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證如山：被外籍友人記錄下來的侵華日軍的暴行

1937年12月10日，日軍對南京發起總攻，日軍的飛機在南京上空盤旋、轟炸，猛烈的炮火攻擊著城牆，戰況異常慘烈，在隆隆的炮聲中，如潮水般的難民大批地湧入安全區，費奇在12月12日的日記中這樣寫道：「我們在南京曾度過的愉快、平靜、有秩序的時光就此結束，而在這裡我們曾經期望更美好的未來。由於日軍已經進城，隨之而來的便是恐怖、破壞與死亡」。

圖1：侵華日軍進入南京城

從12月13日開始，費奇在日記記錄了日軍進入南京城以後慘絕人寰的暴行。在日軍進入南京時，中國士兵除了一小部分突圍出去以外，大部分被困在南京城內，他們到安全區尋求庇護，費奇向他們保證，只要放棄武器，日軍將予以寬宥，然而，事情並未如他們所願，這些放下武器的中國軍人被日本軍隊帶走後就再也沒有回來。費奇對這件事也是非常的懊悔和內疚，他在日記中這樣記載：「他們即使是戰死，也勝過被抓走去槍斃、刀砍或供刺刀練習」。 12月15日晚，南京安全區委員會開會時，有消息傳來，日軍將附近難民營的1300人全部抓去槍斃。費奇在日記中記載了這一幕，他們被排成行列，用繩索捆綁著，並且由士兵持刺刀監視，整個隊伍中聽不到一聲耳語。而這些人是「曾經得到一個日本軍官保全他們生命的許諾」。 面對這樣的情景，費奇「心如同鉛塊」。

圖2：被屠殺的中國人民

日本當局對日軍的殘暴行為採取了漠視與縱容的態度，從日軍進城開始，安全區委員會就在不斷的與日本軍方和使館溝通，企圖讓他們制止日軍殘暴的行為。費奇在12月14日的日記中記載：「拉貝先生和我們的秘書史邁士先生，訪問日軍司令部，希望會見司令官請其制止難以容忍的無序行為，但他們必須等到明天，因為司令官還未進城。他們的拜訪毫無所獲」。 他們只好一邊幫助難民，一邊繼續向日本方面抗議，12月19日，費奇和他的同事史邁士帶著新增的55個暴行案例前往日本大使館，希望他們協助恢復秩序，但結果仍然無濟於事。在此後的日子裡，他們幾乎每天帶著日軍暴行的罪證來到日本大使館，但都無功而返。

隨著日軍在南京暴行的不斷繼續，越來越多的難民躲進了安全區，據費奇記載，到12月16日，安全區內已經有25個難民營，每個難民營安置200到12000人，僅金陵大學校園一處就將近3萬人，金陵女子文理學院專門收容婦女兒童，人數也迅速從3000激增到9000，甚至連廣場都塞滿了。面對這樣嚴峻的情況，解決難民基本生活問題也變得十分困難，可是，他們用來運輸米和煤等生活必需品的汽車卻不斷的被日本兵偷走甚至搶走，從12月14日費奇的日記中就有記載：「那天來了4批日軍，試圖開走我們的車輛。在同一時間，他們在別處偷走我們3輛車」。 所以費奇不得不向美國大使館借車運送煤和米。但是在後來幾天里，情況更加惡化，日本人封鎖了煤和米的供應，他們只好另想辦法，解決這些問題。

從費奇的日記中看出，從12月16日早晨就有了關於強姦的報告。一百多名婦女被日本士兵抓走，比這多無數倍的婦女在家中被強暴。「有一個可憐的女兒孩被強暴37次。另一婦女有5個月的嬰兒，在日軍強姦母親時嬰兒被殘酷悶死，因為他啼哭」。 26日，有7個士兵在金陵女子神學院過夜並強姦婦女，一個12歲的女孩被3個士兵強姦，而這樣殘酷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甚至比這些殘忍的多。被日本士兵強姦的婦女，最小年齡只有12歲，最大的有76歲，日軍的殘暴行徑令人髮指。

來源：《南京大屠殺與西方國際友人》

編輯|季我努學社青年會會員蘇子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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