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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留個來歷不明的帥哥,可帶他出門後的經歷,讓我發覺他不簡單

我收留個來歷不明的帥哥,可帶他出門後的經歷,讓我發覺他不簡單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珞少爺

1.宅男租客

江尹剛推開門就聽見家裡唯一的租客把客廳的電視機的音量調到了最大,《走近科學》的背景音像是一曲頌歌歡迎著主人的到來。

「你回來啦!」清透的男聲伴著腳步聲逐漸靠近門口,一個穿著寬鬆毛衣的清瘦男人端著一杯水走了出來,他笑臉盈盈地看著江尹道,「房主大人,今天我沒有點播家裡的付費頻道,有乖乖地看免費電視哦。」

江尹先把靴子放進鞋櫃里,然後把水杯放在門口的柜子上,隨後掄起包劈頭蓋臉地朝那張俊俏的臉上打了下去,她惡狠狠道:「我幾次告訴你音量不準超過6,不交房租還天天被領居投訴,門口又被貼了不少小紙條。」

女生的包還沒落下,對方就抱著腦袋蹲了下來,隨後偷偷朝江尹瞄了一眼道:「房主我錯了。」

男生眼尾稍稍耷拉下來,一雙狗狗眼盯得江尹原本的三分怒氣也散了去。

「哼。」江尹冷哼了一聲,轉身去了廚房。

男生一見天下太平,又打算溜到客廳看電視。

「鍾夏,你的房租到底打算什麼時候交?再不交就收拾收拾自己的行李出去。」江尹的聲音夾雜在燜鍋的翻炒聲中,顯得時遠時近。

鍾夏當做沒聽見,繼續癱在沙發上發獃,他頂著電視機的機頂盒看了許久。

已經一年了啊,他變成這副樣子已經滿滿當當一年了。

門鈴聲突兀的響起。

鍾夏的眼睛看向外頭,卻不打算起身去開門,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門,試圖想往上面多加兩把鎖。

江尹左手拿著一瓶醋,噘著個嘴沖著癱在沙發上的男人喊道:「鍾夏你是聾了嗎?!」

鍾夏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隨後道:「親愛的,我剛剛崴到腳了。」

江尹手中的醋打翻在地,咕嘟咕嘟的和大理石地磚發生著奇妙的化學反應。

「遲早把你轟出去。」江尹喃喃念道,隨後擦了擦手打開了門。

門外的人聽見門開了,抬頭笑了。

江尹的動作頓了頓,隨後她連忙關上門,在鍾夏狐疑的目光中迅速打理好自己隨後又打開了門,她看著門口的男人說道:「你好,請問找誰?」

男人比她高了一個頭,面容冷峻,穿著一身合身的西裝。

「你好,我叫崔彬。」他說道,聲音低沉入耳。

如果說鍾夏是夏天的酸酸乳,那崔彬就是冬天的冷萃咖啡,零糖。

江尹愣了一下道:「你好。」

「請問,最近你家裡有出入什麼奇怪的人嗎?」崔彬問道。

江尹迅速搖了搖腦袋,隨後回頭看向癱在沙發上的人問道:「鍾夏,最近你有在小區里見過什麼奇怪的人嗎?」

鍾夏的目光越過江尹和崔彬對上,他見崔彬的目光從一開始就在自己身上打轉,聲音不由也冷了幾分,他道:「沒有。」

崔彬把目光投向江尹,然後迅速溫柔了下來,他從衣服內袋裡拿出一張工作證道:「我也是按照規矩辦事,如果沒見過什麼奇怪的人就好。」

江尹打斷對方的話有些緊張道:「是最近發生什麼案件了嗎?」

男人搖了搖頭道:「不是。」

「那我究竟要怎麼判斷是不是奇怪的人呢?」江尹不解道。

「你如果真的遇見這種人,你會覺得對方和你在某一方面存在巨大的差異,這種差異足夠讓你感到吃驚。」崔彬說道,他的目光從江尹身上抬起,重新落在鍾夏身上,繼續道,「比如說對方的力氣特別大,聽力特別好,跑的特別快。」

