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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貴為皇帝卻被大臣逼娶40歲老嬤嬤,那天看清她真實面容我卻樂了

我貴為皇帝卻被大臣逼娶40歲老嬤嬤,那天看清她真實面容我卻樂了

每天讀點故事APP簽約作者:桃墨曦

1

皇上登基都三年了,後宮妃嬪竟無一人,宮裡的除了侍衛就是內監,滿朝文武大臣不同意了,丞相非常敬業地在上朝時有本要奏:「陛下,國事雖然重要,但是生兒育女同樣重要,陛下不要鬧,也是時候選幾位淑女長伴君側了。」

蕭逸默坐在龍椅之上,冷冷笑了一聲:「愛卿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朕如何不想為皇室開枝散葉,可也要有名門淑女承受得起朕的龍氣才行啊。」

說到龍氣時,蕭逸默幾乎要咬碎一口龍牙。

明帝克妻,紅鸞星動蕩不安,但凡流露出半分入宮之意的女子,重則七竅流血而亡,輕則風寒咳嗽不止,甚至於只要多看他一眼,回去之後都要眼痛落淚不止。

即便明帝驚才絕艷,在這樣慘烈的命運光環籠罩之下,諸豪門世女都將他的名字默默從良胥排行榜上劃掉。

丞相道:「三年過去了,說不定就出現了能承受得住陛下龍氣之人。」

「臣附議。」

「臣贊同。」

「臣表示樓上.」

丞相用一副「陛下你就從了臣吧」的表情看著蕭逸默,在蕭逸默再次開口之前,風度翩翩的丞相拱了拱手:「臣昨日得到欽天監傳來的消息,陛下貴人不出三日便會出現在帝都。」說著丞相從袖中摸出一段錦緞:「陛下,這位是未來貴人的生辰八字。」

你這都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朕還能有什麼意見?

想他今年也二十六了,看著身邊的兄弟姐妹各個成家立業,唯他一個孤家寡人,連年夜飯都是男人陪著吃的,其實他心中著實羨慕人家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

蕭逸默握著寫有生辰八字的錦緞,一顆素來理智的帝王心,也不禁春風蕩漾了起來。

2

千安本是準備易容成無害的老婆子去富甲天下的長樂王府拿寶貝的,誰想到前腳才踏入京城,後腳就被人一棍子輪暈了。

等她再次醒來,便已經坐上了八抬大轎,成了所謂的貴人。雖然侍女不斷給她洗腦,她未來的夫君挺拔帥氣,富甲天下,待人和善,「這樣的好運,多少女子想都不敢想呢。」

千安吞了吞口水,一時之間竟忘記了對方為何敲昏自己這種事,不由開口問:「要我嫁誰?」

當她從侍女口中得知自己要嫁給當即陛下時,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死活要跳轎子,可惜內力被封的千安完全使不出力氣,一路鬼哭狼吼得被抬進了宮裡。

在進入宮門之前,她撫著布滿褶皺的臉頰一聲悲號:「民婦丑得驚天動地,陛下若非眼瞎,定看不上民婦的。」

饒是蕭逸默做了各種設想,也沒想到生辰八字的主人竟然是個兔唇齙牙、雙目渾濁、滿臉皺紋、將近四十歲的老婆子!

鍋底黑臉的蕭逸默對上目光獃滯的千安,他有種雙眼一黑的衝動,「丞相……丞相,你要告訴朕朕的貴人是長這樣的嗎?」

同樣黑著臉的丞相嘆了口氣,用眼神示意千安,千安雙眼包著一泡淚,「回陛下,民女陽城人士,年芳十八,貴氣無雙,據欽天監上下說言,民女乃陛下良配……」

千安話音未落,便聽一群大臣呼啦啦跪了一地,「臣等恭祝陛下尋得佳人,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芳十八的千安慚愧地低下了頭,而蕭逸默在萬歲聲中,咚一聲,被千安丑得昏厥了過去。

「朕誓死不從!你們全部罷工吧!」

皇上不喜歡她。

這一點千安也知道,不過她一點都不在乎。摸了摸臉上的人皮面具,千安繼續一臉獃滯地在御膳房遊盪,皇宮裡寶貝就是多啊,東西就是好吃啊,如果不是皇帝命太硬,看在他長得好的份上,她倒是可以勉為其難給他當個妃子。

可是富貴榮華哪比得上自己的小命?

