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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20歲那年憑空多出個同父異母姐姐,從此我的生活變得一團糟

1

目睹穿著低胸弔帶,化著煙熏妝的顧思安半掛在許未身上時,我著實震驚噁心了一把。

更讓我難以接受的是,我以為許未會給我一個像樣的解釋,哪怕是謊言,是借口。然而,他沒有。

KTV包間里五顏六色的鐳射燈折射在每一個角落,掃過顧思安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掃過許未略有些慌張卻又故作鎮定的臉。我將手裡提著的芒果狠狠砸向那兩個人,顧思安一向反應敏捷,她微微俯身,一袋子芒果繞過她悉數砸在許未身上。

許未吃痛,抱著顧思安的手鬆了松,以一種陌生的眼神打量著我,似有言語卡在他的喉嚨,他幾番想要說話,但都咽了回去。

震耳欲聾的音響聲令我頭疼,我轉身跑走,淚水決堤。

一個小時前,我收到許未的簡訊,讓我去皇冠KTV找他。我疑惑,我們約會的地點不是省圖書館就是西街的咖啡小鎮,許未說過,他同我一樣不喜歡那些鬧騰的場所。如今想來,這條簡訊怕是出自顧思安之手。

她叫我去,不過是要噁心我一把,再然後得意洋洋的告訴我,這一次,又是她贏。

是了,她是常勝將軍,在我們長達十六年的戰爭里,我一直都是那個輸家。以前是輸掉老師的寵愛、考試的獎狀、校運會的獎盃、奶茶店最後一份布丁、衣服店的粉色連衣裙……而如今,我開始輸掉人,先是輸掉我的父親,再然後輸掉我相戀兩年的男友。

談及我的父親,那個我自小崇拜的男人,在外面給我添了個姐姐。沒錯,這個人就是顧思安。

像是電視劇里的戲碼,荒唐狗血,卻又沒有那麼複雜的彎彎繞繞。

簡單來說,顧思安的母親是我父親的初戀情人,一個在酒吧跳舞的舞女。這樣的職業自然入不了我爺爺奶奶的眼,父親考慮到自己的名聲,也打了退堂鼓,火速娶了我的母親。

他們那個年代人的事兒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顧思安的母親當時已經懷孕了,她倒是想的開,生下沒有父親的顧思安,也沒有讓她認祖歸宗的打算,就自己養著。因而,我父親知道顧思安的存在已經是我高中時期了。

那年我和顧思安同是高二,她一直是我強有勁的對手,中途輟學令所有人大跌眼鏡。畢竟,以她的成績,考重點大學不是問題。

顧思安輟學,是因為她的母親乳腺癌去世了。她出現在我家門前時,母親鬧了一場,考慮到和父親近二十年的婚姻,選擇了睜隻眼閉隻眼,只要不把顧思安接到家裡來。

顧思安是知道我和她的關係的,一直都知道。她就像是卧底一般,潛伏在我身邊,窺探著我的生活,對我的家庭了如指掌。

對於她是我同父異母姐姐這件事情,我沒有歡喜,沒有憤怒,我有的只是毛骨悚然。我總覺得,她一直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世,是在策劃什麼驚天大計。

顧思安知道了我的想法後輕蔑地笑了,她說:「你怕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吧?」

事實上,她的確沒什麼多餘的想法,而她的母親也不是什麼獨自撫養女兒的偉大母親。她只是身體不適宜做流產手術,才不得已生下顧思安。

至於顧思安的母親和我父親的那一段情,從我父親娶了別人開始,她便早已丟到了天邊。女兒是她自己的,她並不想和我父親扯上關係。和我父親相認,是顧思安自己的主意,她不想上學了,她想讓我父親出資給她開一間小店,賣化妝品。