「那你最好去體育中心找。」江尹道。

崔彬看著鍾夏繼續道:「……再比如,有的人你一見就愛上了。」

江尹面無表情看著眼前這個一表人才胡說八道的人道:「芳心縱火犯嗎?」

鍾夏繃緊了雙腿,在江尹和崔彬懷疑他的下一秒就打算從窗戶跳出去。

崔彬用下巴指了指鍾夏道:「我聽鄰居說,他是去年搬進你家的,他是你的親戚嗎?」

「只是我的一個房客。」

崔彬突然笑了起來,他問道:「你愛上你的房客了嗎?」

然後面目冷峻的男人臉上突然被人潑了一臉的醋,在他的驚愕下,那個看似乖巧的女生暗罵了一句「神經病」後關上了門。

鍾夏抱著膝蓋在沙發上笑的差點斷氣,然後他遭到了包租婆的一頓毒打。

「笑笑笑,除了天天看《走近科學》你還會幹什麼?明天就給老娘搬走!」

2.花店老闆

「心嗅薔薇」這家花店坐落在市區一座寫字樓樓下,黃金位置,租金昂貴。

老闆娘長得好看,是遠近聞名的花店西施,有數不清的未婚男士下班之後願意多走幾步買一枝花來看看老闆娘,也有不少都市白領每隔一段時間就來買一捧鮮花。

江尹素來知道怎麼把自己的長處最大化,她每天穿著素雅,妝容精緻,把頭髮規規矩矩地盤在腦袋後面,笑著看所有來的客人。

今天不知道太陽打哪兒出來了,在家宅了快一年的鐘夏竟然主動說要去江尹的花店打工。

「老闆娘,在我找到工作之前先到你店裡打工吧?」鍾夏問道。

江尹斜睨了他一眼,有些不屑道:「在家待了一年,恐怕出門看到光你都要化了吧。」

「親愛的,我好歹辭職之前也是大廈頂樓的社畜。」鍾夏晃著腦袋道,「別說一年不工作,就算十年不工作,我也能立刻投入生活。」

江尹還真信了對方的鬼話。

現在看著鍾夏戴著手套頭疼地站在花束前面無從下手的樣子,她只覺得心中一股鬱火熊熊燃起,從沒有一刻覺得這麼窩火過。

「你去把門口給掃了,準備營業。」江尹把對方指揮到門口去。

鍾夏起初拿著掃把許久不敢開門,最後下定決定般小心翼翼拉開了一條門縫,隨後探出腦袋,在嚇走了幾個人之後,像是終於鬆了一口氣般,拿著個掃把開心地衝出門外,沐浴著晨光開始掃地。

江尹眯著眼睛看著透過林蔭的餘光落在鍾夏的臉上,他的睫毛在臉上落下一道陰影,唇角的弧度微微彎起,他看著前方,笑的如釋重負。

明明是一個連站著都會發光的人,她始終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這麼狼狽的乞求她的收留。

她好像又看到了一年前那個夏天的傍晚,她記得那天雨下的尤其的大,她剛剛轉身鎖上身後的門,就看見鍾夏披著一件雨衣狼狽地朝她跑過來,一不小心把她撞到了地上。在她爬起來拉住他的雨衣讓他賠錢的時候,她看見對方脫了雨衣抓著她的手著急道:「救我。」

然後這個男人就莫名其妙住進了她家裡。

不出門,不工作,不聯繫。

就好像自己把自己蒸發了。

江尹想過對方是不是欠了高利貸忙著跑路了,在對方甩給她一堆股票賬號後,她知道對方的錢足夠還任何貸款;她也八卦的想過,是不是鍾夏給老總戴了綠帽子被全城追殺,或者劈腿了哪位不好惹的大小姐被攆地顏面盡失,在鍾夏第一次看美劇還遮眼的時候,江尹總算明白白長了一張多情臉是什麼意思。

所以鍾夏到底是為什麼突然躲起來呢?

江尹看著鍾夏的背影怎麼也沒想明白。

這時有個過路的人突然停下了腳步,他拍了拍鍾夏的肩膀道:「是鍾夏嗎?當年你辭職的事情可是被公司傳遍了。」

江尹看著鍾夏羞澀的一笑,腦後頓了一下,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鍾夏無奈地笑了一下隨後看向江尹道:「還不是我女朋友心疼我,不想我再干朝九晚五的工作,讓我和她一起開花店。」

