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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女孩被傳克夫,村民趕她出村,得到把古怪扇子後村民態度變了

1.贈扇

藍嫣是山村的孩子,卻有著媲美深閨小姐的肌膚,水潤柔嫩,吹彈可破。薄薄的桃花面,淡淡的柳葉眉,清凌凌的眸子帶著欲語還休的矜持,笑吟吟的梨渦藏著及笄少女的羞澀,當真是個標準的美人胚子。

然而,如此的美人胚子卻是山村老人不能容忍的存在。

藍嫣父母早亡,又生就一張桃花臉,再加上清苦的日子帶來的尖尖下頜,正應了算命先生嘴裡的福薄克夫命。但凡有點家底的人家,是斷斷不肯讓這樣的女子進門的,而那些破落戶的漢子,藍嫣又實在看不上眼。因而這一耽擱,轉眼就到了碧玉年華。

直到有一天,白袍的年輕公子從她門口路過,細細打量了她半晌。她也不怯生,盈盈笑著,拿白瓷碗捧了清涼的井水,清澈的眸子半隱了憂愁,溫聲軟語:「先生,前方路不好走呢,喝碗水再趕路吧!」

白袍公子接過瓷碗笑:「姑娘生了副好心腸,在下也不能白得了恩惠。只是一介書生,別無所長,就會幾筆書畫,還望姑娘莫要嫌棄。」

藍嫣抿著唇笑,道了個百福:「奴家一向是崇拜讀書人的呢!公子肯賜下丹青,是最好不過的了。」

白袍公子從袖中抽出一柄嶄新的竹骨白絹扇和一支拇指粗的紫桿畫筆,略略沉吟,也未見其蘸顏料,落筆就是一朵朵盛開的桃花,繽紛的花瓣匯成艷麗的紅雲,在雪白的絹面慢慢暈開,帶著別樣的誘惑。而遠處,則筆鋒轉淡,勾勒出峰巒疊嶂,峭壁奇石。

遠山如黛,桃花如海,藍嫣水蔥似的纖指在扇面上慢慢描摹,眉眼彎彎,笑得靦腆:「很漂亮呢!」

白袍公子溫和的眸子蘊著笑意:「小丫頭,記住了,把扇子隨身帶著,必能保你一段好姻緣。若是哪天,你碰到了中意的,而他又不討厭你的,你就把扇子送他。」

藍嫣面頰紅似火燒,羞澀地笑:「公子就會取笑奴家。」

白袍公子臨走前鄭重叮囑:「記著,你倆成親後的第一頓早膳一定要由你親手做,做飯的時候把扇子塞進灶中燒了。吃了這頓飯,你倆必能琴瑟相和,白頭偕老。」

送走了白袍公子,藍嫣撫摸著摺扇笑得甜蜜,竹骨微涼溫潤,沁人心脾,帶著初夏的清新,宛如女兒家的心思。

對於白袍公子的說法,藍嫣是不信的,只是實在喜歡那扇子,遂編了段真紅盤錦結在扇尾系了,鬆鬆地別在腰間,將那不堪一握的小蠻腰襯得愈發纖纖欲折。

說也奇怪,自從得了桃花扇,村民們對藍嫣和善多了,偶爾去城裡買些東西,也總有些年輕後生隨行保護,幫著提包問路,俏生生的女孩子儼然如生於鄉間的一株初開山茶。

文人說,花開堪折直須折,藍嫣就是在她人生最清澈的時節遇見了葉修。

那一日,進山採藥的藍嫣遇到了難得一見的大雨,慌亂之中只得奔進了山神廟中躲避。傾盆的大雨將藍嫣從頭到腳澆得透濕,唯一乾燥的只是那柄被她鄭重藏於懷裡的桃花扇以及拿厚厚的油紙包好的草藥。

待到廟門口,藍嫣卻愕然地發現廟裡已經有了位藍袍的書生,只得略有些局促地請示:「先生,外面雨大,奴家可以進去避一避么?」

正在整理書冊的書生抬頭看向門口的女子,大雨傾盆,冰涼的雨水順著薄薄的桃花面蜿蜒流下,在淺淺梨渦里打旋淪陷,模糊的雨幕遮不住女子清凌凌的眸子,那裡面流轉著祈求與歉意。

