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人物 > 過不好這一生 ,或許是因為沒遇上一位好語文老師

過不好這一生 ,或許是因為沒遇上一位好語文老師







每日

8

點,文化早餐

   ? 

點擊 

拾文化 

關注 

置頂公眾號


情感

  |

新知

  | 

文化

  |  

生活



來源 | 劉備我祖


ID:gzliubeiwozu


語文老師說:」得語文者得天下。「




語文老師或許決定了我們命運的一半。



因為

人生也是一場表達

,表達的成敗決定人生的成敗,而語文老師是我們的表達培訓師。



我的命運差點就毀在一位語文老師手裡,卻又在另外一位語文老師手裡重生。



這要從我的童年講起。



我是70後,那時候的小學還是五年制的,居然還分為初小和高小。


開學第一課就是:紀念堂的向日葵。沒有作文,沒有閱讀,只有拼音,只有識字,乾的都是如今學前班的活。



哪像我的兒子,21世紀的00後們,幾乎一進校門就要寫作文。



那時候的我,當時寄居在姑父姑媽家裡,姑父是肉食水產品公司供應股股長,這個職位,在計劃經濟時代幾乎比縣長還受歡迎,因為學校的老師經常會在校園裡叫住我,塞給我一顆糖,然後撫摸著我向日葵般的臉蛋,說:某某同學,記得跟你姑爸說一聲,老師我要兩斤豬油票。


所以,在初小的時候,我是受寵的,每次節目都會被臉兒塗得紅紅的,在舞台上唱「娃哈哈,娃哈哈,我們的祖國像花園」。

01

好日子在三年級的時候到頭了。



要寫作文了。


而且換班主任了。



父母也回城了,都是普通員工,無權無勢,而姑父已經一路青雲當了民政局局長,沒多久又是縣委辦公室副主任。



姑父的光芒照耀不到我了。



當然,我也不是向日葵了。



三年級的班主任是個中年女性,器宇軒昂,氣沖雲霄,能把語文課講成政治課的那種。



記得某一個上午的課後,她忽然把我叫到家裡,滿臉含笑地問我:今天早上那一籮筐的糍粑是你爸爸送的嗎?



我誠實地搖搖頭。


烏雲立即爬上她的眼神。



她又問:民政局曹局長是你爸爸?



我又誠實地糾正她的認識:民政局的曹局長是我親姑爸,而我的親爸爸是教師進修學校的劉會計。



這個並不複雜的關係,被她反覆問了三次。



我連連確認三次。



「明白了」,她說。



我還呆在那裡。



「你可以走了」。她說。



我蹦蹦跳跳地走了,臉上帶著向日葵般的笑容,胸前的紅領巾飛舞著。

02

年幼的我,哪裡知道,我的苦難就要開始了。



這所學校很了不起,文有蔡和森,武有黃公略,都是文丞武將式的大人物。



然而,這些先輩的加持無助於我把作文寫好。



那時候寫的作文無非是:扶老奶奶過馬路,幫老爺爺推車,牽著小妹妹的手回家。



都是小說。



因為純屬虛構。



故事是既定的,角色是不變的,主題是永恆的。



然而,我就是寫不好過程。



我哆嗦著手,感覺筆下文字到處亂竄,就像泰坦尼克號沉沒時滿甲板亂跑的遊客。



毫無章法,全無體系,支離破碎,滿紙荒唐。



我無法控制文字,我無法精確地表達,更不用說生動地描述。



那時候每寫一篇作文,我都會想起當時的電影《小花》里的一個鏡頭:劉曉慶扮演的一個女游擊隊員,在肩負傷員的擔架上山時,為了不讓傷員顛簸,跪在山路上一步一步往上蹭,磨得膝蓋血肉模糊。



