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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懸賞最高案件:擁有大量證據,並鎖定嫌疑人,卻始終無法破案

千禧年最後的血案

2000年12月31日,21世紀第一個新年即將到來之際,人們紛紛享受著新年假期,洋溢著輕鬆的氣氛與家人相聚。家住日本東京都世田谷區的老婦人,在這天來到隔壁女兒家中,她想跟女兒一家一塊迎接新世紀。

上午10點55分,老婦人到了女兒家門口,按了幾次門鈴之後,家中沒有任何動靜,於是她用女兒給她的備用鑰匙打開了門,當門打開後,恐怖的一幕出現在她面前……

接獲命案通報的警方很快趕到,受驚過度的老婦人被醫護人員帶走,警方進入室內進行調查,不久後警方對外公布了調查報告。

兇案現場,目前已經荒棄

報告中大致寫道:位於東京都世田谷區上祖師谷三丁目居住的宮澤一家四口,在除夕前一晚慘遭滅門。死者為44歲的戶主、41歲的戶主之妻、8歲的女兒以及6歲的兒子,案發時間大致為凌晨時分左右,於自家被暴力殺害。宮澤家戶主的屍體倒卧在通往2樓的階梯下方,他的妻子與長女在通往閣樓(位於3樓)的階梯上被發現,兒子則在2樓房間內身亡。

根據警方的現場調查,兇手應該於12月30日晚間11點30分左右,從浴室窗戶進入室內,然後先進入男孩的房間,勒死熟睡中的男孩。覺察屋中有異狀的戶主上樓查看,而在樓梯間遭兇手以自己攜帶的柳刃刀刺殺,儘管戶主過程中極力抵抗,仍然遭刺多刀而亡。

接著,兇手來到3樓閣樓的宮澤母女房間,以損壞的柳刃刀襲擊正在熟睡的母女兩人。刺傷母女以後,因為柳刃刀業已損壞,兇手先到樓下廚房拿了一把菜刀,再回到三樓殺害母女。在這段空檔之內,宮澤太太還拿了藥用綿試著為女兒止血,但最終仍是徒然。兇手回到她們的房間,殘暴地刺了兩人許多刀,即使兩人死亡也沒有立刻停手,害得宮澤太太的遺體頭部受創過重,幾乎無法辨識。

被害人一家

兇手的殘暴殺戮,在20世紀的最後一夜,無情的奪走一家四口寶貴的的性命。為什麼這起恐怖的事件,會降臨在貌似平凡的宮澤家身上?這個毫無人性的兇手究竟是誰?這是調查人員極力想解答的問題。

為了快速偵破兇案,還死者一個公道,東京警方成立專案組,派遣大量人員進行調查走訪,最終受到調查者為346人,但是卻沒有一人有作案動機。日本各大媒體面對這常悲劇的滅門慘案,制定了追蹤報道計劃,這無疑給了東京警方一些壓力。

安監負責人在一次電視採訪中,再次詳細的說明了案發現場調查經過,他說:從現場遺留的大量線索看來,兇手的殘酷程度似與他的謹慎成反比。宮澤先生的兒子遇害的房間內有兇手的鞋印。兇手因受到宮澤先生的反擊而受傷,現場留有兇手的血跡。殺死宮澤先生之後,這個兇手還使用了屋中的繃帶、毛巾、甚至衛生棉等物品來止血,因此現場留下大量指紋。除此之外,兇手還用宮澤家的廁所進行過大小便,並且吃了冰箱里的半個哈密瓜、一盒麥茶以及四盒冰淇淋,並且邊吃東西邊看了會電視。食用過的盤子隨意棄置在客廳、浴室和一樓的計算機旁邊。冰箱里的酒則是完全沒被碰過,兇手可能沒有喝酒習慣。從計算機的使用紀錄跟滑鼠上的指紋來看,兇手在行兇之後上了幾分鐘的網,還試著訂過「四季劇團」的門票。

