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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見男友劈腿當晚,我就在路邊撿了個小鮮肉回家

撞見男友劈腿當晚,我就在路邊撿了個小鮮肉回家

每天讀點故事APP簽約作者:瑭恩

田遠給舒窈發圖片,大片大片的樹林,站在高處望去,像一層層綠色的海洋,整個畫面有碧玉的質感。彼時,舒窈在北方,風沙狂舞的春季。

舒窈問田遠現在有沒有覺得皮膚比在北方時好很多,田遠隔了一會兒回復說:「嗯,是好很多。」舒窈猜他一定是摸了摸自己的臉才來回復這句話,於是笑了,好像看到他對著鏡子自戀地張望。

然後田遠給舒窈描述他窗外的景色,每天走過的街道,路邊美麗的花,穿過很長的草坪,抬眼望不遠處有山。那些都是舒窈喜歡的景色。

末了,田遠說:「你來,我帶你吃粵菜。」

「沒時間。」舒窈果斷回答,然後隱身,不再理他,卻摸著良心自問:這麼不敢面對他,是不是依舊因為怕被他蠱惑?

說起田遠,舒窈一直認為那是她人生中的一個意外,但田遠卻說那不是意外,那只是他們相見的時候到了,於是,他們就遇到彼此。

遇到田遠是兩年前,那時舒窈還交往著一個小她兩歲的男友,他叫羅林海。

羅林海是那種自以為滿腹才華的男人,他生命的大部分時間一直在換工作,他總認為用人單位不重用他,使得他這條龍一直難以騰飛。

在和舒窈交往的一年半時間裡,他換了三份工作。舒窈閨蜜裴紅形容他不是在換工作就是正走在換工作的路上。裴紅非常不喜歡羅林海,她動用一切不堪詞語來形容他,最後會狠狠地教訓舒窈:「你是瞎了眼,找這種男人還不一腳踹了。」

但舒窈想她已經28了,這樣踹下去,到了三十歲該怎麼辦?羅林海只有26歲,或許他還只是太年輕,慢慢,總會安定下來,好好踏實地做一份工?

舒窈抱著這樣的信念繼續和羅林海相處。常常,羅林海經濟拮据,到她這裡周轉,有時候五百,有時候一千,從來也不還。裴紅知道後,氣得跳腳,指著舒窈的腦門罵她賤。

其實舒窈對羅林海也很失望,但就好比每天早晨喝一杯豆漿,不是不想換一杯牛奶,而僅僅是因為習慣了。習慣了,懶得去改變現狀,只要不是太糟糕,就一直稀里糊塗地過下去好了。

但事情最終卻有了轉折。那一晚接到裴紅的告密電話,她聲音里有壓制不住的興奮,她說她在迪廳里看到羅林海與辣妹勾肩搭背。舒窈本不打算前去查看真相,但在沙發上坐了幾分鐘之後覺得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去看看。

舒窈果然在迪廳看到羅林海,他的懷裡摟著個辣妹,兩人時不時來個響吻一臉興奮。舒窈在角落裡獨坐,很快釋然,她終於可以和他名正言順地分了。

走出迪廳之後,舒窈蹲在街角兀自發獃。

就是在那時她遇到了田遠。他也蹲在路邊,指間夾著一根燃了一半的煙。舒窈問他借一根煙,他對她笑了笑,很明媚,說這是最後一根煙。然後把手裡的煙向她遞過來。

舒窈呆了三秒,把煙接過來,吸一口。沉默。

他們一起在街角蹲了很久,離開時,田遠跟過來說他無處可去想到舒窈家借宿。舒窈同意了,把他帶回家。沒有去了解他的底細,也不覺得他危險。他很幸運,正好在這個夜晚出現,在這個舒窈很想有個人陪伴的夜晚。