千安蹲在御膳房愉快地偷吃東西,時日漸長,她的賊膽也越來越大,去御膳房再也不帶面具了,也時常撞見一些和她一樣賊膽包天的內監,大家都以為她是服侍丑嬤嬤的宮女,也沒人給她臉色。

遇到小椅子的這天,千安正吃著烤鴨長吁短嘆,「皇上這麼有錢,到時候離宮的時候,我向他要幾件寶貝,他一定不會捨不得給的。」

忽然,有個人伸手在她肩上拍了一下,「皇上的錢都是國家和百姓的,不是屬於他個人的。」

千安扭頭一看,便看到一個小太監站在她身後,虎視眈眈地盯著她盤中的烤鴨,「這個能給朕……正餓得很的我吃嗎?」

見過長得好的小太監,但長得這麼好的還真不多見,千安聽他語氣似乎和皇上很熟,便猜測他是近身伺候皇上的人,果不其然,一問便是。小椅子似乎很寂寞,總是半夜偷偷溜出來和她談天說地。

千安私以為皇上私底下肯定鐵血無情、心理變態,專門折磨小太監出氣,所以小椅子才會天天忍受不住寂寞來找她聊天。

「今日禮部尚書打了兵部尚書,兩部鬧得不可開交,陛下很憂心。」

「今年江北大漢,蝗蟲吃了許多莊家,陛下要派遣欽差大臣去,卻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丞相又在催陛下開枝散葉了,陛下又添了一塊心病……」

漸漸的,千安發現,小椅子從來不吐槽皇上的不是,她終於從對方的樹洞變成了能與小椅子一問一答的活人,「陛下不喜歡宜安宮內的貴人嗎?」

小椅子嘴角抽了一下,「若是為了祖宗大業,陛下什麼事都能做的,但是那位……老嬤貌似壓根不想和陛下過日子。」蕭逸默心裡的淚流成了河,他不知道為什麼面前這位伺候「貴人」的小宮女為何對自己的印象那麼壞,但為了扭轉他高大上的形象,蕭逸默不遺餘力地誇讚自己。

於是漸漸的,千安心中那個時不時便要暴怒一番、揮舞著小皮鞭抽小太監泄憤的陛下,便漸漸轉變為一個為國為民鞠躬盡瘁的英雄人物,而她和小椅子也越看越對眼,偷雞摸狗半夜幽會的日子也越來越多。

偶爾她會看著他清秀的側臉發獃,想著他要是個男人,她拚死也要將他擄出皇宮去。

3

千安覺得很奇怪,最近皇上總是召見她身邊的小宮女,每見一次回來的宮女便要發燒一次,於是她便上書求皇上不要再作踐她的宮女。

而蕭逸默很鬱悶,千安身邊的宮女他都看遍了,愣是沒看到夜夜和他相談甚歡的女子,她不是說自己叫安安,是宜安宮的嗎?好在陛下不是很蠢,在疑惑的趨勢下,他終於做了一個異常大膽的假設,學了那戲曲本子中採花賊才會做的勾當——深夜蹲人牆角。

如此守了三夜,終讓他發現了事實的真相——他透過戳了個洞的窗戶紙看到丑得驚天動地的老嬤扯下貼在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他異常熟悉的少女的面容。

蕭逸默強忍住心底的澎湃洶湧,默默潛回了自己的宮殿。那晚心懷鬼胎的陛下幽會回來後,躺在龍床上笑得如同一個傻子,原來她就是她啊。

可一想到她是因為想要離開自己才帶的面具,陛下這心裡頭就怎麼都不是滋味。

為了開枝散葉這樣的偉大事業,大臣們已經飢不擇食。

「陛下,安貴人是除了太后與公主們唯一可以接近您的女性,請皇上為了祖宗基業與萬里江山,不要再冷著她了。」

「是啊是啊,陛下,或許深入接觸一下您會發現她是個內心善良的好女子。」

一臉「悲憤」的蕭逸默「無可奈何」之下終於召見了被他雪藏在側殿半個月的千安。

當內監傳旨給千安,晚上皇上要召她侍寢時,千安嘴裡的烤雞頓時噴了出來,她大驚失色,覺得末日將近!

