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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為蹭太陽傘給我買奶茶,那天傳出我是他女友,他卻只是笑了笑

1.請多多指教

臨近大二第二學期的期末,隨著期末考試的逼近,太陽也愈發地毒烈起來。

盯著空中明晃晃的太陽,陳安歡無措地用掌心蹭了蹭自己的襯衫衣角——如果上蒼僅允許人一生許一個願望,那麼她無比期待這個世界四季變成三季,只要沒有夏季,她的傘下就不會莫名其妙地多出一個人。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對勁,身旁的男生垂下頭瞥了她一眼,「怎麼了?」

原本蹭著衣角的手掌瞬間五指合攏,她瞪大了眼睛,慌亂地沖男生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事情要從半個月前開始說起。

半個月前進入夏季,學校的貼吧里出現了一個男生尋找傘友的帖子。該男生嫌棄太陽毒辣又不好意思自己撐傘,受到網友的啟發,想在學校尋找一個女性校友,他買傘撐傘包雪糕奶茶,女生只需要負責美美地站在傘下。

該帖子一發,無數男性同胞紛紛哀嚎自己也需要這麼一位長期傘友。

看到這個帖子的時候,陳安歡在宿舍里笑得樂不可支,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她嘲笑別人的報應就來了。

第二天,她站在宿舍樓下面剛剛撐開傘,一個男生就衝進了她的傘里。

遮陽傘因突然增加了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而顯得相當擁擠,看著陳安歡呆愣的樣子,男生掏出自己的手機,隨手滑到她昨晚看過的帖子上面,「找傘友。」

她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隨後扔開傘往室友身後一躲,「傘……傘送你了。」

「你讓我一個人打?!那我為什麼不自己買把傘?!」男生暴跳如雷地指著自己的臉蛋,「你不認識我?」

覺得不回答別人問題太不禮貌,陳安歡從室友身後悄悄冒出一個腦袋,小心翼翼地開口:「認……認識。」

在這所戲劇學院內,或許有人叫不全老師的名字,但一定不會有人不認識謝煜。童星出道的謝煜自帶光環,從藝考那天就有無數媒體爭先報道,一路追蹤到他開學軍訓。

嚴格來說,謝煜雖然是童星出道,但自從高二之後就沒有接過任何戲,按照他的說法是自己還有很多東西要學,希望近幾年可以好好地沉澱一下自己,所以一直到大學畢業結束之前都不會接戲,最多接一些廣告和平面照。

良好的觀眾緣以及那張越長越好看的面容,讓謝煜在學校的被關注度很高。

換句話來說,只要在謝煜周圍,到處都是注視而來的視線。

而陳安歡最害怕的,便是陌生人的視線和搭訕。

忘了一提,謝煜還是她童年的噩夢。

可謝煜顯然沒有體會到她那聲「認識」到底有多勉強,只滿意地勾了勾唇後長手一撈便將她從室友背後拽了出來,「既然認識,那就走吧,我要去上《中國戲劇文化史》。」

在陳安歡被謝煜勾進傘下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多了起來。

她深吸了兩口氣,努力地挺直腰桿,隨後抖如篩糠。

謝煜彷彿完全沒有發現她那羊癲瘋般的抽搐,撐著她的傘帶她沖往陽光之下,在看到黑膠傘面於地上的投影后,他滿臉都是欣喜又愉悅的笑意,「以後請多多指教啊,傘友。」

陳安歡動了動唇,想哭。

2.沒關係,慢慢來

陳安歡的傘被謝煜順走了,順走之前他還美名其曰:「下課後別跑,我來你們教室接你,打傘的活男生來。」

她當然不可能乖乖地站著不動等他,事實上離下課鈴聲還差半分鐘響起時,她便已經收拾好了書包緊張地盯緊了教室的門——等鈴聲一打她就沖,絕不給謝煜半點兒攔住她的機會!