他的同事往江尹方向看了一眼,隨後瞭然地推了推對方的胸口道:「原來是愛江山更愛美人啊。」

在同事離開後,第一天上班的花店小工被老闆無情地扣光了當天所有的工資。

「中午我去一趟花市,大概來回就一個小時,店裡如果有人買花你就接待一下,實在不知道記得給我打電話。」江尹看著鍾夏道,「知道嗎?」

鍾夏點了點頭,嘴角的微笑卻一直沒有淡下去。

等一個小時江尹回到店門口,卻發現店裡擠滿了人,外面的人卻仍然試圖繼續往裡面擠。

江尹拍了拍門口的人的肩膀問道:「裡面在送花嗎?」

被拍肩的人皺著眉道:「當然是要自己買花啊!」

江尹指著門口所有的空盆道:「那為什麼明明沒有花了,還有這麼多人圍在這裡?」

被拍肩的那位小姐妹的表情立刻就迷糊了起來,不止她,周圍還有很多人的表情也變得很奇怪,他們喃喃道:「是啊,我們圍在這裡幹什麼?」

陸陸續續的人往外面走去,直到花店裡只剩下衣衫不整的鐘夏。

看見江尹回來,鍾夏穿著一隻鞋子跳著朝江尹跑過來,他哭道:「老闆娘,他們差點把我的衣服全撕了。」

「那你可真是艷福不淺。」

「被姐姐妹妹們揩油也就算了,那幾個大男人沖這麼前幹什麼?」

江尹不理他,仔仔細細數了數店裡的花,隨後問道:「你錢收了嗎?」

鍾夏從自己的褲口袋裡掏出一把紅色,各國的貨幣都混雜在裡面,江尹倒吸了一口氣。

隨後鍾夏拉起自己的毛衣,裡面又掉了很多錢。

「你是在店裡跳脫衣舞了嗎?」江尹狐疑道,「他們怎麼都往你身上塞錢,竟然還不找零?!」

鍾夏的小臉被氣紅了,他握著江尹的手道:「你要相信我這顆心只為你跳動,我的江。」

江尹不為所動的說道:「手。」

鍾夏蔫了吧唧地蹲在一邊,捧著自己那顆破損的心臟抽泣。

崔彬拉開了門,他看向江尹道:「老闆,我買花。」

鍾夏抬起頭看向他,兩人的目光再次對上,這次誰也沒移開眼睛。

3.異能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淅淅瀝瀝下起了雨,崔彬的大衣上沾了一片雨珠。

本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人生準則,江尹拿著店裡的紙巾遞給對方,隨後道:「崔先生,今天提前關門,店裡沒花了。」

崔彬挑眉看了一眼江尹,隨後道:「既然沒花,那我和裡面這位先生好好聊聊吧。」

鍾夏緩緩站起身來,他看向江尹道:「關門。」

江尹固執地站在店裡沒有動,她的手放在門把上賭氣道:「這是我的店,兩位如果有什麼私密話題請出門左拐,茶樓不送。」

崔彬的手抬了起來,鍾夏跑到江尹面前,把對方打算劈到江尹脖子上的手緊緊抓住,他那雙狗狗眼睛此刻不再有一絲溫柔,厲聲呵斥道:「你做什麼?」

崔彬收回手,左手在右手手腕處輕輕轉了轉道:「鍾先生,我們找你做什麼,你不知道嗎?」

鍾夏神情複雜了起來。

江尹扯了扯鍾夏後背的衣服問道:「鍾夏,你認識這個崔彬嗎?」

崔彬假裝吃驚地看著鍾夏道:「怎麼?那天我離開之後你還沒有把事情告訴這位江小姐嗎?我還以為你早就做好離開的準備了。」

江尹的目光從鍾夏身上轉向崔彬,她向前一步攔在鍾夏面前道:「他早把事情都告訴我了。」

這下子鍾夏的目光也有了幾分疑惑。

「鍾夏借高利貸這件事確實是他不對,年輕人就不應該沾黃賭毒,我看他小金庫里還有錢,要不先還你一筆,剩下的過一段時間再還?」江尹真誠地問道。

崔彬只覺得自己的腦殼一陣鈍痛。

「要不就是他偷偷和您的女朋友私下裡還有聯繫,這臭小子不打不成器,回家我就收拾他!」江尹試探著繼續道。

崔彬抬起手。

「要不……」江尹繼續打算說話。

「好了。」鍾夏道,「老闆娘,我沒事。」

江尹低頭笑道:「沒事?」

她一邊說著一邊回頭看向鍾夏道:「你以為老娘想接手你這個大麻煩?要不是看你可憐,早就把你轟出門了!」

說完她把兩人推出了自己的花店,牢牢地鎖住了門。

崔彬看著鍾夏苦惱地拍著門,問道:「你是覺醒者吧?」

鍾夏的手頓了頓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鍾家歷來都是異能佼佼者,你爺爺是,你爸爸是,我想你也是吧?如果不是何必一個人跑到別人家裡躲起來?」

