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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酒店碰到齣戲,原配帶人堵到酒店,看清被打女孩我卻笑不出來

1

門一開,汪明廣就聞見了飯菜的香味。潘蔚藍今天發給他的菜單是清蒸鱸魚,宮保雞丁,蝦肉包子和什錦湯。

自從做了全職太太,潘蔚藍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了廚房裡,她在網上搜集菜譜,列印出來坐在餐桌前研究,再如科學家一般在廚房裡試驗,竟也越來越得心應手,讓汪明廣刮目相看。

從屋外的寒冷走進充溢著食物氣息的溫暖中,汪明廣這才意識到自己是真的餓了。

為了和魯靖琢的約會不遲到,他中午離開公司前只吃了一個瑪芬蛋糕。後來和魯靖琢在酒店的大床上折騰了一個下午,拖到現在,他已經是飢腸轆轆了。

潘蔚藍從廚房裡出來,身上系著圍裙,手裡捧著兩個碗和兩雙筷子。頭髮緊緊地紮成了一個馬尾,腦門上有細微的汗珠。

「你回來了,快吃飯吧。」潘蔚藍說著放下手裡的東西走過來,接過汪明廣的公文包,身體湊上來,像是要給他一個擁抱。

汪明廣有些緊張,他想幸虧自己離開酒店前洗了澡,魯靖琢留給他的味道已經一點也沒有了。

汪明廣走進餐廳,潘蔚藍已經體貼地幫他拉開了椅子,汪明廣注意到桌上盛菜的盤子是青花瓷圖案的。

有一次他們曾經一起逛家居用品店的時候他提過一句說這個看著不錯,潘蔚藍當時沒說什麼話,不想卻真的放在心上了。

他們面對面坐著吃著飯,潘蔚藍突然問他:「最近和汪瑩聯繫了嗎?」

汪明廣搖了搖頭。

潘蔚藍把盛好的湯遞給汪明廣,說:「你抽空是不是也關心一下汪瑩?我給她發的微信也不回,打電話剛講了兩句就說要掛了,真的有這麼忙嗎?」

「女孩子大了,本來就有自己的心事,隨她去吧。」

潘蔚藍嘆了口氣,「就是因為女孩子大了才更要操心,這孩子太單純,現在社會這麼複雜,我就是怕她吃虧。」

汪明廣望著潘蔚藍,心裡浮起一絲暖,他想起潘蔚藍第一次見汪瑩的時候,那會兒汪瑩剛滿八歲,他推搡著孩子讓她叫潘蔚藍媽媽,汪瑩看都不敢看面前的女人,一個勁地往他身後縮。

其實汪瑩對他這個爸爸也不親。汪瑩的親媽屈小滿剛一病故,他就把汪瑩扔在了奶奶家。直到潘蔚藍出現,他才把孩子接回身邊。但是孩子雖小,卻什麼都明白,爸爸是親爸爸,媽媽卻是個後媽。而後媽必然是壞女人,童話故事裡都是這麼說的。

潘蔚藍用了整整五年,才讓汪瑩真心實意地改口。十三歲的汪瑩挽著潘蔚藍的胳膊,兩個人一副母慈女孝的樣子去逛街,讓旁人看不出破綻來。這背後當然也有代價。

汪明廣是不介意再生一個的,他甚至在心底也想再要個兒子,可是潘蔚藍的態度卻挺堅決,「我不是為了給你生孩子才嫁給你的。再說,你已經有汪瑩了,咱們不能不顧及孩子的感受,畢竟對你來說,是先有了汪瑩,才有了我,這是不爭的事實,咱們都得尊重這一點。」

潘蔚藍說到做到,她把汪瑩當成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寵是親媽一樣地寵,教育也是如親媽一樣地教育。

