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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這個老道躺著就睡,一睡,就在頭上出來一條蛇

《大佛頂首楞嚴經淺釋》136

如重睡人,眠熟床枕。其家有人,於彼睡時,搗練舂米。其人夢中聞舂搗聲,別作他物,或為擊鼓,或為撞鐘。即於夢時,自怪其鍾,為木石響。於時忽寤,遄知杵音。自告家人:我正夢時,惑此舂音,將為鼓響。

在前邊是「驗聲知性」,驗這個鐘的聲,知道聞性應該是不生不滅的。聞性如果滅了,就不會再聞了;撞鐘續響,仍然繼續聽見,這是聞性沒有生滅;有聲、沒聲,聞性都是存在的。現在佛再給舉出來一種塵俗的事,來證明聞性是不生滅的。

如重睡人:就像睡得很重。怎麼叫「重睡」呢?就是你叫他,也叫不醒;他睡著了,有什麼動靜,也不會醒的。可是雖然不會醒,但是他聞性還是存在的;有什麼聲音他還是有所覺,不過他有一種錯覺而已,覺得錯誤了。

這個錯誤並不是聞性的錯誤,而是第六意識這個獨頭意識,它發生一種錯誤的感覺。眠熟床枕:「眠」,就是躺到那個地方;「熟」,就睡得很熟、很熟睡的,也就是「重睡」。他在這個床枕上,睡得什麼事情也不知道了。

其家有人:在他的家裡邊就另外有人,於彼睡時,搗練舂米:正在他睡覺的時候,漿洗衣服和舂米。「搗練」,是古來漿洗衣服的方法。漿洗衣服,底下有一塊捶棒石──我在小的時候,在中國還看見這種東西。把衣服放到這個地方,衣服用層漿粉,然後拿兩根棒槌,這棒槌是木頭造的,「乒乒乓、乒乒乓」就這麼打這個石頭,這麼一打,它就光了,就看著很好看的,並且也容易洗,這叫「搗練」。

「舂米」,你們都知道六祖大師在黃梅那個地方舂了八個月的米。舂米用碓,手扶著,腳踩這個碓,就可以把米的穀皮子都給舂去了。搗練和舂米,這是中國這個老法子,印度大約也是這個老法子,他們也都知道的。所以佛那時候,也舉出舂米和捶棒槌來作比喻。

其人夢中,聞舂搗聲,別作他物:睡覺這個人他在夢裡邊,就聞有舂米的聲,又有捶衣服的聲。他在睡夢中,聽是聽見有聲音,可是生了一種錯覺,他就當作了一種旁的東西。當作什麼東西呢?或為擊鼓,或為撞鐘:或者他聽著好像擊鼓;或者他又聽著舂米的聲好像撞鐘的聲。即於夢時,自怪其鍾,為木石響:在這個夢裡邊的時候,他自己就很奇怪的,說:「這個鐘,怎麼樣是木頭和石頭的聲音?」

因為在夢中只有第六意識,第六意識就又叫「獨頭意識」;這獨頭意識,它在夢中發生一種作用。我們每一個人做什麼夢,都是這第六意識作怪,它來支配你做一切的夢。這個人為什麼他聽著這個聲音,就認為是鐘聲和鼓聲呢?本來不是鐘聲,也不是鼓聲,他就發生這種錯覺,以為是鐘聲、鼓聲了,所以他說:「喔,這個鐘怎麼變成木頭和石頭的聲響了呢?」他認為很奇怪。

講起來這個夢,這是第六意識在作怪;所以你在白天遇著什麼境界、什麼事,晚間就會做什麼夢。有的修道的人,也把意識修得能出玄入牝。怎麼叫「出玄」呢?就是從頭頂上出去一個人,可以到旁的地方去。可是這個境界並不是真的,這是一種陰神;因為它出去了,有一種知覺力,就叫「神」了。

以前有一個老道,這個老道修行很用功的,但是他的脾氣很大,一遇著什麼事情,就發脾氣了;這發脾氣就屬於一種瞋恨心。他自己覺得自己有了功夫,很了不起!他說他能一睡著了就出神;這就是好像做夢似的,但是他自己知道,也記得很清楚。

這個老道遇著一個和尚,兩個人就論道起來。這個老道說:「我們道教可以修成仙,成了仙就可以長生不死,永遠都存在的。你佛教有什麼本領呢?釋迦牟尼佛都一樣死的!我們道教的祖師爺李老君,青牛西去,過函谷關之後,就不知到什麼地方去了,就失蹤了。雖然一般人傳說他失蹤,其實李老君上天了!所以我們道教的功夫,可以出玄入牝。」這個和尚說:「你怎麼樣出玄哪?」他說:「我躺著睡著了,到任何的地方去都可以的。」和尚說:「那好,你現在就睡,你出一個神我看看!」

這個老道躺著就睡,一睡,果然就出來一個神。什麼神呢?在頭上出來一條蛇。這條蛇就從床上爬到地下,到外邊一個很髒的水池子裡頭去喝了一些水,又順著那個水池子走。這個和尚就用一根草葉擺到水池子邊上,又插上一根草在這個地方。這條蛇一看這個草葉,嚇得慌慌張張就往回跑,跑回來,就醒了。喔,嚇得通身出冷汗!