鍾夏轉身盯著崔彬道:「是又怎麼樣?你要逮捕我還是拘留我,還是直接像對我爸那樣直接把我關進什麼秘密基地,直到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為國捐軀?」

「我可沒有這麼無私。」鍾夏低聲笑道,「崔彬,我可沒有這麼無私。」

崔彬指了指花房裡的江尹道:「小姑娘倒是挺可愛的。」

鍾夏面無表情地看了崔彬一會兒道:「走吧。」

江尹盤著腿坐在沙發上,怎麼也想不通之前在她家裡賴著一年的鐘夏怎麼出個門就消失了,除了她賬戶上多出的那筆巨額財產,對方就像從來沒有進入過她的世界。

客廳的電視機還是放著《走近科學》,音量為6,鄰居再也沒有來門上貼過紙條。

她不是沒有和鍾夏聯繫過,可電話里除了「您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之外,沒有了別的消息。

鍾夏消失了。

江尹看著微信聊天的最後一條是對方讓她回家的時候記得買一瓶醋,現在醋買回來了,喝醋的人卻走了。

明明也不是心上人,怎麼還讓人記掛了起來?

江尹起身想去倒水,不一會兒就收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請問是江尹嗎?我是崔彬。」

崔彬敲門的時候,江尹才剛剛把自己的行李整好。

「你說鍾夏受傷是真的嗎?」江尹緊張地問道,「他不會有事吧?」

崔彬沒有說話,只是鎮定地把她的行李放進車裡。

江尹坐在副駕駛位上心緒不寧,她幾乎可以想像到鍾夏缺胳膊少腿躺在病床上哭泣的樣子,或許,根本就是在太平間見面!

電梯門一打開,江尹就著急地往鍾夏在的房間走去。

「鍾夏!」門一打開,江尹就沖裡面的人喊道,「你怎麼……」

她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眼前的一幕,鍾夏舒服地躺在病床上,一手掛著鹽水,另一隻手拿著枸杞茶,認真地看著《走近科學》。

「老闆娘我等你好久了!」鍾夏驚喜道,「我可想死你了。」

「我可想你死了。」江尹狠聲道。

鍾夏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道:「想我這麼聰明機智,死是不可能的。」

崔彬站在門口道:「我先幫江尹把行李放到基地去了。」

江尹莫名其妙地看向鍾夏道:「所以你們究竟在幹什麼?一個兩個都這麼神秘。」

鍾夏長嘆了一聲道:「其實我們是——」

他這句話拉的很長,長到足夠勾起了江尹的好奇心。

「奧特曼!」

江尹就知道不該對鍾夏抱有什麼期待。

眼看江尹要離開了,鍾夏攔住她道:「老闆娘我求你幫我個忙。」

江尹回過頭看著鍾夏。

「你帶我逃出去好嗎?」鍾夏問道。

「憑什麼?」江尹反問道,「我和你無親無故的,你是被抓起來還是被鎖起來,兩條腿長在你身上,難不成還想我幫你推輪椅不成?」

「其實我被人監視了。」鍾夏低聲道,「我是稀有血型,崔彬的老闆生病要輸血,專門找我來做好事。」

江尹看著鍾夏確實比在她家的時候瘦了許多,她道:「既然答應了,你就好好輸血。」

鍾夏苦惱道:「關鍵是現在對方不但要我輸血,還想要換我的心臟。我偷聽到那位老闆心臟搭橋手術做了好幾次了,心口的立交橋不知怎麼的突然坍塌,你說說人家到底是要我的血,還是要我的命?」

4.使命感

兩個人從醫院出逃的路出奇的順利。

鍾夏活動著身體看著太陽感慨道:「還是和江江在一起最舒服了。」

江尹看著身邊的人沒來由的有些不自在,咳嗽了一聲轉過身去,她一單身女青年和身邊這個雖然有些無厘頭,但外表還能瞅幾眼的人朝夕相處,心裡如果沒有些小九九那才是騙人的吧。

