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溫早年參加黃巢軍,後脫離黃巢歸降唐室,賜名朱全忠
朱溫早年參加黃巢軍,後脫離黃巢歸降唐室,賜名朱全忠
打開今日頭條,查看更多圖片這位荒淫的皇帝叫朱全忠,本名朱溫,生於唐宣宗大中六年(公元852年),宋州碭山(今安徽碭山)人。他就是篡奪了二百八十九年的大唐江山,被後人形容為「行同禽獸」的後梁開國皇帝。可這個篡唐的朱溫卻偏偏出身儒學世家,祖父朱信,父親朱誠,皆以教授儒學為業。由於幼年喪父,家道敗落,母親王氏不得已在蕭縣劉家做傭人,以養活朱氏兄弟。朱溫成人後,不再以儒學為業,而是與二哥朱存「不事生業,以雄勇自負,里人多厭之」,朱溫兄弟「勇有力,而溫尤兇悍」。朱溫早年參加黃巢造反,後又脫離黃巢大齊政權而歸降唐室。唐僖宗聞訊大喜:「這真是天賜我也!」並賜名為朱全忠。可就是這個上天賜予唐僖宗的朱全忠,於唐天祐四年,即梁開平元年(公元907年),廢唐哀帝李柷,自行稱帝。朱全忠篡唐後改名朱晃,國號稱「大梁」,建都開封,史稱「後梁」,稱其為梁太祖。自此,中國進入混亂的五代十國時期。朱溫生性殘暴,殺人如草芥,其夫人張惠在世時尚能勸止。張氏死後,朱溫被壓抑的慾望爆發,大肆淫亂,甚至亂倫,連兒媳都得入宮侍寢。乾化二年(公元912年)被第三子朱友圭刺殺,朱溫在位六年,享年六十一歲。
雖然朱溫後來的禽獸行為在封建帝王中也罕有其匹,但當初卻並非如此。年輕時的某一天,朱溫和二哥朱存在宋州郊外打獵,偶遇前往龍元寺進香的宋州刺史張蕤的女兒張惠。佳人天生麗質,朱溫一見傾心,便對二哥說:「漢光武帝曾經說過『仕宦當作執金吾,娶妻當如陰麗華』,當日陰麗華也不過如此,總有一天,我非把張府之女娶為妻子不可。」朱存對朱溫的這番大話並沒有太當回事。但誰也沒有想到,當時一無所有、一無所成的窮小子,日後卻如願以償地娶到了張惠為妻。
唐僖宗乾符二年(公元875年),黃巢造反,時年二十六歲的朱溫與二哥朱存一起參加了黃巢的軍隊。不久,朱溫憑著身強體壯,作戰勇敢,很快就在軍中脫穎而出,成為了黃巢心腹將領。此時的朱溫仍念念不忘夢中情人,為了再次見到張惠,他甚至慫恿黃巢出兵攻打宋州。不料宋州刺史張蕤早已離任,後任刺史堅守城池,再加上官兵援軍四至,黃巢軍無功而返。
黃巢建立大齊政權後,委任朱溫為同州防禦使。就在此時,父母雙亡淪為難民的張惠流落到同州,被朱溫部下所獲,美貌出眾的張惠被部下進獻給了朱溫。當朱溫認出此女就是夢中情人張惠後,不禁欣喜若狂。但張惠卻不認識朱溫,當她得知這個同鄉數年前就對自己一直念念不忘,至今未娶時,不禁十分感動。朱溫趁機噓寒問暖,提出要娶張惠為妻。此時的張惠正處在家破人亡、流離失所的境地,見到朱溫確實是真情一片,自然不能拒絕。朱溫千辛萬苦地尋訪到張惠的族叔,並按照古禮三媒六聘,擇吉成婚。雖然這樁婚事一時傳為奇談,但也有人專門寫了一首打油詩來嘲諷這段婚姻:「居然強盜識風流,淑女也知賦好逑。試看同州交拜日,鳴鳳竟爾配啾鳩。」
