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故事 > 男友出差每晚都和我視頻,好友看到卻嚇到要送我去醫院

男友出差每晚都和我視頻,好友看到卻嚇到要送我去醫院

1

秋末的南方小城還是有些燥熱,晚些時候下了場雨。

窩在沙發上回復完讀者的最後一條留言,我起身拉過落地窗的窗帘,暮色四合,窗外的世界霓虹交織,我輕輕闔上筆記本,給自己榨了一杯芒果汁。

打開電視機,右上角的時間剛好是18:58,我把音量調足,再過兩分鐘是知南參加的《舞動奇蹟》節目總決賽直播,他在現場載歌載舞傲然揮灑,我在家裡為他四處安利打榜投票。

就如很多年前他說的,我們要一起努力,並肩前行。

這是一檔歌舞類選秀綜藝,舞蹈是知南的強項,也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單人表演環節他箭步蹁躚、神行幹練,在流光閃爍的舞台上一枝獨秀,我席地而坐守在電視機前十指緊扣,手心密密麻麻生出一層汗珠,彷彿他的每一個步伐、每一次旋轉的軌跡都落在了我心間,撞擊著心臟砰然跳動。

角逐落幕,入圍名單從第十名開始宣布,我握緊拳頭,眼巴巴地盯著電視屏幕,直到主持人大聲喊出:「第三名,恭喜樂知南。」我才鬆了一口氣,一屁股癱坐下去。

他發表感言的時候聲音清脆洪亮,像高中時作演講報告,像大學時開經驗分享,這麼多年他始終優秀,令人望塵莫及,一語既出必引崇拜和尖叫。

鎂光燈下的他光彩熠熠, 擁戴著眾人共睹的閃耀未來。

一時間網路上全都是關於他們隊員的動態,很多粉絲稱知南是她們的「男朋友」「老公」「小哥哥」云云,我竟有些吃醋,卻也只一笑帶過,打開電腦繼續寫我的連載日誌。

我是一個販賣故事的人。通俗地講,是靠在網上連載風花雪月文字度日的小寫手,畢業四年至今,我沒有出去闖蕩過,也差不多丟完了大學裡的本職知識,樂知南嘲笑我不思進取,我揶揄他好高騖遠,但卻心照不宣彼此體貼支持。

外人道我柔淑才情,家長們誇我知書達理,但只有樂知南見過,我這個不折不扣的偏執狂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樣子。

「你看著吧,過幾年我肯定會寫出暢銷百萬的小說,賣版權拍電影和電視劇,登上作家富豪榜走上人生巔峰!」這是快畢業那年我將他遞過來的招聘海報撕的粉碎,跳上沙發沖他說的話。

他被氣得滿臉脹紅,卻還是攔腰扛過我出去吃火鍋。那時我們在一起尚不足一載,窩在小小的出租屋裡看過幾百部老電影,吃遍了那座小城大街小巷的美味佳肴,會跳舞的男孩子自帶浪漫氣質,樂知南更是過之而無不及。

即使那年畢業一拍而散的兵荒馬亂,我和知南也沒對這段感情動搖半分。蛻去學生身份的庇護,我們兩個人都沒有進入理應對口的傳媒行業,骨子裡就屬於耀眼舞台的樂知南,這些年來他身上迸發的那股衝勁兒,對得起他如今的眾星捧月。

2

我慣於在下午茶時間寫字,十根手指在鍵盤上飛舞敲擊,映著黃昏時分傾瀉的暖陽,在文檔里記錄下一行又一行的情愛故事,窗外一群群灰白色的鴿子飛過,深秋湛黃的銀杏葉在夕陽里翻動。

寫的累了,便會停下來去喂貓,這隻灰色英短是樂知南送我的生日禮物,貓糧也是他在國外出差時寄回來的,貓兒吃的開心了會仰起頭蹭我,我總是忍不住拍下來發朋友圈,順道誇一誇知南。

希希打來電話,約我出去走走。我套上那件暗綠色的赫本風衣,在樓下的一叢三角梅後找到閨蜜希希的臉,她站得筆直,衣服顏色襯的臉有些發紅,她一把扯過我,說要帶我去旅行,去聖露西亞,去蘇黎世,去……

我急忙打斷她,堅定地說我不去,我要在家裡等知南回來,我走了他回來看不到我會失落的。

「那他說了什麼時候回來嗎?」希希問我。

我搖搖頭,我的確不知,或者說,我有點記不清他離開多久了,十天,又或許半個月吧。

我一定是太想他了。

瞧,我家衣櫥里還擺著知南的西服,洗手台放著他沒用完的好聞的洗手液,冰箱里是他愛喝的百威,紅色金屬罐瀰漫著一層液體,整整齊齊地立在顯眼處,連床上都是他的香水味。

晚一些時候我照例去看讀者的留言,他們都在催我更新,這部作品在網站打出了很好的成績,閱讀量和排行都令我欣慰,不同於以往杜撰的曠世豪情,它只不過是我和知南相愛五年的回憶錄,不想卻備受追捧。

上次寫到畢業那年,知南參加選秀節目,排練到半夜都會堅持每晚和我通視頻電話,有讀者留言問我,半隻腳踏進娛樂圈的樂知南有才有顏,身邊不乏鶯鶯燕燕,你怎麼做到讓他對別人都視而不見的?