我寫作文,就是這麼個體驗。

03

37年後,我在華南理工大學的禮堂看到了馮小剛,看到了他的電影《芳華》。



我淚流滿面。



我不是被電影感動了。



我是被電影里的歌曲絨花弄哭了。因為「絨花」就是電影《小花》的主題曲。



我想起我當年苦難的寫作文生涯了。



搬來嗎,作文技巧的提高途徑之一就是模仿。



糟糕的是,我找不到模仿的文本。



課文和我寫作文沒關係。



我想不出我學過的課文小英雄雨來跟我扶老奶奶過馬路有什麼關係。



我想不出神筆馬良跟我的幫老漢推車有什麼聯繫。



課外書和我寫作文也沒關係。



我看完了書攤上的連環畫「三國演義」,三分錢一本,故事爛熟於心,但總是找不出關雲長過五關斬六將與幫助小妹妹回家的關係。



課本幫不了我,小說也救不了我。



我陷入表達上的困惑。

更恐怖的是,嘲笑來了。



我成了劣等作文的代言人,每次老師批改完作文,讀完範文之後,總要來點飯後果盤,說:「下面我們來念念劉同學的作文,好不好?」



我的作文給同學們帶來了最快樂的時光。



那些狗屁不通的語法,那些前後不連貫的句式,那些張冠李戴的錯別字…………



老師抑揚頓挫,同學們前俯後仰。



我把頭,深深地低下去。



低下去之後,就抬不起來了。



班上寫作文寫得差勁的一大把,為什麼獨獨來糟踐我?



如今想來,或許原因在於我那天被老師問過之後,帶著向日葵般的笑容回到教室,就口無遮攔地宣布:早上有同學家長送了一籮筐糍粑給老師,老師還以為是我送的。



有這麼一回就夠我喝幾年的。



嘲笑得久了,我也就習慣了。

然而,災難並沒有因為我的習慣而結束。



因為作文寫不好,語文成績一落千丈。



語文不好,其他的也被株連,一路下滑。



既然你們嘲笑我的作文,那我把數學,自然和地理也索性拿出來給你們嘲笑吧。



小學五年級的時候,我開始有自暴自棄心理了。



我真的有那麼糟糕嗎?



我有我的靈性,只是老師不屑於發現而已。



作文寫不好,不等於對作文沒有興趣。



我喜歡錶達,尤其是那種有文藝范的表達。



我害怕在作文本上寫作文,然而,我卻在自己的內心世界,譜寫著一片錦繡天地。



我讀三國,我讀說唐,每天中午聽劉蘭芳的楊家將,這些經典的文本就像雨水澆灌大地一樣澆灌我的靈性。



雖然我的心如同莊子說的那樣,充滿了茅草,阻塞不通。然而,既然能長茅草,說明它還是肥沃的,是能生長的,就看怎麼耕耘。

我的口頭表達不糟糕,有時候被逼急了,也會把老師們反駁得啞口無言。



書面表達方面,有時候靈性偶爾發出強光,我居然有一回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在作文本上寫了一個故事。



虛構了我和李元霸比賽砸銅錘的故事。



平時寫篇四百字的作文都為難,那一天卻將一個學期的作文本全寫完了。

接下來,是史無前例的批判和咆哮。



老師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將我的作文本,將我的李元霸和隋唐好漢,撕得粉碎,朝著我的臉砸下來。



她批評了什麼,我不記得。



只記得自那以後,我的作文享受了不批改待遇。



每次她都會把我的作文本單獨抽出來,扔地上;我撿起來交到講台上,她再次扔下來。



我一次次請求她接納我,她一次次地把我打回垃圾堆。



我在寫作方面的受教育權被剝奪了。



我不知道現在這樣寫這位老師,是不是有點惡意過度。



但是,

一個孩子只會記得刺激他最深的那一部分。

就如同小時去醫院打針,護士姐姐的笑容忘記了,只記得注射時候的痛。



我實在想不出為何一個語文老師要這樣區別對待一位學生,除了讓人體會到惡意,還能體會到什麼呢?



老師的態度影響到家長的態度。



有一次,母親的同事送給我一個漂亮的文具盒,我開心地說:我上中學了,就用這個文具盒。



父親忽然來了一句:你考得上初中嗎?



我不說話了。



父親意識到自己的過份,於是抱著我,喃喃地說:我們祖上是寫文章的發家,為什麼我的崽寫不好作文呢?到底哪裡沒開竅呢?



