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因擅長歌舞而成為皇后，上位後把妹妹引入宮中，卻被後者奪寵

文/格瓦拉同志

漢成帝的第二位皇后趙飛燕本來有姓無名，出生於巴郡蒼溪譙里一戶貧民人家，因父母因侍奉同鄉、侍中譙隆而移居長安。由於家中生計苦難，趙飛燕出生後一度遭到棄養，由於三天不吃不喝卻沒有餓死，使得趙氏夫婦大感震驚，在懊悔之餘才將她重新抱回家中撫養。如此傳奇經歷，似乎預示著趙飛燕天生不凡。

趙姑娘年紀稍長後，因為容貌秀美，便以良家子的身份入宮做宮女。不久，皇宮挑選一批宮女到陽阿公主府中學習歌舞，趙姑娘有幸入選，並憑藉著自己的聰明機靈、勤學苦練，很快便從姐妹中脫穎而出。因為趙姑娘的舞姿輕盈如同燕飛鳳舞，由此而得名為「飛燕」（「及壯，屬陽阿主家，學歌舞，號曰飛燕。」見《漢書·卷九十七》）。

趙氏因舞姿輕盈，因此得名為「飛燕」

就在趙飛燕在公主府中勤學歌舞之時，一位貴客的到來，徹底改變了她的人生軌跡。這位貴客對外自稱「張公子」，但真實身份卻是當朝天子-漢成帝劉驁。原來成帝對治國理政不感興趣，即位之初便把政事交給舅舅們處理，自己則樂得縱情於酒色之中，並經常跟男寵張放、表弟淳于長等人一起微服出遊，行為很放縱。

鴻嘉三年（前18年），已過而立之年的成帝因為心情煩躁，便再次微服出遊，並來到陽阿公主府邸做客。公主聞聽皇帝來訪，便讓宮女們歌舞助興，以此來取悅皇帝。趙飛燕為取悅「貴客」，便在宴會上盡展生平所學，用勾人魂魄的眼神、清麗動人的歌喉、婀娜曼妙的舞姿，立時間便讓對方為之痴迷傾倒。

漢成帝經常以「張公子」的身份出行

成帝迷上趙飛燕後，便將她帶入宮中，後者這才明白「貴客」的真實身份。此後，趙飛燕使出渾身解數來取悅皇帝，由此深得成帝寵愛（「成帝嘗微行出。過陽阿主，作樂，上見飛燕而說之，召入宮，大幸。」引文同上），勢頭漸漸地便壓過許皇后和班婕妤。

趙飛燕生性狡黠、權力欲極強，她並甘心於只做一個受寵「花瓶」，她希望得到的是皇后之位。恰好此時，許皇后詛咒其他嬪妃的事情被告發，趙飛燕遂抓住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在成帝面前告發許皇后，並故意透露給王太后得知。太后聞訊後大怒，下令徹查此事，許皇后因此被廢黜。

趙飛燕誣陷許皇后並取而代之

許皇后被廢后，趙飛燕又收買淳于長等人為其說項，最終在永始元年（前16年）六月，被冊立為皇后（「太后姊子淳于長為侍中，數往來傳語，得太后指，上立封趙婕妤父臨為成陽侯。後月余，乃封婕妤為皇后。」引文同上）。從身份卑微的宮女，到統領六宮的皇后，趙飛燕僅用了兩年時間，速度之快令世人震驚。

趙飛燕入宮後不久，出於提攜妹妹趙合德的心理，便勸成帝將她納入宮中。趙合德無論是容貌還是性格，都要勝過姐姐幾分，所以剛剛入宮，便極受成帝的寵愛。趙飛燕雖然如願以償地成為皇后，卻漸漸地失去成帝的寵愛，而此時專擅宮闈的妃子，正是趙合德（「皇后既立，後寬少衰，而弟絕幸，為昭儀。」引文同上）。

趙合德入宮後極受寵，幾乎專擅宮闈

趙飛燕自知無力奪回皇帝的專寵，便利用各種辦法想誕下一位皇子，但終究未能如願。為了避免其他妃嬪生下的皇子成為太子，趙飛燕便一方面唆使成帝冊立侄兒劉欣為儲君，一方面夥同妹妹暗害宮中懷孕的女子，已致成帝至死都沒有子嗣留下，而劉欣也如願以償地當上太子。

然而善惡終有報，趙飛燕姐妹壞事做盡，到最後必定會自食惡果。綏和二年（前7年）春，年僅46歲的成帝猝死於趙合德的床上，王太后下令嚴查真相，迫使趙合德自殺身亡。事後，太子劉欣即位（漢哀帝），並尊趙飛燕為皇太后。哀帝在位期間，尊崇祖母傅氏、生母丁氏家族及趙飛燕，而不斷地貶斥太皇太后王氏家族的勢力，由此讓後者恨之入骨。

王莽再次執政後，逼死趙飛燕

哀帝既然成了王家的「眼中釘」，趙飛燕自然也連帶著成了他們必欲除之而後快的對象。所以等到哀帝駕崩後，王莽及其家族重奪權力，並重新查證成帝猝死事件，趙飛燕由此遭到責問，並被廢黜太后之位。就在被廢黜的當天，趙飛燕與哀帝的皇后傅氏因害怕遭遇毒手，便相約同時自殺，時在元壽二年（前1年）六月。

史料來源：《漢書》、《資治通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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