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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去世,託夢母親說在水裡難受,隔天母親抽乾池塘,癱坐在地



第1章 我放棄


  一場沒有歡愉的交融過後,何雨婷被折磨的精疲力盡,還沒來得及抱緊身上的男人,就被一把推開。


  男人起身下床,直接去了次卧。


  冷漠的好像他們並不是夫妻,好像剛才他們什麼都沒做過。

  裹著被子坐起身,地上扔著避.孕.T,她眸光暗淡。


  藍野銘不喜歡她,更不會喜歡她生的孩子,所以每次他都會做措施。


  但何雨婷其實每次都偷偷的把避.孕.T扎出小口,期待著小生命的降臨。


  有了孩子,或許他們之間的關係就不會再這麼僵硬。


  可偏偏,三年了,她的肚子始終沒有動靜。


  床頭櫃里藏著她今天拿回來的體檢結果,不孕兩個大字悶雷一樣在她腦袋裡轟響了一整天。


  抱著冰冷的身子,何雨婷紅著眼眶,目光獃滯,枯坐到天明。


  最終是清晨的鬧鐘喚回她的思緒,她穿好衣服起床,準備好早飯,然後自己靜靜坐下,靜靜的吃。


  桌對面的位子空蕩蕩,滿杯的牛奶,熱氣騰騰的三明治和糖心煎蛋,三年如一日不會有人問津。


  沒多久,傳來皮鞋下樓梯的聲音,男人身穿筆挺的西裝從飯廳經過,挺拔俊朗,目不斜視,對何雨婷的注目視若無睹。

  一如既往的將她當成空氣。


  「藍野銘。」她叫住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無所謂:「我們離婚吧。」


  藍野銘的腳步停住,冷淡的眼中頓時泛起濃重的厭惡:「你又想怎樣?」


  何雨婷的鼻腔酸澀起來,在他眼裡,她就是個尋死覓活嫁給他糾纏他,只會無理取鬧,讓人無比厭煩的女人,所以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在他眼裡都是胡攪蠻纏,都是胡鬧。


  她想怎麼樣?


  藍野銘養在外面的女人都已經懷孕六個月了,而她卻是個根本懷不了孕,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她怎樣都不能怎樣。


  把早就放在桌上的離婚協議推到他面前,她還準備好了筆。


  「我鬧夠了,所以不想跟你過了,再厚臉皮的人,也受不了三年天天面對一個捂不熱的冰塊。離婚協議我已經擬好也簽了字,你簽了字我們去把離婚證辦了,就兩清吧。」


  藍野銘皺眉,冰塊?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直白的說他,從前,她為了討好他,一向是不顧他的臉色,厚著臉皮跟在他後面一聲聲老公叫著,現在想離婚了就開始叫他冰塊?


  改口倒是快的很!

  藍野銘狐疑的走上前,修長的手拾起離婚協議翻看:「你是真心想離婚?」


  過去她到底是怎麼糾纏他的還歷歷在目,他寧願相信這是她的又一出把戲,也不會輕易相信她是真的想離婚。


  一個狗皮膏藥一樣的女人,會有勇氣提出離婚?


  誰料何雨婷緩慢點了點頭:「你不是覺得是我死皮賴臉逼你結婚的嗎?我現在不糾纏你了,你也不用再被你爸媽逼著完成任務一樣的每天跟我睡,從今以後你就解脫了,這不就是你最想要的么。」


  藍野銘懷疑的想從她表情里找到破綻,最終卻什麼都沒看出來。


  於是他冷冷的說:「我當然求之不得,我們之間也沒有孩子,離婚也省事的很。」


  孩子……


  何雨婷的手揪緊了小腹上的衣服,纖白的手背青筋冒起。


  想起那個大著肚子的女人曾跪在她面前,聲淚俱下的求她給孩子一個家,求她離開藍野銘。


  一向自傲的何雨婷,法庭上從無敗績的何大律師,終究是在那一刻覺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輸家。

  她深深閉上眼,懷不了孕,竟成了壓垮她婚姻最沉重的砝碼。


  藍野銘拿起筆就要簽字,他的手機卻在這時候響起來。


  手機里傳來甜膩的女聲:「野銘,今天怎麼還沒來?我睡醒了看不到你心好慌,我還等著你的愛心早餐呢~」


  藍野銘的聲線立刻溫柔下來:「我馬上到,等我。」


  掛斷電話,他順手把筆丟開,穿上西服就要出去。


  何雨婷上前:「你不把協議簽了再走嗎?」


  藍野銘冷笑:「你起草的協議,誰知道有什麼坑等著我跳?何雨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把戲。真想離婚,就等著我的律師把協議發給你,到時候你要是不簽,別怪我不留情面。」