田遠很從容,進了舒窈的家好似回到自己家一般隨意,他脫了鞋,徑直去了衛生間,關了門,在裡面喊:「我洗個澡,你別進來。」舒窈對著空氣翻了下白眼。

田遠在舒窈家洗了澡,又自作主張在她衣櫃里翻出她大大的豹紋睡袍穿上。重新出現在舒窈面前的田遠帶著青草一樣的鮮嫩,看上去比羅林海還年輕。

接著,他又自己去廚房煮東西吃,還貼心地問舒窈要不要來點?吃完了,他清洗了餐具,然後去洗自己脫下來的臟衣服,連舒窈扔在衛生間里的一雙襪子和一條內褲,他都幫著洗了,晾到陽台上。

活了28年,第一次遇到為自己洗襪子和內褲的男人,因為不敢相信,所以舒窈有種見鬼的感覺,覺得這個夜晚發生的所有事情都那麼不真實。

他們互相交換了名字。還沒來得及深談,羅林海就來了。

羅林海看見田遠後有點氣急敗壞,他居然會氣急敗壞?羅林海問舒窈這是誰,舒窈答不上來,她總不能說這是她在馬路上撿來的陌生人。而且她想,你憑什麼質問,我都沒問你懷裡的辣妹是誰。舒窈上前,沒收了羅林海手裡她家的鑰匙,然後把他推出門去,關上門之前,舒窈對他說:「我們分手了。」

舒窈率先提出分手,羅林海不能接受,此後一段時間,他苦苦追問分手原因,看上去分手原因比分手本身更重要。

看他糾結的樣子,舒窈有變態的快感,打定主意就不告訴他分手的原因。最後,羅林海把他們分手的原因歸結為田遠,他以為舒窈移情田遠。

舒窈懶得解釋,於是成了這場分手的過錯方,田遠成了第三者。舒窈和羅林海共同的朋友圈裡一度傳說舒窈對田遠一見鍾情,迅速拜倒在其小白臉之下。

朋友們都沒見過田遠,他們不知道,田遠長得並不白,他是小麥膚色。至於一見鍾情,舒窈只能表示群眾的想像力是不可低估的。

裴紅對舒窈恨鐵不成鋼,因為她不止一次跟她說不能找比自己小的男人,女人老得多塊啊,你找個歲數大的都難保他們不變心,何況找個比自己小的?小男人,絕不能要。但現在,傳說中的第三者居然只有24歲,裴紅對她無話可說。

舒窈沒有在腦門上貼張告示表明田遠不是我的新男友,所以大家都以為是了。在裴紅唯一撞見田遠的那次,田遠在她家以男主人的身份做了一鍋熱乎乎的辣椒面,他問裴紅要不要來一碗?裴紅鐵著臉拎上自己的包包拂袖而去。裴紅就是這麼有個性。

簡直一團混亂,舒窈有點疲憊。在裴紅拂袖而去的時候,她也對田遠下了逐客令,他在她家住了一個星期,看上去只要她不趕他走,他就打定主意在她家賴下去。

田遠是個痛快人,第二天他就消失不見。整個人來去像個謎一樣。舒窈也不費心去想他,她要與過去清楚分割,昨天的男人已逝,未來的男人卻在等待,她鼓勵自己重新開始一段嶄新的歷程。

田遠重新出現是在一個星期之後,他說他在這個城市裡找了一份工作,並且正式通知舒窈一個重要消息,他說他愛上了舒窈,從現在要開始瘋狂追求她了。

舒窈堵住門口不讓他進來,覺得這只不過是一個24歲男孩無知的衝動。她讓田遠離自己遠點,一個以光速沖向30的女人開不起愛情的玩笑。田遠在門外說:「我是認真的,從來沒這麼認真過。」舒窈不理他。

裴紅稱讚舒窈做得對,對於一個28歲女人來說,24歲男孩的愛情不值得相信。然後裴紅又迅速給她張羅著介紹對象。舒窈對裴紅說:「你比我媽還為我操心。」

所以,裴紅給舒窈介紹老杜的時候她去了。既然她不是獨身主義者,那麼就必定要抓緊時間在尚有二字頭的時候找到那個相對比較可靠的人,迅速磨合,以便共度餘生。

舒窈見了老杜。他是一間教育機構的講師,35,面色蒼白,戴著眼鏡,髮式嚴謹,著白色襯衫與藍色西褲,看上去老氣橫秋,一不小心會以為他已經53了。舒窈在遠處看了他一眼差點逃了,還是裴紅力氣大,扭著她的胳膊將她押進餐廳里。