潘蔚藍三十四歲生日的時候,汪瑩端著蛋糕出來,閃爍的燭光映在她笑眯眯的臉上,她說:「媽媽,祝你生日快樂。」汪明廣也跟著掉了淚。

後來孩子越長越快,他也忙,經常回到家裡,孩子已經睡了。周末和孩子聊天,說的也只是學習上的事,現在汪瑩十九歲,在鄰城讀大學,父女間鮮有交流,他對於女兒的生活基本上一無所知。

每次想起汪瑩,總覺得她還是那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孩子。

2

魯靖琢剛遇見汪明廣的時候也只有十九歲。他們認識沒有多久,她就笑嘻嘻地勾住汪明廣的脖子。

汪明廣以為她是個輕浮隨便的小姑娘,可後來發現並不是,她是傳媒大學裡品學兼優的學生,在咖啡館裡打工的時候認識了常來光顧的汪明廣。

一開始汪明廣以為她只是想找個有點錢的老男人照顧自己,可後來發現自己又錯了,因為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大款,那麼她也就不是小蜜,她只是說,自己生長於單親家庭,生下來就沒有父親,是個遺腹子。

她從來都不喜歡同齡的男生,可明白自己的母親絕對不會同意自己找一個年長自己二十幾歲的丈夫,所以她明白汪明廣這個老男人不會娶她,也不會帶給自己任何的財富和平步升雲的機會。她想要的不多,只是一些溫暖而已。

這溫暖就是每隔幾周的周四下午,他們輪流互相用快遞公司快遞給對方的一張這個城市裡某間酒店的房卡。

這樣的日子已有五年。

這期間魯靖琢戀愛過,亦或者是有別的男生追求她追求得緊,為了不生事端他們只好避免見面。

最長的一次有十個月,十個月里,他們沒有任何聯繫。

汪明廣以為自己再也不會見到她了,卻又收到了她發來的郵件。她在郵件里還是那副德性,發來一個大大的笑臉,下面有一行字:老頭,我想你了,我要見你。

那是個秋天的下午,她在離他公司兩個街區的一個咖啡館外面等他。將近一年沒見,汪明廣覺得她突然變成了個成熟的女人,她穿著米色風衣高跟鞋,手裡握著一杯咖啡,頭髮是風情的長波浪。

見他帶著有些吃驚的表情一步步地走近,她又像個小女孩一樣嘻嘻地笑了。

那個下午他們又在酒店的大床里緊緊地相擁。她告訴他,她剛剛和男朋友分手了。那個男生什麼都好,就是太愛打電游,有的時候她只想和他好好地聊會天,可他卻只能給她一個敷衍的後腦勺。

汪明廣沒有說話,他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裡,安靜地聽著。他盡量不介入魯靖琢的私人生活里,如果她有了困擾想找人傾訴,那他就聽,但是他卻從來不會主動問起。

後來魯靖琢問他一切都好嗎,他想了想潘蔚藍,然後說:「都好。」

魯靖琢知道他有一個知書達理的妻子,卻連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他幾乎從來不說潘蔚藍的事,魯靖琢也沒有什麼想要了解的慾望,因為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取代她。

那段時間潘蔚藍剛剛開始做全職太太。她得了子宮肌瘤,手術之後整個人憔悴了不少,藥物和補品卻讓她快速地發了胖。大病初癒後她聽了汪明廣的勸,從單位辭了職,開始天天研究菜譜,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照顧汪明廣身上。

每天汪明廣都能收到她發來的當天晚上的菜譜,頗有些敬請期待的意味。只有兩個人吃飯,她卻做很多菜,汪明廣的胃口一直不錯,她自己卻很少吃。

剩下的飯菜她就挑揀一番,然後喂小區里的流浪貓狗。潘蔚藍知道汪明廣不喜歡太胖的女人,所以她從此不再吃主食和任何甜品,可看見她委屈自己的樣子,汪明廣同情之外只是覺得乏味。

