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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專程去看竹馬他卻帶美女氣我,等我翻臉要走他又給我表白了

1

沈安然走在江邊,涼風從江上掠過吹進頸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今晚的月亮格外大,卻還是照不亮黑沉沉的江面,手機頁面上顯示的是去英國航班的訂單,一直到黑屏它的主人都沒有按下確定鍵。

她的二哥沈安南,不,如今是顧恆,已經從西北地區返還回來了,聽說請了三個月的長假去英國學習裝備歷史,周圍所有的朋友都閉口不提,獨獨她最後才得知這個消息,還是在別人說漏嘴的情況下。

哥哥和妹妹,曾經最親密的關係,如今陌生到這種境地,有些可笑。

回到家裡,沈安然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從冰河裡趟過水的一顆心稍微恢復了一些,終於訂下了去英國的航班。

這段狼狽不堪的關係也是時候修補一下了,不然爸爸媽媽徹底失去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該多傷心啊,她不停地在心裡勸服自己是為了父母,可依然擋不住失眠時那些洶湧的回憶。

沈安然家境富裕,她有兩個哥哥,大哥沈安北大她九歲,二哥沈安南大她一歲,爸爸開明媽媽溫柔,永遠扮演著別人羨慕的小公主。

那時候就算父母忙於工作沈安然也不會無聊,她跟沈安南是不可分割的存在,從幼兒園到高中時期一直一個班地順了下來,文具差不多,書包差不多,衣服差不多,再加上經常走在一起,經常被誤認為早戀的小情侶。

儘管已經多次解釋,教導主任還是會用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們,沈家人樣貌都屬於溫和儒雅的類型,沈安然遺傳了父母的基因,溫柔又安靜,偏偏沈安南一臉硬氣,眼神冷清,但兩人莫名地很搭配,站在一起的確令人想入非非。

外表不一樣,智商也相差甚遠,沈安然成績平平,永遠在中等徘徊,天知道她多羨慕沈安南的腦子,小嘴吧唧吧唧地說著父母把智商的基因都留給了兩個哥哥,所以她才會笨到連手中的方程都解不開。

沈安南揉揉她的頭髮,寵溺一笑,三下兩除地把步驟安排得明明白白,然後一條一條地進行講解,耐心地不得了,那些想要問題卻被他眼神冷回去的同學只敢在背後弱弱地來句,「妹控!」

沈安南是妹控,沈安然卻是臉控,經常望著自家二哥的臉發獃,然後在書的邊緣描述下來,一個學期下來,她書中沈安南的輪廓竟然多達上百個,不知道的還以為主人是哪個班沈安南的小迷妹。

學校中的女同學很吃這套,越是輕易追不上的越能激起她們的勝負欲,每天都會有女孩明裡暗裡地討論沈安南,這時候,膨脹的人是沈安然,驕傲完了之後是惋惜,可憐了少女們的滿腹心事啊,她的哥哥不怎麼動情的。

沈安南不僅臉冷眼神冷,愛好也是冷的,房間裡面堆滿了各種武器模型和兵書戰略,閑暇的時光總會全部拆掉再一個個組裝回來,沈安然愛待在二哥的屋裡,捕捉他所有的神情動態然後畫下來,奈何表情少得可憐,一下午只能畫個五六頁。

實在沒有素材可畫的時候就倒頭大睡,醒來的時候躺在自己的房間,被子把她裹得嚴嚴實實,就連耳朵都沒露出來,只有一張小臉在外面,這種蓋被子的方法一定是沈安南做出來的,他永遠記得她所有的小習慣。

2

倫敦多雨,剛下飛機沒多久就有一陣悉悉索索的小雨下起來,沈安然提著行李箱躲在咖啡店裡,隔著滿是雨點的玻璃窗看來來往往的行人,她還沒想好以何種方式跟沈安南,不,跟顧恆相見。