舒窈對老杜完全不來電。但裴紅說:「找老公不就是要找這樣的嗎?老實,可靠,安穩。婚姻說白了,什麼愛情,什麼浪漫,都是鬼扯。」舒窈不語,但是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回家後舒窈倒在沙發上,想起田遠在陽台上晾衣服的樣子,呆了很久。可惜他太小了,總有一天,他看她,也會如她看老杜這樣,想要轉身而逃。舒窈突然有種過盡千帆的憂傷。

在舒窈想念田遠的時候,他如神天降。

舒窈站在門口仔細打量他,他不但年輕還很帥,寸頭,寬肩,圓潤的厚嘴唇,一笑,一臉的陽光。這樣的男生舒窈怎麼有把握讓他一直留在我身邊?

見舒窈發著呆,田遠自己擠進來,坐在沙發上,夜色里,他們都不說話,屋子裡竄著曖昧的氣場,最後,他們倒在沙發上擁吻。怎麼開始的無從考證,整個過程纏綿悠長默契十足。舒窈愛極了被田遠擁在懷裡的感覺,他呢喃著在她耳邊說:「舒窈,你要對我負責。」

一夜旖旎。天亮後睜開眼,舒窈正躺在田遠的懷裡。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紗明亮地照進來,田遠發現了舒窈頭上的一根白髮,他把那根白髮拔下來,對她說:「趁還沒老透,嫁給我吧。」

那根白髮傷了舒窈的心,愈加沒有信心接受一個小她四歲男孩的愛情。想來還是老杜來得有把握。她對田遠說:「其實,我就要結婚了。」

田遠收起笑臉,望著舒窈沉默半晌。然後起身,穿好衣服離開,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看舒窈一眼,舒窈望著他的背影,讀到悲傷絕望。

幾天後,田遠告訴舒窈他要離開這座城市了,他說他沒辦法眼睜睜看著舒窈嫁人。

舒窈問他去哪兒,他說如果不在你身邊,其實到哪兒都一樣,我本來就是這樣一直四處飄蕩的。

舒窈沒有立場挽留他,只好祝他一路順風,清楚地看到自己心裡空了一大片出來。

和老杜在一起沒有大費周折,就好像田遠說的,如果身邊不是他,是誰都一樣。穿上婚紗出現在婚禮現場時,看著場下陌生的賓客的臉,舒窈覺得自己太可笑了,一切像夢一樣。

裴紅卻認為舒窈的選擇是對的,親朋好友也覺得老杜是個不錯的男人,有事業有房子又老實可靠,說到底兩個人在一起無非就是過日子,這樣的男人是上上之選。

舒窈也在心裡對自己說試著找找老杜的閃光點,人說日久生情,說不定她終究會愛上他的。但她看著老杜的臉,覺得這件事有難度。愛與不愛,哪這麼容易。

舒窈也沒辦法接受老杜的身體,晚上她以還不習慣與人同床為借口睡在另一間屋子。老杜搓著手立在床邊一臉不知所措的神色。

幾天之後,舒窈覺得這樣也不是辦法,一輩子這麼長,她有可能每晚都一個人睡?