葉修感覺自己的心跳似乎有一瞬間的靜止,良久,他才揚起真誠的笑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姑娘肯屈尊進廟,小生求之不得。」

大雨繼續下著,廟裡的男女隔著老遠靜靜坐著,誰都不肯逾越半步。直到下午雨小時,葉修悵然地收拾了書冊準備下山。

「你的包裹都濕了,怎麼可以用來包書呢?」藍嫣不滿地瞪著葉修,精緻的瑤鼻微微皺著。

葉修看得一呆,滿腦子裡只有一句話,美人薄怒,別有風情。許久,他才訥訥解釋:「可我只帶了一個包裹,這麼多書,總不能抱著吧?」

藍嫣白他一眼,劈手奪下濕噠噠的布包裹皮扔掉,氣呼呼地翻出背簍里的油紙包,將它一層層拆開,倒掉裡面的草藥,又拿手帕擦乾淨裡層,將葉修的書仔細地排好放進去。

直到要打包的時候,葉修才回神,急忙阻止:「別,姑娘的背簍還是濕的,這些藥材豈不是浪費了?我將就著抱回去就行。」

藍嫣一甩及腰的長髮,柳眉倒豎,不悅道:「讀書人的事兒,怎麼能將就呢?」

後來,葉修拗不過藍嫣,訕訕抱著油紙包走了。

而藍嫣,因為藥材太濕,不得不延遲一天交貨,被黑心的藥材商剋扣了近半的錢款。而她,卻不後悔,只是夜半無人時,常常會想起那個藍衣的書生。

藍嫣與葉修的結合幾乎是水到渠成。經過一年的相處,藍嫣覺得是時候了,於是就將一直隨身帶著的桃花扇贈予了葉修,而得到佳人暗示的葉修,當晚樂得幾乎失眠,翌日天不亮就找了族中長輩和媒婆上門提親。

成親那晚,芙蓉帳暖,葉修抱著藍嫣,痴迷地吻著她的額頭,一遍遍地喚著「嫣兒」,聲音輕微纏綿得宛如夢囈。藍嫣回應著他,流下了幸福的淚水,洇濕了綉著鴛鴦戲水圖樣的紅枕。

新婦素手調羹,藍嫣撫摸著那柄為她帶來好運的桃花扇,忽然生出股不舍。如此的好東西,卻這樣湮滅在爐膛火焰中,是否過於殘忍?

這一刻,她分不清她不舍的究竟是如今的美滿家庭,還是為人矚目的浮華。

最終,藍嫣收起了桃花扇,毅然將一柄原本找人臨摹了,要替換定情信物的摺扇扔進了爐膛,然後將桃花扇放回了原處。

而這柄桃花扇,一直以來都是珍藏於葉修的書房。

2.異心

平淡的日子過久了總會生出別樣的情緒,藍嫣就是這樣。

葉修的家世不錯,儘管父母在婚後不久就先後去世了,卻給小夫妻二人留下了三進的院子,足夠多的良田,以及一些掛在親戚名下的店鋪。光是收租子,也能供養葉修讀上幾十年的書。

只是,葉修的才氣似乎是耗盡了,一直未能中舉,儘管他還是縣學的優秀學子,卻從天才退化為了有潛力青年。

而藍嫣,成親數年,也一直沒能懷孕,深深的庭院令她越來越覺得是種束縛。她渴望行走于山間,喜歡看別人歆羨的眼神,嚮往刺激的生活。

她覺得,她的男人,應該是這世上頂天立地的好男兒,是可以蔑視群雄的霸主。儘管葉修對她關愛如初,甚至程度愈甚,幾可稱之為痴迷、迷戀,但是她卻厭倦了這種生活,厭煩了書生的溫吞。

又是一年初夏,葉修不忍妻子鬱鬱寡歡,儘管還要忙於科舉,儘管這些年葉家的賬目出了不少問題,他仍然主動抽出時間帶著藍嫣去了趟西湖。

就是在那裡,藍嫣遇到了她的孽緣,她生命中第二個男人。

也許藍嫣不再年少,然而也不知是桃花扇的功效,還是數年養尊處優,保養得宜,昔日的桃花面非但沒有凋零,反而欲增麗色,一雙眸子流轉間帶著掩飾不住的魅惑。而身段卻不似以往那般弱不禁風,豐腴卻窈窕,整個人如開得正旺的緋色桃花。

