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哥大教授:在美國,我被一盤「中國水餃」徹底激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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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餃子發狂如開車暴怒一般,毫無徵兆。
我第一次吃餃子發狂是在奔三的時候,那時我正在華盛頓特區一家名叫「Raku」的泛亞餐廳用餐。
我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那就是點了一種名叫中國水餃的食物。
服務員端上來一個竹蒸籠,裡面盛著因為烹飪太久而幾乎和蒸屜死死黏在一起的餃子,一眼看去與放置過久而萎縮的棉花糖沒什麼差別。
儘管我極力嘗試將它們夾進碗里,它們依舊巋然不動地粘連在蒸屜上,直到一個餃子被撕成兩半,一個不知是由什麼組成的小肉丸從餃子里掉了出來,我徹底憤怒了。
儘管會令我的朋友感到尷尬,我還是止不住怒火地站起來,朝我們桌的服務員大聲呵道:
「這都是些什麼?」
「餃子」,他說。
「就這些,」我說,「還敢說是餃子?這東西皮太厚,肉太少,蒸太久。麵皮包肉的折法也全都是錯的!」朋友請求我不要再說了,餐廳經理也威脅道他們要報警。
我的憤怒即便有些偏頗,但也是正當的。
中國餃子是人類想像力的了不起的產物:烹飪精良的餃子,無論是賣相、口感還是香味都令人難以抗拒。它們如生魚片和藍乳酪一樣觸發你的味蕾,令你為之痴狂。
在美國,這樣的餃子並非無處可尋,事實上,我曾經工作的一家店就能烹飪這樣的美味,這家店叫做「胡氏水餃」,位於弗吉尼亞州的夏洛特維爾。
但美國的大多數餃子都是山寨版的中國餃子。
就如同上等的卡夫帕瑪森乾酪也是天然芝士的盜版一樣。這就是為什麼說是餃子革命的時候了。
美國人對外來精美食物進行令人不快的改造,算是一種國際慣例。前文提到的罐裝帕瑪森乾酪,大概就是最好的例子——世界上最好的乳酪,被改造成了碎屑。但我是一個樂觀主義者。
縱觀美國的酒、咖啡和壽司,在幾十年的濫用之後都開始緩慢地形成了其獨特的風味。美國人的改造或許從不會保持食物的原貌,但它們確實都以自身獨特的方式逐漸變好。
如果將餃子依照這種方式進行改造,以契合美國的美食定位,那麼我們必須弄清楚是什麼困擾著對餃子的改造。
讓我們首先從餃子皮說起。任何一個餃子的重度愛好者都會告訴你,成也餃子皮,敗也餃子皮。
它必須要同時具有黏性、薄度和嚼勁——這是個不簡單的技術活,這和製作完美的壽司米或披薩的難度係數相差無幾。
不幸的是,美籍華人與泛亞餐廳的懶惰,加上「厚皮」風潮對他們的侵蝕,使餃子變得堅硬和油膩。
皮太厚還會讓餃子顯得濕乎乎的,這是最糟糕的狀況——想像你正在吃一個在水中浸泡得濕漉漉的三明治,你就能有所體會了。
過厚的餃子皮帶來的真正的問題是,這將損害餃子的「魔力係數」——隱藏在餃子藝術背後的科學。
這種「魔力係數」——從壽司到三明治等食物中都得到體現——是蛋白質和碳水化合物的完美比例。
合適的比例更易刺激大腦的愉悅中樞,帶來冷靜與相當的愉悅。一些餃子的熱愛者稱,餃子烹飪得恰到好處,令人享受。
如果餃子皮不夠鮮嫩,無論厚薄,其魔力都無從談起。
大多數美國餐廳都不操心如何保持餃子皮的鮮嫩,因為擀餃子皮需要專業人士,正如不是誰都能上壽司台一樣。