咖啡店很安靜,大哥沈安北的電話突然打來,沈安然怕打擾到其他人就躲進洗手間接了這通電話。

電話的內容無非就是照顧好自己,出門記得帶傘,跟朋友玩得開心之類的叮囑,她來倫敦的理由是跟朋友玩,雖然這裡沒有一個認識的人,除了顧恆。

電話打了十幾分鐘,沈安然覺得她大哥比以前更能嘮叨了,都是一些小事情,她還能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嗎。但出了洗手間的門,才覺得照顧好自己是件挺難的事情。

做過的的位置已經被收拾得乾乾淨淨了,行禮大衣圍巾全都不見了,問過老闆後才知道那些東西都被下班的工作人員捎給了警察局,店主以為她離開了,沈安然又好氣又好笑,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警察局離她很遠,天也已經黑透了,這下好了,不得不打電話向顧恆求助,連老天都在幫她。

沈安然很緊張,手指顫抖著撥下那串爛熟於心的號碼,嘟嘟的聲音傳來,她的心臟劇烈地跳動,撥通之後,對面安靜無聲,似乎在等著她說話,她張了張嘴竟然不知道怎麼稱呼對面的人,慌張之餘喊出了「二哥」。

「我不是你二哥!」冷漠又熟悉的聲音傳來之後,沈安然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手心滲出細汗,呼吸地更加小聲,她被這冷漠的語氣擋的說不出話來。

「以後別叫我二哥了!」那人可能是沒聽到回應,就放軟了一些語氣,把主動權交到自己手裡,「有事嗎?」

沈安然支支吾吾地解釋,「那個,我……我現在在倫敦,行李箱陰差陽錯地被送進了警察局,護照還在裡面,沒辦法找賓館住,你能來接我一下嗎?」越往後聲音越小,最後那句話宛如蚊蠅的聲音,也不知道對面的人聽到了沒有,她不想再說第二遍,索性沉默下啦。

「你在哪裡,把位置發給我,別亂跑。」隔著手機都能感受到顧恆的無奈,沈安然撥動著手腕上的紅瑪瑙,苦笑,「你原來的主人都不怎麼喜歡見我了,可我想見他,這可怎麼辦呀!」

十幾分鐘過後,顧恆從車中下來,撐開傘向沈安然走近,臉上沒有表情,五年過去,兩個人都沒有太大的變化,一個依然沉穩一個仍舊安靜。

沈安然整理好自己的表情走上前,「這次麻煩你了,我……」話還未完,副駕駛就下來一個女人,笑著沖她打招呼,「安然妹妹,好久不見,聽阿恆說你來英國了,我也就跟來了,幾年不見還是這麼漂亮。」

那女人她見過的,大學開始就見過,鍾莫兮跟顧恆在同一所大學,現在是一名軍醫,女人味大概是她天生就有的東西,美目流轉,顧盼生姿,一舉一動都在證明著她的優雅。

在沈安然眼裡,鍾莫兮跟顧恆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對佳人,她恍然覺得自己是一個局外人,不該此刻出現在這裡,但多年的成長已經不允許自己像小女孩一樣局促了,於是落落大方地問好寒暄,一切都那麼行雲流水又理所當然。

顧恆抬了抬眼,閃過一絲詫異,那個禁不住別人誇獎愛臉紅的小女孩也學會從容淡定了。

沈安然沖著后座就要走過去,顧恆卻搶先一步幫她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坐這裡吧。」

沈安然有些受寵若驚,下一秒就被冷水驚了一番,漫不經心的聲音道出坐專屬座椅的理由,「你的衣服淋了些雨,副駕駛的坐墊好換。」

鍾莫兮大方地表示贊同,「你跟阿恆也好久沒見面了吧,剛好坐一塊兒可以多說說話。」

汽車行駛在細雨裡面,沈安然抱著剛才顧恆脫給她的外套,眼神遊離,她曾經跟顧恆開過玩笑,說他將來有了媳婦就忘掉妹妹了,顧恆眼底一片笑意,表示心裏面妹妹始終都在最深處,拿刀挖都挖不出來。