那日午後,藍嫣懨懨地趴在畫舫上,漫無目的地欣賞著西湖的景色,而葉修就在身邊為她剝著一顆顆果子,然後細緻地喂到她嘴裡。

這時節游湖的人不少,側面的畫舫上一幫世家子弟一直在玩著投壺的遊戲,見慣了麗人的他們也難得見到藍嫣這樣即便神情懨懨,也媚色橫生的女子,一時間均心不在焉,屢屢失手。

藍嫣一面享受著他們驚艷的目光,一面又嗤之以鼻,伸出纖纖十指點著葉修的額頭嬌嗔:「瞧你們男人這點出息!」

葉修也不氣,只是反握了藍嫣的手,寬厚地笑:「是我家娘子生得太美,才晃花了他們的眼。」

儘管厭倦了葉修的溫柔,藍嫣依然很是自得。

就在這時,一支短箭正正投在了藍嫣手中的瓷杯中,上好的清酒濺了藍嫣滿臉,她驚叫著撒手擦臉,冰裂紋的瓷杯在緩慢移動的畫舫中來回滾動,發出或沉悶或清脆的撞擊聲,在嘈雜的背景中不太明顯。

待葉修慌慌張張為她擦好了臉,藍嫣轉頭怒視側面畫舫,軟糯嬌嗔:「誰,誰扔的,站出來!」

稜角分明,眼似鷹隼,帶著高高在上漠然的黑袍男子淡淡掃過藍嫣,微微頷首,冷淡地道:「本……公子適才失手了,還請夫人見諒。」話雖如此,但是語氣神態又哪裡有半分的歉意。

「你!」藍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是,她是瞧不起那些傾慕她的男子,但如此冷遇更令她下不來台。

「算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葉修看出這幫人似乎身份不凡,急忙勸阻了妻子。

藍嫣失望地看著他,一言不發,直到回到住所,才哭得梨花帶雨:「你妻子被人這樣欺辱,你居然就這樣算了,你還算不算男人!」

葉修很是無奈,攤手解釋:「投壺嘛,又是在船上,哪還有個準頭?再說,咱們兩艘船離得又不遠,你沒看其他人投得更是離譜么?」

「不,他就是故意的!」藍嫣固執地爭辯,雙眼哭得微微紅腫。

「好了好了,明天為夫去跟他們討個說法行了吧?」葉修被她哭得心裡抽疼,只得硬著頭皮許諾。

好在世家子也有好客的,再加上確實想再看一下那位如桃花般的小娘子,故此翌日主動邀請了夫妻二人宴飲。而席間,藍嫣也知道了黑袍男子的身份,楚江王,商易。

儘管如此,藍嫣依然覺得憋屈,不情不願喝了所謂的和解酒,一頓飯的工夫,竟拿刀子似的眼神剜了商易幾十眼,然而更讓她憋屈的是,對方居然視而不見。

西湖一行,非但沒令她開心,反而憋了股無名火回家。

夏末的時候,商易低調地路過和縣,偶遇了從縣學回家的葉修,被熱情的後者一路邀請回家。而這,自然又贏得了藍嫣一個大白眼。

書香人家,女眷是不能隨意見客的。藍嫣命下人奉了茶,就怏怏退下了,但她卻沒有走遠,而是隱於屏風後。

商易英俊的面上帶著深深的疲倦,顯然是飽受風塵之苦,人也瘦了許多,只是那股凌厲的氣勢卻愈發濃郁了。

葉修跟他簡單聊了幾句,話題不知為何就被扯到了軍政之事上,商易以手支頤,眼帶嘲弄,冷笑道:「剛剛你不是問我怎的如此疲倦么?本王告訴你,本王剛剛從北方回來。北狄肆虐,我大商軍隊卻因為缺糧少葯而日益困頓,只能固守長城,被動防禦。你不知道,那麼大的風沙,那麼兇殘的敵人,我們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城外的百姓受苦……