坐在寢宮裡糾結的蕭逸默,左等右等,終於等來了沐浴更衣完畢的千安,當老嬤身穿飄逸的宮裝、一路婀娜多姿走來時,蕭逸默頓時眼前一亮。

他剛要從龍床上一躍而起,告訴千安他便是她的小椅子,可惜他人還未動,千安便飛快地掀起蒙在臉上的絲巾,對他拋了一個媚眼——「陛下,臣妾美嗎?」

據說,那晚皇上又睡了御書房。

明帝後宮終於迎來第一位貴人,皇家血脈後繼有望的消息如疾風勁草一般傳遍了四國,其它三國國君雖然遺憾有史以來第一位童子雞皇帝也要破身了,可一聽到明帝那位貴人是一位丑到令人無法直視的老嬤嬤,他們心中紛紛湧起一種叫做幸災樂禍的心情。

和別國的心懷鬼胎不同,蕭逸默不愉快,很不愉快。

那個女人連看他一眼都不肯?如果她能再走近一下,看清他的容貌,她便該知道,他是和她無話不談的小椅子!是她每每色慾熏心時用眼神將他衣服脫了的小椅子啊!可昨晚她竟然做了那等醜人多作怪的事!

當了皇帝這麼多年,他還能看不出來她這番古怪行為是為了什麼?她想將他惹怒,想他厭惡她,而這一切的最終目的是要離開皇宮。

她怕接近他會被他剋死。

這個念頭讓蕭逸默很煩躁,英雄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這天晚上,蕭逸默一個人窩在酒窖里喝得醉醺醺的,一直服侍他長大的內監總管看得實在心酸不已,囑咐人看住蕭逸默,他去側殿請千安。

不就是想睡覺嗎,這有什麼難的!陛下不願強人所難,他余總管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但凡陛下要睡之人,他都要讓陛下睡到。

千安正在整理包袱,她今晚是非走不可了。陛下竟然要想睡她了!他已經徹底飢不擇食沒有道德底線了,再不走她就走不了了!

千安在江湖中的做的是妙手空空的事情,手上功夫很厲害,但凡她想要的東西,即便你藏得再好,她都能得到,可她也不是一開始就做這行的。

其實千安和蕭逸默一樣,都是命硬的人,只不過他是紅鸞星運道不好,克妻。而她是親人線不長,父母早逝,親戚們將她視為眼中釘,唯恐接近了她被她連累,她一個人在外飄泊,風餐露宿,冷暖自知。

除了教她功夫,傳授她手藝的師父,再也無人如此親近她了。

蕭逸默現在都能直視她這張令人作嘔的假臉了,千安覺得,自己要是再和蕭逸默相處下去,遲早會把心丟在這裡。

是夜月黑風高,千安換上夜行衣,輕裝簡行,已經沖開穴道、且摸熟了宮中侍衛換班時間的她,幾個翻身便躍出了宮牆,再幾下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站在宮牆外,千安嘆了口氣,「再見了,小椅子。」

余公公撲了個空,待看到側殿內桌上那封留書時,余公公腿腳一軟,瞬間跌坐在了地上,「陛下,奴才對不起你啊!」

等蕭逸默宿醉醒來,便看到跪了一地的人,余公公顫抖著將千安留下的書信呈上,本想著蕭逸默看完後會大發雷霆,沒想到蕭逸默臉色一下變換了十幾種,最後停留在高深莫測上,竟還對余公公笑了一下。

蕭逸默將千安失蹤的消息壓了下來,將欽天監的人通通拉過來打了二十板子,正在這人人自危、唯恐被惱羞成怒的蕭逸默強大的怒火波及到時,蕭逸默失蹤了。一同失蹤的,還有欽天監那位算卦很厲害的大人。

據可靠認識說,陛下曾對大人說過:「你不是很能算嗎,要算不出來她在哪兒,朕就宰了你!」

4

丞相說,陛下微服私訪去度假了。

為國為民三載沒放過假的陛下光明正大都開始休假,臣子們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對上的是一個被拋棄的君主,雖然君主為了自己的臉面不許他們亂說。

