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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有個祖傳寶貝非要帶進棺材,我敗光家業開棺取寶物時卻愣住

王林灰頭土臉的舉著蠟燭從床底下爬出來,裡面空落落的,除了幾隻乾癟的蟑螂和一層厚厚的灰塵,啥也沒有。

「真一點錢也沒了?」

他在臉上撓了兩把,打了個噴嚏,迷瞪著眼睛,神情還有些恍惚,等他回過神來才發現,家裡面不光是白花花的銀子,黃燦燦的金子一毫也找不著了,就是能看得見的鍋碗瓢盆,桌椅板凳都已經所剩無幾。

檀木的桌椅最先被搬出家門,然後是那些色彩斑斕的瓶瓶罐罐,最後連綴著金的筷子,鳥籠子裡面的鸚哥,水池裡面游的錦鯉,也當了出去。

爹走了才三個月,這些東西怎麼就跑了呢?

王林垂著腦袋像的霜打的黑茄子,要麼是自己命不好,無福,守不住財,要麼就是被養小鬼的人給「宰了」,不然憑自己的技術,怎麼可能逢賭必輸?

王林一開始只押了一兩銀子,贏了十兩,於是他又押了一百兩進去,卻中了術似的,再沒有贏過,越賭越輸,越輸越賭,到現在還欠賭檔一百兩銀子。

但家裡面已經沒東西可以當了。

「喂,小兔崽子,開門開門,該還錢了,他奶奶的,快點!」

門被人錘得砰砰響。

「來了,來了。」

王林急忙開了門,對為首的大漢哈腰點頭道。

「請請請,幾位辛苦了,渴不渴,我給幾位倒茶。」

「你小子少他媽的套近乎,欠了賭坊二十兩銀子,十天了,利滾利,該還二百兩,廢話少說,錢呢?」

「二百兩,昨天不還是一百兩么?」

王林吃了一驚,自己東拼西湊都只攢得八十兩散碎銀子,這兩百兩銀子該怎麼還的起啊!

「那是昨天,拿錢來!」

「壯士,壯士,你聽我說,求你再寬限幾天,我馬上就能湊齊,我這已經籌了八十兩了,求你給我個面子,寬限幾天。」

「面子?」

漢子一愣,哈哈大笑起來,後面的兩個幫手也跟著笑個不停。

「像你這種喪家玩意,有什麼面子?」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我王家在寧城,好歹也是名門望族......」

王林話還沒說話,臉上就挨了一巴掌,直扇得他往後趔趄了幾步,一屁股倒在地上。

「名門望族,那他媽是你爹在的時候,你撒泡尿照照你現在這個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比路上的癩皮狗還不如呢!」

「要是你爹知道,估計得從墳地里氣活過來,哈哈哈。」

「給我搬,一樣東西都別給他留下!」

大漢一揮手,一群人呼啦湧進院子,抬得抬,捆的捆,將屋子裡里外外一掃而空。

「不能搬啊,我的床,搬了我睡哪啊,我的碗,給我留一個,留一個!被子,求求你,這床被子給我留下,我晚上受不了凍啊!」

王林死死的抓著被角,眼淚鼻涕一大把,臉上卻又咣咣挨了三個耳光。

「這些東西算你一百兩,三天之後,要是還還不清,那你就在賭坊里干一輩子吧!」

大漢朝他臉上吐了口唾沫,撂下一句狠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奶奶的,什麼玩意,兒子打老子,真是稀奇,呸,等老子有了錢,看我不訓死這幫孫子。」

王林坐在地上揉著火辣辣的臉頰,嘴裡小聲嘀咕著。

「我爹也真是,就留這麼點寶貝給我,怎麼夠用。」

不,還有一件寶貝。

這幾巴掌不知怎麼地把王林扇開竅了幾分,他猛然想起小時候每次他爹出去做生意之前,都要從一個金絲楠木盒裡面捧出一個碗來,放在案台上用香敬了,還得結結實實的咳三個響頭。

那碗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像極了普通的白瓷碗,既沒有精雕細琢的花紋,又沒有金線鑲的沿子,甚至還缺了一小塊。