「你們江南,素來就是溫柔鄉,沒受過戰爭苦,不知打仗難,現如今居然連夏稅都要欠著,朝廷指望大戶出錢養兵,簡直就是做夢!江南之人早就沒了傲骨……」

「胡說!」藍嫣一扯帷幔,從屏風後繞了出來,柳眉倒豎,冷眼瞅著商易,眸中怒火翻騰,嬌叱道,「誰說江南大戶沒人性?我葉家第一個不願意!」

「嫣兒,回去!」葉修大急,他跟商易交往,只是想科舉有個借力的地方,並沒有想當這個出頭鳥。

「小小女子,大言不慚。」商易斜睨著她,冷淡回應。

「你!」憤怒使人衝動,而藍嫣衝動的代價,就是將葉家這一年收成捐出去了大半。

送走商易,葉修嘆氣:「嫣兒,你如此大方,咱們商鋪年底的周轉怎麼辦?」

藍嫣慚愧,冷靜下來,她也覺得自己糊塗了。她不是不能低頭的人,為了自家的日子,她只好硬著頭皮去找了商易,訥訥請求:「王爺,我家的日子也不是十分寬裕,能不能少捐一些……」捐出去的東西再要回來,藍嫣覺得她這輩子都沒丟過這麼大的臉。

而一向對她冷麵冷語的商易這次卻沒有羞辱她,只是靜靜看她半晌,才無奈嘆氣:「好歹是嫁了人的人,怎的跟個少女似的莽撞?」

藍嫣紅著臉拿回了部分積蓄,心不在焉地回了家。

後來,也不知怎的,她時常想起商易,想起那個冰山似的男子。

3.情愫

那年冬天,藍嫣與商易成就了好事,她躺在床上,數年來第一次感覺到了久違的激情,她趴在商易的胸膛,聲音如春雨般纏綿,她一遍遍喚著:「易郎,易郎……」就猶如葉修數年如一日地喚她「嫣兒」。

那次過後,藍嫣重新讓人臨摹了桃花扇,而後將真正的桃花扇交給了商易,處理過的贗品則放回了書房。

再後來,商易送過藍嫣許多據說是宮廷特製的飾品,藍嫣不敢佩戴,只是偷偷藏起,於無人時痴痴欣賞。

商易似乎很忙,常常需要離開,據說,是戰事不穩定。藍嫣心疼他,有時也會瞞著葉修挪用些銀子貼補,權作勞軍。

葉家的生意似乎有了起色,佃戶的租子也交得及時了,藍嫣也不再悶悶不樂,葉修終於能放下心思全心讀書,甚至狠狠心搬到了縣學苦讀。

就這樣近一年的時間過去了,相安無事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秋天到了,葉修打包去省城參加了鄉試,據說感覺不錯,以前逢考必過的狀態似乎又回到了和縣才子的身上。

一切似乎正在走上正軌,然而商易的脾氣卻越來越壞,越來越焦躁不安。藍嫣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只能儘力安慰,試圖以柔情撫平他的焦躁。

終於有一天,商易霸道地攬住了藍嫣,不容置疑地命令:「阿嫣,離開他,我不能容忍我的女人身邊還有另一個男人!」

藍嫣心中既甜蜜又酸澀,她不知該如何去拒絕自己深愛的男人,更不知該如何去離開一個深愛自己的男人。

商易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將一包葯塞到她的手裡,低聲交代:「這是一包可以讓人失去記憶的葯,你把它給葉修服下,辦好後,告訴我一聲。我就在你家後門等著,咱們騙他寫下和離的文書,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也許,這就是最好的辦法了吧?藍嫣心裡想著,艱難地點頭,她聽見自己說:「好。」

決定下手的早上,她想為葉修盡自己最後一份義務,她笑著問葉修,佃戶送來的牛肉該如何處理。

葉修似乎是想到了一切好轉的起點,樂呵呵地道:「那年在西湖喝的牛肉羹不錯。」

藍嫣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原來,她終究還是捨不得。

熬牛肉羹的時候,她哭了一次又一次,最後不得不去補妝。將湯羹盛好,下藥的時候,藍嫣的手不停抖,巨大的恐懼幾乎要將她吞噬。小說名:《桃花扇》,作者:雲川縱。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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