我笑笑,用「山人自有妙招,天機不可泄露」這種大話來回應他們。我深知愛來之不易,大多難以跨越致命的保鮮期,更深知信任與珍惜,正如知南說過,我們要從彼此身上產生免疫效果。

著名學者拉姆斯丁說過,從傳播學角度而言,常用的傳播技巧「兩面提示」由於包含著對相反觀點的說明,這種說明就像事先接種牛痘疫苗一樣,能夠使人在以後遇到對立觀點的宣傳時具有較強的抵抗力。

這是我們大學時學過的理論,將它應用於愛情同樣適效,所有關於女孩的風情溫柔,我都給予他毫不保留,所有事關男生的瀟洒自如,他都回饋我詮釋殆盡。

時間快到了,我輕輕闔上筆記本,給自己榨了一杯芒果汁,貓咪從窗台上跳下來,慢悠悠走向沙發盤踞在那裡。

打開電視機,右上角的時間剛好是18:58,我把音量調足,再過兩分鐘是知南參加的《舞動奇蹟》節目總決賽直播,他在現場載歌載舞傲然揮灑,我在家裡為他四處安利打榜投票。

我打開微博要為知南投票,要讓希希、讓我的弟弟、我的父母、讓所有認識的朋友都為知南投票,可是我怎麼找不到投票的網址呢?

我不停地刷新動態,可是卻看不到關於知南的一星半點消息,不是這樣的,明明他剛出道,明明他是當下風頭無兩的明日之星……

3

我今天第五十三次翻知南的微博主頁,他的動態還停留在上次那條由我代勞的轉發,是的,他們組合受邀去川藏進行公演了,那天他走的時候,分明是我為他準備的行裝,可是我實在想不起來他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衣服了。

想到這些頭痛的更厲害了,我倒了一杯水,從茶几左邊第二個抽屜翻出一盒布洛芬,我不記得葯是誰放進去的了,可能是知南,也可能是媽媽。

吃了葯我坐在電腦前,給知南打電話,冰冷機械的女聲提醒著我關機的信息,我平靜地放下手機,他一定是在忙吧。

電腦桌面是我們在大理的合照,他眼角餘光里都是我的倒影。寫字檯的隔板上貼滿了他親手寫的便簽,提醒我按時喝葯,午後寫稿。

偏頭痛是我的老毛病了,知南說,我只有躺在他的懷裡才可以睡得安穩,這是真的,他走後,我已經很久不在床上睡覺了,我將枕被都搬到沙發上,和貓咪一起蜷縮在一片小小的區域,相依度過這漫長黑夜。

我懼怕雙人床上遺落的愛人的痕迹,他的體溫與氣味,充斥著整個房間大大小小的角落。奇怪的是,以前罕會做夢的我最近總夢到奇奇怪怪的場景,比如,有一群人突然出現在我家,不經允許地、魯莽地將我的電腦、手機等一切電子物品的時間調快了一年,再比如,我的閨蜜希希總是帶著不同面孔的「朋友」過來做客,問我一些奇怪的問題。

更甚有之,我在網站連載的戀愛日記被越來越多的人關注,不斷有人私信和留言,除了叫好支持的,也有些奇怪的評論,他們用「蹭熱度」「編撰」等詞來質疑我和知南的愛情,這是我視作珍寶的過去,我拚命地回擊越來越多的流言蜚語,直到一位女士的到來。

她敲響家門的時候我正在鏟貓砂,坐在沙發上她的表情很奇怪,上下打量我的穿著,許久後才開口:「一棉,你該試著走出來了。」

我注視著她的眼睛,一言不發。

她似有很多話對我講,不等她開口,我條件反射般起身打開電視,屏幕右上角的時間剛好是18:58,我把音量調足,再過兩分鐘是知南參加的《舞動奇蹟》節目總決賽直播,開場舞很燃,他是裡面最耀眼的那一個。

我坐在地上看著屏幕那一頭的大男孩,看著我心心念念的未婚夫,是的,我們的婚期就定在元旦期間。

我身後的女士終於忍不住過來拉我,她很用力,眼神里裝滿了憤憤的情緒,對我說著些什麼,這些話我聽媽媽說過、希希講過,連我那個高中生弟弟也說過。

她扶我坐在沙發上,拿起遙控器熟練地取出DVD里的光碟,順手裝進她的包里,轉身對我說:「顧一棉,這些錄像你不許再看了。」是那種不容拒絕的語氣。

4

是果姐,我終於記起了她。

她是知南的經紀人,大家都喊她果姐,她待知南很好,是共同打拚的情誼和知無不盡的教導。大腦的某處神經告訴我,她是可以信任的人。

我隨她來到一間白白凈凈的空曠屋子,門口閃爍的燈牌提示我這裡是心理疾病康復中心,在那間屋子,我看到父母和弟弟,還有杵在角落裡的希希,我有點詫異,許久沒有聯繫,竟不知他們誰病了。

還沒等我開口詢問,果姐便讓我坐在一位身材豐腴的白大褂阿姨跟前,她問我一些問題,我仔細聽了聽,全是關於我和知南的,我忍不住笑了,原來白大褂阿姨也是追我連載的粉絲啊!