張惠雖生於富裕之家,卻聰慧異常,從小得到父親的傳教,既有教養,又懂得軍事與政治謀略。在體貼照顧朱溫的同時,還常有讓朱溫欽佩的計謀。在這位剛柔相濟、賢惠機智的妻子面前,朱溫的狡詐反而顯得粗淺,妻子不但內事做主,外事包括作戰也常讓朱溫心服口服。凡遇大事不能決斷時,朱溫就向妻子詢問,而張惠的分析預料又常常能讓朱溫茅塞頓開。有時朱溫率兵出征,中途卻被張惠派的使者趕上,說是奉張夫人之命,戰局不利,請他速領兵回營,朱溫就立即下令收兵返回。
朱溫本性狡詐多疑,加上藩鎮之間你死我活的爭奪,更使朱溫妄加猜疑部下,動不動就處死將士。張惠就盡最大努力來約束朱溫的行為,使朱溫集團內部儘可能減少內耗,一致對外。朱溫的長子朱友裕奉命攻打朱瑾,但沒有追擊俘獲已敗的朱瑾,回來後朱溫非常惱怒,懷疑兒子私通朱瑾,意欲謀反,嚇得朱友裕逃入深山躲了起來。張惠為讓父子和好,就私下派人將他接回來,向父親請罪。朱溫盛怒之下命人將兒子綁出去斬首。這時,張惠光著雙腳從內室匆匆跑出來,拉住朱友裕的胳膊對朱溫哭訴道:「他回來向你請罪,這不是表明他沒有謀反嗎?為何還要殺他?」 朱溫的心軟了下來,最終赦免了兒子。
朱瑾敗逃後,他的妻子卻被朱溫得到。朱瑾妻頗有姿色,朱溫即命侍寢,朱瑾妻含垢忍恥,供他淫污數日。張惠得知後,讓人把朱瑾妻請來,瑾妻忙向張惠跪拜行禮,張惠回禮後,對她說:「我們本來是同姓,理應和睦共處。他們兄弟之間為一點小事而兵戎相見,致使姐姐落到這等地步,如果有朝一日汴州失守,那我也會和你今天一樣了。」說完,眼淚流了下來。朱溫在一旁也受到觸動,當初如果沒有朱瑾的援兵相助,自己也不會在河南站穩腳跟,況且妻子已經知道內情,也愧對妻子。最後,朱溫將朱瑾妻送到寺廟裡做了尼姑,但張惠卻始終沒有忘記這個不幸的女人,常讓人去送些衣物食品,或許也算為朱溫彌補一點過失。
張惠和朱溫共同生活了二十餘年。唐昭宗天祐元年(公元904年),張惠病重。當時唐室大權盡歸朱溫,得知張惠病危的消息,朱溫連夜趕回汴京。張惠此時已瘦骨如柴,昏迷不醒,朱溫不禁痛哭失聲。張惠被哭聲驚醒,睜眼看見朱溫立在榻前,悲咽難言,不禁長嘆一口氣,說:「人生總有一死,死亦何恨。況妾身得列王妃,已越望外。大王備受唐室厚恩,不可驟然廢奪。試想從古到今,有幾個太平天子,可見皇帝是不容易做呢!」朱溫隨口應道:「時勢逼人,不得不爾。」張惠又嘆了一口氣,說:「夫君既有鴻鵠之志,非妾所宜知,妾有一言,請夫君謹記,夫君英武過人,他事皆可不慮,只有『戒殺遠色』四字,懇請夫君隨時注意,妾死也瞑目。」張惠說罷,便撒手人寰,朱溫傷心欲絕。軍士多有垂淚,原來朱溫生性殘暴,每怒,殺人如草芥,部下無人敢諫,唯獨張惠能婉言勸解,不少軍士因她而活了下來,故士卒多有感恩。史家稱她以柔婉之德,制豺虎之心,可為五代第一賢婦。
※請看,從商周至明清中國的冠服的演變歷史
※徽州第一廳:廳堂上高懸著清順治年間的匾額「齊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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