調查人員還在現場找到許多屬於兇手的物品,包括用來行兇的損壞柳刃刀、沾血的運動上衣、夾克、運動鞋、帽子、香水殘疾,以及一個深綠色腰包,裡面有不在日本流通的洗滌劑痕迹,以及可能位於南加州的沙土成分等等。因此,外國人作案的動機比較大。

很顯然,這個兇手很「業餘」,但是卻很「幸運」。專案組調查人員雖然掌握了足夠跡證,卻毫無頭緒,無法鎖定嫌犯。

首先,謀殺宮澤一家的動機不明不白。宮澤家是否與人結過怨、欠過債、泄過密呢?警方努力地尋找可能的遇害動機,卻沒有一條可靠的線索,能引領警方找到可能的疑犯。宮澤家似乎是很普通的中產階級,父親開了多媒體製作公司,母親在自家附近經營補習班,兩人的工作紀錄都沒有明顯的糾紛或衝突;還是小學生年紀的兩個孩子,就更不可能在生活上惹出什麼足以滅門的殺身之禍了。宮澤一家的居住地,因為人口稀缺,2000年只有四戶居住,也造成尋找目擊證言的困難。

警方找到的證物,卻無法找到兇手

不過,警方倒是找到些許可疑的目擊情報,顯示宮澤家曾為噪音問題,與附近的玩滑板人士發生過衝突。宮澤家也在遇害前幾天,抱怨過「最近有一台車一直停在家對面」;有幾位目擊者表示在那幾天內,看過一位年約40歲(也有證言表示是35到40歲左右)的男子常在附近徘徊,其中一人看見他戴的帽子,與行兇現場發現的極為相似,只是無法確定就是同一頂帽子。

此外,在案發之後的12月31日下午5點26分,有人在一班前往東武日光站的列車上,目擊一位右手受傷的30歲男子。男子在站內醫務室接受治療,不過無人知曉他受傷的原因或其身分。這個人是否就是在逃的滅門兇手呢?也許。但即使他是,這條線索也隨即消失在車站的茫茫人海中了。

被害人父子

既然從被害者生前的活動與目擊情報,皆難以尋找緝兇方向,那麼從現場遺留的血液、指紋、物品等跡證鑒識會不會比較有希望呢?

從血液鑒定可以得知兇手血型為A型,比較特別的是,兇手的DNA父係為亞洲血統,母系則有南歐人血統,而且是近代遺傳的機率很高。這個發現使得警方得以向國際刑警尋求協助,並且朝著「嫌犯可能是外國人或有外國血統」的方向偵辦。儘管如此,本案所掌握的證據並不足以斷定兇手的國籍、人種、或外貌特徵,調查人員仍不能排除日本人的犯罪嫌疑,疑兇範圍依然無法順利縮小。

儘管兇手留下十幾枚指紋,特徵明顯到足以比對,然而警方遍尋犯罪紀錄數據,卻無法找到相符者。至於現場遺落的物品,則多半是大量生產的商品,難以追蹤購買流程或生產源頭。

乍看之下,兇手在宮澤家遺留下大量線索,還悠哉地飲食、上網,好像是個漫不經心的人,理應儘早就逮;但這些跡證幾乎都無法追蹤,由線索建構出的兇嫌面目也依然模糊,甚至有人懷疑兇手是刻意放出某些線索,故布疑陣引開警方注意。這起看似殘暴又混亂的兇殺案,難道背後隱藏了如此細膩的心思?

直至今日,日本警方仍然沒有放棄偵辦世田谷一家殺害事件,渴求著那越來越渺茫的一線曙光。這起命案中展現的瘋狂暴力與縝密謀劃,能結合這兩種特質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類呢?話說能在行兇之後,還在案發現場待上好幾小時,其心理肯定偏離一般常人了吧。想到這樣的人,在今天還很可能在人群中活動,過著貌似平凡的生活,就不禁令人膽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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