於是當鈴聲響起的時候,授課老師就看到一個瘦瘦小小的人影「嗖」地往外面衝去,速度之快堪比二級運動員。

可陳安歡萬萬沒想到的是,她的長跑路程被迫縮短為了五十米衝刺,在她剛剛跑到了教學樓門口的時候,就被一隻橫起的胳膊攔住了去路。

順著那隻胳膊往上看去,就看到謝煜一張似笑非笑的臉,「怕我等得著急?」

陳安歡:「……」

「速度快也有速度快的好處,」他似乎漫不經心地開口,「等再過兩分鐘,下課回寢室的人就多了起來。」

與他這句話遙相呼應的是,樓梯口那邊傳來的歡聲笑語。

咽了咽唾沫,她三步並作兩步地鑽進傘下,瞪大了眼睛,「走!」

謝煜緩緩勾起唇角,任由她邁著兩條小短腿往前竄,他滿眼都是得逞的笑意。

可就算如此,校園兩旁的道路上也都是三三兩兩的人群。

有不少與謝煜相熟的人走了過來,好奇地看著陳安歡,「謝煜,你什麼時候交女朋友了?」

陳安歡慌忙搖頭,卻又無措得說不出話來,憋得自己滿臉通紅。

不動聲色地往她身前站了站,謝煜替她擋去那些人的目光,「可別亂說,這是我找的傘友。」

「你想蹭傘找我們啊,一人借你蹭一天。」那群女生笑嘻嘻地對著他說道,「你這位傘友看起來有些內向啊,你別嚇著人家。」

「那可不行,我找的是長期傘友。」他一本正經地胡扯八道,「我對我傘友好著呢,現在要去請她吃午飯了。」

吃午飯?!

一想到食堂里那麼多人,陳安歡連忙驚恐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小聲說道:「我要回寢室。」

聲音太小,謝煜全當自己沒聽到。

見身側之人完全靠不住,她慢騰騰地轉了轉眼珠,拔腿就跑。

一旁的謝煜似乎完全沒想到她還有這招,愣了兩秒後「嘶」了一聲,收起傘開始狂追。

可眼下校園內的人漸漸多了起來,陳安歡仗著自己體態嬌小,在人群里穿梭而行,沒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二十分鐘後,成功回到寢室後的陳安歡收到了一條陌生人的簡訊:下來。

她不明所以地打開窗戶向下望去,午後的烈日下,謝煜仰起臉惡狠狠地沖她齜了齜牙。

與此同時,又一條信息發了過來:五分鐘,你如果沒下來,後果自負。

想了想謝煜凶神惡煞的模樣,陳安歡不情不願地挪著步子下去了。

當她成功站定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錶,「很好,五分十六秒。」

想了一下對方剛剛說的「後果」,陳安歡決定小聲地為自己解釋一下:「我住五樓。」

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謝煜將手中的飯盒遞到她面前,「懲罰是,午飯要吃光。」

他額頭上還略有些薄汗,一看就知道是跑過來的,心頭湧出一股莫名的情緒,她接過飯咬了咬唇,「抱歉……」

抱歉,她有社交恐懼症,所以她不得不逃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隻大手就落在了她的頭上,隨之而來的還有他難得溫柔的嗓音,「沒關係,慢慢來。」