她和她母親一樣想的開,對於我父親的存在,就好似在孕育她這顆受精卵時簡單出了份力那麼簡單。讓從未撫養過自己一天的父親出些錢,她覺得並不過分。

許未是我的初戀,是我情竇初開時真心喜歡的男人。他戴著厚重的眼鏡片,一副飽讀詩書的模樣。事實上,他確實是很有學問,喜歡看書,笑起來溫和善良,雖然性子軟糯了些,可我就是喜歡他身上那股如同深秋林間霧一般沉穩內斂的氣息。

我和許未算得上趣味相投,圖書館裡頻頻遇見後,自然而然的在一起。和他在一起平靜的兩年歲月里,我只覺得安然美好,我甚至想過,如若一直這樣相處下去也未嘗不是件幸福的事。

許未說過,他就是喜歡我素麵朝天純凈的模樣,事實證明,喜歡漂亮女人是所有男人的天性,我輸給顧思安,是因為我沒有她那樣一張勾人的臉。

2

我和許未算是分手了,雖然我總覺得缺了儀式感,我們誰都沒有說一長串煽情的話,沒有抱歉,沒有抱怨,就那樣淡出彼此的生命。

半個月的日子裡,想必他流連在顧思安編織的快樂里,每日面對顧思安那張妖嬈卻又真的好看到過分的臉,早已忘卻了我素麵朝天雀斑點點的模樣。然而我不曾想,他會出現在我宿舍樓下。