因此,舉國上下除了在朝為官的那幾個人,壓根沒人知道明帝已經不在宮內了,自然,和委託人約定好交貨時間的千安更加不知道。

這次的委託人是個女子,任務物品是長樂王爺收藏的一枚魚形玉佩。

長樂王府不容易進去,守衛森嚴,這位王爺雖然封號長樂王,卻是個煞神,千安當初猶豫不決,到了帝都後被一棍子打暈被帶進了宮,本以為再沒機會出來,誰知竟因禍得福,陛下雖然不待見他,卻從來不在錢財上短了她,她讓陛下和長樂王要了玉佩,長樂王二話不說就給了,這比她自己妙手空空去偷要容易多了。

玉佩的價值比她出任務的工資高多了,可惜錢這種東西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比之守著錢當守財奴,千安更想尋得一個能夠廝守一生的人,比如說隔壁鄰居家溫柔的書生。

那位書生是個不想考狀元的神棍,會算卦,就是十卦九不準,在外聲名狼藉。但據書生說,他是故意說錯的,免得被人打攪了寧靜的生活。

書生會和千安說這些,都是千安因為偶爾順手為他打理豬圈裡的豬而博取了書生的好感,書生覺得她是個心靈美的好姑娘,於是幫她卜了一卦——卦象顯示,他們應該成親。

千安意圖早日擺脫宮中生活留給她的陰影,書生也表示願意和一個幫他照顧豬的女士生活,於是兩人一拍即合。

千安扛著女主顧付給她的銀子,雄赳赳氣昂昂地回了家,三媒六聘之後便和書生各自換上大紅喜服,正在兩人企圖拜天地之時,忽然從門外闖入一群黑衣人,各個提著刀劍,為首那人黑巾蒙面,大喝一聲:「搶親!」

咦,這個聲音好耳熟。

千安下意識將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護在身後,在蒙面人皺眉的當口大驚失色:「你……你是……」

話音未落,對方手起刀落……將她敲暈在地,繼而彎腰一抗,便將人抗於身上,幾下帶走,留下書生呆立在原地好一陣發愣,忽而開口道:「你帶走了她,我的豬誰來照顧!」

為首那人本已走到門口,忽而轉頭凶神惡煞地看他:「再提你的豬,朕讓它們立時不能用頭論而用盤論!」

書生再不敢言,愣愣地看著他為自己千挑萬選出來的養豬未來女主,淚流滿面,為何他順手挑個養豬人都能挑中皇上的女人,這正常嗎?合理嗎?科學嗎?

「她就是貴人?!」

黑衣蒙面人則冷哼一聲,攜女離去,不留下一片塵土。

千安幽幽醒來,揉了揉發疼的腦門,入目的是華麗麗的床幔,她正要起來,忽然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貴人長途奔波傷了身子,切勿妄動,臣這就為貴人看診。」

一根紅線抖了抖,牽住了她的手腕。

貴人?臣?

千安欲哭無淚,她溫柔似水的書生與圓滾滾的白豬啊,還有她剛賺回來的銀子,莫非就這樣打了水漂嗎?那她千辛萬苦從皇宮裡偷溜出來到底是為了什麼?運了運功,千安無奈地發現,自己的內力果然又被封了。

當然了,最讓她覺得生活就是一場夢的是,她的小椅子,穿著只有皇上才能穿的明黃龍袍坐在床邊,忽然伸手鉗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對上自己的眼睛,「朕還比不上一個書生?」

千安一時被前後的反差打擊得反應不能,乾巴巴地說了一句讓她後悔了整整半個月的話,「其實我不是看上那個書生,我是看書生家裡的豬生得好,養肥了殺了吃肯定……」

於是,這個世界寂靜了。

書生至少還是個人,而豬是禽獸啊,比不上書生就夠掉蕭逸默的面子,這要是連只豬都比不上……

「好好休息,養好身體,這一次,朕不會放過你了。」說完,蕭逸默轉身離去,留下小心肝顫抖不停的千安。

5

蕭逸默走後千安才發現,自己臉上不知何時又貼上了她特製的假臉,原來剛才太醫阻止她掀開床幔不是於理不合,而是因為不想看到她不堪入目的臉啊?