當時她還笑他暴力血腥,只懂打殺刀槍,時過境遷,如今連玩笑都無法開了,甚至他身邊的位置都是遙不可及,現在坐在這裡倒還要謝謝這雨淋了她衣服。

「抱著幹什麼,還不快穿上,生病了會更麻煩。」直到顧恆的聲音傳來沈安然才從回憶中出來,手忙腳亂地套上衣服,心裡有些委屈,原來在顧恆的心裡她就是個愛惹麻煩的人,雖然她小時候什麼事都做不好只能靠顧恆收拾爛攤子,但這麼多年早就學會獨立了,憑什麼還要給她扣上麻煩精的帽子。

一路上兩人都未曾搭話,鍾莫兮在後面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安然是不是害羞啊,都不跟阿恆說話。這麼大老遠跑來找個借口讓阿恆來接你,肯定是太想念他了對吧。」

沈安然有些無奈,這是在怨她打擾了他們的平靜嗎,只好開口說俏皮的話緩和這尷尬的問題,「姐姐,箱子是真丟了,想念二哥也是真的,倫敦我也就認識他了,即可以幫我又能緩解我的思念,一舉兩得啊!」

這聲二哥又是她脫口而出的,沈安然掐了自己一把,偷瞄顧恆的臉色,見他沒有黑臉神色還算柔和就放下心來,輕舒一口氣,還好沒再惹惱他。

3

送走鍾莫兮之後,顧恆帶沈安然回到他暫居的公寓,自顧自地下廚煮麵,沈安然整理好自己後就看到冒著熱氣的雞蛋面擺在桌上,顧恆在一旁看雜誌,暖色調的燈光讓屋子的溫馨蕩然生起。

喝完最後一口湯,沈安然終於鼓起勇氣主動找顧恆說話,「我明天想去博物館轉轉,你有時間嗎?」

顧恆看都不看她一眼,放下手中雜誌,說了句不相關的話,「吹風機在洗手間的第二層抽屜。」

這是在變相地拒絕她嗎,沈安然依著他的話找到吹風機,嗡嗡的響聲不斷發出,差點就蓋過了顧恆回卧室關門的聲音,沒想到重逢是這樣的,既不轟烈也不平淡。

第二天,沈安然賴在被窩裡,思想意識全都迷迷瞪瞪的,昨夜想了一晚上取悅顧恆的辦法,無非就是請吃飯送東西之類的,但這些大眾喜聞樂見的辦法面對冷冰冰的顧恆或許沒有那麼好用,可也想不出別的法子。

「沈安然,起床。」門外是顧恆的聲音,沈安然立刻蘇醒回來,一時間分不清是回憶還是現實,直到走出卧室看到顧恆穿戴整齊地吃早餐才確定不是幻聽,她穿著睡衣一頭亂髮,站在客廳中央,決定等顧恆走了之後再吃飯。

「不是去博物館嗎,怎麼還不著急。」

顧恆有些沙啞的聲音輕飄飄地破解了沈安然昨夜的不安,她用最快的速度打扮好自己,喝了杯牛奶就拍拍胸脯,「我準備好了。」

彼時,顧恆還在細嚼慢咽著手中的吐司,看她一臉興奮,三下兩除就解決掉了剩下的食物。

去博物館的路上,全都是沈安然努力討好顧恆,嘴巴碎碎念叨著倫敦的標誌景物,時不時歪頭瞟幾眼旁邊的顧恆,只是那人從未搭過一句話。

到了目的地沈安然才意識到,原來不只是車上顧恆不搭理她,就連她賣力同他探討那些珍貴的器具也沒能得到相等的回應,她輕輕地嘆了口氣,止住了滿腹的話稿。

或許是顧恆終於意識到前面人的轉變,大步的上前並肩行走,沈安然還以為自己稍稍地打動了他,眼神熱切又渴望,顧恆對上她的眸子,一瞬恍惚,抿住了嘴巴,沒有說出話來。

但這小小的並肩行走還是讓沈安然心中開出花,她安慰自己,哪怕是一點點微妙的動作鼓勵她,她也會堅持下去。

第一次的「約會」大功告成,沈安然多日不見的笑臉又重新掛在臉上,買東西回來的顧恆隔著車窗玻璃一眼就看到了副駕駛上的人眉眼彎彎,又折回去買了一小盒冰激凌,或許這種甜能讓她的笑保鮮一些?