3

吃完飯,汪明廣幫著收拾完廚房以後,兩人一前一後地在沙發里坐下,面前擺著潘蔚藍沏好的白茶。自從潘蔚藍病後,她開始注意養生,這是她聽來的養生方子。

飯後一杯白茶,壓驚去油。潘蔚藍喝著茶,又嘮叨起些個瑣事,什麼樓下超市衛生紙促銷,家裡水龍頭擰不緊之類的。汪明廣表面上應付著,心底卻還在回味著今天下午和魯靖琢的纏綿。

可有的時候他又會為魯靖琢感到不值得。有一回汪明廣像是開玩笑一樣地問她身邊有沒有什麼不錯的小夥子,有的話可別錯過了,女孩子總歸還是要嫁人的。

魯靖琢聽完卻慢慢地吐出一個煙圈,悠悠然地說:「結婚,不就是那樣么?找個人搭夥過日子而已。其實只要不是特別討厭,是誰應該都無所謂吧。」

汪明廣惘然,這姑娘才二十四歲,卻有了把一切都看透的禪意。

汪明廣想起自己的二十四歲,那個時候他全心全意地愛著汪瑩的媽媽屈小滿,後來自己遇到潘蔚藍,他們兩個也是有過兩情相悅的。可魯靖琢這麼早就放棄一切了,她的年輕的盛放的身體這麼輕易地就交付出去,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愛,寂寞而已。他在心裡嘆了口氣。

汪明廣喝完手中的茶,倦意襲來,他想去睡了,卻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對潘蔚藍說,明天是公司董事長和夫人結婚二十五周年紀念日,晚上要辦個大派對慶祝,他們夫妻兩個人也被邀請了。

潘蔚藍點點頭說:「好,我知道了。」

第二天,他剛回家,潘蔚藍已經穿戴好等著他一起去派對了。她穿了一身素色的改良旗袍,妝容精緻,頭髮也盤得一絲不苟。汪明廣吃了一驚說:「你不用穿得這麼正式的。」

潘蔚藍過來挽起他的胳膊說:「咱們走吧。」

派對在本市最大的酒店,主人公到場後,大家紛紛舉杯祝賀。期間有人提議讓董事長和夫人向大家傳授婚姻保險秘笈,一時間大家紛紛鼓掌,汪明廣也跟著人潮起鬨,可心裡卻是冷笑的。

他在董事長身邊多年,知道他和夫人兩個人早就形同末路了,現在每天陪董事長睡的是行政部那個新來的眼鏡妹。她表面文靜,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其實鬧得很,她住在董事為她租好的酒店公寓里,這事沒幾個人知道。

汪明廣放眼一看,那個眼鏡妹也在人群里,一副來朝聖真愛的模樣。汪明廣心裡泛起一陣噁心,婚姻是虛偽的,生活是將就的。

汪明廣看了看身邊的潘蔚藍,她入神地望著男女主角,眼中似乎有淚花,她難道真的相信這個世上還有愛情嗎?

汪明廣喝完手中的酒,四處看看,也許他們倆在外人眼裡,也是珠聯璧合的。可有誰知道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真正的交流,身體上的交流就更少?

他望著她,她的妝容無懈可擊,像她脖子上的那串珍珠項鏈一樣光滑圓滿,她看起來似乎無欲無求,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的樣子。

他突然非常想見到魯靖琢。

4

又一個周四,汪明廣在酒店的房間里等到了不得不回家的時候,魯靖琢也沒出現。他有些擔心,發給她的簡訊也沒有回復,電話也沒有人接。後來他換了酒店的座機撥了魯靖琢的號碼,響了兩聲,她卻接了。

汪明廣有些生氣也有些著急,他說:「你在哪?」

魯靖琢像是恍然大悟,又不得不壓低聲音說:「對不起,今天去不了了。」

汪明廣說:「你在忙?」

魯靖琢說:「是的,有些工作上的事。」

汪明廣沒再多問,他說:「那好吧,回頭聯繫。」掛電話前又加了一句,「你一個人在外面跑新聞,要注意安全。」

魯靖琢什麼也沒說,掛了電話。潘蔚藍在這個時候發來微信,是今天晚餐的菜單,紅燒羊排,虎皮辣椒和紫菜湯。他沒有回復,去前台退了房。

開車回家的路上,汪明廣有點惆悵,魯靖琢從來沒有失約過,這是第一次。他明白有些事情終於還是開始不一樣了。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魯靖琢終有一天會離開自己,心中雖然早有準備,可當它真正發生的時候,心中卻還有一絲難受。