連載是從大三的暑假開始寫的,可是阿姨,你知道嗎?我高中開始就喜歡知南了。

念高中的時候,他是一個半道來的插班生,初次相識,我作為學習委員發作業,竟把他的姓讀成了音樂的樂,他兩三個箭步走上講台,小聲對我說:「我姓樂,是快樂的樂。」

他穿淺藍色POLO衫,靠近我的時候能聞到洗髮水的香味,那是我第一次發現,男生的眉毛竟可以生得這般好看,眼睛笑起來似彎彎的月牙,自那一眼,他就偷走了我十幾歲的心動。

十幾歲的女生什麼都不懂,也什麼都懂。我花了兩年多的高中時光喜歡他,看著他從一個謹慎謙微的轉校生變成一名收放自如的學霸,他愛跳舞,嗓子也是全年級里拔尖的好,各種晚會多次出頭,自然討得女孩子歡心,星星點點的情書紛至沓來,我就是從那時開始有危機感的。

我雖不研習《孫子兵法》,但也懂得以不變應萬變的道理。那年高中老校區後門一排排樟樹還沒有被移除,連放學後的晚風都愛翩翩少年郎,拂過他帶笑的面龐,揚起他藍白色校服的衣角,初夏的艷陽,隆冬的飄雪,見證著我騎自行車偷偷跟著他到城南,又以最快的速度回家保證不被父母發現。

那時的我們少不更事,不曉世間憂愁,煙火煩擾。那時的顧一棉一腔孤勇,認為只要時刻留意,確保樂知南身邊空位,便是心底勝過草莓聖代的竊喜。

高考完填志願,我一隻手拿著手機問他,一隻手小心翼翼地將他唇齒間的學校名字填上去。同一學校,同一專業,是我這場暗戀最圓滿的結果。

大學第一學期末的時候,我打算給他告白了,前前後後準備了好幾天,卻在最後那個晚上一切崩盤。校園那條被稱之為虐狗勝地的斜坡路,我遠遠地看到他大步走下來,準確地說,是背著一個長頭髮的女生大步走下來。

我捂住嘴一路狂奔回寢室,躲進被子里嚎啕大哭。固執、彆扭和要強,頃刻間化成一道讓人無法直視的溝壑。

自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我對他都客套如賓。

不開竅的男生總後知後覺,他在很久後才有所察覺。我們一起逛過深夜無人的街,喝過哄鬧夜市的生啤,似乎已是友達之上、戀人未滿的狀態,但我對「喜歡」二字三緘其口,他更隻字不提。

我託人問他,他擲地有聲,說有喜歡的人了。

5

說來是在好笑,直到大三某一天,他突然跑來問我有沒有喜歡的男孩子。

我昂著頭說,沒有。

那是我頭一回看到這麼孩子氣的知南,他轉身跳到高一點的台階上,臉上泛著紅,怔怔地說:「太好了,顧一棉,那你可以喜歡我嗎?我超喜歡你耶!」

站在一旁的希希有點傻眼,連忙問他不是有喜歡的人嗎?

他反倒一臉人畜無害看向我:「我一直都喜歡顧一棉啊!」

我噗嗤笑出聲來,扯過他的衛衣帶子嘟囔:「樂知南你不是工科男的腦子,怎麼有著直男的感人情商?」

他捂著嘴低頭傻笑,低聲說以為高中開始風雨無阻尾隨他上下學的小姑娘移情別戀了,被人突然掀了老底的羞恥感,讓我忍不住抬手去堵他的嘴,他順勢將我攬進懷裡,就這樣,我兩在希希面前秀起了恩愛。

過往無論是同學扭腳送醫還是學妹偷遞情書都已然不重要,而後顧一棉和樂知南順理成章地活成了美譽滿園的模範情侶,並且將這份殊榮延續到了畢業後的彌長久遠。

「他是怎麼參加選秀的?」白大褂阿姨問我。

「舞蹈是他的強項也是熱愛,所以他在舞伴堆里被果姐發現,也是努力與幸運的碰撞。」我望向果姐,她微微點頭。

「那他是哪一年參加選秀的?」白大褂阿姨繼續問我。

「他們的訓練為期六個月,知南是十月出道的,當然是今年啊!」

「具體是哪一年?」她又問。

「公元2017年。」我有點煩躁。

「他出道後都發生了什麼?」

「和隊員開了幾場演唱會、拍了廣告,出席了記者招待會,最後……最後去了川藏公演。」

我的頭又開始痛了,腦部神經像是攪在了一起,同時那些支離破碎的回憶也席捲而來(小說名:《世間再無晴》,作者:渚清沙。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每天讀點故事 的精彩文章:

三人感情
偶遇3年未見的前男友,3句話說的我轉身回家哭濕床單

TAG:每天讀點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