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各地,哪裡的年味最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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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壹讀君隔壁der小姐姐
「有意思報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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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如今春節不再是記憶里的那個春節了,鞭炮也不讓放了,春晚也不好看了,親戚都變成杠精了,年味越來越淡了。
但是當朝陽Amanda,國貿的Tom,望京的Jessica,後廠村的大劉真正地穿越千山萬水,回到久違的家鄉,他們就會發現,春節還是那個春節,年味還是那麼野。
下面請看有意思報告前方記者發回來的報道。
東 北
離家一年,沒進過澡堂子的我,在我媽眼裡已經埋汰成泥球了,不好好搓個澡根本不許上床。
對於每個東北人來說,過年可以不燙頭,不穿貂兒(反正也買不起),但是不能不徹徹底底搓一遍澡。必須渾身通紅,必須手指浮囊,必須滿地泥球,這是一個正宗的東北人對年三十兒最基本的尊重。
但這還不是東北過年最野的地方。在東北人的屋裡,別說貂了,恨不得連褲衩子都脫掉。因此,年夜飯中大家最興奮的時候,不是放炮、穿新衣,而是老媽從屋外拿回來一大箱凍得結結實實地冰棍。
接過冰棍兒的那一刻,一切活動暫停。上到八十七歲的奶奶,下到兩歲小孫子,撕紙、開咬、七里咔嚓,不為別的,晚一分鐘,冰棍兒就要化了……
湖 北
將豬放出豬欄後,它拚命地向前奔跑,以為得到了渴求已久的自由,卻沒想到10秒鐘後,家裡的男人們就一擁而上。
三下五除二,就將它按倒在長凳之上,只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豬還活著,豬血卻已經流了滿盆。如此做出來的豬血,口感順滑,滋味濃郁,是湖北人對吃火鍋的執念。
除夕中午十二點前,桌上擺滿了酒菜和碗筷,可是沒有一個是給活人吃的。
媽蹲在地上,一面燒著冥錢,一邊嘴裡念叨:「祖人,回來吃飯了。」
爸則拿著筷子對著一個空空蕩蕩座位,邊夾菜,邊說:「爹爹,你嘗嘗孫兒的手藝。」然後又扭頭對著另一個空座位說:「婆婆,這是你最愛吃的。」
等逝去的親人都吃飽喝足了,媽才撤掉沒有動過一口的飯菜,端上屬於活人的團年飯。熱鬧的新年,就算開始了。
陝
西
我第一次喝到北京的臘八粥時,我都驚呆了。這是什麼黑暗料理啊,沒有肉的甜粥,也配叫粥?
在我們那裡,臘八粥的主力是玉米,再加點白蘿蔔丁、紅蘿蔔丁、土豆丁、花生,最後來點肉丁。肥美的豬油滲入到粥里,別提有多美了。
雖然黃土高坡貧瘠,冬天可選的食材沒有幾樣,但是這不能阻擋我們對春節的期待。
每年臘月初八,熬上夠喝到小年的一大鍋粥,再烙幾張餅子,款待灶王爺上了天,年就算真正開始了。
山 西
在我指著玻璃右上角的印子,並同時遞上了幾張報紙時,老爸的臉上充滿了絕望。和他一樣絕望的,還有對面那棟樓上十幾個掛在防護網上的中年男人。
他們穿著統一的紅色毛褲,頂著同樣的半禿腦殼,一邊向玻璃哈氣,一邊拿報紙用力摩擦摩擦。這樣的動作,已經持續了不下三個小時。
終於把玻璃擦乾淨,老媽又開始指揮者我倆把彩燈黏在在窗上。五顏六色、一閃一閃的小彩燈,從除夕一直亮到十五,任什麼妖魔鬼怪也不敢到家裡來。
河 南
