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人都看不上的蘇57，沈飛總師卻大讚「英雄」，還想買嗎？

這一兩日，一篇名為《蘇-57，被誤解的英雄？》的文章在網路上引起了不小的影響。筆者原以為這只是一篇喜歡俄式武器的軍事愛好者的文章，觀點對錯並沒什麼，沒想到作者竟然是沈飛設計所的總師王永慶，這就比較有意思了。我們知道，蘇57發展到現在，由於隱身性能不足、發動機拖累、模塊化設計等原因，就連自身沒有多少研發能力的印度都對其十分的不滿，一度凍結了與俄羅斯在該項目上的合作；而俄自身也並不滿意其目前的狀態，只願意很少量的採購，準備研發其改進型戰機。但就這樣一款戰機，卻得到了沈飛所總師的大加讚揚，並賦予其「英雄」的稱號，就顯得頗為奇怪了。

文章稱，蘇57是根據俄羅斯自己的作戰需要所研發的一款戰機。比如蘇57隱身差是因為俄羅斯更看重戰機的機動性能，在隱身方面進行了妥協，綜合設計的結果。但問題是，美國F-22戰機也是為了照顧戰機機動性，在隱身方面有所妥協的產物（YF-23隱身設計更好，但機動性比F-22差），但F-22隱身性能並不差，甚至是很好；蘇57戰機更強調機動性，但目前並未看出其機動性比F-22好多少，F-22的機動性同樣很好。與其說蘇57隱身差是自身需求的產物，不如說這是自身技術基礎上的結果，比如在隱身研究方面還不夠好，比如技術傳承的結果。

殲9某方案的風洞模型

每一個戰機研究所，在研究新一代產品時，都比較依賴原有的技術路線，比如成飛的殲20部分延續了殲10的鴨式布局和殲9某一型號的氣動布局特點，沈飛原本用來競標4代機的「雪鵠」是部分延續了殲11/殲15氣動的三翼面布局，美國F-22部分延續了F-15的氣動布局，而俄羅斯的蘇57，則部分繼承了蘇27系列的「中央升力體」的氣動布局。所以，蘇57曾經又被人稱為「拍扁了的蘇27」。蘇57的這種設計，有利於繼續發揮中央升力體的優勢，但是所帶來的寬發動機布置和薄機身的特點，卻十分不利於隱身的設計。所以，蘇57隱身差，並不完全是因為俄羅斯隱身設計水平差，與其技術沿承有很大的關係。然而作者卻將這種結果歸結於俄羅斯自身的需要，實為不妥。而且，作者在文章中後位置也加了一句，認為這是俄羅斯技術水平不足的原因，這句「實話」與全文意思頗為矛盾。

文章對蘇57戰機的航電系統頗為推崇，認為其側視雷達的設計頗具優勢。然而，作者卻忽略了蘇57機頭主雷達尺寸明顯比F-22、殲20小的重要問題。作為戰機最主要的探測工具，蘇57機頭主雷達只有約1500個T/R單元，明顯小於F-22、殲20的約2000個，在探測能力上處於明顯弱勢。至於蘇57相對於F-22更全向的探測能力，美國比蘇57更早的F-35、中國的殲20是通過增加EODAS（光電分散式孔徑系統），來實現360度全向探測的。蘇57機頭雷達尺寸不夠大，側視雷達尺寸更小，T/R單元數量據稱只有300多個，明顯小於中國為中型戰機準備的KLJ-7A三面陣雷達上的側視雷達（600-800個T/R單元），探測能力上並沒有多少優勢。目前隱身戰機在紅外隱身方面的削減程度並不像雷達波那麼大，而且在超巡的時候，由於機體溫度的升高，紅外隱身效果更不明顯，EODAS就是針對的這一問題。目前，中美兩國都在努力提高紅外格鬥彈的射程（增大一倍左右）以及發展紅外導引頭的中程導彈就是例子。

文章對蘇57戰機的一些「獨特設計」頗為推崇，比如除了前面提到的側視雷達，還有串列式彈艙設計，並認為中國應該在這些方面向其學習。然而作者在此似乎混淆了概念，「獨特的」並不一定就是最好的，它只是獨特而已。比如前後串列式彈艙，這是基於其中央升力體布局的結果——兩個發動機之間正好有一個長條狀的空間，讓他進行並列式布置反而沒有多少空間；而F-22、殲20兩款戰機，由於是雙發緊湊布局，中間並無空間，使用下方並列式布局才是最合適的。而且，蘇57的這種布局，帶來了「格鬥彈放在哪裡」的問題，至今大家還在為蘇57兩側機翼下的「莢艙」到底是不是格鬥彈倉而爭執，而且都要服役了，這個莢艙也一直沒有開艙圖片來證明其能力。反觀殲20，早早的就將格鬥導彈公開亮相了，在殲20上進行哪種選擇更好一目了然。

在文章末，王總師呼籲，要放棄那種「比大個」的設計思維（筆者理解是逐項比性能高低），有「絕招」的設計才是好設計——這種說法頗為不妥，似乎像一種弱者思維——因為逐項比性能比不過別人，才不得不去追求一兩個絕招。王總師有沒有想過這樣一個道理，你的每一個弱勢，對方相對於你的每一個優勢，都可以看做一個絕招？而且，誰說強者就不能有自己的絕招呢？大部分情況下，強者的絕招更多。對於王總師這句話的正確部分，成飛已經這樣去做了（比如殲20比F-22更加追求超音速性能，同樣追求高隱身性能），但成飛總師楊偉卻沒有說要放棄追求每一項性能的提高。追求每一項性能的提高併兼顧妥協，同時有幾個自己的強項（注意，不是與眾不同，而是比別人強），才是合適的表述。

作為沈飛所的設計總師，其技術發展路線與俄羅斯蘇式戰機頗有淵源，對蘇57進行一定程度的「讚揚」也可以理解。但是，這種讚揚沒必要過於拔高，甚至拔高到中國要向蘇57的設計理念學習的程度——特別是目前連印度都看不下去的情況下，難道我們的眼光和追求還不如印度？而且，沈飛的新一代戰機FC-31「鶻鷹」的設計理念，顯然更類似於F-22和F-35，而不是蘇57。王總師的這種表態，讓許多網友生起了一種「我們是不是又要買蘇57了」的想法——前面買蘇35還可以說我們缺乏一款單座型的3.5代戰鬥機，而且蘇35的性能確實不錯；以後買蘇57，買這樣一款空戰能力明顯比殲20有較大差距（隱身性能、空空導彈性能），甚至連印度都有些看不上的戰機，又是何故呢？

作者：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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