但任何餃子想要粘連得完美,都需要一個流水線的工人團體來擀麵皮、在一旁不停歇地包餃子,因為重複捏面能產出更好地麵皮。
一些地方在包餃子之前就煮熟了生麵糰,只要你對百吉餅有一點了解,你就會知道那也是製作紐約百吉餅的秘密。
中國人至少在公元前一世紀就已經開始食用餃子了。根據神話故事,醫聖張仲景發明了餃子。
張仲景在中國歷史上的地位,如同希波克拉底在古希臘歷史中的地位一樣,據稱他是在研究中藥的時候發現了餃子。
傳說餃子是治療傷寒與耳部凍瘡的良藥,這也是餃子長得像耳朵的原因。
你在吃餃子的時候請盡量不要想到這一關聯,以防難以下咽。
如今,像美國的烤肉一樣,中國的各個地區幾乎都有餃子,反映著不同的地方特色。
(中國有許多帶餡的面點在英文中都稱作「dumplings」,包括餃子、餛飩,有時包子也這麼叫。但在這裡我將它們都稱作「dumplings」。)
天性聰慧的廣東人是優秀的餃子改革家,他們比任何地方的人都更加了解麵皮黏度對餃子的重要性,這也是他們的蝦餃四海聞名的原因。
在製作各式各樣與眾不同的餃子點心上,他們也功不可沒,堪稱最好吃的素食餃子就包括在內。
上海是中國最誘人的包子的產地:一份灌湯小籠包,一生痴纏難相忘。
(這裡附一份關於上海最好吃小籠包店鋪的精彩調查)與它的孿生姐妹餃子不同,小籠包不僅包裹著熱湯汁,還填滿了豬肉或蟹肉,一口下去,湯汁四溢、唇齒留香。
許多餐廳會建議食客在吃包子前先嘬出湯汁(在上海,一些地方會提供吸管),但就個人而言,儘管有被燙傷的危險,我還是喜歡將小籠包一口吞掉。
奇怪的是,一些極其好吃的小籠包不在上海,而在台北——台北的鼎泰豐最為出名。
中國北方(特別是東北和山東)是一個氣候惡劣的地方,由於靠近韓國,那裡的人普遍與韓國人相像且一樣有著固執的個性。
他們的餃子直接、簡單,卻令人滿足——爽口的餃子。
餃子皮非常有嚼勁,其中最出名的品種是羊肉南瓜餡的。
西安作為中國的古都,宣稱自己是北方水餃的發源地並提供了大量品種的餃子。在西安,吃一頓由100多種餃子構成的午餐並不稀奇,其中還有許多都被捏成了動物的模樣。
不出所料地,最奢侈的包子來自於香港。
近期,我品嘗了和曼哈頓32美元一個的漢堡同樣昂貴的「蟹黃灌湯大水餃」。
這款餃子只在五月和六月供應,你會親眼看到廚師的製作過程,他會在你面前將雌蟹的卵(蟹黃)與蟹肉攪拌在一起。品嘗時,它們給味蕾帶來的刺激與好的鵝肝醬不相上下。
那麼美國餃子的希望何在?
從前的食物之爭帶來的啟示是好的食物來自於嚴苛的食客——多數人會被某些所謂「民族特色食物」欺騙。
目前來說,你最好是去一些北方風味水餃的小店碰碰運氣,他們的店名非常簡單,如「美味水餃」或「餃子」,就像我之前工作的那家「胡氏水餃」一樣。
這樣的小店在紐約隨處可見,也逐漸擴散至全美,他們給職工的待遇是五個餃子一美元,很適合中國移民工人。
在「胡氏水餃」打工的那些日子,我常常帶我的工友去附近的星巴克和日本餐廳,向他們說明一旦公眾對品質有了相應的了解,他們願意為此支付更多的錢。
我可以非常驕傲地說,我為客人提供的服務使我賺到了一小筆資金,這主要得益於我的英語技能。
但我實實在在地感覺到我們正在重建餃子被玷污的名譽,同時也在改變著美國人的飲食習慣:每吃一個餃子,就有一點改變。
文/海外網綜合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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