  何雨婷心中苦澀,到這個時候了,他還是對她心存芥蒂。


  她拉住他的衣擺,「那至少,跟我一起吃一頓早飯吧。」


  他們還從來沒一起吃過任何一餐飯,最後一次了,就當做個告別。

  而且,她不想讓任何女人霸佔他們在一起的最後這點時光。


  「你做的東西也能吃?」


  藍野銘一把甩開她的手,摔門離去。



第2章 他不方便見你


  門,在何雨婷眼前關上。


  她苦笑,原來藍野銘每天早上都那麼早離開,不是去上班,而是去跟許思暖共度甜蜜的晨光。


  許思暖,就是那個懷孕六個月,被藍野銘捧在手心裡的女人。


  何雨婷每天變著花樣給他準備的早餐,他一口都不會吃,而她苦苦巴結的這個男人,每天早上都給別的女人準備愛心早餐。

  勝負已分,高下立見。


  桌上的牛奶一直放到冷掉,她也沒有了吃早飯的胃口,撐起身換上幹練的女士西裝出門上班。


  車上,她的委託人打來電話:「何律師,我已經掌握我丈夫出軌的證據了,你說這個離婚官司該怎麼打我才能拿到他更多的財產?」


  何雨婷喉嚨酸澀,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忽然問:「劉太太,你還記得當年得知自己懷孕的時候,你們夫妻是什麼心情嗎?」


  電話那頭顯然沒料到何雨婷會問這個問題,沉默了幾秒彷彿陷入回憶:「那個時候,他知道我懷孕,高興的快瘋了,我知道自己肚子里有個小生命,我們兩個有了愛情的結晶,更是激動的不得了,生了孩子更是歡天喜地的給孩子辦各種酒宴,恨不得讓全世界知道我們一家三口有多幸福……」


  一家三口……


  何雨婷顫抖的呼出一口氣,「真羨慕你啊……」


  至少別人還能享受到當媽媽的喜悅,至少還知道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三口之家是什麼感覺,可她,這輩子都沒有機會體驗到這種幸福,這輩子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


  而藍野銘,只怕是知道她沒法懷孕才會高興吧。


  何雨婷憋了一早上的情緒,像一個脆弱的氣球,被一根尖銳的刺戳破,眼淚不知怎麼,撲簌簌就滾落下來。

  「不離婚不行嗎?」她像在問對方,也像在對著虛無的空氣低問:「你們曾經那麼相愛,你們之間還有個可愛的孩子,財產那麼重要嗎,你不愛他了嗎?你知道你擁有多少別人求之不得的東西嗎,你把這一切的幸福拱手讓人,難道就不心痛?」


  「何律師,你這是什麼意思,明明是你勸我全力打離婚官司爭財產的,你現在跟我說不離了?是不是他外面那個狐狸精找你給你更多錢,讓你不接我的案子了!」


  何雨婷諷刺的笑起來,是啊,幾天之前她還極力勸說自己的委託人,男人出軌是原則問題,一定要理直氣壯的提出離婚,然後拿走他財產,讓他為自己的出軌付出沉重的代價!


  可幾天之後現實就狠狠打了她的臉,她遭遇了同樣的事情,掌握著足夠的證據,她可以把藍野銘告到傾家蕩產,可她甚至都沒有起訴他的決心,沒有跟他撕破臉皮的底氣。


  現在居然還在慫恿別人離婚。


  何其可笑!


  「對不起劉太太,案子的事稍後再談吧。」何雨婷掛斷電話,扯掉藍牙耳機,一邊笑的諷刺一邊眼淚決堤。


  何雨婷啊何雨婷,法庭上叱吒風雲從沒輸過的何大律師,在自己的婚姻里,竟然輸的這麼一敗塗地!


