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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賜婚娶天下第一醜女,婚後躲她1月時,她卻變成個美女出現

1

一個是美玉無瑕,一個是一株奇葩。

這株奇葩當然指的是朝中大臣宋亦峰之女宋青漣。

宋青漣,二十又一,大齡少女一枚。未曾婚配,長得奇醜無比,是全城單身公子哥躲避的人物,指不定哪天皇上一個不高興就把宋青漣賜婚給自己呢!

據說,某天青漣隨父狩獵,原本林中百鳥爭鳴、野獸低吼,一片融洽祥和的景象。

青漣一腳踏入林中,鳥獸就像見到了鬼一樣,頓時鳥散獸逃,這時她才體會到什麼叫做「作鳥獸散」這個成語。

司馬翟,從小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騎馬射箭樣樣精通,十歲便封廉親王。

最讓人們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還是他的相貌!常常惹得後宮妃嬪們一片春心蕩漾,甘願冒殺頭的風險,只為一睹廉親王的風采。

就連皇上也羨慕嫉妒,恨不得把他納入後宮,日日寵幸,從此君王不早朝。

奈何,司馬翟是皇上同父異母的兄弟,這才作罷。

司馬翟不知皇上是哪根筋錯亂了,竟然將天下第一醜女宋青漣指婚給自己!這猶如晴天霹靂!

那日退朝後,皇上叫住了他。司馬翟不解,躬身拱手道:「皇上還有何事?」

司馬瞳深吸一口氣,清了清嗓子,朗聲道:

「臣弟今年二十又五了吧!自古男子二十而娶,女子十五而嫁;三年前先帝駕崩,臣弟守孝三年,期間又平定叛軍,甚是辛苦!無從考慮終生大事,如今天下太平,朕賜婚於你,如何?」

司馬翟內心隱隱一動:

「不只是哪家女子,臣弟有此福氣?還請皇上告知!」

司馬瞳頓了頓,說道:

「平遠大將軍宋亦峰之女宋青漣!」

司馬翟在心裡咯噔了一下,怎麼會是她?他以為聽錯了,不可置信地抬眼問道:

「皇上,這種玩笑開不得。」

司馬瞳剛才還帶點幸災樂禍,轉瞬就變成了一副悲戚的模樣。他哀嘆一聲,眼睛望向窗外,悠悠道:

「朕知道你心中十分不願,但這件事關乎國運,關乎天下百姓!朕曾許諾滿足宋將軍三個願望,宋將軍卻說只要滿足一個即可,那個願望就是要你迎娶青漣,了了宋將軍這樁心事,此後他會對朕效力,對大齊效力!你明白嗎?」

司馬翟在心裡略思片刻,淡淡答道:「臣弟明白了。」

司馬瞳走下龍椅,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臣弟既然貴為高高在上的王爺,享常人之福,總該做點犧牲才是!朕雖然貴為一國之君,也有很多無可奈何啊!」

司馬翟臉上沒有一絲喜色,恭敬道:

「皇兄心中裝的是天下百姓,臣弟與您比起來,自愧不如!談不上犧牲,實屬應該。」

「臣弟能這樣想,便是最好不過了。」

司馬翟退下走遠後,司馬瞳這才放聲大笑,剛才一直忍俊不禁,簡直快要憋死了。

「哈哈,稀奇啊!稀奇!第一美男卻娶第一醜女做妻子,真是稀奇!哈哈哈……」

忽一瞥見李公公也跟著笑,隨即一瞪眼:「閉嘴,不準笑!有什麼好笑的!」

話一說完,自己卻又仰天大笑,笑聲回蕩在空曠的大殿里經久不息。

李公公一臉莫可名狀,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2

大婚當日,廉親王府上上下下一片喜氣洋洋。但見燈火通明、鼓樂喧天,賓客們觥籌交錯、推杯換盞。

長年卧病在床,抱著藥罐子的公子哥,此刻全都好了。腰也不疼了,腿也不抽筋了,一口氣都能爬六樓了。

他們正聚在一起,圍著司馬翟拚命勸酒哩。

司馬翟有意灌醉自己,嫌酒杯太小,乾脆直接抱起酒壺對飲,一壺又一壺,像喝白開水一樣。

夜靜更深,客人陸陸續續離開,酒席上只剩喝得爛醉如泥的司馬翟和幾個公子哥。

突然,一道紅影飄來,立在他們當中,氣急敗壞地指著那幾個搖搖晃晃的公子哥吼道:

「你們幾個,馬上給我滾回去!老娘還要洞房花燭呢!」

那幾個公子哥被這道氣勢嚇住了,酒醒了一半,眨了眨眼睛,拉著同伴落荒而逃,嘴裡還不住地喃喃。

「宋青漣果真是個奇葩,行事不與常人。」

「就是就是,哪有新娘子自己掀掉紅蓋頭還跑出來的?」

「我怎麼覺得今天宋青漣挺好看的?」

「我這有全京城最好的眼疾大夫名單,你要看看嗎?」

司馬翟酩酊大醉,抱著酒壺自言自語:「來啊,大家喝啊!」

見沒人應他,他甩甩頭,環顧四周,努力睜開眼:「咦?奇怪?人都去哪了?」

青漣見眾人已走,一點也不害羞地打量起司馬翟來,只見他身材頎長、清新俊逸、面如冠玉,心裡暗暗喝彩:果真是美男!

恰巧今晚月色撩人,司馬翟醉眼微醺,一雙霧蒙蒙的雙眼勾人射魄,臉上一抹紅暈。

看得青漣心蕩神迷,她吞了吞口水,走過去攙扶他,不懷好意笑道:

「夫君,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趕快洞房吧!」

司馬翟意識到有人拉他,睜大朦朧雙眼,湊進了看:「你是誰啊?」頓時酒氣撲鼻,青漣皺了皺眉頭。

他忽然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到的都是一張右嘴下一顆碩大的黑痣,除此之外全是密密麻麻的麻子的臉。又不對!他分明看到有好多張麻子臉互相交疊,閃閃爍爍,搖搖晃晃。

他大喊一聲「鬼啊!」之後就開始狂吐不止,連綠色的膽汁都吐出來了。

結果新婚這場鬧劇,自然又成了人們的笑談。

婚後,司馬翟就以身體不適為由,搬進了書房,還有意無意地躲著青漣。

身旁忠心耿耿的周管家卻不安地說道:

「王爺,這樣做不妥吧!王妃好歹是三媒六聘,鳳冠霞帔娶進來的,萬一傳到……」

管家話沒說完,司馬翟就厲聲打斷:

「怕什麼!男子漢大丈夫,士可殺不可辱!她能奈我何?」

十幾天過去了,青漣一步也未曾踏入書房質問過司馬翟,彷彿當他不存在。

這使司馬翟心裡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使他心裡很不好受,不由得怒火中燒。

但這種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他甩甩頭,望向婚房的視線調回到鋪著宣紙的案上,繼續沉湎在他的山水畫世界裡。

3

這天,青漣心情愉悅,捧著一盤糕點,哼著歡快的歌曲,走向書房。

她想都沒想,便破門而入。司馬翟嚇了一跳,手一抖,墨水紛紛揚揚地灑在了快要完成的字帖上。

看著墨跡斑斑的字帖,司馬翟氣不打一處來:

「如此魯莽,毫無大家閨秀風範!」

青漣一臉滿不在乎,把糕點放在案上,對著他邊打量邊轉圈。在他面前站定後,嬉皮笑臉道:「你忘了我的綽號是什麼啦?我要是做事正常,對得起大家給我起的綽號嗎?」

一句話把司馬翟堵的啞口無言,瞥見桌上糕點,冷冷質問:「你來做什麼?」

「知道王爺最近待在書房裡作畫臨帖,很是辛苦,所以妾身做了王爺愛吃的白芸紅豆卷。」

「拿走!」司馬翟一拂袖,轉身背對著她,不再搭理。忽又有所驚覺:「你怎知我愛吃白芸紅豆卷?」

青漣哼了一聲,往椅子上一坐,雙手抱胸,翹起二郎腿,漫不經心道:

「我知道的事還多著呢!王爺卯時起床,辰時練字,亥時入睡,喜歡吃白芸紅豆卷,討厭桂花糕,尤愛蘇州織造出品的『閑雲野鶴』汗巾,偶爾對著窗外發獃……」

「夠了!」司馬翟生生打斷了她,扭頭憤怒地看著她,看來這十天半月,她也沒閑著,居然把他的作息和喜好摸了個透。看來不能小覷了她,不知她還知道些什麼?

司馬翟不想再跟她說話,揮揮手道:

「你出去吧!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踏入書房半步!」

青漣抬腳要走,不過不是出門,而是走到他面前,高昂著頭,盛氣凌人地說:

「妾身今天來是有些話要告訴夫君,好讓夫君做個明白人!三年前,先帝忽然駕崩,皇上臨危受命,朝中大臣頗有議論,叛軍驚變,又恰逢女真外族入侵,內憂外患之際,是妾身父親平定叛軍、擊退女真、悉心輔助皇上,如今天下總算太平!」

青漣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

「不敢將這些功勞全歸咎於父親,但父親確實功不可沒!連皇上都禮敬三分!現如今,你我分房這事要是傳到父親耳朵里,他勢必會替我抱不平,到時傷了君臣之禮、兄弟之誼和你我夫妻之情,可就不光彩啦!還請王爺多多考慮才好!」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走時還不忘重重地把門一甩。

司馬翟臉色鐵青,雙手握拳咯吱響,許久,他才抓起字帖,揉成一團,朝門口砸去。

當天晚上,司馬翟收拾衣物搬進了婚房,他把枕頭重重地一放,便和衣躺下。

青漣吹滅了紅燭,走向床去。

半響,黑暗中傳來一聲怒吼:「宋青漣,你給本王下來!!!」

4

司馬瞳特許司馬翟婚後一月不上朝,讓他好好在家陪陪青漣。

蜜月期剛過,司馬瞳便急急召見司馬翟,稱有要事商量。

司馬翟見司馬瞳端坐在龍椅中,臉色慍怒,眉頭緊皺。一月未見,司馬瞳似乎清減了些。

彼此寒暄了幾句,便進入了正題。

「時值深秋,北方地區永和縣今年顆粒無收,鬧起了饑荒,朕派你開倉放糧去賑災,以解燃眉之急。」

「臣定不負所托!」

司馬瞳欣慰地點點頭,又咬牙說道:

「此次饑荒,叛軍餘孽對百姓煽風點火,歸咎於這是上天對朕的懲罰,恐會激起民變,你一定要阻止流民暴動!對了,一定要抓到煽動者,行動的時候,不要驚擾老百姓,又要給叛軍他們一個威懾,讓他們不敢再犯!」說完,他眼神堅定,手握成拳,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

「皇上如此愛民、恤民,實乃百姓之福,大齊之福!此次災難必定會很快度過,至於那些煽動者,死有餘辜!臣必將他們捉拿歸案!」

司馬翟復又道:「不知臣何時動身?」

「明天。」

司馬翟回到王府已是黃昏,進門前一刻,卻猶豫著這件事要不要告訴青漣。

以前對她不理不睬,最近卻為了一道菜要不要放辣椒而糾結,他自己喜淡,青漣比較重口味,喜辣。

最後卻選擇了放辣,不止這件事,甚至有時候還有點在乎她感覺了。

司馬翟正奇異於這種怪怪的感覺變化時,青漣走了過來。

司馬翟匆匆吃完晚飯,便開始打點行囊。青漣從管家口中得知賑災這事,她不動聲色地走到門口,看他忙忙碌碌的身影。

忽然,她鼻中酸楚,眼眶一紅,眼淚便簌簌落下。跑過去,一把從後面抱住司馬翟,啜泣道:

「夫君,此次前去長則兩年,短則一年,留我一個婦道人家可怎麼辦啊?夫君帶上妾身可好?」

「不行!」司馬翟冷冷地一口回絕。

青漣忽的一轉,又從前面抱住了司馬翟,眼中含淚帶笑道:「那咱們今晚就洞房!等王爺回來,孩兒就可以喚『爹爹』了!」

司馬翟看著咧開嘴笑的青漣,那張臉就像是一片被蟲蛀了的南瓜葉,一片有些斑斑點點不正經的南瓜葉。

司馬翟無語凝噎,一臉黑線,推開她的手不再理她。

青漣又扯著他的衣角,撲閃著眼睛,央求道:「帶我去嘛!」

司馬翟拍開她的手,轉身收拾其它衣物,他從懷裡掏出一張香巾,小心翼翼地用紅綢布包好,放入行李中,便和衣躺下睡覺了。

第二天,天剛拂曉,司馬翟早就整裝待發。臨行時,望著大門若有所思,半響才帶著一堆人馬,押著糧食和物資,踢踢踏踏地走向城門。

黃昏時,早已離都城相距二三十里。此處並無人煙,只有一幢簡陋的客棧,不得已,只好住客棧了。

司馬翟吃完飯,回房休息時,剛坐定一會兒,忽聽拍門聲。他屏息凝神,小心問道:「是誰?」

門外響起了一個怪裡怪氣的聲音:「小二。」

司馬翟懷著疑惑打開了一條門縫,一個白色身影魚貫而入,待看清楚來人後,鬆了一口氣。

緊接著又板起臉來,責怪道:「宋青漣,你不在府上呆著,跑來幹嘛?」

「唉,想你睡不著,只好跟來咯!」青漣放下手中包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司馬翟聽了這話表情是複雜的,明知青漣的話不可信,心中卻還是莫名的雀躍。但他在她面前一貫嚴肅,習慣成自然,有時候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莫名其妙的話。

「堂堂一個王妃,居然說出這種沒皮沒臉的話,也不叫人害臊!」

「作為妻子,跟自己丈夫說這種閨房之話,有什麼害臊的?」青漣嬉笑地盯著司馬翟。

「你……好,本王說不過你,你太胡鬧,現在馬上給我走!」司馬翟指著她說道。

「現在?」青漣望了望一片漆黑的窗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問:「難道你就不擔心我遇到壞人嗎?」

司馬翟走過去,湊近了她那張臉,一本正經忍笑道:「這點本王倒是放一百二十個心。」

「你……」青漣氣得牙痒痒:「要走也是明天的事。」

說著,打了個哈欠,舒展身子道:「好累啊!困死了,有事明天說!」說完就大剌剌地躺在床上。

這件事司馬翟真是跟青漣杠上了,他繼續不依不饒地說:「明早你最好識趣自己走,不然我會叫手下送你回家的。」

聽到這話,青漣就有點惱火,為了追上司馬翟的隊伍,她馬不停蹄地追趕,途中不敢去解手,生怕跟丟。還要遠遠的跟在後面,不被發現。

京城人多還好,可到了夜晚的山區,路上行人稀少,到底是女孩子,心裡還是會有些害怕。

青漣騰地一下坐起來,嘴裡噼里啪啦地囔著:

「你是不是嫌我丑,怕我跟著你,丟你的臉?妾身只是想好好服侍王爺,如果王爺不想讓人知道妾身的身份,妾身會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不會讓人知道的!你看,我特地帶了一條方巾。」

說著就把方巾蒙著口鼻,又拿下來說:

「這樣旁人就看不出妾身了,你只對外稱我是你的丫鬟,帶個丫鬟在身邊總不該惹來閑言碎語吧?」

一通話說完,青漣倒頭就睡,用方巾遮著臉。片刻,方巾底下隱隱傳來一陣啜泣聲。

事情怎會弄成這樣?司馬翟再也不言不語了,獃獃地望向窗外,忖思良久,他內心有個小小的聲音告訴自己:其實在內心深處,有個小小的地方,是有那麼一點點、一丟丟期盼她來的。