兩人在路邊攔了一輛車就往家裡開去。

司機打開廣播,原本好好的音樂節目突然插入一個緊急報道,有人在醫院樓頂輕生。

正是兩人剛剛離開的醫院。

江尹看了看鐘夏,鍾夏低著頭沒說話。

司機打著方向盤道:「現在的小年輕一個個的都不在乎家裡人的死活,說自殺就自殺。」

江尹心中輕嘆了一聲,隨後她聽見鍾夏道:「掉頭。」

司機拍著方向盤道:「這兒掉頭可是要扣分的,你可想好了,要是這次掉頭回去我可沒多餘的分數再扣了。」

「回去吧。」鍾夏道。

鍾夏側過臉看向窗外,只見車窗的反光正好對在江尹的臉上,江尹的臉在朦朧的光中突然變得模糊不清了,鍾夏開口道:「江江,房租我已經打到你卡里了,記得去取。」

江尹還是有些茫然。

「你一個人在家,房間又經常靜悄悄的特別容易遭賊惦記,下次看電視一定要超過6知道嗎?」鍾夏回過頭,親昵的颳了刮江尹的鼻子。

隨後鍾夏板起一張臉道:「還有啊,賺錢固然重要,可你的身體也要自己照顧好。以後我不在了,家裡過期的葯要及時扔,冰箱里變了味道的東西也別吃了。」

江尹抓住鍾夏的手問道:「你怎麼說話和交代遺囑一樣?師傅我們不回醫院了,我們走。」

「選了這條路可回不了頭了。」司機說完繼續往前開。

江尹看向鍾夏,眼睛不知怎麼就酸了幾分,她軟糯哭道:「鍾夏你要去哪裡啊?!」

鍾夏伸手在對方頭上敲了一下道:「還能去哪兒?當然是拯救世界!」

司機車技出眾沒一會兒就回到了醫院。

鍾夏解開安全帶向醫院樓頂跑去,江尹下了車站在樓下看著鍾夏漸行漸遠。

「江小姐,我早說了你和鍾夏不是一路人了。」崔彬道。

江尹吸了吸鼻子看向崔彬問道:「所以鍾夏到底是什麼人?」

「異能者。全球存在不少這樣或覺醒或沉睡的異能者,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外星生物還是人類進化演變,他們除了在某一方面有特別突出的優勢外,其餘方面與我們一模一樣。」

江尹看向崔彬道:「那你怎麼就知道鍾夏是異能者?」

崔彬抬頭看向樓頂,鍾夏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頂層,他一到,場面頓時發生了變化,原本和醫生僵持不下的患者突然就沖鍾夏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鍾夏堅決不撒手。

「我早就問過你,有沒有愛上你的房客。有的人是體能方面的突出,有的人是心理方面的突出,當然還有人是人際上的突出。類似鍾夏這一類的異能者我不是沒有見過,但凡過路的人看向他一眼就會被他吸引,那日在花店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崔彬繼續道:「所以江小姐,如果你發現自己對鍾夏有超出朋友的感情不必苦惱,那是因為鍾夏靠近你,讓你誤以為自己愛上了他。」

江尹閉著眼睛低頭道:「我沒有。」

是我沒有愛上他,還是我沒有靠近他?

江尹想道:我明明是在他離開之後才有那種難以名狀的酸楚,他在家裡的時候,自己心裡除了隱秘的歡喜,明明更多的只有厭煩和苦惱。

「而且鍾夏靠近你,只是因為你在他那群跟隨者中最為明智。」崔彬道,「他可能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到底覺醒的是什麼能力。」

「那你們呢?你們怎麼做到待在鍾夏身邊不被吸引的?」江尹問道。

崔彬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型機子道:「我們有屏蔽器。」

他說完把屏蔽器重新放回自己的口袋裡,隨後看向江尹道:「江小姐,這次找你來除了是鍾夏的要求外也是我的要求,我想讓鍾夏徹底放棄離開基地。他在外頭的聯繫人只有你一個了,希望你能說服他。」

