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有為一番話氣得光緒拍案而起，憤怒的光緒找慈禧吵架居然吵贏了

提起康有為，有人說他是聖人，有人說他是偽君子，還說如果他的變法成功了，清朝乃至後來的疆域可能要少三分之一，因為他要賣掉西北諸省區以換取變法經費。能堂堂而皇之地提出賣國土，康有為這位「聖人」的做法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變法失敗，康有為逃掉了，後來他又幹了什麼，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就不予置評了。咱們今天要講的是他對光緒皇帝的「忠心」，以至於「直言敢諫」到氣得光緒拍案而起：他敢這麼說話，是不想活了嗎？但是光緒的憤怒也是有益的：正在氣頭上的他去找慈禧吵架，最後居然吵贏了。

康有為的「公車上書」大家都知道，那篇文章寫的也真「情真意切」，其中有幾句也頗有可取之處。比如他說「吾有四萬萬人民，而執政行權，能通於上者，不過公卿台諫督撫百人而已。自余百僚萬數，無由上達，等於無有。」「賄賂昏行，暴亂於上，胥役官差，蹙亂於下，亂機遍伏，即無強敵之逼，揭竿斬木，已可憂危。」這兩句切中了時弊，但也是老生常談，因為清朝以前所有有皇帝的朝代莫不如此，真正能跟皇帝搭上話的，也就那麼百十來人甚至更少，至於大官橫暴、官差囂張，也是封建王朝的通病，雲中都統的兵卒到兩廣總督治下抓人，兩廣總督也假裝看不見：官官相護是規矩，互相之間要給面子，抓幾個小民不算事兒！

看了這些話光緒都不氣惱，但是有兩句話卻戳了光緒的肺管子：「求為長安布衣而不可得。」「不忍見煤山前事。」那意思是如果不變法圖強，你光緒皇帝連個老百姓都當不成，最後只好去上煤山步崇禎的後塵——那顆歪脖子樹還在呢。於是據清人宋玉卿所著《壬戌錄》記載，光緒拍案而起：「康某何不顧死生乃爾，竟敢以此言陳於朕前耶？」

被罵急眼了的光緒難得地雄起了一回，找慈禧吵架去了。以慈禧為首的守舊派抱著「祖宗成法」不放，光緒反駁：「今祖宗之地，且將不保，何有於法？」最後光緒通過中間人給慈禧下了最後通牒，那意思是你不讓我變法，我就撂挑子不幹了：「我不能為亡國之君，若不予我以權，寧遜位。」其實細細想來，光緒這句話還真說到點子上了：每天都有人進你家裡打砸，你還抱著條條框框不放，最後連家都被人拆了，還有什麼條條框框可言？

要是按照直隸保定府淶源捕頭的邏輯，慈禧是萬萬不可答應光緒的請求的。但或許是一點小錢收買不了慈禧，或者當時輿論壓力太大而慈禧還沒有喪盡天良，她就捏著鼻子不情不願地默許光緒變法：「西後聞之，滋不悅。然知其志之決，乃使奕訢(xīn，訁斤)以辦事不阻之意復之。」

這下子光緒伸開了腰，康有為也壯起了膽，如果照此有序地發展下去，那麼光緒就會成為明君，康有為也會成為忠臣名臣，甚至慈禧也會被洗白。但是被後世尊為「康聖人」的康有為囂張起來了：「是時康知己將任用，復百端陳說於翁同龢之門。翁為其所動，交章推薦，至謂康有為之才，過臣百倍，請舉國以聽。」

以為自己已經取得全部權力的康有為開始昏招迭出，並被慈禧抓住了把柄——為了籌集變法經費，他居然倡議賣掉西北幾個省區，並且忽悠光緒說阿拉斯加賣了數億金錢（實際僅賣了七百二十萬），西北地盤更大，能賣更多錢。這擺明了是欺負光緒不了解世界常識，而光緒也忘記自己說過「祖宗之地，且將不保」了。但梁啟超卻知道康有為純屬「好博求異，為證成己論，不惜抹煞事實，曲解證據」，朝中了解真相的大臣一致反對，賣國土一事這才緩行。

對變法的絆腳石慈禧，康有為等人的想法更是簡單：抓起來算了！但是慈禧經營了那麼多年，可不是說抓就能抓的。結果是光緒被抓了，譚嗣同等六君子被抓了，而變法的首倡者康有為卻跑掉了——漂洋過海跟東瀛女子生孩子去了。

但是為什麼連六君子都不是的康有為成了「康聖人」呢？這跟他後來的表演有關，咱們還是來看看《康有為政論集》吧：「以孔子為國教，配享天壇」，「以孔子為大教，編入憲法，復祀孔子之拜跪明令……」

孔子是聖人，尊崇孔子的康有為自然也是「聖人」，至於他「賣地」「合邦」的倡議，已經被人有選擇地遺忘了。即使是筆者，也不能完全揭開康有為的面具，因為那其中有很多不可說的詞句，比如賣哪些地，賣給誰，與誰合邦，都是「說不得」的，所以只能用章太炎先生的一幅缺字對聯來評價這位「康聖人」：國之將亡必有；老而不死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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