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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全球變暖的救命稻草?地球工程只是權宜之計!

12月中旬,超過28000人聚集在華盛頓特區,在美國地球物理聯盟秋季會議上討論與地球科學相關的一切問題。但是在一個關於太陽地球工程的會議上,在枯燥的數據和科學縮略語中,這裡的科學有一種你可能在類似的論壇上看不到的存在主義恐怖、有關於公開披露的問題、有關於滑坡效應的討論、還有一種不可避免的緊張,就好像這個話題僅僅只處在科學值得尊敬的一面的邊緣。

其中的原因不難理解。地球工程指的是圍繞一個基本理念而提出的一系列有爭議的建議:利用科學技術來幫助迅速變暖的地球降溫。最突出的方案是太陽輻射管理(SRM),即將太陽光反射回太空以減少全球變暖。這一壯舉可以通過多種技術來實現,包括平流層氣溶膠噴射技術。平流層氣溶膠噴射技術的作用就像自然火山噴發一樣,在60000英尺的高空傾倒成噸的微小硫磺顆粒以阻擋太陽。

總的來說,這並不是一個流行的想法。美國大學全球環境政治項目主任西蒙?尼克爾森(Simon Nicholson)從事地球工程的政治和管理工作,他表示:「SRM之所以被納入考慮範圍之內是因為地球已經出現了問題。」這種方法是最後的手段,在減少碳排放方面進展緩慢的情況下,這是或許可以避免氣候變暖帶來的一些最壞影響的一種權宜之計。SRM也有許多潛在的不利因素——比如氣候模式的區域性變化以及對農作物產量的相關影響——它對解決海洋酸化等氣候相關問題也毫無幫助。

儘管人們太陽能地球工程仍存在分歧,但由於氣候變化日益嚴重,它已開始在氣候科學和更廣泛的公眾中獲得吸引力。但大多數地球工程研究人員都一致認為,到目前為止,減少二氧化碳排放依然是是重中之重。如果人類明天能以某種方式停止排放二氧化碳,地球工程這個領域可能就會消失。當今地球工程的意義在於減緩氣候變化,如果我們能夠通過較少爭議的方法來減緩氣候變化,或許我們根本就不需要研究這個概念。

因此,地球工程師們發現自己的處境有點尷尬,他們在一個他們希望不存在的領域裡工作。這感覺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在這整個領域,人們對這場生存危機的反應各不相同。Nicholson說:「SRM很特別,因為大多數研究它的人都帶著一定程度的不情願或矛盾心理。」他補充說,研究地球工程的研究人員通常承認,這個主題是「令人不快」,這導致了非同尋常的自我反省和謹慎。

「這個世界充滿了我們希望不存在的東西,但忽視這些東西對我們來說會很危險。」

這種謹慎的做法部分受到了一些人的尖銳批評,這些人認為即便只是研究SRM,也是默認了對減排必要性的忽視;公眾、氣候科學家以及其他領域的科學家對此反應也很強烈。但是許多地球工程專家認為這種批評是短視的。哈佛大學地球工程研究主任喬舒亞?霍頓說:「希望它不是這樣並不會讓它消失。這個世界充滿了我們希望不存在的東西,但忽視這些東西對我們來說很危險。氣候變化就是這樣的一種東西,太陽能地球工程也是如此——忽視前者將導致災難,但忽視後者也可能導致我們遭受不必要的痛苦。」

雖然一些科學家可能仍然希望地球工程是一個邊緣的想法,但毫無疑問,地球工程正在走向主流。聯合國政府間氣候變化專門委員會(IPCC)(評估和綜合關於氣候變化的科學研究,以及潛在的影響和緩解戰略)越來越多地在其出版報告中提及到地球工程的討論。IPCC最近的特彆氣候報告中有一章的大部分都是關於這個話題,雖然在報告中它明確地避免使用「地球工程」這個術語,並將SRM與去除二氧化碳分開來(後者的爭議要小得多)。AGU會議的召集人之一、哈佛大學(Harvard)應用物理學和公共政策教授、該領域最著名的學者之一戴維·基思(David Keith)沒有出席華盛頓特區的會議,因為他在波蘭參加了聯合國氣候會議的一個地球工程小組會議。

一些地球工程師已經注意到了他們日常工作中視角的轉變。康奈爾大學(Cornell University)的工程師兼氣候科學家道格拉斯?馬科馬丁(Douglas MacMartin)表示:「我第一次提到要從事地球工程工作時,我的演講基本上就結束了,我被喊下了台。」他補充說,但在今天,他接觸的任何一個人——包括其他科學家或公眾——都不認為這項研究是一個壞主意。

還有一些人從風險管理的角度來考慮他們的工作。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UCLA)從事地球工程社會政治方面研究的博士後霍莉?巴克(Holly Buck)表示:「如果你知道存在災難性風險的可能性,那麼你需要知道自己是否有選擇。」巴克認為,人們對該領域需求所產生的憤怒是「完全恰當的反應」,但地球工程研究人員並不是他們泄憤的正確目標。她說:「人們應該對精英階層和政府感到憤怒,精英階層和政府正在製造一場緩慢的大災難,他們已經讓全球變暖發展到了需要進行一些動真格的地球工程研究的地步。」

MacMartin對此表示贊同,並將地球工程比作在汽車裡放置一個安全氣囊,「我們不應該再踩油門了,我們應該踩剎車,」他說,「但如果真的要發生事故的話,我們真的希望能夠減少影響。」我們想知道這有沒有可能實現。

儘管有些人持相反觀點,但到目前為止幾乎沒有地球工程實驗進行過實地實驗——基本上全部都是計算機建模。然而,在AGU會議上,其中一個主題就是下一步計劃。一些專家,比如加州卡內基科學研究所(Carnegie Institution for Science)的氣候科學家肯·卡爾代拉(Ken Caldeira),認為這種計算機建模模式或多或少已經走到了盡頭;而包括MacMartin在內的其他人認為,計算機還能為我們提供更多的東西,「我們不知道我們需要做什麼實驗。」(一項名為SCoPEx的小型、但著名的戶外實驗已經計劃完成,不過它還在等待外部諮詢委員會的成立,然後才會獲得全面批准。)

會議上也有一種防禦的暗示,即一種因為這是世界強加給他們的所以他們才研究這個的感覺。主持人提到了不受控制的氣候變化所帶來的巨大影響,以及SRM的不確定負面影響與其他選擇相比起來是多麼微不足道。

但最重要的是,這些科學家似乎喜歡每天都去上班,儘管他們選擇的領域(用溫和的話說)有點嘈雜。尼克爾森把這個領域稱為「複雜而又充滿智慧活力」,而MacMartin則喜歡這項工作的跨學科性質——你不能把科學和社會政治角度分開,這就形成了一個令人興奮的刺激環境。

但這並不是說在這一過程中就沒有挫折。一些研究表明,向公眾解釋SRM會導致公眾對它的支持下降,因此,對該領域更多的關注是否會改善它的聲譽?這仍然是一個懸而未決的問題。美國科羅拉多州國家大氣研究中心的地球工程科學家Jadwiga Richter說,雖然她的大多數同事支持她的研究,但她有時仍然會遭到其他科學家的反對。她說:「當你在走路的時候肯定有人在搖頭,」他們覺得「這不是你應該做的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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