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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薛寶釵嫁了顧二叔

假如薛寶釵嫁了顧二叔

文/婉兮 圖/網路

1

前半生的盛明蘭,和薛寶釵有幾分相似。

有一回,姐妹三人跟著孔嬤嬤上課。學到點茶時,嬤嬤要求她們先閱讀《茶經》,簡單掌握些理論基礎。

作業吩咐下來,明蘭卻只忙著替閨蜜余嫣然裱綉,丫鬟丹橘提醒,她漫不經心:「早就讀過了。」

丹橘吃驚:「我怎麼記得姑娘你說沒讀過呢?」

明蘭回答:「那四姐姐五姐姐,哪一個是好相與的?她們都沒讀過,就我讀過,何必呢?」

她打定主意,不輕易得罪任何一個人。

就連小公爺送來的珍貴毛筆,也被拿出來借花獻佛,四姐五姐每人一支。不偏不倚,人情做得恰到好處。

又有一回,伯爵娘子組織馬球會,盛家三姐妹都在被邀之列。其中有一枚充作彩頭的金簪,是余嫣然母親的遺物。

為奪金簪,馬球技術一般的嫣然毅然上場,不料落敗而歸。明蘭見閨蜜傷心,便挺身而出,打算替她去把簪子拿回來。

當時,小公爺齊衡一臉錯愕:「你馬都不會騎,替什麼呀?」

他痴迷明蘭,又在盛家書塾中學習,對她的了解是相對深入的。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曉得明蘭身懷絕技,能在馬球場上瀟洒馳騁,技藝數一數二。

這便是所謂的「藏愚守拙」:刻意收斂鋒芒隱藏脾性,活成平庸無奇的人,絕不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掐尖要強。

但真正的盛明蘭,並不是這樣。

年幼時,她與顧廷燁比賽投壺,也曾出盡風頭;林小娘苛扣用度,她敢大聲向父親告狀。

可母親去世前,卻要求女兒答應自己,不要再冒尖出頭,凡事都以好好活著為目的。

因為她明白,在這深宅大院中討生活,要緊的不是肆意人生,而是保全自身。

做自己,是何其奢侈的一件事。

2

薛寶釵和盛明蘭的最相似之處是這八個字:藏愚守拙、處處謹慎。

元妃省親,命眾姐妹題匾作詩,林黛玉想要大展奇才將眾人壓倒,薛寶釵卻以「睿藻仙才瞻仰處,自慚何敢再為辭」自謙,絕不出一絲風頭。

哥哥薛蟠從南邊帶回禮物來,寶釵一份一份地分好,一門一戶地送去,並無一處遺落,就連地位低下遭人厭棄的趙姨娘母子都不例外。

到了過生日時,還特意揀熱鬧戲點,食物也選甜爛的來,一心照顧老太太的喜好,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意願。

對待下人,寶釵和顏悅色,向來都是施小惠全大體,鳳姐評價說她是「不幹己事不張口,一問搖頭三不知。」

小時候覺得此人虛偽,成年後再翻,卻又看出幾分心酸。

端莊克己的薛寶釵,會做人懂揣度,在層層關係里都遊刃有餘。但這,未必就是她的真面目。

她也曾撲蝶玩耍,一副天真少女之姿;

她也看過《西廂記》《牡丹亭》之類的閑書;

賈寶玉用楊貴妃類比她時,她也曾冷笑回擊:「我倒像楊妃,只是沒一個好哥哥好兄弟可以作得楊國忠的!」

你看,薛寶釵並不是沒脾氣,也不是天生的衛道士。她只是更懂得權衡利弊,更會扮演符合世俗審美與規範的好姑娘罷了。

有什麼辦法呢?

父親早逝、哥哥混賬,她不得不提前成長,不得不幫著母親撐起家來,不得不把所有的小脾氣小心眼都收斂起來。

從這個角度看,林黛玉倒是幸運得多。

她有外祖母護著、有賈寶玉疼著,雖身世凄慘,但卻一直有天真任性的資本。

3

顧二叔求娶盛明蘭時,曾在馬球場做過這樣一番告白:

「我不敢說,你嫁給我有千般好萬般好。就一句話,從此,不再讓你委屈憋悶。」

這句話感動了明蘭,也感動了屏幕前的你我。

自始至終,他都是懂她盛明蘭的那個人。

他看得穿溫順背後的酸楚,也看得透她的委屈和艱辛。他願意,做她的堅實後盾與港灣。

果然,婚後的盛明蘭彷彿變了一個人。

她強勢起來,在林小娘牌位事件中寸步不讓,在祖母遇害時措辭嚴厲手段強硬,一改昔日的謙恭卑微樣。

就連父親都驚詫,自己的乖女兒怎麼變成了這樣?

但沒過幾日,老父親就明白過來了:「你不是變成這樣,你是一直都這樣。」

她原本就恩怨分明睚眥必報,能力不足時,尚且百轉千回地挖坑算計林小娘。待到有底氣有能力,當然就痛痛快快地做回了自己,不用再謹慎小心地討好每個人。

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嫁給了顧廷燁。

倒不是借了他的權勢富貴,而是他給她某種程度上的安全感。

這種安全感,允許她不再戰戰兢兢地察言觀色,能盡情釋放那個隱藏著的自我,光明正大地為祖母討公道——不必再像為母親報仇那般,殫精竭力窮盡心思。

我們不主張依靠男人,更不期望靠他而活,但那種有人可依賴的安全和安心,本身就是一種巨大的溫柔力量。

有人護著你,有人肯為你托底,你才有機會心安理得地做自己。

比如父母不在身邊時,小朋友會逼著自己聽話懂事不哭不鬧。可爸爸媽媽一出現,就委屈巴巴地流出眼淚來。

因為他知道,最愛他的人來了,自己有資格「不乖」了。

4

再說回薛寶釵。

如今細看,我竟覺得她是個可憐的姑娘:

彷彿還沒年輕就老了,住在雪洞一般的屋子裡,每天都笑臉迎人,卻好像戴著面具在生活。那些周到妥帖背後,焉知不是無奈與無助?

也有人說,寶釵就是成年後的每一個你我他。

不久前,有讀者來諮詢:「婉兮姐姐,你說和領導一起吃飯時,該說些什麼?」

她是剛剛參加工作的大學生,進了國企,據說那裡頭等級分明,規矩繁瑣。

就連吃個飯,都不得不做足功課,務求把話說得恰到好處,既不搶風頭,又能刷一波存在感。

看上去真累。

可仔細一想,這的確就是另一個版本的薛寶釵啊。

一躍而入社會大染缸,你不得不用所謂的「成長」來替自己修剪枝葉,去掉那些不太符合主流的枝枝蔓蔓,逼著自己去改變、去迎合,再把真實的自我密不透風地藏起來,甚至悄無聲息地殺死。

可能也沒什麼大不了,畢竟我們中的大部分人,都是這麼長大的。

惟願一身疲累地回到家時,能夠踢掉高跟鞋、脫下正裝、卸下偽裝,留下一個小小的角落給自己。

也希望有個人,能讓你毫無顧忌地撕下面具,能允許你在他的懷中做自己,哪怕只是一時半會些微喘 息。

我們熱愛顧二叔,其實也是因為成年女性的世界不容易。

他說:你不知道她,她日子過得很艱難。

薛寶釵若聽了這句話,也許會怔一怔,然後找個背人的地方,潸然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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