  來到律所,上司立刻把她叫到辦公室質問:「何雨婷,你怎麼回事!劉太太是我們的大客戶,你怎麼能把她得罪了!你知不知道她已經找了我們的對手律所代理她的離婚案子!你是沒有腦子還是沒有經驗,還能犯氣走委託人的低級錯誤!你是不是不想好好乾了,你要是找到高枝我們這座小廟留不住你了就趁早給我滾!」


  何雨婷垂首,「對不起老闆,這是我的失誤,我這就去求劉太太原諒,重新拿到委託權……」

  「劉太太已經跟對方簽了合同,你怎麼求?靠你這張臉皮求嗎?你有那麼大的臉嗎!」


  上司劈頭蓋臉罵了她一頓,半晌氣的擺了擺手,「我們律所今早被藍家收購,現在我們已經成了藍氏企業的法務部,上頭知道第一天被收購就丟了個大單子,對你非常不滿意!現在藍總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指定你來做一份私人協議,再出岔子,你就走人吧!」


  何雨婷一怔,才一個早上的時間,藍野銘就成了她的大老闆,還指定給她專門的工作?


  打開工作郵件,她捏緊了手指。


  工作要求:起草離婚協議。


  兜兜轉轉,最終還是要她親自起草自己的離婚協議。


  早上他還親口否決了她起草的協議,現在又指定她來起草。


  藍野銘是在故意作弄她。


  「老闆,這協議我接不了。」


  「何雨婷,一份簡單的協議你寫不了?你在這跟我耍什麼大牌,被收購第一天你就敢得罪大老闆,你真當我不敢開除你是不是!」

  何雨婷深吸一口氣,「我親自去找藍總解釋,順便辭職,不會牽連到律所的,你放心好了。」


  在上司詫異的目光中,她挺直脊背離開辦公室,摘下胸前的名牌緊緊攥在了手裡。


  或許今天之後,她就再也不能做律師了。


  藍氏大廈頂層,藍野銘的助理齊小天看見何雨婷從電梯里出來,趕忙上前阻攔。


  「太太,你怎麼又來了……藍總已經交代過很多次了,他不會見你,也不會留下你帶來的任何東西……」


  「我不是來送東西的,我是來跟他辭職的。」


  過去三年,她總是變著法的給藍野銘送吃的喝的,想讓他在工作之餘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也想多見見他。


  來的多了,連齊小天都煩了,藍野銘也一定煩透了她吧。


  何雨婷苦澀的扯了扯唇角,從今以後她不會再煩他了,她不再是他的妻子,也就再沒有給他送東西的理由了。


  齊小天遲疑,何雨婷以前總變著法的找借口想見藍野銘,不知道這次她是不是又換了套路,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阻攔:「太太,不管你是來做什麼的,藍總現在很忙,真的不方便見你……」


  話音還沒落,藍野銘的辦公室里傳來女人的嬌笑聲……



第3章 還想怎樣


  氣氛凝固,何雨婷推開齊小天,直接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的沙發上,藍野銘撐在許思暖身上,兩個人衣裳都解開了,正在做什麼已經不言而喻。


  何雨婷被眼前這一幕刺痛,心上像是被扎了一刀。


  看見許思暖高挺的肚子,更是被戳中軟肋,心裡痛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是她這輩子都求不來的東西。


  藍野銘見何雨婷闖進來,迅速抓起外套把許思暖的身體裹住,抄起茶几上的茶壺就朝何雨婷甩過去。


  「誰准你進來的,滾出去!」


  茶壺砸在何雨婷身上,又砰的一聲摔在她腳前,滾燙的茶水濺了她一身,即便隔了衣服,皮膚也還是被灼的火辣辣的疼。


  滿身都是茶葉,她狼狽的站在原地,聽見許思暖躲在藍野銘懷裡輕笑。


  深深吸氣,她忍下身上的疼痛,垂下眼不讓自己看他們曖昧的模樣:「藍總,您交代的協議我擬不了,我能力不足,是來辭職的。」


  藍野銘站起身,諷刺的看著她:「成越律所的金牌律師,連一個最簡單的離婚協議都擬不出來?這樣的工作能力,的確是該主動辭職。」


  「我早上擬好的協議已經給您過目了,您不滿意,我已經無能為力。」


  他親口說怕她起草的合同有漏洞,信不過她的人是他,安排她起草離婚協議的也是他,對也是他,錯也是他,他到底想怎樣?