3.中國好傘友

因為「沒關係,慢慢來」六個字,陳安歡輕而易舉地便被感動成狗。

顧不上為何謝煜表現得好像知曉一切的模樣,她只來得及一邊在心底里悄悄唾棄前幾天拚命躲謝煜的自己,一邊暗自決定要當中國好傘友。

原本這幾天兩人的相處都很和諧,陳安歡漸漸熟悉了自己的傘下有謝煜的存在,也將謝煜當成了自己的朋友,只是……

陳安歡頂著眾人目光的洗禮,臨近崩潰的邊緣還要控制自己的音量,「你到底想幹什麼?」

「去哪兒?」她一臉茫然。

「送你去上課啊,」他一副相當義氣的模樣,「傘友可是相互的。」

迷迷糊糊地跟在謝煜旁邊,直到他送她到教室門口卻沒走,而是跟著她走進教室,一屁股坐在她旁邊之後,她才發覺出不對勁,「這節不是你們專業的課。」

「我知道啊。」他打了一個呵欠,「我來陪你聽課。」

在謝煜的陪伴下,陳安歡總覺得身後有人在看自己,於是這節課她坐立難安。

當老師清了清嗓子問他們是否將考試重點全部記下來之後,她才驚覺,她這堂課竟然一個字都沒聽。

看著空空如也的筆記,她欲哭無淚,「你賠。」

「賠賠賠。」他無奈地將本子推到她面前,上面是整整記了兩頁紙的重點。

望著那清雋的字跡,她有些呆愣。

那邊謝煜撇了撇嘴,萬分嫌棄地嘖了一聲,「如果沒有我來陪你聽課,你要怎麼辦?」

陳安歡捧著本子,結結巴巴又滿心愧疚地道謝,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如果沒有謝煜,這節課她將會聽得非常認真。

「小事。」罪魁禍首擺了擺手,毫無負罪心理地接受了她的道謝。

看著她認認真真地看筆記的模樣,謝煜又趴在桌子上戳了戳她的手肘,「我發現你現在跟我,就能正常說話。」

「我和熟悉的人都可以。」正在抄筆記的陳安歡頭也不抬地回道,「只要不是陌生人,我就不會害怕。」

「那你為什麼還要考戲劇學院呢?」

他的問題讓她一愣,筆尖劃在紙頁之上,出現了一道突兀的斜線。

又戳了戳她的手臂,謝煜繼續問道:「就算是幕後的編導專業,也需要和製片方溝通,和演員溝通,甚至還要和後期、場務他們溝通。你如果真的想要完全地避開陌生人,不如去弄科研,穿個白大褂讓自己醉心於科學研究,一年也碰不到幾個生人。」

盯著那被完全隔開的字跡,陳安歡舔了舔唇,「我知道。」

這些道理她都懂,可她也有自己的固執,哪怕有社交恐懼症,她也還是毅然決然地填報了這個專業。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止一遍地於心中出現過這樣一個念頭——如果她沒有社交恐懼症就好了。

此時此刻,她這樣想著,卻不自覺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細碎的聲音破碎在半空中,她甚至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

過了好半晌,她的身側傳來一聲輕笑,「只要你想,我就陪你一起努力。」

陳安歡順著聲音望去,陽光從教室的窗戶中斜斜射入,逆光的男生勾起唇角,右臉頰上的酒窩裡彷彿盛著醉人的光,溫暖又令人心安。

關於謝煜是她童年噩夢這件事,陳安歡不知道對方還記不記得。

她媽媽是年輕一代的知名演員,所以從小便對她抱有厚望,只是出師不利。五歲的時候,她媽媽帶她參與了一部片子的試鏡,試鏡的過程很順利,再加上她媽媽的人脈,她很快便被確定下來了角色。

只不過在拍攝的時候,她有很多對手戲都是和謝煜拍攝,那時的謝煜已經是圈內有名的童星了,不怯場有靈性,長得也好看。

在這樣的對比下,陳安歡的演技變得很生澀。因為她媽媽的關係,眾人對她一開始抱有很高的期待,可期待越高,失望也就越大。

她比較早熟,聽著那些背後的議論聲,她逐漸地開始懼怕閃光燈,恐慌於站在人群之中,她害怕自己又有什麼地方會出錯。

4.你做得很好,比我想像的要好

謝煜最近有了新的目標,那就是將陳安歡的社交恐懼症給治好。

為此,他特意通宵制定了一份計劃,至於詳細的計劃書到底長什麼樣,陳安歡沒見著,因為謝煜說出其不意才有奇效。

有沒有奇效她暫時不知道,目前唯一能知道的是她很恐慌,並且隨時想要逃跑。

這些天,謝煜帶她實行了計劃一,內容如下:他拍攝廣告,她當他的臨時助理。

臨時助理這項工作,大部分都是鞍前馬後的跑腿工作,但是在謝煜刻意而為之下,變得相當艱難。

「陳安歡,你去幫我買杯奶茶,不許用外賣軟體!」

「陳安歡,你幫我喊一下化妝師吧,記得提醒她要帶化妝包。」

「陳安歡……」

她開始痛恨自己為什麼要叫陳安歡這個名字。

他的每一個命令都逼迫著她和陌生人打交道,她知道這些人對她沒有惡意,可她就是恐慌,他們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是一根尖刺扎在她的脊背之上。

