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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傷被陌生女子救回村,醒後驚奇發現,這裡村民都不知是何年月

我受傷被陌生女子救回村,醒後驚奇發現,這裡村民都不知是何年月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命里缺長安

1.楔子

緋歌是在村外溪邊遇見的崔二。

那時她剛帶著阿護從長安拉貨回來,便看見一個青年傷痕纍纍倒在那方石墩上,溪水都被染了一片桃花色。

「《原道》上說,『博愛之謂仁,行而宜之之謂義』。阿緋,我們怎麼能見死不救?」三歲左右的男童從麻袋裡爬出來,拉住她手裡的韁繩。

「阿護,我讓你讀書,是讓你考取功名,不是讓你來教訓我。」

緋歌無奈的扶額。

但最後,她還是分了一匹馬,馱了他回村子。

什麼時候,她竟然成了大夫?那可是她最討厭的人。她轉頭探望過去,卻發現馬背上的他已經睜開眼,那雙眉眼甚是俊朗鋒利。

「……你是誰?為什麼救我?」

緋歌帶著斗笠遮住了臉,所以他沒認出救自己的是個女子。她輕笑,回頭跟阿護說:「你看吧,現在這個世道,殺人不需要理由,救人卻需要了。」

她帶了一個陌生的受傷男子回村,有幾家熱心的大娘來她的院落看望,還送了好幾籃子菜。緋歌讓阿護一一道謝,把菜都拿到後院放著。

「我是博陵崔家的人,來朗州做生意,在家排行老二。此番姑娘若能救我,崔某定會報答姑娘。」他眼睛和胸口都蒙著一層紗布,躺在她臨時搭起來的木板床上,奄奄一息的樣子。

「崔家?沒聽過。我們這兒很久不與外界聯繫了。」緋歌道:「崔公子,你告訴我你是皇上也沒有用。這裡沒有大夫,我也看不懂病情,也只能儘力幫你止血。生死由天。」

她在房間的另一個角落撫琴,琴聲悠悠沉沉,像是長安城的鐘鼓鳴響,餘音繞梁。縱使他從小耳濡目染陽春白雪,結交許多名師,也不得不讚歎這個姑娘的琴技。

「的確,一個大夫,是說不出這樣的話的。」

但三日過後,他便恢復了大半病情。素手摘去他眼睛上的紗布,陽光紛紛落到他的眼眸里,也叫他看清救自己的這個姑娘,青澀的面孔,一身鵝黃羽衣,黑髮如瀑,但神情卻是像歷經紅塵一般的淡然。

2.宮

「這籃子菜是我們家剛熟的,公子大病初癒,該多補補才是。」

「崔某謝謝大娘們的好意,但這菜還是……」

「哎!拿著拿著,緋丫頭的阿護小子也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些才好!……」

「還有這是剛收的雞蛋……」

半柱香後,他按照緋歌說的將菜和雞蛋依次分揀放到廚房後院。頗為無奈地看著那幾個村民的背影,想起緋歌說的話,嘆了口氣。

——村裡的人很少見到外人,自然比較好奇,不過心地是好的,如果有什麼冒犯,還請崔公子多擔待……

崔二撣了下衣袍粘上的灰土,向來愛乾淨的他有些受不了這情景,緊皺著眉快步走出後院,就聽見外面那對姐弟又在爭論。

「……阿緋,讀書不應只為功名,那是引導我們如何正確為人處世的。」

「胡說。」一道刺耳的弦聲把他的意識喚回,便聽見緋歌對坐在小板凳上看書的阿護循循善誘,「人活一世,如白駒過隙啊,所以做人只要不損害別人,自己開心就是最好的。」

崔二負手走到槐花樹下那個彈琴的人面前,「那,緋歌姑娘認為最開心的事是什麼呢?」

緋歌抬臉看他,嘴角依舊帶著笑,「最開心的,莫過於『團圓』。愛人團圓,友人團圓,家人團圓——崔公子出來那麼長時間,想必家裡人一定擔憂許久了?」

他神情一僵,有些不自然地說道:「姑娘有所不知,我此番受傷,正是因為家中內亂。所以,還得請姑娘再收留我一段時間。崔某定會報答姑娘。」

阿護偷偷伸手拉扯緋歌的衣袖,一臉懇切和期待。雖然這位崔公子看起來落魄,但是也讀過一些書,這幾日他可是幫自己解答了書中許多知識的。

緋歌攤手,「你也看到,左右我也不差什麼,能養活自己。可就差個丈夫依靠,公子若是想報答——」

他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番話,一時語塞。阿護卻是搖了搖頭,「阿緋,雖然我也不反對這個提議,但你這是趁人之危。」