可是她記得她和書生成親時用的是自己的臉……是蕭逸默幫她貼上的?

想到自己那封坦白從寬的信,千安忽然悲從中來,讓你覺得愧疚,讓你和他坦誠,現在好了吧!人家不放過你了!

不管千安如何不配合吃藥,最後總是被蕭逸默暴力鎮壓,他現在可聰明了,反正她內力被封了基本上等同於待宰的羔羊,一個不配合吃藥,他就用嘴去堵她的嘴,喂完後還不給蜜餞,若是看膩了她的嬤嬤臉,不經過同意就要把她的人皮面具撕下,實在可恥。

終於有一天,又被逮著喝葯的千安不痛快了,叉腰咆哮:「我沒病!為什麼要吃藥!」

蕭逸默端著葯一步一步靠近,「太醫說了,你底子不好,生育時怕你艱難,所以在我們睡覺之前,你要好好調理身子。」

什麼溫柔體貼的小椅子,什麼千依百順的過去,那都是浮雲,任何一個男人在提起睡覺這檔子福利時,總是會化身為狼,蕭逸默也難逃此劫!看著不斷貼近的俊臉,千安滿臉通紅,「我自己喝,你別過來了!」

剛陷入初戀的皇上,哪能放過喂葯這種福利,時間飛梭而逝,很快便到了她侍寢那日,不管千安如何掙扎抗拒,甚至在袖子里藏了迷藥這種東西,她還是被吃干抹凈。

紅綃帳暖,春色無邊,身為一個正常的憋了二十六年的男人,一旦嘗到其中甜頭,那就是天雷勾動地火的大事,如非安貴人踹人踹得厲害,君王恐怕就要從此不早朝了。

而且更神奇的是,皇上自從開了葷,女子一靠近便臉色發白、摸摸小手都要流鼻血的被詛咒體質忽然也消失了。

有膽大的皇親國戚來試驗,繼而滿臉驚喜狂奔而去,明帝克妻體質徹底治癒一事不多時便傳遍了舉國上下,這真是一件普天同慶的大喜事。

是的,對臣下而言,如果自己的女兒能入宮為非,為他仕途助力,那能不是大喜事嗎?可對千安而言,讓別的女人來分享她的男人,這就是割肉一般的災難了。

她和蕭逸默正值郎情妾意你儂我儂的蜜月期,在人家的蜜月期迫不及待送女人過來的那些大人,通通都應該打死。

每晚兩人被翻紅狼時,千安都要戳蕭逸默結實的胸膛,「你還想不想我懷孕,我告訴你,你要是娶別人,我分分鐘帶球跑,讓你兒子叫別人爹!」

兩人睡覺三個月,她懷孕也三個月,這個孩子是頭一天有的,為此蕭逸默剛得知消息時再想也狠狠憋了兩個月。

親了親她的臉,蕭逸默咬牙道:「敢!打折你的腿兒!」

千安冷哼一聲扭過了頭,其實她心裡也知道,後宮不可能只有她一個人,蕭逸默是皇帝嘛,如果不是以前他體質特殊,碰誰誰死,估計早就被女人淹沒了,現在他恢復正常了,大人們當然各個都想著把女兒送進宮來,分一杯羹。

想著想著,千安便紅了眼睛,皇帝什麼的,太討厭了,還不如殺豬的屠夫。

蕭逸默看著千安陷入沉睡時仍委屈地扁著嘴的臉,目光深深,太醫說,孕婦不宜多思,否則會傷身,這個身現在可不止她一個,還有他們的孩子。

蕭逸默非常光棍地想,他羨慕了別人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二十多年了,好不容易自己也能過上了,誰攔他們過好日他和誰急!

6

安貴人破了皇上的詛咒,被晉封為安妃,安妃有孕,被晉封為安貴妃,雖然一個沒有家室背景的老女人能爬這麼高,讓那些世家出身的大人們很不悅,但她對皇上確實是有大功勞的,封個貴妃就貴妃吧。

反正將貴妃拉下來也是容易的事,至於皇上好幾個月都留在安貴妃宮裡,那是因為皇上第一次當父親,而且還沒碰過水嫩可口的年輕女子,只要給他機會,他就會犯錯。

皇上雖然下旨一切以安貴人身子為重,這種時候他不找別的女人了,但還是擋不住大人們為宮裡送宮女。

只要能夠伺候皇上,還怕沒機會當位列妃位嗎?