「你明天有空嗎?」沈安然忍不住發出第二次邀請,啃著木勺猶猶豫豫地把心中問號說出來。

「有事嗎?」

「我好久沒吃火鍋了,剛好公寓附近有家店,明天我們可以去嘗嘗味道?」

「看情況吧?」

沈安然笑意更深,這次顧恆沒有直接拒絕,是不是沒有那麼討厭她了?

果然看情況的意思就是接受邀請,顧恆中午早早地回到了公寓,刻意等著沈安然拉他下樓吃火鍋,那回家不換鞋的細節讓他的小心思一覽無餘。

只是,兩個人的食物怎麼夠三個人吃呢,沈安然看著不請自來的鐘莫兮,「姐姐先坐,我再去拿一些青菜過來。」

鍾莫兮帶來一瓶紅酒,跟煙火氣息十足的火鍋格格不入,沈安然回來看到的情形就是顧恆舉著紅酒杯嘴角露出一抹笑的樣子,看了眼手中兩大盤綠色的菜葉子,心中微微有一絲酸澀湧出來,跟她在一起,顧恆好像還沒有笑過呢。

這一頓飯,吃得顧恆很是堵心,沈安然半句話都沒有開口,鍾莫兮倒是歡快,一股腦地道出大學時期的故事,把學校中有趣的人物挨個說了個遍。

沈安然跟他們不是一個學校,她大學的前兩年經常跑去軍校找顧恆,後來發生那件事之後顧恆開始躲著她,漸漸的,兩人開始像陌生人一樣相處。

一次的火鍋不要緊,鍾莫兮開始天天來公寓做飯,她笑著說,「外面的飯哪裡比得上自己做飯吃呢,安然妹妹不會做飯,阿恆又忙,不如我來做?」

沈安然內心是拒絕的,以前有顧恆在,她從來不下廚,以至於現在只會西紅柿炒雞蛋,說不出反駁的話,顧恆又不表態,只能每日看著鍾莫兮做一桌子的佳肴。

那日沈安然在陽台通電話,近日倫敦有些事故的新聞爆出,對面是父母仔細地叮嚀,她安慰道,「放心吧,別擔心我啦,我肯定會凱旋而歸的。」

轉身是顧恆一臉的神色複雜,凱旋而歸?是勾引他回家嗎?

沈安然見他垮著臉,忙問發生了什麼,沒有得到回應,下一刻一個電話就喚走了顧恆,她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電話里的聲音,鍾莫兮邀請他參加蛋糕大師的宴會。

宴會回來,顧恆開始刻意地疏遠沈安然,很刻意很刻意。

沈安然能感覺得到,是不是顧恆比起火鍋更喜歡蛋糕?還是他喜歡鐘莫兮而鍾莫兮不喜歡他離自己太近?

事情的爆發是一個下著雨的清晨,沈安然跟朋友小蝶訴苦,視頻中的小蝶在不斷地調侃她,兩人聊完感情談電影,「安然,這電影女主好厲害啊,略施小計就把男主玩弄於手掌心?」

沈安然附和道,「人家多聰明,在感情世界裡如魚得水,你可要好好學學啊,單身汪……」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難得不出門的顧恆,條件反射地掛斷了視頻,呆坐在沙發上。