事已至此,司馬翟只好帶著青漣繼續上路。

5

到達永和縣已是一個月的事,永和縣本就是貧困縣,再加上遇上饑荒,縣衙糧倉所剩無幾。

司馬翟的到來,讓永和縣的父母官和百姓欣喜若狂,如同撥雲見日。

司馬翟和父母官劉大人商討賑災事件時,青漣蒙著方巾去外查看災情。雖然一路上都在想像災荒的情景,可身臨其境總是會有不一樣的感覺。

看著地上坐滿了灰頭土臉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個個神情恍惚,眼神寥落。快入冬了,卻還穿著單衣。青漣心裡不由得泛起一陣心酸,她擤了擤鼻涕,跑回了縣衙。

一路上,不是住客棧就是住驛站,從未睡過一次踏實覺。今晚,青漣便早早睡了,養精蓄銳,明早好開工。

司馬翟從包袱里拿出紅綢布包裹的香巾,倚在窗外,神思了一會,便也入睡。

百姓得到消息,皇上派大臣前來支援,送來了賑災糧食和物資,大夥都聚集在縣衙門口等待著。

天剛拂曉,縣衙門一開,百姓們鬧哄哄地想要闖進來,大家你推我搡,像潮水一樣圍過來。

侍衛們用木棍驅趕著百姓,場面一片嘈雜混亂。

劉大人擺擺雙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劉大人往門口中間一站,對大家宣布了一件振奮人心的消息:「皇上愛民、恤民,本縣三年之內,免除一切賦稅和徭役!」

接著又說了一些恩澤四海、皇恩浩蕩之類的話,又介紹司馬翟,最後才讓大家排好隊領取糧食和物資。

百姓們聽了,無不熱血沸騰,感恩戴德。大家齊齊磕頭納拜,山呼萬歲,場面異常壯觀。

青漣走到劉大人身邊,問道:「以前也是一人一糧一物資的嗎?」

劉大人點頭道:「是的,這有什麼不妥嗎?」

青漣搖搖頭說道:

「有勞大人派師爺準備筆紙,按地區劃分,依戶領取,詳細記載人口和領取的數量。」

劉大人為難地又疑惑地看向司馬翟。

司馬翟說道:「一切按照她說的做。」

「還有,多命人做一些耐饑渴的實物;召集年輕力壯的男子,派他們去興修水利;藥物優先發給婦孺。」

「是,卑職遵命!」

劉大人雖不知眼前蒙著面的女子是誰,但看司馬翟的神色,自知一定在王爺心中是個有份量的人,否則也不會由著她來。

事情匆匆交代後,青漣和司馬翟又馬不停蹄的去了米商會。

饑荒突行,米商坐地起價,導致其他物品也跟著物價飛漲。雖有京城帶來的三千石糧食,但縣城人口之多,靠賑濟顯然不切實際。

一切還需米商會控制物價,甚至必要時候還要他們開倉放糧。

接下來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暗中觀察,捉拿叛軍餘孽煽動者。這是一項令人頭疼的事情,司馬翟帶領官兵足足半年才將他們全部緝拿歸案!

這還得多虧了青漣,她假扮災民,潛伏觀察,終於將他們一網打盡。

6

待一切圓滿解決後,已是一年過去。

今年的收成比前年還翻一倍,農民臉上笑開了花。

司馬翟和青漣感到欣慰不已,準備明早回京復命。

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周圍漂浮著一些浮雲,就像魚鱗一樣層層鋪開。

清暉鋪灑著大地,院子里的桂花樹暗香浮動,簌簌落下。

司馬翟正收拾衣物,忽然,紅綢布掉了出來。他俯身拾起,抽掉紅綢布,拿出香巾怔怔看著。

只見一方白底香巾,左下角綉了一副雨後青蓮圖。三兩支絳紫色雨淋過後的青蓮,更顯嬌艷欲滴。隨風搖擺的荷葉上還存留著雨水,顆顆晶瑩剔透。右下角綉了兩句詩,「既見君子云胡不喜。」

看著這幅畫,彷彿已聞到青蓮的幽香。事實上,放在鼻子下,確實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好巧的針線功夫,好巧的一雙手!