我的竅到底在哪裡呢?



04

我從小學三年級到五年級,日子特別難過,每天都怕被老師狠批,都怕被師生一起嘲笑。



我甚至產生了宗教概念,我乞求冥冥之中有一位神靈,她能保護我的每一天,保護這一天不會被嘲笑和批評,不求成績好,不求老師看得起我,但求他們忽視我,放過我。



不記得是哪一年,哪一月,還是哪一天,但記得當時的氛圍。



那是一個清晨,我背著書包去上學,從家裡到學校不過兩百米,穿過縣電影院前面的廣場,學校大門就在五十米外,我忽然害怕起來,不想走下去,我願意去任何地方,只要那個地方不是學校。



我大哭起來,估計只有陳子昂登上幽州台才有這種悲愴的感覺。



我淚流滿面,我嚎頭大哭,我作文寫不好,我語文成績不好,我數學成績不好,我自然地理成績不好,我就是這麼個廢物…………



我沒有去學校,而是去了學校後面的小河邊,蹲在岸上,淚珠兒大滴大滴地落在清澈的河水裡,隨波東去。



一個清澈的孩子,在清澈的河邊,那麼絕望地哭泣,這個世界知道我名字的人們,你們在乎過嗎?



其實我並不是一個很惡劣的學生,作文寫不明白,但這並不等於我可惡,我喜歡上課講點小話,但這並等於我可恥。



我喜歡頂嘴,有時候讓批評我的老師啞口無言,但那也是你們把我逼急了。

那次痛哭之後,我以報仇雪恨的態度投入學習。



對不起,我的表現讓他們失望了,我考上初中了,排名也不靠後。

我讀書不行,但我就是考得上。



老師們有點驚訝,我很開心,然而父親陷入疑慮。



他說:連篇三四百字的作文都寫不清楚就讀中學了,我們劉家的子孫不該這樣的。



然後,他決定讓我重讀。



因為隔壁鄰居跟我父母說:她的姑父(又是姑父)是全省優秀語文老師,尤其是教作文很有一套,你們的孩子不妨放到他班上雕琢一番。



我極其不樂意地服從了父親的決定。



開學時節,父親帶著我走過縣城一條名為荷塘的青石板街,來到縣二完小。



我以前所讀的是三小。

05



九月初的早上八點,由校長帶路,我們在二樓靠校門的教室走廊上碰到那一位神一般的老師。



王菊伍老師。



他當時大概五十來歲了,個頭中等,黑框眼鏡,頭髮有點點發白,白襯衫,黑色長褲,腋窩下夾著書,書上和袖子上有粉筆灰。



校長將父親和我介紹給先生,先生看了看我,點點頭,也沒格外熱情,指指教室,讓我進去了。



我以後就接受他的雕琢了。



沒幾天,死性不改的我,又闖禍了。



那堂課講的是志願軍戰士,在敵人燃燒彈燃燒身軀的時候,一動不動。



我嘴賤,錦上添花地來了一句:「像在練氣功」。



整個課堂可怕地安靜了。



先生扶起鏡片,看著我。



等著咆哮,不怕,我習慣了。



他叫我站起來,要我說像練氣功的理由。



我說:

氣沉丹田,沉得住氣。



先生居然表揚我:說得對,志願軍戰士之所以不怕犧牲,就是沉得住氣,沉得住氣就意志堅定,這位同學從另外一個角度去解釋戰士的勇敢,角度是值得肯定的,這就是活學活用看過的武打電影。