和尚問他:「你出神都到什麼地方去來著?」「我到天上,到天河那個地方。」他看那個不幹凈的水池子是天河,他上天去了。所以他說:「我到天河那兒,飲一些天河的甘露水。我又往那邊一走,看見一個金甲神在那個地方站著,拿著一把刀要殺我,我趕快回來。」和尚說:「喔,原來如此,你到天上去來著?」然後就告訴他說:「我看見的情形,和你所見的完全不同。」老道說:「你見著什麼?」

「我看見你是一條長蟲,一條蛇從你頭頂上出來。為什麼出來一條蛇?你這個人大約平時脾氣很大的,盡發火,所以你的火性不化,變成蛇了。蛇心裡也毒,你這個瞋恨心,這個瞋毒會變成蛇的。你到外邊廁所那個地方,又是屎尿,又是不幹凈的水,你以為那就是天河水,就是甘露水了,你到那兒喝了很多!我放一根草葉,又放一根草,你認為這根草就是一個金甲神人,這草葉就是一把刀想要殺你。你就趕快跑回來,又鑽回你頭裡邊去了。我就看見這個情形了!」這個老道一想:「這豈不是所修的完全都錯了嗎?」於是,就拜這個和尚做師父,跟著和尚去修佛法去了,把以前的功夫都放下了!

有的人在夢裡邊說是會出神,這是屬於一種陰神的。這陰神,你若有慈悲心,就是和你這個人的樣子是一樣的;如果你是瞋恨心重,或者貪心重,那就不同樣的。所以我們人,一念的瞋心起,八萬障門開啊!只要你有一念的瞋心、一念發脾氣的心起來,八萬個業障的門都開開等著你去。這個老道,因為他瞋心太重了,所以就變蛇;幸虧遇著一個和尚把他度了,皈依佛法,大約將來就不會墮落蛇身。

於時忽寤:重睡這個人,正在夢中,忽然間就醒來了。這回他不重睡了,大約因為舂米的聲音太大了,捶棒槌的聲音也很響的,把他從夢中驚醒過來了。遄知杵音:「遄」,就是很快的。很快他就知道這是舂米的音,不是鐘響。

舂米,在中國有很多方法,有用水力的、有用人力的。在我大嶼山那兒也有碓,我也舂過米;不過有的時候舂一、兩個鐘頭,就有其他人來替換,不是常常舂的。在雲門山大覺寺,就是虛老在儒園那兒造的那座寺院,寺院裡頭舂米就是用水來舂的;利用流水的那股力量來舂米,不要人力去舂。舂的米,廟上自己夠用;所有附近鄉村的人,也都到那個地方去舂米,所以那兒很方便的。

夢醒了,他就知道這是舂米的音。自告家人:我正夢時:他自己就告訴家人說了,頭先我睡覺的時候,就做了個夢。夢什麼呢?惑此舂音,將為鼓響:做夢的時候,就有一種錯覺;錯覺,就覺得疑惑,就變了。這一有了錯覺,就變得不明白;不明白,就把舂米的音聲,以為是鼓響了。

前邊那兒說是「鐘響」,這個是說「鼓響」;這一樣的,鍾也就代表鼓,鼓也就是代表鍾,沒有什麼大的關係。 我們講經,要把經文看活動起來,不要看得死死板板的;講經就是講它那個理,你把理通了,它的文字上有多少出入,都不要緊的!

阿難!是人夢中,豈憶靜搖、開閉、通塞?其形雖寐,聞性不昏。縱汝形銷,命光遷謝,此性云何為汝銷滅?

阿難!你現在明白不明白呢?是人夢中:這個在做夢的人。這個做夢的人,不知道是誰呢?不知道是不是你、是不是我、是不是他呢?豈憶靜搖、開閉、通塞:「搖」,就是動。這個做夢的人在夢中,他豈是還記得說:「喔,現在是靜,或者是動?」他還記得「動靜」和「開閉」嗎?他還記得「通塞」嗎?在夢中,他沒有分別這是靜搖、開和閉、是通、是塞的,沒有這些個分別心了!

其形雖寐,聞性不昏:他的形體雖然睡覺了,他的聞性並沒有昏沈。在夢中,並沒有斷他這個聞性,他的聞性還是依然存在的。那麼依然存在,為什麼他聽見舂米聲和捶衣服的聲,認為是鐘鼓呢?因為在他沒有睡,平時他聽,覺得有響動的聲音,就是鼓和鐘的聲音。所以他在夢中,在他八識田裡頭,就把鼓、鍾這種聲現出來了:「這大約是鼓響、是鐘響!」就生了一種錯覺。

我們所有的人有這種顛倒的情形,也就像在夢中,把一切的聲音都覺察錯誤了;覺察錯誤了,所以就生出一種顛倒的想。就像方才所講的這個道士,這道長(老道,他們都叫「道長」)以為他出神到天上去喝天河水了!殊不知喝的是廁所水,不是人家的小便,就是大便!

你說,他若知道這個情形,不作嘔那才是怪了!不過當時他不知道,所以就像狗吃屎似的,也就隨便吃了。當時他沒有想到是大、小便而吃了,也就覺得「得其所哉,得其所哉」,醉飽而歸!他覺得到天上去飲天河水,這等於赴宴一樣,等於有人請客一樣。這都是一種錯覺!

前邊這一段文說的,身體雖然睡覺了,可是聞性並沒有昏沈、沒有睡覺。這是講在夢的時候,聞性不斷,是永常的;不單夢的時候不斷,就是到死的時候,它也不斷。所以說,縱汝形銷,命光遷謝,此性云何為汝銷滅:就算你的身體死了,你那個生命沒有了,你這個能聞的聞性,它怎麼會跟著你一起就都沒有了呢?

它不會沒有的;就是死了,這個「性」都不會斷的!「命光」,就是生命。「遷」,這個生命並不是一定就斷了;就是這個人死,這個生命又遷到旁的地方去了。就好像人住旅館,這個旅館的房子壞了,又搬到另外一個旅館去,這叫「遷謝」。「謝」,就是把這個軀殼不要了,在這兒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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