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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佛·那些日子我多麼愛你

ByClaude Monet

蜂鳥


——致苔絲*

[美]雷蒙德·卡佛 得一望二 譯

假若我說"夏日"

寫下"蜂鳥"一詞,

裝入信封,

拿下山去

送進郵筒。當你拆開

我的信,你將憶起

那些日子以及我多麼

那麼多的多麼,愛你。

*苔絲Tess GallagherTess是作者的妻子,現在也是他的遺稿編輯。


Hummingbird

To Tess

Suppose I say summer

write the word "hummingbird,"

put in an envelope,

take it down the hill

to the box. When you open

my letter you will recall

those days and how much,

just how much, I love you.

雷蒙德·卡佛 | Raymond Carver

1938—1988,「美國二十世紀下半葉最重要的小說家」和小說界「簡約主義」的大師,是「繼海明威之後美國最具影響力的短篇小說作家」。《倫敦時報》在他去世後稱他為「美國的契訶夫」。 美國文壇上罕見的「艱難時世」的觀察者和表達者,並被譽為「新小說」創始者。

1月21日是俄羅斯作家、哲學家赫爾岑去世的日子,在他最著名的作品《往事與隨想》中,赫爾岑曾以優美的筆調回憶了自己青年時期的一段戀情,情感真摯,十分動人。

大學畢業前,我上公爵夫人家的次數多了。我一到,年輕的姑娘似乎很興奮,有時臉上紅光閃閃,談話也活躍了,但接著又立即恢復了平時若有所思的沉靜狀態,使人想起冰冷的美麗雕像,或者席勒筆下那位不讓任何人親近的「異邦少女。

這既不是落落寡合,也不是冷若冰霜,而是一種內心活動——別人不了解,她自己也不了解;與其說了解,不如說她只是預感到了自身的一切。她那美好的外貌總顯得還沒完工,還缺少什麼,但是只要一點火花,只要再鑿上一刀,就可以決定,她是註定要在沙漠中枯萎、凋謝,不了解自己,也不了解生活呢,還是會迸發出熱情的光芒,沉浸在它中間,生活在它中間——也許不是生活,只是受苦,甚至無疑是受苦,但不論怎樣,這是豐富的生活。

從她半童稚的臉上透露的生命的活力,直到闊別前夕,我才初次看清。

我忘不了那發亮的異樣的目光,那突然改變了意義的整個面容,它彷彿已滲入了另一種思想,燃起了另一種火焰……彷彿謎已被解開,內心的霧已被驅散。這是在監獄中(指1835年4月,赫爾岑流放前夕,納塔利婭到監獄去探望他)。我們告別了十次,還是依依不捨;最後,與Natalie一起到克魯季茨兵營來的我的母親,堅決站了起來。年輕的姑娘哆嗦了一下,臉色有些發白,使出所有的力量握緊我的手,一邊扭轉頭不讓我看見她的眼淚,一邊反覆說:「亞歷山大,別忘了你的小妹啊。」

憲兵送走了她們,又在那兒踱來踱去了。我撲到床上,久久凝視著門外,那個光輝的形象便是從那兒消失的。我在心中默念著:「不,你的哥哥不會忘記你。」

第二天我即被送往彼爾姆,但是在我談到離別之前,我得講一講,入獄前妨礙我更好地理解納塔利婭並與她更加接近的是什麼。原來我沉浸在愛情中!

是的,我在戀愛。想起這青年時期純潔的愛,我感到親切,正如花香鳥語的春天在海濱散步一樣。這是無限美好的夢,然而也像夢那麼轉瞬即逝!

我一想到我自己,一想到我與我無可匹比的亞歷山大相比是怎樣微小,我便常常悲哀起來,我的胸懷過於偏狹,不足以包含你所心愿的一切東西,我的心靈和你的心靈也許相距太遠,不足以使二者合而為一。不,不,我的天使,你是無可匹比的,沒有一個人能夠和你相稱,象我這樣的人,你能遇到的太多了。你不要把你的頭放在我的軟弱的懷中,它承不起這樣太寶貴、太神聖的東西。

——[俄]赫爾岑

編輯 | 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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