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狂捐精，使自己的後代遍天下……打破捐精禁忌的惡果誰來承擔？

天下 02-19

荷蘭一家診所醫生被懷疑使出狸貓換太子之計，將捐精者的精子替換成自己的精子，從而成為近200人的「父親」。

Jan Karbaat醫生

這名醫生名叫Jan Karbaat，他已於2017年春季去世，生前工作的診所於2009年因行政違規而關閉。根據荷蘭法律，每名捐精者的精子最多只被允許進行25次人工授精。

Jan Karbaat的瘋狂行為，可能會帶來無窮的後患。根據推測，Jan Karbaa很有可能成為了近200人生物意義上的父親。

近日，荷蘭司法機關通過裁決，允許22人與Jan Karbaat進行DNA對比測試，因為目前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表明Karbaat在沒有聲明的情況下使用了他自己的精子。2017年，根據法官的要求，Jan Karbaat的DNA信息已被提取。

2004年起，為了保障兒童的知情權，荷蘭對捐精者匿名制鬆綁，允許16歲以上人群與自己生物學意義上的父親見面。

但2004年以前通過人工授精出生的孩子享受不到這一權利。不過，關於此次案件，法官認為，鑒於醫生的行為很有可能違法，情況比較特殊，才因此對DNA比對放行。Jan Karbaat本人生前否認一切指控並拒絕DNA比對測試。

不知道生父，如果愛上兄弟姐妹該怎麼辦？

法國對於捐精有著嚴格的規定。首先，來自同一個捐精者的精子最多被允許輔助誕生10個小孩。此外，在法國，捐獻行為完全匿名，捐贈者和接受者都不能知曉對方的身份。

最後，捐精是自願且無償行為。如果捐獻者已婚，需要伴侶她簽署同意書。捐獻者可隨時取消自己的決定。

是否「廢除捐精人匿名制」在法國一直是個存有爭議的問題，這也是去年法國召開的倫理諮詢委員會討論的議題之一，最終委員會同意在捐精人願意的前提下廢除捐精人匿名制。在法國很多通過捐獻精子出生的孩子希望獲得自己的基因情況，因而提出「廢除捐精人匿名制」的請求。

除了是出於對自己基因來源的好奇，還有一部分人很擔心自己的另一半是自己的「親人」。

生物學研究顯示，近親繁殖會導致後代有更高的機率在到達繁殖年齡前就死亡，即使是存活下來也會有更高几率患其他遺傳疾病。

在法國，通過捐精醫學輔助誕生的小孩共有7萬人，目前法律禁止他們獲得捐精人的信息。去年，法國人亞瑟.科馬爾韋澤（Arthur Kermalvezen）將自己的「尋父記」公之於眾，希望引起公眾的關注。

亞瑟父母對捐精一事沒有隱瞞，他從小就知道。這些年，他一直想知道捐精人的身份。他妻子叫奧德利，今年37歲，也是通過捐精誕生。她29歲時，才從父母口中得知這一事實。

兩人是「醫學輔助匿名捐精誕生」（PMAnonyme）協會成員，多年以來，他倆一直通過各種活動，希望像他們一樣的人能獲得知曉「生父」的權利。

2008年，亞瑟寫了一本書，名叫《由一顆未知的精子誕生》（Né de spermatozo.de inconnu），講述自己因此面臨的成長難題。

2014年妻子奧德利也出了一本書——《我的出生是個國家事件》（Mes origines : Une affaire d"Etat）。這本書里，她講了自己的困惑，比如哥哥和她是不是來自同一個捐精人；她有沒有見過自己的「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她跟丈夫會不會有血緣關係？所有這些問題都同捐精匿名的機制緊密相關。

奧德利是名律師，這幾年來，她訴諸法律，希望獲得自己捐精人的資料。

十人赴美做基因測試，竟有四人是同父異母兄弟姐妹

2017年，亞瑟和奧德利夫婦兩人等共計十名成年人共同前往美國做了基因檢測。在法國，這是違法的，但他們從網上很容易找到一家名為23andMe的美國公司做測試，花費僅99美元。

這項測驗可以幫助測試者找到他們和其他測試者的基因關係。亞瑟說，「這跟海底撈針差不多」。參加這次測驗的還包括奧德利的兄弟，他們不太確定自己的「生父」是不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