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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山「四寧四毋「簡析

書法史論及民間普遍認為,傅山的草書與王鐸草書並稱,為晚明、清初的一流書法大家;但也有人認為,傅山是「丑書」大師,是「揚州八怪」之父,是現代丑書的祖宗。客觀評價傅山的書法藝術,首先要正確理解他對書法人生的經驗總結:「寧拙毋巧,寧丑毋媚,寧支離毋輕滑,於直率毋安排。」

傅山這句「四寧四毋」,歷來議論頗多,後世影響極大,以四對矛盾之詞,闡述對書法的審美觀念及藝術追求,而且涵蓋為人處事原則和道德標準,是為家訓,內涵哲理豐富。

傅山自作詩《藏山用喬白岩先生韻》中:「 腕拙臨池不會柔,鋒枝禿硬獨相求。公權骨力生來足,張緒風流老漸收。 隸鋨嚴家卻蕭散,樹枯冬月突顛臾 。插花舞女當嫌丑,乞米顏公青許留。」據說他在「索居無筆」的情況下,竟然「偶折柳枝作書」終得這幅「宛若銀鉤,飄若驚鸞。舒翼未發,若舉復安。纖過芝葉,鋒枝禿硬。」的「奇字」。傅山在這首詩里,以「腕拙」、「禿枝」表現了寧「拙」,以「公權骨力」、「張緒風流」、「插花舞女、乞米顏公」等形象地解析了「四寧四毋」。

傅山還說「寫字無奇巧,只有正拙,正極奇生。歸於大巧若拙已矣。」這裡他對正」與「奇」關係的書論,也充分體現了他的書學思想,可以說是對「四寧四毋」的又一補充詮釋,值得我們深思。

傅山自言,二十歲學書法,遍臨魏晉、唐楷書,不能形似,而趙孟頫、董其昌墨跡,容易學像。由此他認為,學書如做人,「正人君子,只覺得觚稜難近,而與匪人游,神情不覺其日親日密,而無爾我者然也。」他認為書學近人(指趙孟頫、董其昌),雖然易學,但也容易染上壞病,主張學書一定要取法乎上。

傅山此觀點,出於傳統書法觀念,把人品與書品聯繫起來,有失偏頗,也反映出傅山的性格和為人處世,並且也體現了其書法思想的局限性。例如,他雖然宗法二王,但他自己認為學「二王」、學蘭亭序都不能近似,而只有通過學顏真卿的《顏家廟碑》和《祭姪文稿》,才明白了書法之精髓,明白了「寧支離毋輕滑」的道理。

他認為「二王」的書風飄逸,用筆爽利,氣勢連貫,異於顏真卿的沉著用筆,以及氣勢連貫中的跌宕起伏。傅山通過「二王」和顏真卿的對比學習,得出了學「二王」弄不好導致根基不穩,形成「輕滑」、「嫵媚」之病,而顏真卿書風的樸拙,正好能治此病。

傅山以上書法觀點,我們都可以從他的留世草書作品中得到驗證,通篇的連綿草,在看似繁複纏繞的點畫線條中,流露出圓厚而暢快,精緻而細膩,宕逸而淋漓,自然而放縱,渾然天成,既具音樂般的旋律,又有一瀉千里之勢,無不透露出書者明鏡般的心靈和豪邁、不羈形跡的情懷。

他的這一書風不計較一筆一畫,即是有個別字草法不規範,無大礙也。

他的這一書風與現代丑書有本質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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