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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高富帥之後,我差點成了笑話



嫁給高富帥之後,我差點成了笑話


整理 | 三公子




我叫譚希,家在廣西南寧,是個位於西南邊陲的二線城市,我在這裡出生並完成大學學業,然後托關係進入了銀行系統工作。

在一次聚會上認識了邵鳴陽,他當時是一家公司的高管,長得很帥又年輕,是那種女孩子心目中白馬王子的樣子。

我的條件也不差,從小到大都是班級里的校花人物,父母以前是校隊打籃球的,個子很高,這也遺傳到我身上,初中時我就快長到一米七了,許多想追求我的男同學都還沒我高。

在許多人看來,我和邵鳴陽是天生的一對,無論身高還是顏值都很般配,工作也體面,事實上我們也走到了一起,他對我很好,照顧得仔細而周到。

我們工作很努力,收入也不錯,邵鳴陽想移民出國,他有這樣的機會,我在南寧待了幾十年,也一直想換個城市生活,所以也很期盼。

那時候我快滿三十了,家裡催著趕緊要一個孩子,可我們計劃移民成功後再考慮。

為了能儘快滿足家裡老人的期盼,我們抓緊落實移民前的一些準備工作。

就在我們憧憬著美好未來的時候,一場意外令一切都成了泡沫。


那一年底,邵鳴陽的公司按照慣例舉辦年會,我也參加了。

當時大家很高興,一桌子同事說我們以後辦了移民就難有機會再見面了,於是紛紛過來敬酒。

邵鳴陽就多喝了幾杯,他雖然平常不怎麼沾酒,但酒量好,能招架得住。

宴席散去已近凌晨,邵鳴陽感覺沒什麼醉意,於是沒有叫代駕,自己從車庫把車開了出來,有幾位同事和我們順路,便一塊上了車。

我平時有早睡的習慣,一般都是十一點之前就上床睡覺了,那天陪著熬到太晚,一上車眼皮子就開始打架。

剛開始還有些不放心他開車,畢竟喝了酒,可上路後見他精神還不錯,開得也穩,便也放下心來,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混沌間,猛然一聲巨響,接著是天旋地轉,我都來不及驚叫,伴著刺耳的金屬擦著水泥地面的聲音,車子停了下來,只不過是底盤朝上。

我徹底清醒過來,意識到發生了車禍,旁邊的車門已經不知去向,我大聲喊著邵鳴陽,沒人回應,恐懼完全堵塞胸口。

當時外面的氣溫很低,我感到一股熱流從腦袋後方往下淌,沒淌多遠就停了下來,我用儘力氣往外爬,手腳卻使不上勁。

於是挪動身子,像一條蟲那樣蹭著,當我好不容易把頭探出車外,看到邵鳴陽正在不遠處艱難地要爬起來,旁邊躺著幾個人,已經沒了動靜。

那次車禍造成一位同事離世,邵鳴陽倒傷得不重,可他負主要責任,家底被賠個精光,在公司還落得個千夫所指,也待不下去了。

而我,生不如死,除了脖子以下都動彈不了,從天堂到地獄,只用了幾秒鐘。


原以為,我可以穿著美美的仙女裙漫步在武漢大學的櫻花樹下;手牽愛人徜徉在上海的衡山路上,看著法國梧桐落葉紛紛

……

這世間還有那麼多美好的事情我沒來得及去體會,如今卻要坐在輪椅上或被人抬著放進醫務車裡,在各個城市輾轉求醫。

前後歷經了大半年時間,雙方家庭盡己所能的出錢出力,最終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我再也站不起來了,可能一輩子要和輪椅為伴。

這一刻我想起了史鐵生和霍金,他們還有文學和太空可以寄託,而我什麼也沒有了,整個人陷入了深深的空虛之中。

工作沒了,父母的老本也因為給我治病花得差不多,靠著一點退休工資維持生活,我還有個弟弟剛大學畢業。

我恨邵鳴陽,可這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他也很愧疚,覺得對不起所有的人。

可生活還是要繼續,於是托朋友重新找了份工作,慢慢從基層開始做起。

當初所有規劃好的人生,從此被一筆勾銷。

很長一段時間,我情緒低落,覺得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可我連自殺的能力都沒有,家裡給我請了女護工,一個月五千塊,負責打理我的一切吃喝拉撒,隔兩小時幫我翻身按摩。

這筆開銷放在以前不算什麼,可如今對這個千瘡百孔的家來說,很沉重。


日子就這樣艱難的熬著,我的四肢因為長時間缺少運動而開始出現肌肉萎縮,一頭長髮早被剪掉,細長的脖子上頂著一顆大腦袋,我都不敢看鏡中的自己,完全像是外星生物!

邵鳴陽開始無端的發脾氣,最初是抱怨工作的辛苦,後來又說壓力好大,天天惡夢相伴。

我的情緒一直不好,對他的恨也從未消減,他的這些話把我怒火點燃,我們開始吵架,就這樣吵了大半年,兩個人都很累,最終我們離婚了。

這是我早就料到的結果,久病床前還無孝子,更別說落難的夫妻了,能在一棵樹上共棲多久?