許未提著一袋我喜歡的芒果,徘徊在我宿舍樓前,看到從圖書館回寢的我時,露出了難看的笑容。

我終究不是個心狠且有魄力的人,我始終改不了骨子裡的心軟與無能。我別過臉不去看他,事實上,若非夜色做了掩護,他一定看得見我眼裡滾動的淚珠。

他囁嚅道:「青青,我,對不起。」

我明顯感覺到我指尖的力量,四指戳在掌心,此刻內心的波濤洶湧早已蓋過皮肉的疼痛。

「你來找我做什麼?難道是顧思安拋棄了你?」我難得說出這樣的狠話,我聽得出自己聲音的顫抖。

許未低下了頭,許久,他輕聲道:「是,我活該。」

我是沒出息,不然怎會因為他的一句話就忘卻了他和顧思安帶給我的羞辱?我拭去眼角的淚水,幾乎快要忍不住繳械投降撲進他的懷抱。

他繼續說:「青青,原諒我吧,我們還和從前一樣。」

我聽得到自己心跳的聲音,也聽得到我的腳摩擦在瀝青路面上的聲音。想到這半個月來我萬千螻蟻撓心般的痛苦,我自然而然的選擇重新跳進我自以為還會香甜的蜜罐,以待救贖。

一個擁抱便抹去了我這些天所有的眼淚,愛情是什麼?是裹著眼淚的蜜餞。

和許未是和好了,卻無法如初。

大抵我的潔癖也影響著我的感情,只要許未想要靠近我,我自然而然的會想起他和顧思安曖昧的畫面,我的身體本能後退,只餘下我和許未兩張尷尬的臉。

顧思安來家中做客,喝著果汁,倚靠在我最喜歡的佩奇抱枕上。她倒是乖覺,拉直染黑了頭髮,難得的穿了件到膝蓋以下的長裙。

我看到母親陰晴難辨的臉,看著鮮少下廚的父親在廚房裡忙得熱火朝天,只覺得如今這樣的情形著實讓人壓抑難耐。

母親借口腰疼沒有出現在飯桌上,四菜一湯,我和顧思安面對面坐著。

起初她還在老實吃飯,乖巧地回答父親的問題,可不一會便本性暴露,在桌子下方用力踩我的鞋。這種把戲幼稚可笑,可卻成功的激怒了我。

結果可想而知,她裝無辜的本事向來高超,加上父親本就對她有所虧欠,於是這件事反倒成了我的不是。

我氣惱不已,這些年我無數遍告誡自己,看到顧思安一定要沉住氣,事實上每一次她都能讓我氣得跳腳,而我卻什麼也做不了。

飯後,我蹲在常青藤花架下松小盆栽里的土,顧思安湊了過來。

她輕飄飄地說:「聽說你和許未又和好了?」

我沒理她,我知道她接下來肯定沒什麼好話。無非就是羞辱我還是老樣子,再然後嘲笑我還要她不要的男人。

她說:「許未配不上你,他那種見異思遷的男人,不值得。」

我沒法不多心。看似在為我說話,實際上無非是在嘲諷我看男人沒眼光。

「我和他怎麼樣不勞你費心,還有,只要你遠離我的生活,遠離和我有關的人和事,我就萬事大吉。」我沒好氣道。

顧思安笑了,她湊近我的耳朵,說道:「我還真就不答應,我就喜歡纏著你,就喜歡攪和你的生活。你信嗎,只要我勾一勾手指,許未還會倒戈。」

小鐵鏟被我攥的死死的,如果殺人不犯法,我一定要將小鏟子戳進顧思安的心臟。

3

一直以來,顧思安就像是一顆毒瘤,是所有人的噩夢。因為她喜歡爭搶,搶奪一切我們喜歡的人或物。

我與顧思安的緣分大抵頗深,不然我們怎麼會是幼兒園同學、小學同學、初中同桌、高中同學,再然後,若非她高二那年輟學,未來的學習生涯中,我們或而還有數不清的牽絆與瓜葛。

顧思安,這個印在我腦海里的名字,曾叫我輾轉反側夜不能寐,我討厭她,厭惡到讓自己想起她便發高燒的地步。

幼兒園時,我便記住了那個叫顧思安的小女孩,只因為她是個小偷。

顧思安喜歡偷東西,喜歡的,不喜歡的,只要是她看到的,她都要想盡辦法偷過來。我鉛筆盒裡的水果橡皮也成了她的「戰利品」,當我看到她堂而皇之的用它擦作業時,成了第一個敢去告狀的人。

我不怕她,她多少威脅過班上其他小朋友,或許用她有力的拳頭,或許用她兇狠的言語,總之,丟了東西的小朋友們多半都不會說出來。

因為我的勇敢,曾經被欺負的小朋友們也站了出來,老師很生氣,給顧思安的母親打了電話。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顧思安的母親,是個很美麗的女人,只不過,妝容艷麗,衣著暴露,媽媽告訴過我,那樣的女人都不是好人。

那時候的我以為,小偷就該被抓起來,想到以後我們都不用再看到顧思安,我在心裡歡呼雀躍。

然而,顧思安只是歸還了從我們身上偷走的物品後,繼續和我們坐在一個教室里學習做遊戲。可我的噩夢從那時便開始了,因為我成了顧思安的眼中釘。

我怎會想到上了小學我還會和顧思安分到一個班裡,顧思安因為一張討人喜歡的漂亮臉蛋和一張頻出蜜語的甜嘴,做了班長。

大掃除時,她分派給我最多的活,收作業時,她故意忘記收我的那一份,我不得不自己跑去辦公室交。一兩次倒還好,可次數多了,連老師都要懷疑我是不是沒做作業故意拖延時間補作業的。

我努力學習,因為我知道,老師都喜歡成績優秀的孩子。顧思安那樣貪玩,時間一久老師就不會再喜歡她了。然而,我明明比她用功百倍,她連作業都不做,可一到考試,偏偏能考第一。

那個時候的我只覺得一定是她用了非正當手段,我不屑與她爭,我逼著自己更加努力,與她賽跑,可我只在幾次小考中勝過了她,一到期末,我永遠是那個第二名。

初中三年,噩夢發酵,我和顧思安被安排為同桌。初中的孩子已經有了對美的判斷與認識,大家都喜歡成績好長相佳的顧思安,還有許多小男生明裡暗裡的塞給她許多份寫滿他們青澀愛意的情書。每每顧思安都會笑著收下,再然後趁沒人的時候丟進垃圾箱。