江尹苦笑了一下,她看著崔彬道:「難道在你們眼裡鍾夏真的是一個貪生怕死,只知道自己偷生的人?他早在決定回頭救人的時候就告訴我,再也不見了。」

樓頂的鬧劇明明已經結束了,鍾夏卻始終沒有下樓。

江尹抹了一把眼淚,故作瀟洒道:「花店停業一天損失慘重,崔組長再見。」

崔彬看著眼前的女孩,她真的像她說的那樣,不糾纏,不後悔,跌跌撞撞地消失在他的面前。

「鍾夏,你出來吧。」崔彬道。

一樓旋轉門處出現了鍾夏的聲音,他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沉默地看著門口的人,他知道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自己的人生,江尹成為往後餘生中最後的光亮,他只能看著她結婚生子,兒孫滿堂。

「我又不是把你們拆散了,想結婚自然可以。」崔彬哭笑不得地看著鍾夏道,「現在又不興『人妖殊途』這一套。」

鍾夏寡言地轉頭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他何嘗不是害怕,怕對方僅僅因為自己的異能喜歡自己,僅僅因為原始的衝動喜歡自己,如果這樣在一起和騙婚有什麼區別?

他鐘夏不屑,也不想這樣。

「喂!」崔彬道,「看一下你床頭的文件。」

鍾夏沒有停步,繼續往前走,除了喜歡他更害怕自己因為任務如果提前死亡,那江尹面對的是什麼?驟然清醒後對他的憎恨,還是稀里糊塗下的難過?

5.未亡人

「心嗅薔薇」的生意紅紅火火,老闆娘每天打扮得體地站在門口,看著人來人往的車輛和行人,心情好的時候送人玫瑰,心情差的時候耷拉著腦袋喝茶。

周六下午是個陰天,沉沉的烏雲懸在腦袋上,悶聲悶氣不知道孕了幾個雷。

江尹無精打采地拉上門,掛上閉店的牌子打算提前離開,被人一把攫住衣角。

「老闆娘,買花。」對方的聲音喑啞低沉。

更怪異的是,江尹聞到了一陣異香,她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只覺得腦袋也暈了下來,手腳不聽使喚地打開了門,把那個攫住她衣角的人帶回了自己的花店。

「啪!」燈亮了。

江尹回過頭去看到眼前的人渾身上下都受了傷,抓住她衣角的那隻手破了皮,她心裡想道:真是流年不利,年前撿了個鐘夏,今天不知道又撿了個什麼東西。

對方在做完這些後體力不支,直接癱倒在花店裡。

江尹的腦袋徹底清醒了過來,她蹲下身子看了看對方的情況,眼尖地在對方的口袋裡發現了那張和崔彬一樣的工作證,她猶豫了一會兒拉上了花店的門,掏出手機給崔彬打了個電話。

「喂,是崔組長嗎?我花店裡來了個人,我看他身上有和你一樣的工作證。」

崔彬開始的時候有些不解,在旁人和他說了幾句之後,他的聲音卻陡然緊張了起來,他問道:「江小姐,你看清對方的名字了嗎?」

「叫……」江尹耳朵和胳膊一起夾著手機,自己蹲下身去再仔細地看了看對方的工作證,她的手指抹掉工作證上殘餘的血液,她道,「叫陸銘。」

「陸銘確實是我們小隊的隊員,江小姐你先別動,我現在就派人來接他。」

江尹掛了電話,把陸銘扶到椅子上後去後廚拿了一塊毛巾簡單地替他包紮了一下,陸銘的眼睛在她碰到他的那一刻就睜大了,隨後他一下子抓住江尹的手呵斥道:「你幹什麼?」

江尹原本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看在對方是為了他們的幸福執行任務的份上才好心收拾對方的傷口,沒想到被倒打一耙,她把毛巾摔進臉盆里道:「沒看見我在給你擦傷口嗎?」

