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節檔還沒開始,明年春節檔我先預定他了!
你們應該能看得出來,雖然還有十幾天,但壹哥我現在的心已經全都撲在過年上了,聊的電影多多少少都跟春節檔有點關係。但是今天要聊的這個人,有點特殊:
徐崢。
那位說了,今年春節檔一沒有徐崢主演的片子,二沒有徐崢導演的片子,應該和徐崢沒多少關係吧?
錯。2019年春節檔預售票房第一位的《瘋狂的外星人》,其實跟徐崢有著莫大的關係。
這次雖然不是主演,但作為參演了前兩部「瘋狂」系列的自家人,這次他換了種出演方式,但依然還是片中重要的點睛之筆。
(徐崢正在使用面部捕捉技術表演中)
沒錯,徐崢通過動補技術加持的表演,出演了海報上那位背對觀眾、手握蒼蠅拍、腦袋如蒜頭的外星人。
驚喜不止於此。就在昨天,壹哥看到了徐崢導演新作,《囧媽》定檔2020年大年初一的消息。
海報上是一列綠皮火車疾馳在冰天雪地當中,所以《囧媽》會延續「囧」系列的風格,講述一個發生在旅途中的故事。
但最重要的是:火車裡面的燈火通明,似乎預示著故事中會有溫暖的元素,而「囧媽」這個片名,似乎也預示著故事中的親情元素。
雖然現在暫時還不知道電影的具體劇情,但壹哥推測,徐崢這次一定會有所不同。
說起來,徐崢的確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藝人。
上戲畢業後,22歲的徐崢進入上海話劇藝術中心。4年後,他拿到第十屆白玉蘭戲劇獎最佳男主角獎。
按理說,一個話劇界的大拿就此誕生。但此時的徐崢想的卻是:文藝腔特別害文藝青年,你傳遞不出實質性的東西,只有一種氣息和腔調,你無法去影響別人的價值觀。
於是他選擇一頭扎進了電視劇中,只為了讓滿身「知識分子」氣的自己,好好接接地氣。
又是幾年過去,成功的電視劇生涯教會徐崢的,是如何在一眾當中脫穎而出。簡言之,是磨鍊身為演員的辨識度。
從身在半空到腳踏實地,大家以為徐崢要在電視劇領域紮根了。但2006年,他又做出一個外人不甚理解的決定:跑到一部小成本喜劇電影里,演了個戲份不多的小配角。
這電影叫《瘋狂的石頭》,導演是當時名不見經傳的寧浩。
喜劇拍多了,了解他話劇背景的人下意識地提問:不覺得自己沾染俗氣太多了嗎?
徐崢對此看得特開:俗跟雅我都想趟趟看,俗的我也要趟,看從那個裡怎麼能生出一點雅的東西來。我覺得那個雅,更接地氣。
距離《瘋狂的石頭》又過去6年,徐崢的下一個決定依然出人意料:當導演去。
2012年,自編自導自演的《泰囧》票房破了10億,最後定格在12.67億。人們說:不容易,馮小剛不拍喜劇之後,終於又看到一部真正的賀歲片了。
有了「10億+票房」的光環傍身,徐崢接下來的決定依然是那麼「不按套路出牌」:
3年後的《港囧》,他放棄了直接複製《泰囧》的保險續集做法,原因很簡單,這不是《泰囧2》,他也壓根不想重複自己。
「囧」系列持續大賣,換了誰都要乘勝追擊。可徐崢沒有,《港囧》之後的兩年,他又讓自己回到了簡單的演員狀態,並且暫時從喜劇的邏輯中跳出,先後主演了《幕後玩家》,和《我不是葯神》。
此時距離首執導筒又是6年,時間來到2018,正是「葯神」,讓徐崢拿到了金馬影帝。
大俗即大雅,20多年來不按套路出牌的徐崢,就此大神歸位。
因喜劇成名的徐崢,最擅長的銀幕形象是「無奈的中年男人」——他們總是事業有成,但卻總是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人在囧途》里的大老闆李成功就是最好的例子。故事開始時的徐崢,從表情到台詞都透著滿溢的優越感。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在「回老家」這件小事面前被搞到焦頭爛額——表面是回家的不順,背後的,其實是人生的困局。
從不可一世到狼狽不堪,轉折之下,笑點就出來了。