「沈安然,這些年手段提高了不少啊,都能開班補課了。」顧恆第一次說這麼多話,卻滿是嘲諷。

沈安然立刻紅了眼,「顧恆,在你心裡我還是那麼齷齪嗎?」

「你可是沈家小姐,又何必在意我的看法。」

那些話像針一樣扎進沈安然心裡,小的很,卻那麼疼。

昏睡了一天一夜,眼睛不知是哭的還是睡的,紅腫一片,沈安然收拾好行禮,準備離開這惱人的地方。

餐桌上每日例行的雞蛋面還冒著熱氣,即便有了昨日的爭吵也沒能打破規律,沈安然看了一眼,沒有動筷子,踏上了回國的航班。

4

顧恆跟她沒有血緣關係,沈安然很早就知道。

那日她不小心聽到了父母的談話,偷偷摸摸的影子被發現後是爸爸媽媽的一臉嚴肅,「然然,你願意看到二哥變成孤兒嗎,變成沒有爸爸媽媽的小孩?」

沈安然不願意,她把這個秘密藏在心底,每天仍舊甜甜地叫著二哥。

只是這無從開口的秘密在一天天地折磨著她的心,那些往日的兄妹情深悄悄地開始變質,顧恆每對她好一次,她的心意都會更明顯一些,眼裡的愛意只能用躲避對視來隱藏。

沈安然有一段時間躲顧恆躲得很刻意,很沒有水平。但換來的是顧恆更多的寵愛,他受不了沈安然這樣對他。

但後來顧恆也開始躲著沈安然,因為一場午覺。

顧恆在躺椅上沐浴陽光,臉上細小的絨毛都溫柔地不成樣子,沈安然走近,心臟剋制不住地砰砰亂跳,她想吻他,嘴巴一點點靠近,終是沒有下嘴,只輕輕在顧恆身上搭了條毯子。

她不能因為自己的愛情自私到讓顧恆失去親情。

那是一個沒有得逞的吻,還是被顧恆察覺到了,他心裡五味雜陳,自己是個禽獸吧,剛才居然想讓那個吻落實,後來他也開始躲著沈安然,那是他妹妹,護在手心的珍寶,要一輩子保護著她……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不重見天日的秘密。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場景,顧恆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是顧家的獨子,父母出於車禍,老爺子臨走之前把孫子交給了世交沈家,從此顧恆成了沈安南。

聽到這個消息時,顧恆面上冷靜,實則心裡翻天覆地,震驚的是二十年的父母居然不是他的親生父母,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這麼多年去祭拜顧家人時,只當是很尊敬的前輩們,哪裡知道那些都是血肉相連的親人,認祖歸宗耽擱了二十年。

從書房出來的顧恆遠遠地看到了後花園裡盪著鞦韆的沈安然,她愁眉苦臉的模樣落進他眼中,不是她親哥哥,是不是就能喜歡她了?

「喂,小蝶,你說我二哥如果知道了自己不是顧家人會不會很生氣?」沈安然專心打著電話,絲毫沒注意身後的顧恆,「那如果讓我二哥喜歡上我,他是不是就不會怨恨我爸媽騙他了?」

這個信息比剛才的更令人憤怒,原來她早就知道,可真是沈家的貼心好女兒!

「沈安然,你早就知道。」

沈安然轉身就是臉色鐵青的顧恆,她慌亂地解釋,「二哥,我沒有,我是有原因的,你聽我解釋……」

「別叫我二哥!」顧恆留下這句話,一走了之。

此後,沈安然去軍校找過好多次顧恆,每次都是被顧恆的冷言冷語趕回來的,「沈安然,我是不會喜歡你的,你走吧。」

「沈安然,別叫我二哥,我不是你二哥!」

由然然變成了生硬的沈安然!

再後來,顧恆開始對她視而不見,像看陌生人那樣。

沈安然以為找機會解釋,就可以讓顧恆沒那麼討厭她。直到看到了鍾莫兮,那個優秀的女孩子,經常出現在顧恆身邊。

她思索了好久,是不是自己叨擾了顧恆的生活,便慢慢減少了去軍校的次數。

顧恆心裡煩躁,每次看到沈安然都忍不住惹她傷心,傷他護著長大的妹妹,可是看不到的時候心裡更煩。

他最後一次見沈安然,是在沈家,沈安然低頭不語,他也不說話,默默收拾好兩箱衣物之後奔向了祖國的西北,一走,就是兩年。

在軍隊里,他夢見過無數次沈安然,每次都是以沈安然梨花帶雨的面孔作為夢境的結尾,可偏偏那丫頭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