陸銘的眼睛落在江尹的口袋上,他皺眉問道:「你打電話了?」

江尹沒好氣地說道:「是是是,給你的崔隊長打了電話了。」

沒想到聽到這話的陸銘先一步抓緊了江尹的脖子,江尹又聞到了那股異香,她聽見陸銘道:「帶我去別的地方!」

江尹現在只想剁了自己多管閑事的手,她聞著這異香實在是刺鼻的難聞,不得已按照對方的話帶他去了自己家裡。

江尹的家很久沒來客人了。

在陸銘拿出江尹鑰匙開門的時候,兩人聽到裡面響起了拖鞋的聲音,緊接著鍾夏的臉就出現在了門口,他大喇喇地打開門,拿出兩雙拖鞋道:「老闆娘,我好餓!」

「鍾夏?」陸銘的聲音響起,他抓著江尹的手更加緊了些。

鍾夏有些吃驚地看著陸銘道:「這不是陸副組長嗎?我可早聽說你已經死了。」

江尹在兩人一來一回間已經差不多整理出身後這位副組長,可能已經叛變了。

讓人高興的是,這位對國家機密造成重大威脅的人終於從暗處現身;讓人不高興的是,這位的手上現在正握著自己的脖子。

鍾夏看向江尹道:「老闆娘,我早說讓你改改這愛撿人的毛病,像我這樣人見人愛的也就算了,你把陸銘這老樹皮撿回來幹什麼?」

江尹憋不住低聲笑了一下,她抬頭看向鍾夏道:「鍾夏,我看你瘦了好多,該不會在基地還被人虐待了吧?」

鍾夏苦著臉道:「吃不好,睡不暖,還常常被奴役。」

「該!」江尹笑道。

兩個人像是把江尹身後那個陸銘給忽略了,拉起了家常來。

陸銘的手漸漸變緊,江尹逐漸喘不上氣來,她的兩隻手無力地拍打起對方的手來。

「你把她給放了,有話好好說,我給你當人質唄。」鍾夏轉了轉手道,「你手上那個就是個普通人,哪有我有價值?」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陸銘道,「這個江尹可不是個普通人,怕是你的心上人吧?」

鍾夏笑出聲來,他道:「我這體質人見人愛,但凡喜歡我的都要當我的心上人的話,那我這心早就爆炸了。」

陸銘看著鍾夏滿不在乎的樣子,又看著手頭的江尹,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他的手略微鬆開了些。

鍾夏暗暗鬆了一口氣。

正在此時,門口傳來崔彬的聲音,他喊道:「陸銘,我勸你早點投降。」

陸銘原本鬆緩的手一下子又抓緊了江尹的脖子,他脖子的血管爆了出來,目眥欲裂地看著鍾夏道:「你讓崔彬走!」

鍾夏明白,剛剛的套路已經行不通了。

他有些著急地看著陸銘手中的江尹,他沖身後喊道:「崔彬你給我下去。」

崔彬抬頭看向他問道:「誰是組長?」

鍾夏的胸口喘了喘,低聲道:「江尹在他手上。」

崔彬的眼神變了,他斟酌再三後道:「鍾夏你知道,江尹是個普通人……」

陸銘聽到了這句話,嘲諷道:「我的崔大組長,現在想到要犧牲普通人也要抓住我這個異能者了?之前是誰說要把普通人的命放在第一位,是誰說我們的使命天生就是守護?!他娘的,誰不是爹生娘養的,我們異能者的命就不是命了?」

鍾夏看向崔彬,崔彬別過頭沒說話。

「你讓我去執行那個任務是想讓我死是吧?明明就是個必死的任務還好意思說回來就給我一等功?」陸銘喘著粗氣咧開嘴笑了,「沒想到我能活著回來是吧?」

江尹使勁拍了拍陸銘的傷口,斷斷續續道:「喘……不過……氣……」

陸銘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手確實又鬆開些,江尹大口大口地喘上氣。

6.屏蔽者

四個人對峙在江尹門口,江尹皺著眉說道:「你們打架先關個門行不行?過會兒鄰居又要來投訴了。」

鍾夏聽到這話真聽話的去關了門,同時打開電視,《走進科學》,音量6。

崔彬好聲好氣地問陸銘道:「那你要什麼,我去問問組織能不能滿足你?」

陸銘的眼睛蓄滿了水,他吼道:「我要我那些兄弟都活回來,你去問啊!」

「談判算是失效了。」崔彬嘆了一口氣,隨後他抬頭陡然朝陸銘沖了過來,陸銘一時間來不及反應,下意識鬆開了手。江尹趁機逃到鍾夏身後,鍾夏牢牢地護著江尹,他回頭看向她道:「江江……」

他有太多的話想說,一時間卻找不到任何的語言,他只能伸手去摸對方的臉,靠在對方肩膀上無聲道:「我喜歡你,江江。」

他不知道過了今天自己還有沒有命繼續說這句話,他無聲道:「我喜歡你。」

江尹的臉緊緊陷在對方的肩膀里,她聽不到對方的話,看不到對方的唇,只感受到對方張嘴閉嘴間吹在她脖子上的氣流。

她想,真過分,又被鍾夏吸引了。

真過分,明明鍾夏消失了這麼久,她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著他,像是他無處不在的一樣,讓她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鍾夏,我喜歡你。」江尹閉著眼睛道,「你在的時候喜歡你,你不在的時候更加喜歡你。你的異能是讓我對你念念不忘嗎?你太過分了。」