但和寧浩的黑色幽默不同,徐崢的角色最後總會給人暖心。他和王寶強在野地里過除夕的那場戲,在野地里烤著篝火吃著速食麵,他和王寶強說:「我不是什麼好老闆,不是個好兒子,不是個好爸爸,也不是個好丈夫。」
然後倒上一杯白酒:「快十二點了,新年快樂!」
成功人士的架子沒了,留下的只是一個安然的普通人。
與其說是徐崢的演技好,不如說,是他真正抓住了這類人的靈魂。
《心花路放》也是一樣,故事的開始,似乎耿浩是最需要被拯救的人,但直到面對「大理黑幫」的時候所有人才發現,原來那個嬉皮笑臉的郝義,心裡有著更大的憋屈。
同樣,愛也愛過,打也打過,一段旅程結束的時候,郝義和耿浩一起,達成了與自己的和解。
《葯神》就更不用說了,從中年藥販子的唯利是圖,到「每瓶葯我只收500塊」的悲憫,這部片子里最讓人震撼的,正是程勇這個角色的轉變。
喜劇最難演,那些最好的喜劇演員都是把人生看透的人。
如果說周星馳代表的是底層的辛酸,黃渤代表的是小人物的執拗,那麼徐崢代表的,就是中年男人找尋自我的勇氣。
你可以說現實中的徐崢,也如同電影中他飾演的角色那樣,百折不撓地找尋著自我。
可看起來,他的每一次不按常理出牌,背後都透著十足的理智與思考。
兩部「囧」系列,票房合計近30億。他卻顯得毫無壓力,轉身就跑進《我不是葯神》的劇組,和一個新人導演打成一片,不厭其煩地一條一條地拍,一遍一遍地找感覺,「感覺自己像一個小孩子重新回到片場」。
這份對自我人生的篤定,會不自覺地被他帶到每部作品當中,並由此讓觀眾也產生一種篤定:這個戲有徐崢,那就是品質的保證。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
我不覺得人的心智成熟是越來越寬容涵蓋,什麼都可以接受。相反,我覺得那應該是一個逐漸剔除的過程,知道自己最重要的是什麼,知道不重要的東西是什麼。而後,做一個純簡的人。
我覺得這句話用來解釋徐崢的「不按常理出牌」,再合適不過——因為,對於不屬於他內心的東西,他不會輕易動手。
而在徹底享受過演員的快感之後,徐崢的下一個決定依然是那麼意想不到:
「囧」系列繼續,《囧媽》來了。
這一次,徐崢一定會繼續他「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生套路。
這並非是單純從海報中得出的推斷。從《泰囧》到《港囧》,徐崢自己也說:我原來想表現的主人公的中年危機,被(《泰囧》)娛樂的外表掩蓋掉了。它變成了一部很純粹的商業電影。
這份《泰囧》中被稀釋的中年危機,在《港囧》中得到了最大化的呈現。
而從《港囧》到《囧媽》,早已無需證明自己娛樂大眾能力的徐崢,想必會融入更多自己的思考:特別是在「葯神」貢獻了爆炸級的社會影響力之後,除了慣常的中年危機,或許還有對人情冷暖的關照。
而在大的主題之外,喜劇元素同樣令人期待:不出意外,這趟冰天雪地中的列車將開往俄羅斯。對於這個在互聯網上被無限「崇拜」的戰鬥民族之國,其本身可供拿來利用的硬核元素實在是多到數不清。
那句話是怎麼說的:在俄羅斯,神經正常的人是很容易得抑鬱症的。
想想吧,動輒就在酒酣耳熱之際玩起危及生命的小遊戲的俄國大漢,與「囧」系列唯唯諾諾的中年主角徐崢放在一起,那份強烈反差帶來的喜感,就已經讓人浮想聯翩了。
除此之外,「囧媽」又是誰的媽?是徐崢這次帶媽出行?還是火車上偶遇了一個「新媽」?在封閉的火車內,又將有什麼躲不掉也避不開的「囧事」發生?
雖然還有一年,壹哥已然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了。
另外多提一句,現在網上流傳的各種關於《囧媽》演員陣容和劇情都未經過證實,喜歡徐崢的各位還需要多點耐心,靜等官宣了。
《囧媽》已經定檔2020年大年初一,由歡喜傳媒集團有限公司出品,真樂道文化製作。也許你會覺得今年春節檔看不到徐崢的臉有點遺憾,不用著急,明年春節,你會看到一個真正的徐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