抱著這樣的心情,這段時間勾搭皇上的宮女差點沒將御書房的門踩平,而借口從「皇上你渴不渴」、「皇上奴婢為您打扇」之類的一路朝「皇上英姿偉岸,奴婢傾心不已」一路狂奔而去。

蕭逸默很忙,因為鄰國夏國來犯,邊境已經打起來了,這個時候他還要看顧千安的身子,這些宮女再不知好歹往上湊,把他少有的怒火都氣了出來。

「行啊,好好的千金小姐不當,非要入宮為奴為婢,那就當著,好好學學怎麼當宮女的!」

蕭逸默召見了長樂王妃,讓王妃挑幾個服侍過太后的嬤嬤進宮來,好好教教那些心比天高的小姐們怎麼守規矩當宮女。沒幾日,那些一門心思來享福的女孩就自請離去了一半,剩下的賊心不死的也安分了許多。

蕭逸默派長樂王出征去了,能征善戰的長樂王果然將夏國士兵打得嗷嗷直叫,原本趾高氣揚的使者也低下了頭,在長樂王班師回朝,普天同慶時,蕭逸默卻和班師回朝的長樂王打了一架,弄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的,以為長樂王功高蓋主,想要叛變,皇上對他下了殺心。

其實這事的起源是千安和長樂王妃在宮裡放煙花,劣質煙花差點燒掉御書房後造成的。蕭逸默自然不會去打兩個女人,何況其中一個還是孕婦,但是揍自己弟弟那就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了。

而千安也因為煙花時間被蕭逸默禁足寢宮,不讓她和長樂王妃見面。

千萬原本以為蕭逸默是為了她好,要她安心養胎,不想自從她被禁足後,他就再也沒來看過她。

自從千安和長樂王妃不安分,差點燒了御書房後,御書房裡呈上來的奏摺便堆得老高,百轉千回地說千安如何不好,陛下不該獨寵她。

蕭逸默不再抗拒大臣們塞過來的環肥燕瘦,宮裡進了一批又一批美貌女子,而她,則被蕭逸默鎖在了宜安宮裡,每日接觸到的除了太醫就是內監。

千安又一次砸掉了宮中的花瓶,對來送安胎藥的內監發火:「我要見陛下!」

余公公垂著頭不看千安:「娘娘切莫動氣,傷了身子,陛下國事繁忙,實在來不了。」

千安氣哭了,那真的是她第一次哭,為了蕭逸默的薄情寡情,也為了自己的有眼無珠。他國事忙還能左摟嬌妻右降美妾呢,昨晚從乾坤殿傳來的歌舞聲是當她瞎了沒聽到嗎?

那些受封的妃嬪各個都要從宜安宮門口經過呢,就算進不來也要向她炫耀呢。

都說軍心莫測,伴君如伴虎,她們這還沒到七年之癢他這個君懷裡就有了別人的趙飛燕,一點都不在乎她和孩子,就像從前的快樂都是假的一樣。

「要麼不想要我就直接說好了,這麼囚禁著人是個什麼意思!」

雖然生氣,但千安為了身子還是把安胎藥給喝了,晚上她昏昏沉沉地睡著,睡到一半忽然被一陣「陛下駕到」的聲音驚醒,可是等她又驚又喜得跑過去時,看到的卻是蕭逸默冰冷的表情。

「既然不喜歡住在宜安宮,那便出宮去吧,宮內珍寶雖多,卻禁不起你一日砸三次。」

千安如遭雷擊,錯楞間蕭逸默已經離去。

7

千安覺得,自己懷的肯定是個犯賤體質的寶寶,以前蕭逸默對她千好萬好的時候,寶寶各種鬧騰,不折騰得人仰馬翻絕對不會罷手。現在好了,他們娘倆被無情拋棄了,她連孕吐這種癥狀都沒有了。