當舒窈躺在老杜的床上時覺得很緊張,老杜比她更緊張,他們用僵硬的肢體相互探尋,最終也沒有成功。舒窈身體枯竭,胃裡莫名翻騰,推開老杜到衛生間里吐了一場。

舒窈在衛生間里照鏡子,鏡子里的臉毫無幸福感可言,這怪不得別人,是她自己,在田遠之後,接受不了別的男人的身體了。

舒窈對老杜感到抱歉,他是個好人,不該面對這樣的局面。她對老杜說分手吧,老杜不答應,他說他可以等,等她接受他。

他們默默相對,各自懷著悲壯的情緒。

田遠去了北京,在電話里跟舒窈彙報他每天的點點滴滴,他身邊的風景以及雜七雜八的朋友。他也不忘詢問她的新婚生活,舒窈跟他編故事,說他們如何如何好。

田遠說:「知道你被照顧得很好,我就放心了。」

後來,田遠又去了廣東。他跟舒窈說聽廣東人說話簡直像聽天書一樣,比聽英文還費勁,不過,他已努力在學粵語,學了就發現,粵語是很有趣的方言。

他跟舒窈描述廣東的食物,然後說你來,我帶你去吃粵菜。舒窈說沒時間,然後隱身。他繼續給舒窈發對話,他說真可惜,我留了鬍子,你看不到。他不肯給舒窈發照片,堅持等她親眼看他留鬍子的樣子。

一等又是好久,北方狂風肆虐的春季已經過去。舒窈和老杜依然是同一屋檐下彬彬有禮的陌生人,他們過著無性的婚姻生活,維持著別人眼裡平常夫妻的摸樣。有時候舒窈不能懂老杜,她又不是范冰冰,有必要這樣委屈自己來遷就她?

舒窈對老杜說:「你隨時可以讓我離開。」老杜看著她憨憨地笑,說:「你在我身邊就好。」他低著頭,笑容里有一絲落寞。

日子一天壓抑似一天,舒窈跟裴紅說她覺得自己像塊苔蘚,終日生活在陰暗裡,很久沒有陽光的感覺了。裴紅對他們的無性婚姻也驚訝得不行,她對舒窈徹底放棄話語權,因為不知道怎樣才能幫她找到屬於她的幸福。

秋天過去,冬季說來就來,樹木枯枝暗啞,到處灰突突的,情緒越發壓抑,舒窈終於忍受不了和老杜這樣變態地生活在一起,她對老杜說:「我們分開吧,你再找個好女人,好好生活。」

老杜依舊是不發脾氣的老杜,他看了舒窈一眼,走了。臨走,關門的聲音很大,這是老杜第一次用行動表達了他的不滿情緒。

夜裡,老杜很久都沒有回來。猜他去買醉消愁了,誰知卻接到公安局的電話,老杜被掃黃了。倒霉的老杜從來沒嫖過,他真沒有做壞事的命,第一次去嫖就被掃黃大隊抓了。

舒窈去公安局交了罰款,把老杜領出來。

老杜始終低著頭,看上去羞愧不已。舒窈也很內疚,是她把老杜逼到這份上的,一個正常的男人整天對著一個活色生香的女人而不能碰,時間久了都會瘋的。

所以,舒窈決定克服心理障礙把自己給老杜。但老杜,他雖然老實卻是有尊嚴的,他說他沒臉面對舒窈,他說:「舒窈,你走吧。」

這一刻舒窈終於看清很久不願相信的事實,老杜愛她。他可以忍受她的種種不是,卻不能原諒自己在她面前犯下這麼難以啟齒的錯誤。

舒窈成全了老杜的尊嚴,搬離了他的住處。拖著行李走在冬季冰冷的街頭,不知該去哪裡,世界很大,空曠得無依無靠。

舒窈把行李存到裴紅那裡,托她幫她找房子。然後說她要出去走走。

其實舒窈也不知道去哪兒,但買到手的卻是到廣東的機票。登機前打電話確認了田遠的具體位置,田遠在電話那頭喊:「你要來嗎?要來嗎?」

田遠的鬍子依然留著,稀疏的一層,有滄桑感。舒窈說不好看,田遠就拿剃鬚刀剃掉了。田遠剃了鬍子的嘴巴很誘人,他們擁吻,好像從來沒有分開過。

舒窈問田遠,他願意娶她么,即使她曾經有過一段雖然短暫但畢竟存在過的婚姻?

田遠果斷回答:「當然。」

田遠對舒窈的心一直沒有變過,只不過她一直不肯相信,一味的退縮,逃避。

世間很多人有過不幸的愛情,之後他們不再相信愛不再憧憬愛,可是卻變得更加不幸。

所以,不論何時,不能失去的,永遠是愛的能力。(作品名:《從起點到終點》,作者:瑭恩。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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