中國兵工廠的副業：電冰箱和殲20是親戚，核彈離心機造雪糕

眾所周知，今天的中國兵工企業可謂一片欣欣向榮之景。無論是軍艦、坦克、戰鬥機、直升機還是導彈的生產都在不斷刷新歷史記錄。然而，在上個世紀80年代至21世紀的頭幾年，為了給經濟發展「讓路」，許多缺乏軍隊訂單，又沒用足夠補貼的軍工企業，不得不靠「轉型」民品度過難關。其中不少民品甚至成了一代中國人的記憶。

現在提起成飛，大多數人的第一反應便是驚艷世界的殲20戰鬥機，似乎離普通人的生活很遠。然而，在上個世紀90年代，成飛集團在中國最出名的產品並不是戰鬥機或航空部件，而是「成飛牌」洗衣機。 儘管同期成飛也在進行殲7系列戰鬥機的改進工作，但相比之下，無論是經濟上還是知名度上都無法與洗衣機相比（一度還成了國內部分中產家庭的標誌性家電）。根據部分成飛總師的回憶，當時為了讓企業生存下去，許多分廠甚至做起了一次性筷子封裝袋、賣起了拉麵。

（「成飛」牌洗衣機）

而令中國陸軍首次具備「樹梢獵殺」能力的武直10研發團隊，在上個世紀80年代時，卻正忙著製造聞名全國的「昌河」麵包車。在2010年以前，幾乎所有路面上的麵包車都會被老一輩人稱之為「昌河麵包車」。這些從直升機廠房開出的麵包車，搭載了中國一個時代的交通記憶。實際上，同期東北的哈爾濱直升機廠也曾生產了「松花江」麵包車，正是這看似滑稽的轉產，才令中國最重要的兩大直升機廠家渡過了最困難的20年，迎來了新時代軍品「爆發期」。

（20年前隨處可見的「昌河」麵包車）

如果說洗衣機和麵包車在上個世紀還屬於「奢侈品」的話，曾甜了一代人舌頭的「504雪糕」恐怕更有親近感。隨著冷戰的緩和與結束，中國也逐漸停止了核試驗，暫時減少了核工業訂單。為了保住大批熟練工人，維持生產線設備。甘肅的核工業504廠別出心裁地想出了「雪糕致富」之路，利用提煉核原料的高速離心機製造雪糕，一方面保住了工廠生產線與工人，另一方面也促進了當地經濟的發展。正是這批用核工業級別離心機做出的雪糕，與90年代的無數新興冷飲企業一起，在用夏日的清涼讓中國人感到了經濟的春天。

（504雪糕曾被戲稱「唯一可以出口的核工業產品」）

如今，洪都電動車仍在國內大家小巷隨處可見，以至於大多數人甚至不知道，江西洪都航空工業集團的「主業」其實是為空軍造教練機。其著名的機車廠，實際上也是源自上個世紀80年代的經濟「自救」。

（今天洪都集團的拳頭產品：L15高級教練機）

儘管這些企業曾經因軍工訂單減少，國家扶持資金短缺等原因「被迫」做起了民品。但它們卻始終沒有放棄軍工人才隊伍，正是它們在經濟改革浪潮下的堅守，才有了今天中國軍工全面突破的喜人局面。

作者：端平入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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