我第一回知道,原來武打電影也是可以和寫作文聯繫的。



嘴賤不是一回就能控制得住的。

又有一回,記得是講閏土。



說的是那少年在海邊西瓜地里,將叉子向胯下一紮,那猹卻溜走了。



我來一句:那猹像小雞雞。



因為在胯下嘛。



這一回涉黃了。



我再度等待風暴,但還是沒有風暴,先生叫我站起來,問為什麼有這個想像。



我說:都是滑溜溜的。



先生問:能不能換個文明一點的比喻。



我說:那猹像泥鰍一樣滑走了。



先生翹起了大拇指,對著我,而不是像一年前的那位女老師那樣,紛飛的作文本碎片向我飛來。



先生說:我們都沒見過猹,但一個像泥鰍那樣滑的比喻,就讓它變得可以感知,寫作文就是要多想辦法,讓不認識的東西變得熟悉起來。



兩次嘴賤,都被表揚了,我不好意思再嘴賤了。



在過去的語文老師那裡,學生嘴賤就是賤;而在好的語文老師眼裡,嘴賤其實是想表達。

嘴賤也顯示了一種靈性。



王老師挖掘了我的靈性。



王老師善於挖掘靈性。

一是課本的靈性

,先生授課,是把語文教材當成作文範本去講解,他認為學習課本的重點不在於中心思想、段落大意,而在於從中挖掘出寫作的套路,從課文中學不到寫作技巧,那就誤會了教育部編教材的意圖。舍此再去學習中小學生優秀作文選,那就是逐末了。



語文課本,其實就是優秀作文選。



高明的教學理念,是伴隨著現場感的。



現在還記得,在夏日陽光照射的教室里,窗外梧桐樹影斑駁,先生用手指戳著課本上的字句說:「最好的作文範本就是我們的語文課本,我們要從中學習寫作方法,例如藤野先生在火車上被誤會成小偷,我們只是從中了解到他樸素的品質嗎?他樸素的品質跟我們寫作文有什麼關係?我們應該學習的不是他穿得寒酸上火車,而是應該學習魯迅用這種幾乎極端的方法去表現一個人物,讓讀者記得住。」



那些被他手指戳得一跳一跳的書頁,如同飛鳥展開的翅膀,然後慢慢變成我的翅膀,讓我在文字的天空飛翔起來。

一是學生的靈性

,他認為每個學生在表達上都有自己的靈性,就看你如何激發。我的兩次嘴賤,都被他往我的靈性上引。



還是舉藤野先生的例子。



我活學死用,寫我的伯伯衣著樸素,在火車站被人懷疑成賊。



我伯伯看了一定會打我的。



雖然引喻失義,但勇氣可嘉,畢竟我還是會主動去模仿課本了。



王老師沒有嘲笑我,而是大概這樣批改:藤野不是你伯伯,不是所有人都得像賊。



忘記是書面批改,還是口頭指導。

於是我在先生的激發下繼續想像,於是最後大概改成這樣:我的伯伯參加過抗美援朝,身材高大,很像一個領導,有時候出去坐火車,乘務員一見他就畢恭畢敬,領導長領導短地稱呼。



伯父看了估計也會打我的。



情況根本就不是這樣。



但是,效果上來了。



誰說廬山瀑布一定要三千尺長?關鍵是有效果。



終於,我的作文頭一回被當成範文。



那時的心情,如同第一次演正面角色的陳佩斯。



一是環境的靈性

。我過去的語文老師指導作文寫作,是概念先行,主題先行,首要的是體現一種什麼精神,而這種精神實在太高大上,高尚的靈魂找不到合適的軀殼去承載,於是只好天天去扶老奶奶過馬路。