「爹,這碗是個什麼寶貝?」

「它是我們王家的寶貝。」

「那它很值錢咯?」

「那當然,值我們王家所有的田地,金銀珠寶,就連這宅子也抵不上這隻碗珍貴,這是你爺爺傳給我的寶貝,你啊,用不著了,到時候我再還給你爺爺去。」

父親朝他一笑,小心翼翼的用絲綢把碗擦了放在香案上供著,等到吃飯前這才又收進盒子里。

王林對這隻寶碗知之甚少,但是它似乎確實有著某種神力,使得父親每次從外面回來都賺的缽滿盆滿。

「爹,這麼好的東西怎麼不留給我?給藏哪裡去了呢?」

王林埋怨了幾句,東屋已經找過了,西屋也翻了個底朝天,那麼貴重的東西,父親肯定不會放在茅廁里,那只有南邊那間小柴房了。

門剛一打開,一股霉味就撲面而來,裡面堆滿了那些缺胳膊少腿的破舊桌椅,王林掩著鼻子,把那些東西一件件拖出來,當初王林就說東西壞了就丟了,可他那個摳門的爹卻偏認為冬天還可以用來取暖,堆在柴房裡面礙事。

忙活了半天,出了一身臭汗,王林總算把柴房清了個一乾二淨,可東找西找,總也沒有看見那個裝碗的小盒子。

不,肯定在柴房裡面。

王老爺子臨終時,趁旁邊沒人的時候,手指頭指了好幾次柴房,一直指到王林不耐煩說爹我記住了這才合眼。

「說不定老爺子給埋起來了。」

王林找了把鐵鍬,在房裡走走停停,每一塊地都敲起來都一樣,悶聲悶氣的。

「咚。」

有了!就是這裡!

王林心裡咯噔一聲,肯定就在這裡,准沒錯。

他一鍬鍬挖下去,先是厚實而堅硬的泥土,然後鬆軟的沙地露了出來,王林越發的有些緊張了,手心都粘著一層細密的汗珠。

「有了,有了!」

鐵鍬忽的觸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王林小心翼翼的扒開上面的浮土,果真露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來,他跪在地上,把盒子抱在懷裡打開一看,沒看見什麼寶碗,卻發現了一疊厚厚的銀票。

「一百,兩百,三百......夠數了,哎,還有一封信。」

王林把那封寫著「吾兒親啟」的信封撕開,裡面正是父親的字跡:

林兒,為父常年在外經商,對你管教甚少,是父之過也,為父死後,你涉世未深,心浮氣躁,必然難持家業,肆意揮霍,特將此盒藏在柴房之下,為你走投無路急救之用,希望你從今往後,能勤勤懇懇,好生持家,光耀王氏門楣。

「爹啊爹,你都死了還留下這麼個東西來坑害我,早有銀子你直接給我不就行了嗎?要是當初我能有這幾千兩銀子,估計早賺得光耀門楣了,哪輪到現在打得臉都腫了?嗨呀!」

王林把信一丟,拿著銀票大搖大擺的往賭坊走去。

「王老闆,王公子。」

「叫我什麼?」

王林斜著眼睛望著一臉媚笑的大漢。

「王大人。」

「大點聲!」

「王大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呸!」

王林拿著紙鈔在對方臉上拍著,深吸了一口氣,用盡全力朝漢子臉上吐去,漢子被唾沫糊了一臉,卻依舊供著笑,擦也不擦,嘴裡招呼人請王公子進去泡茶上座。

「王公子,今個還玩不玩?」

「玩,怎個不玩,叫他們玩大的上來,小打小鬧可入不了我眼!」

王林把錢鈔甩得嘩嘩響。

「是是是。」

夥計點頭如搗蒜,一面招呼人把那些瓜果點心拿上樓來,自己跑下樓去引著那些賭徒上樓。

「哎,等下。」

「公子還有啥吩咐?」

「叫個小娘來唱曲,本公子聽著樂呵。」

「得嘞!」

「大!大!大!」

王林像紅了眼的公牛一樣死死的盯著篩蠱。

「開!」

「一二三小!」

「給錢給錢!」

王林從袖子里摸出一張銀票往桌上一丟,嘴裡叫了一句再押,伸手又去掏銀票,袖子裡面卻早已經空空如也。

「王公子,你還是不壓啊?」

搖色子的小娘子媚眼如絲。

「我當然壓了。」

「你都沒錢了,拿什麼壓?」一個賭鬼說,「讓開讓開,別在這礙事。」

「我還有房子!我王家的大宅院!我壓上了!」

王林一拍桌子。

「好嘞,買大買小,買定離手,開啦!」

半盞茶之後,王林被人架著從大門扔了出來。

街上的寒風凜冽,王林哆哆嗦嗦的蹲在牆根下面,又想起那隻寶碗來了。

「要是能找到那隻寶碗,還了自己的債,說什麼也不賭了。」

王林狠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趁現在人家還沒進去,到處去挖挖,說不定還能找著!」