  他一聲冷笑:「何律師工作能力不強,強詞奪理倒是厲害的很,想辭職?我記得你跟成越律所簽的工作合同還沒到期吧,違約辭職要付十倍違約金,你把違約金交上,我准你辭職。」


  藍野銘整理好襯衫,把許思暖扶起來,兩人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看著何雨婷。


  十倍的違約金,就是將近一百萬的數目。


  何雨婷攥緊手,她自從三年前任性嫁給藍野銘之後,家裡就跟她斷絕了關係,不會再給她拿一分錢,藍野銘更不會給她錢,她只能靠自己賺錢生活。


  雖然她能力不錯,薪資不低,但她把錢用在了重要的地方,手中一分積蓄都沒有,只怕藍野銘已經查過她的賬戶,才要這樣羞辱她。


  「我暫時拿不出這麼多錢,能不能等我找到新工作之後再還……」


  「堂堂何家大小姐,連一百萬都拿不出,傳出去該有多可笑?」


  何雨婷咬唇直直看著藍野銘,要是他知道她把錢都花在了哪裡,一定更會覺得她可笑吧。


  藍野銘露出意料之中的笑:「沒錢?那就乖乖回去修改離婚協議,直到我滿意為止。」


  「那你要我改到什麼程度才滿意?」


  藍野銘表情邪肆又得意,「我永遠都不會滿意,我就是要折騰你,折磨你。」


  何雨婷直直看著他,聲音里壓抑著顫抖:「藍野銘,你不是很討厭我,很想跟我離婚嗎?我已經同意離婚了,我不再糾纏你了,我認輸,我放手!這還不行嗎,你還想怎樣?」


  藍野銘霍然起身,上前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齒:「才這麼點小麻煩你就接受不了了?你可知道過去三年我怎麼忍受你的么?怎麼樣,被人糾纏著不放手的滋味,好受么?」


  何雨婷深深閉眼,搖了搖頭,過去三年,藍野銘曾無數次質問她「還想怎樣」,如今終於輪到她也體會體會這個滋味了。


  不好受,很不好受,很心酸,很痛苦。


  藍野銘冷嗤:「不好受也得受著,不把你這三年欠我的都討回來就想兩清,不讓你知道糾纏我到底是什麼下場就放你好好的離開,未免太便宜你了!」


  何雨婷低下聲線,「我知道錯了,糾纏你這麼多年,讓你困擾實在是我的錯,求藍總高抬貴手,放我走,跟我離婚吧。」


  眼淚就在她的眼眶裡打轉,藍野銘一怔,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她哭。


  這個時時刻刻伶牙俐齒,對他一次次的質問和怒吼毫不在意,厚顏無恥出現在他周圍粘著他的女人,竟然也會哭?


  他的指尖鬆開,緩緩去擦她的淚痕,身後卻傳來許思暖的痛呼。


  「野銘,我肚子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們的寶寶會不會有事?好痛啊……」


  藍野銘猛然回神,轉身抱起許思暖大步往外走:「我們這就去醫院,寶寶不會有事的,別怕,一切有我!」


  剛出辦公室的門,齊小天正匆匆跑過來:「藍總,不知道誰放了風聲說您的隱婚妻子現身,引來一大群記者在外面圍堵,現在出去恐怕不好脫身。」


  齊小天的視線在狼狽的何雨婷和窩在藍野銘懷裡的許思暖身上來迴轉,一個髮妻一個新歡,總要做個取捨。


  藍野銘毫不猶豫:「何雨婷,你去見記者。」


  何雨婷一怔,媒體是來堵藍野銘的隱婚妻子的,讓她出去,是要對外承認她的身份了嗎?


  許思暖的臉色也變了,她偷偷把記者叫來可不是為了幫何雨婷宣揚身份啊!



第4章 你在幹什麼!


  下一秒藍野銘補了一句,「你以公司法務部代表的身份把那些蒼蠅打發走,替思暖做掩護,辦好了我准你辭職。」


  何雨婷的心重重跌回谷底,原來他把她推出去,是要做許思暖的擋箭牌。


  跌跌撞撞下了電梯,躲在洗手間里,她一點點擦去身上的茶葉,整理好衣服。


  衣服下面的皮膚火辣辣的疼,那溫度彷彿不是灼在皮膚上,而是灼在她的心上。


  對著鏡子,她顫聲告訴自己:「何雨婷,堅強點,沒什麼好哭的,他不愛你,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嗎,你這個樣子,只會讓他更瞧不起你。」