對於自己的生活狀態,他不是沒有沾沾自喜過。他覺得生活就這樣過下去也不錯。他和潘蔚藍的身體沒有任何交集,家裡卻總有美食和白茶等待著他,他不可能和魯靖琢舉案齊眉,卻離不開她年輕的身體。

有的時候在遙遠的模糊的夢境里,他還會看見汪瑩的媽媽屈小滿,她是他的初戀,是他心底永遠的完美。

她去世後汪明廣過了幾年心中荒蕪長草的日子,後來他娶了潘蔚藍,內心平靜安穩了不少,他從未想過未來會怎麼樣,每天都是活在當下,卻一步步地和潘蔚藍走到了現在這般田地。

又過了兩個星期,魯靖琢打電話約汪明廣見面。她沒提酒店,卻說了一家他們不常去的街區的一家咖啡館。

見了汪明廣,魯靖琢露出抱歉的神情,「不好意思啊老頭,上次真不是有意放你鴿子,我們主編拉著我,非要給我介紹個人。」

汪明廣說:「那是好事啊,那人怎麼樣啊?」

魯靖琢說:「是主編的一個遠方外甥,人嘛,就那樣。本來實在不想去,可礙著我們主編的面子不去又不行。」

汪明廣說:「今天怎麼想到約在這了?」

魯靖琢說:「正好過來採訪,而且,那個,他的公司也在附近,要不待會一起吃個飯?」

汪明廣笑了。他知道她是在開玩笑。他握著手裡的杯子,過了好半天才說:「那我們以後還能見面嗎?」

魯靖琢說:「你還想見我嗎?」

汪明廣說:「最後一次,可以嗎?」

魯靖琢點點頭。汪明廣往杯子里加了兩塊方糖,他攪動著咖啡,沒有抬頭看魯靖琢。他說:「如果喜歡就好好交往,當人家的女朋友,不要釣著人家太久,太作的話好男人會跑掉的。」

魯靖琢笑著點點頭,她說:「謝了,老頭。」

5

最後一次的幽會還是個星期四,汪明廣訂了酒店,是他們從來都沒有去過的一家。離市區很遠。汪明廣今天不想太早回家。

兩個人一起上到十七樓的時候,正要進門,樓道里傳來異聲,一伙人,有男有女,領頭的是個中年女人,旁邊有人拿著照相機,還有人擼起了袖子,看樣子來者不善,感覺像是來捉姦。他們假裝服務員敲開了一間房門,一伙人立刻全部殺了進去。

「我得去看看。」魯靖琢突然說,「怕是要出事。」她是個對新聞有靈敏度的負責社會版的新聞記者。汪明廣本不想管閑事,可魯靖琢已經跑了過去,他只能不放心地跟過去。

果不其然,那屋裡傳來廝打聲和女人的哭喊聲。魯靖琢敲房門說:「開門,不開門我報警了。」

門被打開,出來幾個很兇的男人,推了魯靖琢一把,說:「滾滾滾,關你什麼事。」

汪明廣扶住魯靖琢,想架著她趕緊離開。他已經沒有什麼興緻了。可屋裡傳來的一個年輕女人微小又綿長的哭聲卻讓他停住了。

他不顧魯靖琢和旁人驚訝的眼神,使盡全力撥開人群跑到那年輕女人的身邊。只見她頭髮凌亂,衣衫不整,臉上有被人抽打的巴掌印,鼻子也出血了。

竟然是汪瑩。(小說名:《白茶》,作者:鄒走走。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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