5

顧恆回到公寓,桌子上的雞蛋面沒有動過的痕迹,沈安然的房間空無一人,他心中開始慌張,一連打了十幾個電話都是關機,冷靜下來之後,才意識到她可能還在飛機上。

這公寓沒有了沈安然瞬間又恢復成原來的模樣,清冷的沒有一絲人間煙火的溫暖。

顧恆劃拉著日曆,他終究還是放不下沈安然。

幾天之後,顧恆回國。

沈家一片溫馨,除了沈安然,每個人都驚喜於顧恆的回歸。

顧恆住原來的屋子,沈媽媽拉住沈安然,「然然,把這杯牛奶拿給你二哥。」

沈安然撇撇嘴,她媽媽可真偏心,可是她還不想跟顧恆單獨相處,剛想拒絕就聽到客廳里的電話聲,沈媽媽把杯子塞給沈安然就急急忙忙地跑去接電話。

牛奶自己喝了就好,反正媽媽也不知道有沒有送過去,沈安然盯著顧恆的房門看了幾秒,舉起杯子飲了一口牛奶,便向自己房間走去。

「媽不是說讓你給我牛奶嗎?」顧恆冷不丁的聲音傳來,嚇了沈安然一跳。

顧恆倚在門邊,神色慵懶,長手一把拿過牛奶杯,絲毫不介意剛才沈安然嘴唇碰過的杯沿。

「恩。」沈安然丟下一個字,頭也不回地進了自己房間。

只留下顧恆愣在原地,他寧願沈安然罵他兩句,也好過剛才的決然。

都是他的錯,是時候拯救一下自己弄丟的愛情了。

機會來的很快,天降大雨,沈安然被困在了公司,默默等著大哥沈安北來接她。

來的人不是大哥,是顧恆,開始時沈安然不想跟他上車,但抵不過顧恆的強硬,寬厚粗糙的大手拉著她在雨中穿行,傘護住了她全身,任由雨滴打在顧恆露出的半個肩膀上。

到車裡,沈安然看了眼自己的後背,確定沒有被淋濕才安心地靠下,這些都被旁邊的人瞧在眼裡,「然然,之前讓你坐副駕駛不是因為這個。」

沈安然抬眸,是顧恆的眼神灼灼,「是因為我希望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都是最靠近你的那個人。」

雨刷在一搖一晃地擺動著,沈安然越過顧恆的眼睛看窗外,「顧恆,再不回去媽媽就該擔心了。」

顧恆眼神頓失光彩,「可不可以不叫我顧恆,我們不該這樣的。」

「不叫你顧恆還叫你二哥嗎?」沈安然扯了一下嘴角,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段關係了,現在顧恆的靠近,讓她想要逃離。

回到家中,空無一人,顧恆開口解釋,「爸媽大哥去江台參加別人婚禮了。」

沈安然轉身是顧恆淋濕一半的衣服,「你快去換衣服吧,我先睡了。」

「然然,」顧恆叫住沈安然,頓了頓,還是放她離開。

一連幾天,沈安然都沒有見到顧恆,聽大哥說他剛調回來,部隊里有很多事要忙。

忙事情?忙著去喝酒?沈安然接到一通電話,對面傳來客氣的聲音,「是嫂子嗎,顧哥喝醉了,我不知道他家在哪,您來接他一下吧。」

待沈安然趕到的時候,顧恆面色紅暈,頭仰靠在酒店的沙發上,眉頭微微皺著,看得出來有些不舒服。

「嫂子你好,我是小劉,一兄弟結婚來這兒舉辦婚禮,顧哥不小心喝多了。」

沈安然扶住顧恆,解釋道,「我跟他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你不用叫我嫂子。」

小劉摸頭嘀咕著,「明明備註是丫頭啊,這麼親密不是情侶是什麼?」

醉了的顧恆一把摟住沈安然脖子,像個巨大的人形布偶一樣掛在她身上,輕快迅速地在沈安然臉上啄了一下,醉意闌珊,「不是男女朋友,我分明是你的童養媳。」(小說名:《別叫我二哥》,作者:水仙枝椏.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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