頂著六個月大的身體,千安在花枝招展的妃嬪嘲笑聲中搬出了宮。當然,她也沒虧了自己,值錢的東西她都帶走了。

離開皇宮的那日,蕭逸默都沒來送她,直到出宮那一刻,看著高高的圍牆,千安才關上馬車的門,坐在馬車上用手絹捂住自己的雙眼,流淚不止。

「混蛋!蕭逸默大混蛋!」

如果總有一天要拋棄她,為什麼還要對她好,讓她習慣了他的好,捧她飄飄然上了天,卻又將她一腳踩落在地,實在是太可恥了。

哭著哭著,千安憤憤地扯下貼在臉上的人皮面具,哼!本姑娘又不是真的老嬤嬤,想我如花似玉,走到哪兒找不到體貼的好男人疼惜?

你若無情我便休!當她那時候說帶球跑讓別人叫他兒子爹是隨口說說而已的嗎?

千安在皇家別院住了下來,但她討厭住的地方大來往的人卻少,總讓人覺得太寂寥,於是便讓人請了戲班子聽聽吹吹打打唱戲,蕭逸默雖然對她用過就丟,很是無情,但吃穿用度和玩樂上卻沒摳門到不給她錢。

千安的肚子吹氣球一樣打起來了,她決定一生下孩子就帶孩子走江湖,將自己的絕學傳給孩子,創立妙手空空門派,專門偷像蕭逸默這種負心漢的錢包。

正在千安一邊養胎一邊尋思著給孩子找個什麼樣的後爹時,她的別院收到了一份文采斐然的文章,落款是陽城薛翩之。

薛翩之,就是神棍書生的名字,千安急忙讓人把薛翩之請來。

他鄉遇故知的兩人抱頭痛哭了一會兒,本來她身為后妃和外男是不能太親近的,但大家看她懷著孩子都能被趕出宮,失寵肯定是妥妥的了,也就沒多管她。老嬤嬤雖然不行了,但孩子以後說不定還能封王,他們睜隻眼閉隻眼也就算了。

千安將心中的鬱悶竹筒倒豆子一樣倒給書生,書生聽後與她一起臭罵負心漢,兩人越說越融洽,書生便又卜了一卦,神秘兮兮地說:「其實你我有兩段姻緣,緣分頗深。」

「你的卦這次准嗎?」

有了第一次搶親的經歷,千安對他的卦已經不信了一半。

書生拍著胸口保證:「若是不準,你殺了我!」

千安疑惑地看這書生,書生目光炯炯,非常真誠,千安想了想,雖然她胸有大志,妄圖嫁個比蕭逸默好的人氣死他,但現實卻是骨感的,這年頭肯娶拖家帶口女人的男人可不多,何況還是頂風作案,給皇上帶綠帽子。

覺得走過這一村就這一店的千安拍案,恨恨道:「就這麼定了。」

書生舉起手:「不過我有個要求。」

「什麼要求?」

「我的豬你要照顧好,就算它長大了也不能殺它來吃,它是我的小夥伴!」

千安想到書生家豬圈裡細皮嫩肉的白豬,吞了口口水,「好!成交!」

8

千安生產那日疼得特別厲害,本來一直很乖的寶寶忽然死活不願意出來,氣得千安一邊慘叫一邊揪床單:「你爹又沒來!你不要作死!」

疼到最後,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產婆的「用力!再用力!」聲中把孩子生出來的,她只記得,當她聽到孩子大聲啼哭時,似乎看到有個熟悉的人破門而入,抱著寶寶衝到她床邊,喜極而泣。

「千安,是個兒子……」

她一定是做夢吧,蕭逸默那個混蛋不是在宮裡睡他的新美人嗎?

果然,等她醒來後問到陛下有沒有來時,所有有一致搖頭否認。

千安低下了頭,神色黯淡,「看來他真的是把我忘記了……」

書生搖著摺扇,「我看了一下,下個月初五是良辰吉日,我們可以成親。」

千安瞥了一眼書生的俊秀的臉,從前她覺得和書生過日子也能過得下去,為什麼現在卻忽然有種想要毀約不嫁的衝動?難道是生了孩子當了母親的原因?

