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塔萊·我想從你心中找到讓我解脫的誓言

By Grant Haffer

誓言

[意]蒙塔萊 趙小克 譯

你知道：我應該讓自己

不再想你

但我不能

在這開始，一切一切

攪亂了我

每一步行動，每一聲哭泣

甚至碼頭上海鹽的氣息

擴散而來，把這裡的春日

變得陰鬱

黑衣的地帶，桅竿的地帶

黃昏在煙塵里靜立的山林

從空曠里傳來的嗡嗡聲

吱吱聲象指甲磨擦著玻璃

我尋找著

失落並且是唯一的旗號

我想從你心中找到

讓我解脫的誓言

可地獄卻在眼前。

蒙塔萊 | Montale

1896—1981，義大利詩人。他出生於熱那亞，自幼喜愛音樂和文學，二十歲時開始寫詩，1925年出版第一本詩集《烏賊骨》，轟動義大利詩壇，成為「隱逸派」詩歌代表作品。1938年因拒絕加入法西斯黨而處境艱難，但依然從事 翻譯和寫作；二戰後，他的創作頗豐，並於1975年榮獲諾貝爾文學獎。1981年9月12日，蒙塔萊在米蘭去世，義大利政府為他舉行了隆重的國葬。

1941年1月24日，英國作家弗吉尼亞·伍爾夫去世。她和丈夫倫納德的愛情讓人很感動。

伍爾夫在拒絕倫納德的求婚時形容自己「虛榮心強、虛偽伐矜」，而倫納德則認為自己「自私、嫉妒、殘酷、好色、撒謊」，但就是如此「不堪」的兩個人，卻文學志趣相投。

婚後兩人相濡以沫，倫納德更是無微不至地照料妻子，他們的愛情正如伍爾夫所言：再沒有哪兩個人像我們在一起時這樣幸福。就像她訴說的一切一樣：

我覺得我又要瘋了。我覺得我們不能再經歷一段糟糕的時光了。這次我不會恢復的。我開始聽到聲音，我無法集中注意力。所以我做了一件最好的事情。你給了我最大的幸福。你在任何方面都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

我不認為兩個人在這種可怕的疾病到來之前會更快樂。我不能再戰鬥了。我知道我在破壞你的生活，沒有我你就能工作。你會知道的。你看，我甚至不能把它寫得很好。我不能閱讀。

我想說的是，我把我生命中所有的幸福都歸功於你。你對我完全有耐心，而且非常好。我想說的是——每個人都知道。如果有人能救我，那就是你。

記住我們共同走過的歲月。記住愛，記住時光。

——弗吉尼亞·伍爾夫

編輯 | 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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