  她深深的呼吸,一遍遍用冷水洗臉,才終於讓自己的眼圈不再泛紅。


  藍氏大門外,烏泱泱圍了上百記者,藍野銘這個令全國女人趨之若鶩的黃金單身漢,竟然已經隱婚,這個消息實在太勁爆,大小媒體都想蹭一個熱度,積極性之高人潮之洶湧,迫使藍氏出動了上百名保安攔在門前,還差點攔不住。


  何雨婷從藍氏出來,記者們一眼就認出了她,呼呼啦啦衝破保安的阻礙,圍上前來。


  「何小姐,據我們調查,你時常出入藍總的別墅,你是否就是藍總保護起來的隱婚妻子?」


  「何小姐,聽說你三年前為了嫁給藍總鬧過自殺,後來這件事情不了了之,是否是因為藍總跟你結了婚,所以你才安分下來的嗎?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樣的你能詳細的跟我們說清楚嗎?」


  話筒鏡頭快要戳到何雨婷臉上,人們瘋了一樣往前擠,她夾在其中,搖搖晃晃。


  突然咔嚓一下,她的高跟鞋崴斷,腳踝傳來尖銳的痛感,每被簇擁著挪動一下,就鑽心的疼。


  抬眼,何雨婷看見街對面藍野銘小心翼翼抱著許思暖上了車,他連看都沒看這邊就徑自坐進車裡,迅速離去。


  何雨婷瞪紅了一雙眼看著他飛馳而去的車尾,她是他的隱婚妻子不假,可到底誰才是被保護的那個?


  許思暖的一切問題都有藍野銘,而何雨婷的一切問題,只有她自己解決。


  甚至關鍵時刻,她還要被藍野銘推出來,為許思暖抗下眼前的這些槍林彈雨。


  咬著牙,何雨婷站直了身體,強撐著冷聲道:「我只是藍氏的法務部代表,跟藍總沒有任何工作之外的關係,藍總的私生活我也不了解,其他問題無可奉告,如果各位有任何捏造散播不實消息的行為,就請等著接收藍氏的律師函。」


  何雨婷表面風平浪靜,心中早已一片狼藉,明明是他的妻子,卻要口口聲聲的說跟他沒關係,明明那麼想要他的保護,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帶著別的女人離開。


  挺直脊背,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回到藍氏,走到沒人看見的角落,她終於支撐不住,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不知是腳痛還是心痛,眼淚控制不住啪嗒啪嗒落下來。


  「何小姐?你怎麼在這裡啊?」


  眼前停了一雙黑色皮鞋,何雨婷趕緊擦乾眼淚抬起頭:「宋先生?」


  宋濂,也是年輕一輩的翹楚人物,兩年前宋濂跟前妻離婚鬧的不可開交,是何雨婷代理了他的案子,幫他擺脫了痛苦的婚姻。


  「何小姐,你的腳受傷了,我帶你去醫院!」


  醫院裡,宋濂帶著何雨婷拍了個片子,右腳腳踝骨折,打完石膏,宋濂找來了輪椅推著她出院,問:「你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何雨婷想起藍野銘抱著許思暖緊張又焦急的神情,垂眸淡淡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不小心崴到了。」


  「可怎麼你的身上也有傷,這是燙傷?」宋濂稍稍俯身,就看見了她鎖骨上燙起的一大片紅痕。


  何雨婷下意識轉過頭,兩個人的臉一瞬間挨的只有一公分的距離。


  「何雨婷!你在幹什麼!」



第5章 判了婚姻的死刑


  何雨婷在聽見藍野銘聲音的那一刻驚喜了一瞬,卻在回眸看見藍野銘手上的婦產科檢查單時,心沉了下來。


  原來藍野銘會出現在這裡,只是因為許思暖在這家醫院就診,而不是因為她腳踝受傷。


  醫院走廊對面,藍野銘冷冷看著眼前距離近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兩人。


  宋濂直起身,對藍野銘禮貌點頭:「藍總,好巧。」


  宋濂跟藍野銘涉獵不同的商業領域,沒有什麼往來,兩個人屬於王不見王,見面打招呼也不過就是點個頭罷了。


  藍野銘無視宋濂,直直看著何雨婷:「何雨婷,過來!」


  宋濂皺眉,詢問:「何小姐,你跟藍總是?」


  何雨婷聲音淡淡:「藍總只是我上司而已。不過我馬上要離職了,今後我們連上下級關係也沒有了。」


  她垂下眼眸,心中苦澀,在他眼中,她也就只是個法務部代表而已。


  藍野銘聞言,眉頭皺起,只是上司,還而已?


