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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被害我被一英俊男人收留,嫁給他第10年我卻發現他瞞我件事

1.入畫

韓欽跟白箬相識於十一年前。那一年,南蠻暴亂,還只是千戶的韓欽奉命鎮壓,腥風血雨中,卻看到白箬一襲白衣,兩條白練,於叛軍中往來廝殺。漫天猩紅血雨,卻半點不沾她身。

待叛軍頭領授首,白箬仰頭長笑,笑聲中帶著無盡悲涼。

那種恣意,那種瘋狂,瞬間就戳中了韓欽心中的柔軟。

而無人注意的是,叛軍首領直至死亡,都沒有反抗白箬,整個人幾乎是完全處於一種恍惚狀態。

戰役結束後,韓欽將白箬帶回了帳中,給她準備了一小鍋熱粥。就是那鍋簡單的熱粥,讓顛沛流離的白箬當場潸然淚下。

她說:「從沒有一個男的願意為我下廚煮一鍋粥。」

後來,韓欽知道了白箬的故事。白箬有個姐姐叫白芷,曾在兩年前救了個書生,並且迅速陷入戀河,但是卻在數月前被書生生生燒死祭天。因為,書生就是叛軍首領,南蠻的少主,他需要一個乾淨的靈魂祈禱全軍大勝。

白箬捧著粥,眼淚顆顆砸在粥里,她哭泣,「我姐姐為他受了那麼多苦,為他削肉毀骨,生生斷了自己的……前途,可他,終究負了她!」

韓欽不知該怎麼安慰她,只是笨拙地勸她睡一覺。

等她一覺醒來,床邊放了一隻白瓷罐,韓欽歉意搓手道:「南蠻那邊新敗,亂鬨哄的。我看祭壇那邊有很多灰燼,想來約莫是令姊的骨灰,可能沒收全,你留著也是個念想……」

事實上,南蠻那邊怎一個亂字了得,這時候去給人收屍,簡直跟找死無異。

白箬抱著白瓷罐,定定瞧著這個男人,忽然感到異常的安心。

班師回朝的時候,白箬是裝扮成親兵跟韓欽一起回的中原。

韓欽升任湖州指揮僉事,分到了一處小院,打掃乾淨,帶著白箬住了進去。

有時候,韓欽會一個人偷偷對著一幅肖像發獃,白箬雖然好奇,雖然有些不舒服,卻強忍著不去問,她有自己的驕傲,她在等著這個男人自己開口。

他們像普通人那樣日久生情,第一場冬雪下的時候,韓欽將白箬抱到了自己房間,兩個人只是簡單辦了個婚禮,就做了夫妻。

兩個人過日子哪有不磕磕絆絆的,只是到底感情深些,韓欽對白箬也多有容忍,倒是一直沒出什麼大問題。

只是,好日子不長久,開春以後,湖州一直未下雨,暮春時節,更是赤地千里,餓殍滿地。

韓欽帶著人四處找水,安撫流民,急得嘴角冒泡,卻無計可施。商君的欽差過來看了,又走了,朝廷緊急調米入城,卻只是杯水車薪。

當韓欽親眼看到城外百姓暴亂,易子而食之時,徹底崩潰了,他跪倒在雷公廟前,捶地大喊:「湖州百姓到底做錯了什麼,要受此大難!我韓欽手上染滿鮮血,若有冤魂索命,若是老天覺得我該收,那就沖我來!為什麼要奪取那麼多人命……天啊,求你了,請賜甘霖,讓我做什麼都行……」

拳中血染紅了地面,滴滴滲進乾涸的泥土中,轉眼消逝不見。

就在他神情恍惚之時,背後響起一把溫和的男聲:「你真的什麼都願意做?只要降雨?」

韓欽轉頭看去,身著白衣的年輕畫師負手而立,雙眸溫潤而空濛,眼裡似乎孕育了一個世界。

阮衡看著他,重複自己的問話:「你真的什麼都願意做?哪怕是犧牲至愛?」

韓欽緊抿著唇不言不語,他直覺告訴他,這個年輕公子可信,但他卻不知該如何抉擇。

阮衡沖他點點頭,「你還有時間,如果想好了,告訴我。」說著,留了一卷畫了泉眼的畫給他。

說也奇怪,韓欽剛展開圖,那畫里的泉竟轉瞬活了,汩汩地往外冒出清亮的泉水!他湊上去嘗了一口,甘甜清冽,竟是真的!

韓欽顧不得手上的傷口,慌忙將畫捲起來,踉踉蹌蹌奔向城中百姓最多的地方,將他們召集起來,揮舞著畫卷吶喊:「我們有水了!」

百姓木然地看著他,直到他展開畫卷,直到有人親口嘗到了泉水,才爆發出震天介的歡呼。

然而,畢竟杯水車薪,一眼泉水,解不了萬民難關。

韓欽跌跌撞撞地奔到雷公廟,跪下扯住阮衡的袍裾,哭拜道:「先生,求您再多畫幾幅吧……」

阮衡低頭看著他,嘆氣,「非我不願,實我不能耳。」

天地間的陰陽之氣是平衡的,而湖州大旱,壞就壞在陽氣太盛。阮衡畫一眼泉已是儘力,若要天降甘霖,卻需一個媒介,而這個媒介就是一個陰氣重的女子。

韓欽攥著阮衡的袍裾,獃獃望著他。

「兀那畫師,你說的可是真的?」突如其來的女聲打斷了韓欽的思緒,白箬目中寒光凜冽,逼視著阮衡沉聲問,「你真能讓天降甘霖?」

阮衡意味深長地看她,「自然。」

白箬深吸一口氣,冷冷道:「把我收了吧,全湖州城沒一個女子能比我的陰氣重。」

「阿箬……」韓欽脫口而出,本能地不想答應,然而白箬卻已經走向了阮衡。

阮衡輕笑道:「白姑娘好魄力。放心,不是永遠,十年就夠了。十年之後,你夫妻二人即可團聚。」而後又意味深長地道,「十年雖然枯寂,於白姑娘卻是積功德的好事。」

白箬嗤笑一聲,「湖州百姓如何,干我何事?」她背對著韓欽,冷然道,「我白箬,不信天,不信命,我自願入畫十年只為你。韓欽,十年,我等得起,我希望,你也守得住,別讓我失望。我白箬的男人,頂天立地,不該這般卑微地跪地求人!」

白箬以自己的後半生做賭注,解了湖州之旱。

雪白的絹面上,落墨成畫,冷冽的人影氤氳在墨色山水間……

白箬入畫那天,湖州天降暴雨,連續三天不曾停息。

2.舊孽

十年,可以改變很多。十年間,韓欽累功至指揮使,離開了那處小院,有了自己的宅子,只是十年來,韓欽再未娶妻。

但是,畫中的白箬卻明顯感覺韓欽對她的態度變了。

她惶恐,她不安,湖州因她的情緒而變天,連降暴雨數天,幾乎化為河澤。

眼下,傾盆大雨中,阮衡撐著竹傘,頷首而笑,「十年之期已到,將軍可想好了?」

韓欽神色複雜地看著他,木然而生硬地回答:「想好了,還是不要放她出來了……」

「韓欽——」凄厲的女聲回蕩在雨幕中,連帶著幾道霹靂接連劈下。(小說名:《祈雨圖》,作者:雲川縱。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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