「我要為孩子餵奶了,你先出去。」

比起千安的鴕鳥,書生這次可就快刀斬亂麻了,有了上一次成親的經歷,不過半個來月,書生就回鄉將成親要用的東西準備好了,還來信一封:「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人來即可。」

千安拿著信,遙望皇城方向,咬咬牙心一橫,成敗在此一舉!她倒是要看看,她都帶著孩子和別的男人跑了,蕭逸默是不是真的不管了!

千安葯暈了皇家別院伺候她的人,馬不停蹄朝陽城趕去,只是這次她還沒走出城門口,就被惱羞成怒的蕭逸默抓了回來。

明帝穿一身銀色鎧甲,手持長槍,一身剛從廝殺中抽身而退的血腥,他眯著眼睛看著抱著兒子端端正正坐在馬車上的千安,語氣中的怒火幾乎能將千安給燒成灰。

「你出息了啊!還真敢帶著朕的兒子跑去嫁給別人!」

他生氣的樣子太可怕了!千萬覺得她要是回答一個是字,說不定會被他一槍捅死!可是思及他的寡情,她也憤怒了,冷哼一聲:「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你能和別人卿卿我我,我怎麼就不能嫁給別人?」說著她壓低了聲音,摸了摸貼在自己臉上的丑兮兮的人皮面具,放低了聲音:「反正……反正大家都以為我是個老嬤嬤,是個被你拋棄的人……」

一時之間,不能見光的心酸、被拋棄的幽怨都湧上了心頭,秋風蕭瑟中,千安抱著兒子嚎啕大哭。

而原本想要臭罵她一頓的明帝,在她的哭聲中驚慌失措,亂了陣腳,打馬上前,將她從馬車上包下來,放在自己的坐騎上,大手撫摸著她纖細的背:「好了好了,別哭了,都是我不好……」

蕭逸默沒有告訴過千安,其實他很早便懷疑國內世家大族中有別國的細作,他的克妻命全是別人的手筆,為的就是絕了皇家血脈。為了揪出這一部分人,真正締造一個乾乾淨淨的國家,這些年他們父兄幾人一直在努力,原想揪出所有人一舉消滅,不想對方卻加快了動作,對她下手,逼得他們只能將計劃提前。

「一直不讓你用原來的面目,也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

這和她是不是丑不堪言的老嬤嬤沒有關係,只不過她恰好易容成了這個樣子,還降低了對方的防備之心。

千安錯楞地看著他:「難怪我到了皇家別院後就被來接我的長樂王妃沒收了面具……」

後來她才知道,皇家別院住的多是皇親國戚的女眷,她摘下了面具、又是長了王妃引進的人,人人都當她是長樂王府的姬妾,壓根沒想到她會是宮中那又老又丑的安貴妃。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當然了,蕭逸默肯定做了完全的準備,不可能讓她身邊真的沒有一個人。那些服侍她的僕人,真的她那點小葯能葯得倒嗎?

蕭逸默親了親她獃獃的小臉,柔聲說:「現在一切都好了,你也可以回宮了,不過……還是帶上面具吧。」

千安愣了一下,皺眉憤怒地看他:「為什麼!」

「誰讓你吃著碗里的瞧著鍋里的,有了朕還肖想什麼書生。」如果不是看在薛翩之算卦准,能為國祈福,還幫他幾次找回了想要逃跑了老婆,蕭逸默早就將這個嗜好養豬的混蛋給宰了!

明帝憤憤不平地想。

直到最後,千安都不知道,她視為最後的救命稻草的書生,其實皇上安插在她身邊的探子,為的就是隨時掌握她的行動。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明帝最近很忙,千安又懷了第二胎,他正在當牛做馬伺候她。

也有臣下仍舊不死心,蠢蠢欲動妄圖給明帝獻女人,明帝也不拒絕,只是丟出了條件:要兔唇齙牙、老眼昏花、鶴髮雞皮老婦,越丑越好。

美人好找,丑到這種程度的老婦哪有這麼容易找?普天之下都沒幾個吧!

做不到?明帝憤怒:「要爾等何用!」

於是不多久,大臣們便紛紛上書:「臣等有罪,臣等惶恐,請陛下降罪——」

深宮老嬤朕最愛,沒見過的人不明白。(作品名:《深宮老嬤朕最愛》,作者:桃墨曦。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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