鍾夏聽到江尹的回應,嘴角止不住地向上揚起,他抱住對方輕聲道:「過一會兒我們打起來的話,你自己先走好不好?」

江尹抬頭看向對方,落進對方的眼睛裡,她聽到自己回答:「不要。」

鍾夏有些無奈地揉了揉對方的腦袋,然後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先走。」

鍾夏對自己的異能向來有自信,之前由於覺醒得突兀,狼狽地躲在江尹家中不敢出去,經過這些天在基地的訓練他已經很好地能夠收放自己的異能,他剛剛盯著對方的眼睛,悄悄在她心底下了一個暗示。

江尹,別喜歡我了。

江尹果真轉頭獃滯地向門外走去,鍾夏回頭看向膠著在一起的兩個人,動了動筋骨加入了戰局。

但他卻向崔彬動了手。

崔彬感受到腦後一陣風襲來,先是一愣,隨後有些惱怒道:「你在幹什麼鍾夏?你也要違背組織的命令嗎?」

鍾夏抬眼看著對方道:「遵行內心的事也叫違背嗎?」

陸銘本就是苦苦支撐,看著鍾夏的行動,他緩了一口氣道:「你可總算幫我了,你再不來我就要被這個瘋子打死了。」

「打死了正好!我來替你的位置。」鍾夏嬉皮笑臉道。

崔彬算是看出來了,陸銘和鍾夏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結成一夥了,或者在更加之前他們就是一夥的了。

「崔隊長,你暗地裡出賣異能者的事情到底想隱瞞到什麼時候?」鍾夏笑了起來,他的笑容裡帶著狡黠,他道,「我要的是所有異能者和普通人一樣正大光明的結婚生子。」

「所以你就叛出組織?」崔彬問道。

「所以我就把真相告訴了其餘的異能者。」鍾夏道。

「我看你是瘋了。」崔彬道。

但眼下一對二顯然不能應付對方,崔彬的身體往門邊上移動了分毫,在他打開門的時候就看見江尹正站在門口。

鍾夏看見江尹也吃了一驚,他脫口而出道:「我不是讓你走了嗎?」

江尹抬起頭有些莫名其妙道:「你讓我走我就走不是顯得我沒有面子嗎?」

陸銘悄悄移到鍾夏邊上低聲道:「鍾夏,我覺得你這女朋友有點不對勁,我對她使用異能的時候,她也不受影響。」

普通人沒有不受影響的,除非江尹也是異能者。

崔彬原本的異能是他進化的雙腿,可這會兒他只往前跑了一段距離就被身後的人追上了。

鍾夏若有所思地看著江尹,他原本以為江尹把他撿回家是因為他的異能作祟,但現在一看對方根本就沒有受自己的影響。

「江江你可能也是一個異能者,一個能屏蔽其他異能的異能者,一個活著的區域屏蔽器。」鍾夏道。

江尹想了一下道:「那我是不是也要被關在基地里了?」

鍾夏心緊了一下,想開口說些什麼,崔彬被抓,他們有足夠的籌碼可以交談,有足夠的把握在未來的某個時候可以回到地面,像正常人一樣的生活。

他還沒說出口就看見江尹笑了一下,她說:「真好,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在把崔彬押回組織後,陸銘打了招呼先離開,只剩下鍾夏和江尹兩個人。

鍾夏坐到江尹邊上轉頭道:「老闆娘。」

江尹抬頭沒好氣地問了一句:「幹什麼?」

鍾夏慢慢低下腦袋道:「江江。」

江尹推了推對方發現對方雖然長得瘦弱可身上實打實地都是肌肉。

「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是不是撿到我的時候就對我一見鍾情了?」鍾夏在她耳邊問道,「說,你是不是見色起意才帶我回家的?沒想到你是這種老闆娘啊。」

江尹紅了臉,也不知是氣紅的還是羞紅的,她抬頭一把捂住對方的嘴巴道:「閉嘴啊你!」

鍾夏移開她的手,笑了一下道:「我偏不!」

隨後他低頭親在對方的嘴上。

「反正我賴上你了,別想趕我走。」(作品名:《親密感》,作者:珞少爺 。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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