而先生指導作文,是材料先行,先觀察,找到觀察對象的特質和自己的內在相吻合的地方,也就是客觀對象觸動你的地方,眼前有物,手中有料,心中有念,這才去寫。

例如春遊這種寫得最爛的題材。



每年春遊回來,最恐怖的是老師布置作文任務,風景好看,文章難寫。



攤開作文本,我想不出我和那些開得紅艷艷的杜鵑花,那些茂密的林木,那些青綠的丘陵,能有什麼互動,能有什麼對視。



之所以寫不出東西了,是因為觀察者的靈氣,和被觀察景物的靈性,都沒有被挖掘出來。



「山林里那麼多花,不要每一朵都去寫,寫你印象最深的一叢。」



王師如此說。



寫作文就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不可面面俱到。



哪一叢印象最深?當然是山坡上的那一叢,不是她最美,而是她最難得到。



為了採摘到這叢花,像勇敢的戰士往山頂衝鋒一樣,攀援上去,小心翼翼地攀附在土坡上,扎穩腳跟,抓緊樹枝,屏住呼吸,終於摘下那叢杜鵑。



一場春遊就有了重點:摘花歷險記。



有了重點就有了看點。



春遊只是一個大背景,重點在於攀崖摘花,看點在於人花對話。



格物致知,人花對話,先生教我們的就是這些功夫。



當然,這篇錦繡文章不是我寫的,而是王師春遊作文指導的一個案例。



人的一生有時候很神奇,正當我在草包的路上越滑越遠時,在父親的干預下,一個轉彎,在一個春暖花開的地方,遇到了一位這麼好的語文老師。



好的人生,從遇見一個好語文老師開始。

06

因為我學會了表達,敢於表達,長於表達。

寫好了作文,世界開始向我展現精彩的一面,我也想著法子向世界展現我精彩的一面。



有一回要將契訶夫的書信體小說《凡卡》改成記敘文,我挖空心思要展現自己文字的精彩,於是改成倒敘的結構,從小凡卡被老闆毒打開始入篇,然後他帶著傷痛給爺爺寫信。



我想起我被以前的語文老師施虐的場景了。



我和小凡卡其實有了對話,學生和被課本的靈性都被激發了。



我的努力,我的進步,王師看到,也及時肯定了。

那是個清朗的秋日,眼光灑在先生的鏡片上,他抑揚頓挫地念我的文章,下面不再是前俯後仰,而是鴉雀無聲。



世界變得如此美好,原因很簡單:我會寫作文了,而且能把作文寫好了。



最後,先生給了我一個有歷史意義的評論:

「我們班上,寫作文最有前途的,是劉同學。」



這句話比紅頭文件還有權威。



以後,我就按照這個指示去走。

很多年後,姑父姑媽遇到那位曾經虐過我的語文老師,說我在媒體工作,當記者,她驚訝得無以復加。



估計她心中湧現的一個詞就是:

逆襲



還好,姑父沒有說感謝她栽培有方,讓她貪他人之功。



姑父和王老師曾經是同事。



遇見先生,讓我遇見了真正的語文,而遇到真正的語文,就是遇到了真正的人生。



我的人生並不成功,但我認為過得很好。



因為我找到了和世界對話的利器:語文



我們的世界,我們的人生,充滿了語文元素,掌握好了語文元素,你的世界和人生不精彩都很難。



你在社會上的地位,可能取決於你怎樣去描述這個社會。



你在人群中的定位,可能取決於你怎樣去表述這個人群。



你的形象,可能取決於你的表達,人們通過你的表達來確定你的形象。



描述、表述、表達都是語文元素。



還有,你的工作經驗,你的職場總結,你的分析能力。

都包含著語文元素。



你要過好你的一生,離不開那些無處不在的語文元素。



所以,遇到一位好的語文老師很重要。

07

最近遇見先生,是在2018年的春節,我陪他在珠江新城遊歷,85歲高齡的他,告訴我一個事實:



劉同學,你當時所在的班,是全縣唯一的一屆作文實驗班。



就那麼一屆。



是他倡導的。



原來,這樣的遇見並不是什麼高概率的事,需要多少精心的安排:我父親的決定,姑父的面子,縣教育局百年一遇的政策,王老師這樣的師資,高鄰的推薦………………



我不知道無數個渴望有好語文老師的孩子,會不會遇到這樣的眷顧。



每一個孩子的心中,都有一部錦繡文章,需要一個好的老師去開發。不只是為了寫作文,更是為了寫人生。



多一個好的語文老師,這個社會上多一份精彩的人生。



這樣的眷顧,希望不只是發生在少數人身上。



End 

.





? more ? 更多文章點擊直達


怕犯太歲?你想多了吧,古人都不信這一套,他只是顆行星



心理學家的3個孩子竟然得了抑鬱症:母愛的本質是什麼?








要不點個 

好看

 

和  

分享到朋友圈

   ?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拾文化 的精彩文章:

願八十歲的你,能感謝六十歲的自己
翻拍這些劇,到底是誰給了你勇氣?

TAG:拾文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