王林從地上彈起來,飛也似的朝家裡跑去,抄起鐵鍬把好好的一個宅子挖得和兔子窩一樣,東一塊西一塊,坑坑窪窪的,直挖到手臂酸腫,也沒見著什麼寶碗,背後濕透了,風一吹,凍得王林渾身直哆嗦。

「好心的街坊鄰居們啊,可憐可憐我吧。」

王林緊緊的裹著單衣,哆哆嗦嗦的沿著巷子走,往日里那些朋友都像見了瘟神一樣,對他避之不及。

「施捨點肉吃吧。」

「這個敗家子,還想要肉。」

「嘖嘖。落到這副下場,也是活該。」

人們在背後指指點點,見他來,都把門關了,王林趴在門上,使勁吸著門縫裡面飄來的飯香,肚子更餓了。

「給點飯吃吧。」

王林在城裡走了好幾天,手腳都凍得麻木了,卻不敢停下,一停下就起不來了。

他餓得暈頭轉向的,眼睛也漸漸看不清楚東西了,忽然聞到一輛馬車裡飄出的餅香,頓時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跪在馬車前面磕頭作揖。

「老爺啊!給點東西吃吧,下輩子當牛做馬來報您的大恩大德啊!」

「怎麼回事?」

從馬車裡面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老爺,有個要飯的。」

「拿些燒餅給他。」

「謝謝,謝謝!」

王林搶過燒餅,蹲在一旁狼吞虎咽。

「王世侄?」

老頭掀開帘子一看,驚叫了一聲。

「你是?」

「我是你父親的世交,你林伯伯啊!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王林在腦子裡面找著名字,他忽然記起來,父親在世的時候外地有個姓林的故交曾來過家裡幾次,但當時自己正忙著逗弄花鳥,沒多注意,這樣一想,面前這個老人應該就是父親的故交。

「林伯伯!」

王林鼻子一酸,嚎啕大哭。

「原來如此,被騙?我看不是吧。」

林老爺捻著鬍鬚,一眼就看穿了王林的謊言。

「我......」

王林紅著臉,低著頭不敢看他。

「唉,事已至此,也沒什麼辦法了,世侄,房子我是幫你贖不回來了,那些多餘的債款,我可以替你還上,不過你從今往後,必須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不然,我也幫不了你。」

「好!萬事都聽伯伯安排!」

「我這次回來準備在城裡開一家染坊,以後你就來染坊幹活吧,雖然不能大富大貴,但我也不會虧待你。」

「伯伯大恩大德,今生沒齒難忘!」王林趕緊順桿往上爬,拍著胸部保證「伯伯,你可聽說過我父親有一隻寶碗,不知道放在何處去了,我想找回來,說不定還能重振我王家之風。」

「寶碗?這......」林老爺眯著眼睛想了好一會,「你父親確實有幾樣寶貝,但是這寶碗,我卻從未聽他說起過,世侄啊,我看你還是安安心心做事,踏踏實實做人吧。」

既然連父親如此要好的朋友也不知道,王林也只好作罷,每日在染坊里幫忙幹活,雖然辛苦,但至少有個棲身之所,不用擔驚受怕了。

「呼。累死了,這麼大熱天,擔這麼多布,唉,要是有錢買一壺酒就好了。」

王林找了一個陰處把擔子一撂,扯過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眼巴巴的望著對面酒肆的招牌,喉嚨裡面火苗直往上竄,往兜里掏了半天,卻只摸出來三個銅子。

「開,開,開!」

樓上傳來吆喝聲。

「不賭了,堅決不賭了!」

王林挑著擔子捂著耳朵往前走。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穿著短褂的王林擠在人群中,把那三個銅子往賭桌上一扔。

「這下糟了。」

王林坐在賭坊門口,袋子空了,連擔來的布也輸得一乾二淨。

「王林,這下你不得被掌柜的打得回去見你爹!」

路過的小子幸災樂禍的說道。

回去見我爹?

王林一愣,忽然猛地竄起來,扯著那人又親又抱。

「我曉得了,我曉得寶碗在哪裡了!」

他搶過路人的鋤頭就朝墳山上跑去,三下五除二的把墳頭挖開,抬起棺材板,那隻寶碗果然就在父親手裡握著(小說名:《寶碗》,作者:虺。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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