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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酒澆愁愁更愁:魏晉才子們的酒事

酒文化,在中國有著漫長而悠久的歷史,人們喜歡在祭祀、百禮之會上斟上酒。到了魏晉南北朝,在文人的追捧下,酒文化也悄然發生著本質變化,它的腳步邁入到普通人的日常生活。有趣的是,魏晉南北朝名士們還把飲酒當成是一種時尚。

提到名士,少不了會想到他們那讓人傾慕的風度。而飲酒,是名士們展現自身風度的重要方式之一。文人更是離不開酒。這其中,「竹林七賢」與酒的緣分更是廣為人知。

「臨川獻清酤,微歌發皓齒。素琴揮雅操,清聲隨風起」。嵇康在《酒會詩》中的描述,有酒,有琴,有風,端的是魏晉南北朝名士那無與倫比的風雅。

圖1:嵇康

「竹林七賢」個個好酒,在酒中尋覓著渴望的自由、美好的追求。在醉意朦朧中,借酒抒懷,飲酒消愁。這樣一群名士,看似玩世不恭、放蕩不羈,實則都在以酒逃避對現實、對當政者的失望,將滿腔的壯志無奈地投擲於美酒中,算是一種心理療法吧。

阮籍,避世而不仕的魏國名士。一曲《酒狂》,道盡了阮籍寄情於酒的心聲。阮籍創作的這首不朽的音樂名作,三拍子節奏,輕重顛倒的節拍。聽著,唱著,那個醉酒後步履蹣跚、醉意雲繞的飲酒人,便清晰地顯於眼前。現實無路,前路難尋,阮籍心中的矛盾便在這首《酒狂》中得以訴說。

圖2:阮籍

這可能顛覆了人們對魏晉南北朝名士洒脫不羈的想像。儘管飲酒讓「竹林七賢」等名士們變得率真、洒脫,跳脫於世俗禮教,但事實上每一滴酒里,都藏著辛酸鬱悶與無可奈何。

酒是「竹林七賢」等名士們抗爭現實的武器,也是自我麻醉追求心靈舒適的良藥。

但走近魏晉南北朝名士,這樣簡單籠統概括也不完全正確,在名士裡面,也有和「竹林七賢」心情迥異的建安名士。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這是曹操等建安名士對酒發出的人生感慨。對建安名士來說,酒更是抒情壯志的武器。面對亂世,建安名士們以積極的姿態出世,他們積極進取,摧毀了昏庸的沒落政權,賦予酒開拓世界、笑對人生的陽剛之氣。

無論處於魏晉南北朝的哪個時期,也不管好酒的名士們是何心態,豪飲之風讓「酒」成為了瀟洒風流的代言人。喝下酒,沾上酒氣,讓名士們更顯得飄逸洒脫。

「不如飲美酒,被服紈與素。」避世、避禍、追求自由的心態,使名士們的飲酒之風趨於瘋狂。

無論什麼地方,只要有酒,就是名士眼中瀟洒的好去處。靈堂、青山綠水、行駛的車輛,任何地方,任何時間,他們都可以乘興暢飲。

阮籍如此,王羲之如此,劉伶更是如此。阮籍以飲酒迎接弔唁他母親的客人。王羲之以飲酒流傳下「曲水流觴」的風雅故事。劉伶更是只要有酒,不在乎死後諸事。

圖3:王羲之

好酒、洒脫的名士們,以酒醉的表現讓世人以為他們從未清醒。可事實卻是「飲者未必劇飲,醉者未必真最也」,醉酒的名士們並不是真的醉了,而是在那真真假假、醉意朦朧的世界中,堅守著自己的理想、操守與尊嚴。

飲酒,是名士們走向新生活的橋樑。帶上美酒,走向自然,是名士們選擇的新生活。

戰亂頻繁,生靈塗炭,人生如朝露。名士們的內心吶喊著,離開社會走向自然。結廬人間,隱居田園,陶淵明之類「田園詩人」從此走向隱居生活。

名士們帶著醇香的美酒,開創了「身處人世而宅心世外」的人生境界。他們有官職卻不在乎名利,如王衍、阮孚。他們棄官職不在乎利祿,如張翰、陶淵明。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正是醉鬼成群的名士們真正的人格特徵。

正如「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受,名士們或隱居山林,或暢遊山水,或攀崖採藥,都得帶上醇香的美酒,頓時那急需慰藉的靈魂,便得以安頓了。

酒,自帶魔力,吸引著名士離不開它。翻開體現士人生活的《世說新語》,「任誕」之風躍然眼前,佔據重要地位的便是飲酒。士人飲酒,飲出了自己的人生、人格,更重要的是遺風流韻,對後世文人學士們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編輯|季我努學社青年會會員蘇子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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