司馬翟心中思潮起伏,不禁喃喃細語: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復又長嘆一聲。

「發什麼呆呢?」

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司馬翟收束心神,下意識地把香巾往懷裡一塞。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青漣早已發現,並伸手來奪。

司馬翟瞪著她嗔怪道:「為何這不敲門就闖進來的惡習還改不了?」

青漣輕笑兩聲:「突擊檢查呀!誰知道你躲在房裡背著我幹什麼壞事呢!」

司馬翟神色頗有些不知所措:「簡直不可理喻!」

「生那麼大氣幹嘛?難道被我說中了?你快拿來給我看看!」

司馬翟一挑眉,冷聲道:

「何時本王拿什麼東西,還得你過目?」

青漣抿著嘴輕笑了一下:

「心中沒鬼幹嘛不拿出來給我看?不過你不給我看,我也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不就是一張香巾,綉著一副青蓮圖,還有兩句題詩嘛!」

青漣一字一頓地讀著那兩句詩:

「既–見–君–子,雲–胡–不–喜,哈哈哈……」

司馬翟臉色慘變,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誰允許你偷看我的東西了?」

青漣翻了個白眼:

「哈?我偷看?簡直是天大的笑話!麻煩王爺仔細看看中間那片荷葉有什麼不同!」

司馬翟心裡一震,走到燈下,仔細觀察起來。他狐疑地看了看青漣,又看看香巾。

突然,他震住了,荷葉上赫然綉了個小小的「宋」字!那個宋的顏色比荷葉要淺,不仔細觀察,還真發現不了!

他不敢相信地怔忡著,半天回不過神。這條香巾怎麼會是青漣的?不可能啊!三年前元宵節遇到的那個女子怎麼可能是眼前臉上布滿斑點的女人?

許是青漣頑皮,有意整蠱自己,偷拿了他的香巾綉上去的!

司馬翟不敢相信地問:

「單憑綉個『宋』字就說是你的,未免太草率,說不定是你後期綉上去的。」

青漣鄙了他一眼,從口袋裡掏出一張藍色底布,上面綉有「閑雲野鶴」圖案的汗巾,在手上揚了揚。氣呼呼道:「真是個傻瓜,這還不明顯?三年前!元宵節!」

7

早在三年前元宵節之前,青漣就與司馬翟有一面之緣,只是他不知道。

那時,司馬翟來家中拜訪。十四歲的青漣偷偷躲在窗子後偷看,見他談吐不凡、氣質儒雅,便對他一見傾心。

三年前,青漣剛過及笄,父母便替她張羅丈夫人選。憂心忡忡的她在元宵節那晚,遇到了司馬翟。

那天,司馬翟不勝酒力,溜在御花園裡賞月散步。卻看見青漣獨自坐在岩石上啜泣,走上前去安慰。見她用手背抹眼淚,忙把自己的汗巾遞了過去。

那日的青漣簡直是明艷動人,膚如凝脂、唇紅齒白。柔柔的月光傾瀉下來,一片柔和。又見她梨花帶雨,更顯風姿綽約,給人一種想保護的慾望。

青漣和司馬翟交談了幾句,司馬翟只覺吐氣如蘭,不禁著迷了。

青漣走時故意把香巾落下,她猜想,這麼明顯的用意,司馬翟會明白自己的一片痴情吧!

哪知沒過多久先帝駕崩,司馬翟守孝三年,眼看三年即將過去,便求了爹爹讓他向皇上賜婚。

司馬翟訝然:「那你的臉……」(小說名:《夫君,休想逃》,作者:璃小梨。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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