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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光者莫奈丨我追上了光,是不是就能留住你?


天,很多人來到巴黎奧賽美術館,都會直奔莫奈的名作而去,而他們卻不一定知道,莫奈最具傳奇、最有故事的畫,正安安靜靜躺在某個角落。

故事還要從1865年的塞納河畔講起......

青年問少女:姑娘,我能為你畫一幅畫嗎?少女點頭。後來少女定睛一看,畫上所有女性人物的形象,都是自己。

而後,浪漫青春片上演。兩人相愛,作伴纏綿。那一年,莫奈25歲,卡米耶18歲。


    

      


然而他們的日子並不順遂,實際上,後來名聞世界的那撥印象派畫家,這時候還是個窮小子。

1866年,莫奈回故鄉勒阿弗爾做畫,一半也是為了躲避債主。許多傳說里,他有超過二百幅畫沒來得及帶走。雖然莫奈臨走前把畫毀了,但還是被債主拿走,按捆賣錢,以抵其債。


1870年,莫奈30歲,卡米爾23歲,歷經磨難後,他們終於結婚了,並且在特魯維爾海濱城市度過了蜜月。

莫奈的一生都在追逐光線,他想用畫筆留下掠過卡米耶臉龐轉瞬即逝的永恆光芒,所以他這一生為她畫下了很多動人的畫作:

《特魯維爾沙灘上的女子》

       

《綠衣女子》


       

《著日本裝的女子》

也就是在幸福的貧困中,1875年,莫奈完成了下面這幅著名的《持陽傘的女人》。

畫中卡米耶撐陽傘被風吹起裙擺,身旁站著兒子讓·莫奈,形容優雅,節奏輕快,是印象派史上乃至美術史上最經典的女性肖像之一。

在卡米耶身後,明亮的陽光染白了她的陽傘尖梢,她飄動的裙擺和綠草地、黃野花交接處則是另一番色調。

       


然而,就在萬物美好的那時,卡米耶已經知道自己罹患絕症。



所以這也是這幅畫明明看起來那麼美,但你卻又在她的眼神中看到難言的傷感。

終於,在1879年9月5日,命運下達了殘酷的審判,卡米耶香消玉殞,時年32歲。


那天,我發現自己珍愛的女人死了。

我很驚詫。她的眼睛機械的注視著悲劇的時光。屍體的腐化開始了,她的臉開始變色:藍色、黃色、灰色……很自然的,好像是希望我重現她最後一個形象:

這即將永遠離開我的形象。

於是,莫奈去找到了畫筆和畫板,看著相伴十四年、如今已經死去的心愛之人卡米耶,發了瘋似地開始繪畫。

他用了藍色、淡紫色、玫瑰色和白色,漂浮不定的筆觸,描繪死去的卡米耶。

《已去世的卡米耶在床上》與四年前的《持陽傘的女人》,構成了美術史上最殘忍的對比:

當年的明媚陽光、流雲浮動、芳草鮮美和裙擺飛揚,與此時的秋寒凄悲、青紫綠灰。

其生也媚,其死也寂。


     


在右下角,莫奈把一生中唯一一個心型簽名,永遠留在了這幅畫中。


在莫奈老年的時候,雖然還在畫畫,但幾乎是處在一種「瞎與不瞎」朦朧的狀態中。

因為他常年為了追光而在戶外作畫,長期在強光下作畫嚴重傷害了他的眼睛。各種眼疾都找上了莫奈。但是他卻從不曾停下他追光的腳步,即使在妻子病逝的前一秒。

由此,再看莫奈晚年的名作《睡蓮》,你只需靜靜地站在它的面前,什麼都不用想,似乎就有一種力量慢慢把你籠罩,將你淹沒。

我們追尋在藝術里能打動心靈的美,正是莫奈追隨變幻莫測的光。


在莫奈的世界,純粹的一生都在追求那道觸摸不到的光。從他呈現出來的世界裡,滿滿都是明亮,溫暖而幸福的色彩。

      


甚至讓人不禁想問:色彩真的有溫度嗎?

在莫奈的世界裡,色彩不僅有溫度的,對莫奈而言,光是色彩,也是生命。

他一生都像最初那個追光的小孩,固執地與光賽跑著,執著地想要用手中的畫筆留住每一片樹葉上的光,每一縷稍縱即逝的光,甚至是妻子的生命之光。

你讀了所有關於印象派的百度百科,買了所有的相關藝術評論,藝術史分析,總體上的效用基本等於零。

它們全部加起來,可能不如你在某個冬日黃昏駕車在高速公路上奔行,偶然瞥見單面煎的落日正在緩緩落下。

在那一瞬間,你突然發現光影在快速變動,根本沒有什麼形體,只是光影和光影的變化。

然後你想起了那些模模糊糊的畫,居然覺得有些感動。


莫奈留不住光,留不住妻子的生命,卻留下了光的美,以及某種永恆。

縱然山河變化,故人白髮,但在瞬間的光影中,我們也得以窺破綿長的感動。

風物長宜放眼量,莫奈追光一生的故事,也在時刻提醒著每一顆渴望愛的心——

時間沒有贏,愛情不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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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奈窮盡一生所畫下的卡米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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