  曾經她恨不得讓全世界知道他是她丈夫,現在在別的男人面前,遮遮掩掩的只敢說他是她上司?


  「何雨婷,別讓我再重複,我讓你馬上過來!」


  宋濂皺眉:「藍總,別太強人所難了,何小姐的腳踝受傷,行動非常不便。」


  藍野銘在看見她腳踝上的石膏時,眸光微動,卻冷嗤:「就算她的整條腿斷了又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要的是結果,何雨婷,你聽不懂話是嗎?」


  何雨婷扯了扯僵硬的唇角,抬頭對藍野銘諷刺的笑著,眼底卻是一片悲涼。


  她就算是死了都不會讓他的心泛起一絲一毫的漣漪吧。


  「藍總,我不是你屁股後面的哈巴狗,就算是條狗,你對它呼來喝去,它也不會再對你搖尾巴的。」


  藍野銘一滯,這是三年來何雨婷第一次嗆他,過去她不論怎麼鬧,都不會這麼頂撞他,更不會用這種極其冷淡的眼神看著他。


  一時間,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他竟沒法反駁。


  等回過神來,宋濂已經推著梁小婷離開。


  手裡的化驗單被藍野銘一把攥得變了形,他扯開領帶,一手狠狠錘在牆上。


  何雨婷,你好樣的!


  車上,宋濂看著臉色灰敗的何雨婷:「何小姐,你還好嗎?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我沒事,我家在南……月灣小區,麻煩你了。」


  南城別墅區從今以後就不再是她的家了。


  月灣小區有一套她婚前的房產,是她給自己留的一條退路,可她這三年從來都沒敢退回到這裡過。


  礙於公公婆婆的威懾,藍野銘不能強行跟她離婚,於是一直在想辦法逼她自己離開,她要是真的離開了退回到這裡來,就正中他的意,肯定不會讓她回去了。


  所以她從不敢回到這裡,甚至在她急需用錢的時候,還想過直接把這裡賣掉,把後路斷了算了。


  那個時候的她,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對藍野銘好,從未想過有一天這段婚姻會走到末路,更沒想過自己會如此狼狽的退回來。


  房間里到處都是灰塵,但傢具電器一應俱全,只要稍稍收拾一下就可以入住,


  宋濂見狀,趕緊打開窗戶通風,先把沙發清理出來讓她好好坐著,接著挽起袖子就開始忙裡忙外的收拾。


  仔細的樣子,簡直像是這個家的男主人。


  「宋先生,你別麻煩了,這些事我自己慢慢做就好了……」


  「沒關係,我閑著也是閑著,本來兩年前你幫我打了那麼難的官司我就想找機會報答你,現在正好有這個機會,也不是什麼大忙,你就別管了。」


  何雨婷無奈,宋濂的話說的滴水不漏,她腿腳不便,實在沒辦法推脫,只好默默把這個人情記在心裡。


  藍野銘第二天就簽了何雨婷的離職申請,她既然想走,就讓她走,眼不見心不煩。


  他本來也已經受夠了她的糾纏!


  午餐他照常去員工餐廳吃,只是今天的午餐怎麼吃怎麼不是滋味,撂下筷子,他把齊小天叫過來:「餐廳廚師換人了?」


  齊小天看了看廚師名單:「沒有啊,一直都沒換過。」


  「怎麼味道不對了?」


  齊小天捏了把冷汗:「可,可能是今天廚師發揮失常……」


  藍野銘無心追究,吃了兩口沒什麼胃口就走了,今天的午餐實在是跟往常的差太多,不合他的口味,也不是他愛吃的菜色。


  但一直吃了將近一個月,這個廚師還是沒有長進,藍野銘終於無法忍受,「去把這個廚師叫過來!」


  「藍總……還是別……」


  「我讓你叫過來!」


  「藍總,我實話告訴你吧,之前給您準備午餐的其實是太太,她給您送飯您不吃,她知道您胃不好,所以讓我幫忙把她專門準備的營養午餐假裝成員工餐給您吃,現在她不再準備午餐了,事情也瞞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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