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29：朝廷來的兩封信，為何讓浙江一二把手陷入了絕境？

《大明王朝1566解密》第29期：

上一期我們談到了海瑞和王用汲在糧市上救了齊大柱等人，此舉算是把自己繼續往鄭泌昌和何茂才的對立面推去。

此時的背鍋三俠都陷入了危機，高翰文已經被沈一石套路，那麼海瑞會不會被鄭泌昌和何茂才套路呢？

本期楊角風談大明王朝29：真正導致鄭泌昌和何茂才喪心病狂的，是京里來的兩封信！

一、

海瑞和王用汲靠著嗓門大，救下了齊大柱等人，可是在這裡我們不免要問幾個問題：

帶兵捉拿齊大柱等人的是千戶，千戶在大明是五品武官，而海瑞和王用汲不過是七品知縣。那麼第一個問題就是，這個帶兵抓人的千戶，手握省里的命令，為什麼會向低自己兩級的海瑞認慫？

這個問題很好理解，這個千戶並摸不清面前的海瑞到底是什麼來歷，所以才會問他：

「貴駕是？」

海瑞回答的卻是剛從巡撫衙門回來，沒看到這個告示，那個千戶馬上改口：

「這個在下就不清楚了……」

顯然，他誤會了海瑞的身份，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原因，其實還有更深層次的兩個原因：

第一個原因就是，在大明朝，武賤文貴，其實不光大明朝，在宋朝也是同樣。有個說法叫，文官見武官自動大三級，雖然沒有這麼誇張，但也從某種程度上表明文貴武賤。

對於千戶來講，本身在做不地道的事情，缺乏正義感，底氣不足，遇到這麼個底氣十足的主，氣勢上就落於下風，畢竟是出來混的，當然不願意得罪一個文官，誰知道這位主背後通哪裡？

萬一真惹了禍，以千戶對鄭泌昌和何茂才的了解，必然不會保千戶，所以在形勢不明的情況下，千戶還是把齊大柱他們，以及海瑞帶回巡撫衙門保險。

二、

何茂才一看是海瑞和王用汲在鬧事，並沒有指使千戶拿下他倆，畢竟在當時的政治體制下，他也不敢，只能撂下一句狠話：

「不是說只有巡撫衙門才能免你們的職嗎？你們就在門房待著，等著免職吧！」

隨後王用汲調侃了一句：

「又沒得茶喝了。」

這句話挺有意思，上一次這倆人沒茶喝是因為官小，且沒有像高翰文那樣行賄。而這一次沒有茶喝，是因為不配合省里的工作，而對於海瑞和王用汲這倆「背鍋俠」來講，不配合工作大不了沒茶喝嘛……

因為他們知道，鄭泌昌和何茂才根本就罷不了他倆的官，最多不給茶喝！

何茂才氣呼呼地跑進去找鄭泌昌，一開口就是要他免了海瑞和王用汲的職。

按照他的理論，高翰文還沒搞定呢，結果海瑞和王用汲又聯合刁民來搗亂，他們不背鍋，「改稻為桑」就執行不下去，他倆想甩鍋，胡宗憲又不管這事了，這著實為難。

鄭泌昌還是比較理智的，說了一句反話：

「免吧，海瑞，王用汲一起免，要能夠，把高翰文也免了。」

何茂才這才發現鄭泌昌語調不對，咱們前面不是分析過高翰文不能免嗎？

三、

隨後，鄭泌昌拿出了幾封信給何茂才看，有嚴黨的，也有宮裡的。

總之此時的情況非常不明朗，海瑞和王用汲是裕王推薦的人，高翰文是小閣老推薦的人，這三個人一來就跟省里對著干，偏偏楊金水還不回來。

鄭泌昌敏銳地感覺到，朝廷已經亂了，宮裡、裕王、嚴黨三派勢力已經打成一團亂麻了，而浙江就是戰場：

「老何啊，你現在要是有辦法，把我這個巡撫免了，我讓給你做。」

這句話並不是氣話，而是心裡話，顯然楊金水不回來，就是因為形勢不明朗，他不想趟這灘渾水。而鄭泌昌何茂才往下甩鍋沒甩下去，往上甩鍋胡宗憲已經不在，再往上就是小閣老了，顯然更不會接鍋。

此時嘉靖帝要錢，嚴黨要改稻為桑，裕王要浙江亂，胡宗憲要保浙江，宮裡態度還模糊不清。在這種情況下，對於鄭泌昌和何茂才來講，他倆算是真正陷入了死局……

就像隔壁老王、隔壁老李和隔壁老鄭幾個人在你家裡打架，不管最後誰贏了，最終遭殃的還是你家啊！

何茂才的理念仍然是堅持不懈地推行「改稻為桑」只要改成了，一切都好了，甚至舉胡宗憲被撤職的例子表明朝廷的決心。

而鄭泌昌還是比較理智的，回了一句：

「到現在，你還以為胡宗憲吃了虧？」

其實鄭泌昌已經明白，「改稻為桑」就是步死棋，改成了老百姓造反，自己是死，改不成，任務沒完成，也是死！

四、

鄭泌昌面對何茂才的愚笨，繼續解釋了一通，總體思想就是告訴他：

如果改稻為桑改不成，嚴黨被扳倒，第一個遭殃的不是嚴世藩、嚴嵩，而是你何茂才和我鄭泌昌！

最後倆人越分析越明晰，原來上面的意思是「改稻為桑」一定要改，但是要漂亮的改，目的就是讓咱們多出血，老百姓還得滿意。

其實最根本的原因還在於嘉靖帝的那句話：

「沒銀子，讓嚴世藩他們去搞，要是還敢多貪……得找個人看住他們……」

這也是前面我們講到的，嚴世藩為什麼要派高翰文任杭州知府的原因，一方面表態迎合嘉靖帝，另一方面也是扔過來一個背鍋俠。

此時鄭泌昌和何茂才已經無路可退，如果「改稻為桑」不推行，那麼前面「毀堤淹田」的事必然會被翻出來，他倆是死。

繼續推行「改稻為桑」即使想按照高翰文說的30石買一畝田，不僅宮裡不同意，沈一石不同意，嚴黨也不會同意……

逼上絕路的他們，只剩下一條路可走，那就是不計一切代價，務必低價買田，務必把水攪渾，把所有人都拉進來，即使以後追究他倆的責任，也打斷骨頭連著筋，別人也別想好過！

「高翰文不是小閣老派來的嗎，海瑞和王用汲不是裕王派來的嗎，我們就用他們派來的人去改，十石一畝，八石一畝，逼著他們去改！」

至此，鄭泌昌和何茂才往死亡的深淵又邁進了一步，「改稻為桑」由此進入到了第三階段……

那麼海瑞、王用汲和高翰文又將何去何從呢？面對破釜沉舟的鄭泌昌和何茂才，背鍋三俠到底該怎麼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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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回顧：大明王朝28：官兵為何不讓百姓買糧自救？海瑞的這句話才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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