一天下來,謝煜沒有拍完,她整個人像是脫了水一般。

她似乎能聽到背後有人在竊竊私語,疑惑著謝煜為什麼要請一個這麼沒用的助理,她連和別人正常的溝通都做不到。

她無精打采地背上了自己的背包,在另一根肩帶還沒有掛上肩頭的時候,背包的重量陡然一輕,她回頭望去,謝煜將她的背包勾在手裡。

「泄氣了?」

她沉默地點了點頭。

「一開始我讓你給我帶奶茶,我要的半糖,你帶回來的卻是全糖,明顯就是沒有跟店員溝通,估計你是點單付錢匆匆趕回,全程幾乎無交流。」

陳安歡愧疚地垂下了自己的腦袋。

「後來我讓你去找化妝師,希望她能帶上她不常用的那個化妝包,雖然她最終帶了化妝包,但不是不常用的那一個,大概你說了,但沒有表述清楚,可又不好意思去糾正。」

陳安歡的腦袋又低了低。

「可是在剛剛,我讓你找副導演詢問一下進程和明天的安排……」陳安歡還想將腦袋垂得更低些,奈何已經到達她脖子的底線,實在垂不下去了。

謝煜鬆開了勾住她背包肩帶的手,背包的重量加上重力加速度,她整個人往後仰了仰,他趁機一隻手扣住她的下巴,強硬地將她的腦袋往上抬了抬,「聽我說完。」

躲不開那隻手,陳安歡只能委屈巴巴地「哦」了一聲。

「這是你剛剛遞給我的記錄,我找副導演核對了一下,沒有一處出錯。」扣住她下巴的那隻手鬆了開來,又重新落在她的發頂,「你一直都在進步。」

眼中的愧疚迅速轉化為訝異,她用食指指向自己,不可置信地問道:「我做得不算糟糕嗎?」

「你做得很好,比我想像的還要好。」

她頓時開心得一蹦三尺高。

「所以,」男生的話還從她的頭頂源源不斷地傾瀉而下,「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克服這種恐懼。」

5.風裡雨里,寢室樓下等你

因進步而得到鼓勵的陳安歡蹦蹦跳跳地回寢室了。

室友盯著紅光滿面的她看了好幾眼,問道:「謝煜送你回來的?」

她點了點頭,「嗯。」

室友的臉上頓時出現了曖昧的笑意,「你們什麼時候談的戀愛?竟然不告訴我!要請我吃兩頓飯我才能原諒你。」

「不是,我跟他只是……」她蹙眉想了一會兒,「只是傘友。」

說完後,為了向室友呈送證據,她摸出手機點開當初的那個帖子,「這是他發的。」

室友湊過腦袋瞥了一眼,「得了吧,這根本不是他的ID,恐怕全校人就你不知道了。」

不是他發的帖子?

回想起初識那天,他蹦跳著擠進她的傘下,一本正經地跟她說自己要找傘友,被欺騙的陳安歡心頭便湧起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她是有社交恐懼症,但不傻,以這種由頭來接近她,很大可能是對她抱有別的目的。

比如,想追她。

可是打電話回去質問……她又不敢。

這種事情萬一弄錯了,多丟臉?

因為心中存了疑問,所以接下來的幾天陳安歡都顯得格外沉默。

謝煜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於是想盡辦法找話題,「今天太陽好烈,動一會兒就出汗了。」

陳安歡:「嗯。」

「走,我請你去吃雪糕。」

「不想吃。」

「你往我這邊挪一點,你肩膀都在太陽里了。」

回應他的,是陳安歡不動聲色地又往陽光下挪了一點。

眼角的青筋跳了跳,謝煜終於忍不住了,「你到底怎麼了?!」

她張開嘴又合起,抿了抿唇,復又張口再合起。來來回回反覆幾次,謝煜崩潰了,「你到底想說什麼?」(小說名:《傘友變男友》,作者:枕衣衫。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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