我為那些小男生感到不忿,他們才不了解顧思安呢,自以為顧思安是那童話里的仙女公主,純潔美好,實際上,脫下校服的顧思安就是魔鬼。戴著五顏六色的假髮,化著濃妝,也夜晚的街道穿梭在一眾男男女女中。

我見過幾次,也戳穿過她幾次,可顧思安毫不在意,她篤定了沒人會相信我。

初中畢業時,大家唱著《再見》,我對她說:「顧思安,我希望我們永遠不見。」

可高中的我們還是被命運綁在了一起,爭第一,爭榮譽,我和顧思安的戰爭從我們孩童時打響,再然後一直火熱開戰,直到她輟學那天,才短暫的畫上了句號。

顧思安在我父親的幫助下成功開了家化妝品店,賣化妝品,也給人化妝做美甲。她倒是喜歡鼓搗這些玩意,也是行家,生意自然火爆。

從那起,在學校我倒是舒心了,見不到這顆毒瘤實在令我大快,然而她卻不定時的出現在我家裡,成了我父親的座上賓。

沒了顧思安,我的成績不升反降,大抵是失去了最佳的敵人後我也有所懈怠了,可我卻將原因歸為高三的女孩子本就吃力。

4

顧思安果然沒說錯,許未這樣的男人不值得我愛。

我被顧思安看得透透的,拿捏得死死的,就像她曾經說過的一樣,我就是個沒出息的人,在一個地方跌倒一次還會跌倒第二次,我之所以總會輸給她不過是因為我不長記性。

許未又和顧思安攪和在一塊了,像只哈巴狗一樣,跟在顧思安身後,滿眼深情。

我看著許未騎著他那輛曾經載著我的單車載著顧思安逛校園,顧思安在單車上拿著小鏡子和小梳子整理頭髮,只覺得扎心又刺眼。

許未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難道他忘了顧思安拋棄他的樣子了?

我在宿舍發了頓瘋,再然後將許未曾寫給我的信,送給我的物件悉數打包丟進了學校後門的污水池裡。

我對著污水池啐了口:「真臟!」

我在說許未,也在說顧思安。

顧思安說,她就是喜歡搶我的東西,她根本就不喜歡許未那樣的男人,對她而言,許未不過是件「戰利品」,是她從我這裡贏到的。

我冷笑著:「顧思安,你以為你可以贏一輩子嗎?」

顧思安沒有說話,只是更加勤快的往我家跑,給我爸灌迷魂湯,讓他更加喜歡這個女兒。

許未也是,被顧思安迷的暈頭轉向,看到我只顧著躲。他是愛慘了她,才會低聲下氣的有求必應。想想我和他一同的日子,我只覺得無比諷刺。

為著顧思安改姓落戶的問題,父母大吵一架,我爸甚至說出離婚這樣的狠話,只為了讓顧思安住進家裡。

母親整日掉眼淚,不住的抱怨,直言這件事一定是顧思安的主意。

實驗室的樓頂,顧思安準時赴約。

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會向顧思安低頭,求她放過我,也放過我的家庭。

顧思安化了大紅唇,月光下透出瘮人的艷,她把玩著新做的指甲,像是在聽我訴說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

她說:「林青青,你說我搶你的東西,可是你的又怎麼會被搶走?能搶走只能說明要麼你不如我,要麼那件東西本就不屬於你。」

我閉上眼,不得不心服口服。她說的沒錯,我的確不如她。從小到大都是,不論是外貌還是才情。可我卻總覺得,是她在搶我的東西。

5

顧思安消失了,警察帶走了驚慌失措的許未。

校方封鎖了消息,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不斷的小道消息以及猜測傳來,說許未那個校外的女朋友要和許未分手,許未不同意,才會一怒之下失手殺人。

顧思安死了嗎?我在心裡震驚。(小說名:《戰利品》,作者:芄璃。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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