起初我是不想離的,多少有個依靠,直到有一天我想明白了,人家要走,怎麼樣也是留不住的,我現在就是個拖油瓶,誰在意死活?

是的,我的父母在意,這世上除了他們,誰都可能離你而去。我被接回父母家,邵鳴陽答應繼續負擔我的護工費,也算情盡了吧。

我就這樣苟活著,每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消耗著時光,家人擔心我輕生,特別囑咐護工要時刻看好,我常覺得這跟囚牢有什麼區別?

可我沒得選,漸漸變得麻木,也許在不久的某一天,當所有人都開始厭煩之後,當父母百年之後,我就能徹底解脫了吧。

可沒讓我等到那一天,一個人的闖入就把我的這些設想全部打亂。


那天家裡來了個男人,提了一大袋子的水果和牛奶,我看著有些面熟,卻始終想不起來是誰。

他顯得十分拘謹,結結巴巴地作自我介紹,原來是當年的大學同學,他叫胡大輝。

我使勁搜羅記憶也沒想起來,他從懷裡掏出一張畢業合影,指著上面角落裡的一個大腦袋說:「我在這,想起來了嗎?」

當年的青蔥歲月零零碎碎拼湊起來,我想起班裡確實有這麼個人,短小身材,常年穿一件黑夾克,裡面套件灰色T恤衫,照片上的他也依舊是那一身打份。

當時父母出門散步去了,我招呼護工張阿姨倒茶,心中尋思我跟他交情太淺,基本沒什麼來往,這個時候怎麼突然找上門來探望了?

胡大輝雙手緊握著茶杯坐在沙發上,我看出他的緊張,便有頭沒腦地談一些當年學校里眾人皆知的事情,免得尷尬。

原來胡大輝是通過校友群知道我的遭遇的,便找同學問清地址尋了過來,在我們磕磕絆絆地聊了一會兒後,他說明了來意,突然得讓我猝不及防。

胡大輝竟然想追求我!要麼他瘋了,要麼這世界瘋了。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可胡大輝很鄭重地說了一遍又一遍:「譚希,讓我來照顧你吧。」

原來他在學校的時候就一直在暗暗喜歡著我,據他的說法,甚至到了痴迷的程度。

可他的條件太不起眼了,長相一般,成績一般,家境一般,這樣的一個男生怎麼可能被當時高傲的我看在眼裡?

那時候追求我的人很多,許多富二代開著豪車直接到校門口等著我下課,鮮花擁簇,眾人仰慕,胡大輝一直在角落,也只能在角落裡張望。

可現在這又算什麼,可憐還是施捨?或者是一種報復?

我狠狠地罵了他一頓,讓張阿姨將他趕了出去,我已經不想拖累任何人,他又何必再強擠進來,作為時已晚的表白呢?

原以為胡大輝會打退堂鼓,卻沒成想他是個死腦筋。

自那之後,天天往我這跑,各種水果、大米、食用油悶著頭就往裡搬,家裡壞了水管破了燈泡更換煤氣都一聲不吭的全弄好。

父母起初還和我站在一條戰線上,可時間一長,漸漸的就在我耳邊說胡大輝的好,說人老實憨厚,還有一把子力氣,而且也離了婚,沒有多大負擔。

我知道他們的意思,可我的脾氣倔,當年看不上的,現在依然是看不上。


胡大輝不屬於聰明靈活的那一類人,甚至有些木訥,說話也不利索,也不知道當年是怎麼考上大學的。

畢業後換了很多工作,也沒折騰出什麼太大的成績,好不容易結了個婚,還要和父母擠在城中村的老屋子裡。

妻子嫌他沒出息,房子都買不起,不想跟著受苦,便背著他把肚子里幾個月大孩子流掉後跑了。

工作不如意,又離了婚,胡大輝那段時間過得也很灰暗,後來和老闆吵了一架,連工作也丟了,他乾脆跟著伯父當起了泥瓦匠,學著鋪貼瓷磚。

我問他一個大學生去當泥瓦匠是什麼感受?