從臘月二十八開始,油鍋的滋滋聲就沒有停過,丸子、燒肉、帶魚、豆腐、土豆、茄盒,小孩子們聞著味道從院子里跑進廚房,一人叼一個剛出鍋的肉丸子,又忽一陣跑回院子。
哪怕一直忙活到深夜,家裡所有的臉盆、菜盆都堆滿了各種炸好的食物,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仍然不能鬆口氣。還要把除夕和初一的菜都切好,才算完成了準備工作。正月初一不動刀,一年才能平平安安。
浙 江
西北的男友第一次推開我家的大門,就被滿院子的醬鴨、醬魚、臘腸、臘肉驚呆了,簡直就像穿越到了大型「生化危機」現場。
然而,當醬鴨被「分屍」端上年夜桌,他就立馬見展現了「真香」本色,一人幹掉半桌子的菜,還害羞地問:「還有嗎?」
飯後,他癱在沙發上還沒把飽嗝打完,我爸就把他一把拉起,「上香去。」待我們到了廟裡才發現早已擠滿了人。
不過來了,佛祖就能感受到心意,插不上頭香,燒幾把散香也是好的。只見老爸鄭重其事地鞠了個大躬,嘴裡念叨著:「佛祖保佑,臭小子對我家囡不好,就摔斷他的腿。」
安 徽
在到底屬於南方還是北方這個問題上,安徽一直是個尷尬的存在,但是它是個南北方文化的結合部卻是不爭的事實。
安徽人春節從來都不苦惱該「七餃子,還是七湯圓」。初一一早,先吃一碗湯圓再來一碗餃子,一頓美食雙份滿足,寓意團團圓圓。
但是,對食物的期待在拜年時戛然而止。在這裡拜年,不吃雞蛋,是不允許進門的。
去一家,吃一個,去一家,吃一個,等吃到第十幾個,我徹底崩潰了,扶著牆,死活就不肯走了。我媽拉著我說:「堅持一下,還有七八家就結束了。」我一聽,扭頭哇地一聲就吐了。
北 京
空蕩蕩的國貿站,我從這頭,望到了那頭。
山 東
過年,只要你敢出門,就要有隨時下跪的準備。只要遇到一個長輩,管他是在田間地頭,還是雪地泥地,哐當就是一個頭。
因此在山東,男兒膝下沒有黃金,只有鞭炮皮、瓜子皮、橘子皮。
當然,你的委屈不會持續很久,酒桌是你絕佳的「復仇」場所。你不用喝,只需要給長輩「端一個」,勸一句「河河河」,他就必須連干三杯。
即使意識已經遊離,也要豪邁地一飲而盡,「喝醉」不算事兒,「喝倒」才算是真山東漢子。
重 慶
對重慶人來說,春節就是光明正大地打牌,麻將不搓到手起泡,叫啥子過年?
初一lei天早上,哪怕地上到處都是瓜子kuokuo、橘子皮皮,我媽en是掃都不掃。說起是怕把財運給掃走得,實際就是屁股沾在牌子桌上,動都不想動。
到初二,我媽直接連飯都不想煮得,嘴巴上說起走人fuer走人fuer,把全家人拉到去給二爸拜年。結果幺不到台,打開門三爸四爸都帶那哈坐起,麻將桌都開起滴,就差我屋了。一屋子人又打麻將,又扯東扯西,熱鬧慘。
帶煮飯的二娘看到gan yin 都打牌,心頭窩火,等到起,今天煮飯沒得空,明天到老三屋看老娘啷gei贏你們。
▽
不知不覺,春節假期已經過半。過程中,雖然也接受了親戚的圍觀,向孩子散盡了年終獎金。但我,還是希望時間再慢一點,再慢一點。對遊子來說,年味永遠都不會淡。
因為,年味不再是穿新衣的期待、收紅包的興奮、熱氣騰騰的年夜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如今,年味是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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唄※為什麼動畫片露出的內內都是白色?
※宇宙深處檢測到的神秘電波信號,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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