他嘿嘿地傻笑,如往常一般露出幾顆大門牙,說:「清華的畢業生都能去賣豬肉,我一個二本的畢業生算啥,能掙錢就行。」

這幾年南寧發展挺快,起了許多新樓盤,胡大輝靠著學來的手藝開始到處接活了,一天能掙個二三百,也還不錯。

加上他幹活踏實,不耍滑頭,也不追著別人問工錢,挺受工頭喜歡。

自從找到我之後,為了能隨時過來幫忙,他就不再接比較固定的貼磚工作,騎著一個電單車,上面掛一個牌子寫著:鑿牆、打孔、保潔、抹灰

……

都是些短期活,隨干隨走。

我問他為什麼要這樣,這不耽誤自己掙錢么?他說:「我知道什麼最重要。」


對於胡大輝的殷勤我是抗拒的,出於殘存的那一絲自尊,況且我這種情況也沒法要孩子,何必再多害一個人呢。

他每次來我都不怎麼理他,父母倒和他熟絡了,偶爾會留他下來吃個飯,他坐立不安,便常常跑到廚房幫張阿姨。

時間一長大家漸漸習慣,之後快到飯點時,他就主動去煮飯做菜,成了一家人的「保姆」。

就算如此,他對我還是小心翼翼,因為我不同意他給我按摩,他就買來許多稀奇古怪的按摩器,從頭到腳都包括了,他拿著這些器具幫我按,動作很仔細。

人心都是軟的,我的倔強也只是一種偽裝,半年下來,胡大輝的堅持慢慢感動了我。

此時前夫邵鳴陽答應支付的護理費也給得越來越不準時,有一次還是我父母過去找他要的。

我雖然躺在床上動不了,卻漸漸看透了人世間的涼薄與多變。

我嘗試了解胡大輝,他簡單得就像一張白紙,一眼就能探到心底里去,在以前我會覺得這人太過淺薄,沒有一絲心機,單純得像個孩子,可現在,卻覺得這是多麼的寶貴。

我開始試著接納這個男人,無論怎麼樣,他的出現讓我看到了一絲絲能好好活下去的希望。


有一天,胡大輝拿著一個平板電腦放在我面前,裡面正在播放一個視頻,是張韶涵參加《我是歌手》的競演。

聲音空靈透徹,一年多沒看綜藝節目的我被深深吸引,更被她的歌聲所震撼。

一曲唱罷,胡大輝點了暫停,半跪在輪椅旁說:「希希,我希望你能像這首歌里的那個阿刁,振作起來,不要輸給命運。「

我讓他重放一遍,這次我看清了歌詞,裡面唱到:「命運多舛,

痴迷淡然,揮別了青春,數不盡的車站,甘於平凡卻不甘,

平凡地潰敗……」

當聽到這裡,我淚流滿面,這幾年的生活不斷在腦中回放,多少次想過放棄,又多少次給自己打氣,走得異常艱難。

這首歌我時常拿來單曲循環,很快學會了。

我以前就喜歡唱歌,高低音都能駕馭,曾是KTV

的麥霸,出車禍後基本就沒再唱過,胡大輝鼓勵我重拾歌唱,他為我下歌找歌詞,並說願做我一輩子的聽眾。

因為唱歌,我的生活不再那麼枯燥單調,胡大輝給我開了直播,拿著手機對著我拍,一開始我還不好意思,後來一想,反正都這樣了,愛誰誰,自己唱開心了就好。

沒成想,這一唱就吸引來許多粉絲,他們在裡面留言鼓勵我,說我是被禁錮的天使,我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胡大輝連忙用衣袖幫我擦拭。


那一刻,我相信了那句話:上帝對你關了一扇門,就會為你打開一扇窗。

隨著關注我直播的人越來越多,開始有人給我打賞了,這是我這麼久以來賺到的第一筆錢。

胡大輝馬不停蹄地又為我買回來一整套唱歌的設備,我笑他難怪存不到錢,原來如此大手大腳,他就在那摸著頭傻笑。

預料中的那一天終於到來,前夫邵鳴陽突然聯繫不上,又搬了家,護工被拖欠了一個月的工資也不再來。

那天父母在家商量著對策,在廚房忙活的胡大輝突然話也不說就跑下了樓,半小時後氣喘吁吁又跑上來,手裡捧著花,跪在我面前向我求婚。

一家人被他嚇得不輕,我一時不知怎麼言語,腦中久久回蕩著他那句磕磕絆絆才講全的話:「嫁給我吧,我會用餘生照顧你,讓我做你的腿和手,陪你去看世界……」

淚蒙了我的眼,重重地點了點頭,我拒絕不了。

過了幾天,胡大輝的父母來家裡看我,滿眼憐愛,我想不到世間還有如此善良的家人,毫無怨言地接受我現在這個樣子。

也許是胡大輝之前已經爭取到他們的同意了吧,我們就這樣成了一家人。

胡大輝家裡太窄了,經過兩家人協商,他決定搬過來住,完全肩負起我的護理工作。

剛開始我還有些不好意思,胡大輝做一切都很小心也很溫軟,很照顧我的感受。

新生活就這樣在我面前一點點展開,在他悉心地照顧下,我的雙手竟然開始有了知覺,能抬起一點點了!

我欣喜若狂,生命的希望之光彷彿又被點亮,胡大輝幫我按摩得更勤快了,每天推著輪椅帶我去曬太陽,還背著我在草地上漫步

……

這輩子我不知道自己是幸運還是不幸,但命運既然如此安排,我能做的就是如何把這一手牌打好,去譜寫不後悔的一生,畢竟,人都只有一輩子。



- END -



作者簡介



晚情,百萬暢銷書作家,雲意軒翡翠創始人,致力於女性自我成長,新書《做一個有境界的女子:不自輕,不自棄》正在熱銷中,代表作《做一個剛剛好的女子》。公眾號【晚情的休閑時光】【晚情聊育兒】【傾我們所能去生活】創始人。

一個專門講述女人情感故事的公號


不聊對錯   

不談三觀


每晚

八點

為你講述一段隱秘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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