「什麼『趁人之危』,他自己說要報答我的。」緋歌下巴一揚,絲毫沒有女子家的羞怯。

「崔某、崔某已有婚約在身。」這姑娘難道看不出來他早過了及冠之齡嗎?都懷疑她是不是故意調戲自己,臉憋得通紅才說出這麼一句。「崔某從小習武,願意這段時日保護你們姐弟,待日後回府重金酬謝。」

原來,已經有婚約了呀……

罷了。

緋歌收琴起身,清了清嗓子,看向別處,「雖然我是一介女流,但我們這村裡,沒有什麼危險需要你保護的。阿護既然喜歡你,你就照顧阿護好了。」

3.商

一個三歲大的男孩,還是愛讀書的孩子,自然好對付多了。

崔二牽了一杯茶到自己面前,看著正在板凳上讀《孝經》的阿護,笑道:「這村裡似乎只有你一個孩子在讀書。不過你才這個年紀,你姐姐便對你要求如此嚴苛?」

阿護從書里探出兩隻眼睛,「崔大叔,您誤會了。是我自己喜歡讀,阿緋便每年給我帶書回來。」

「你禮數周到,為何一直直呼緋姑娘為『阿緋』?」

「因為……」阿護放下書,絞著手指,「因為我是阿緋撿來的孩子。阿緋不是我娘親,可阿緋還未嫁娶,如果我叫她姐姐,怕以後那些男子嫌棄阿緋還有一個『拖油瓶』,就不娶她了。」

「……」

「所以!我要好好讀書,長大後考取功名才行!」說完,阿護把書一立又接著看下去。

崔二若有所思地摸著杯沿,忽然嘴角泛出一絲笑容,「以後若有緣再相見,我會幫你的。」

過了一會兒,突然有一顆小石頭砸到窗戶上,崔二抬頭望去,卻是一個著粉衫的小姑娘,兩個蝴蝶辮兒在腦袋後面歡快的跳著,在窗戶外對他們招了招手,「崔大叔好!」

原來是絳雪。村裡有幾個孩子喜歡和阿護一起玩,阿護卻是格外念叨這個小姑娘。

「絳雪妹妹!」阿護歡喜地繞過崔二跑出門,被門檻絆了一個趔趄。「……你好久沒來找我玩了。」

絳雪皺了皺鼻子,居高臨下拍了拍他的腦袋,「說了多少次,我比你長三歲,要叫我姐姐!」

女孩故作兇惡地教訓了阿護好一會兒,又莞爾一笑,身後又跟來好幾個小孩,遠處聽見不止一個大人在叮囑:

「仔細別走遠了……」

「沒法管!沒法管!」

「讓他們玩吧,好容易阿護都來了……」

崔二一時失神,連緋歌走到他身後都不知道。

「想起你的家人了嗎?」

他驚覺回頭,緋歌淡淡地說道,「不用那麼驚訝吧。我以前懷念我師父,就跟你現在表情相似。」

「那可真遺憾,沒能聽緋姑娘的師父彈一首琴曲。」崔二倒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雖然這裡很是偏僻,但和睦富饒也不亞於都城附近那幾個村子,當地人也坦率熱情……真的難得。」

是啊,難得。若不是以前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她飲茶擋住面容的一刻露出一絲譏笑,又很快恢復如常。「說起我師父,她倒是不會彈琴,卻經常讓我彈魏晉之曲。」

「哦?那姑娘的曲子是家裡人教的嗎?」

「是啊,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兒了。」緋歌撐著額頭,慢條斯理地回道,「可惜,他們都死了,只剩我一個人。」

4.角

外面的陽光柔柔的爬進窗內,送來人間煙火的味道,還有孩童的嬉戲聲和雞鳴聲。其實現在這世上沒有多少人嚮往長安的繁華熱鬧,畢竟,那早已不是當年的長安城了……

緋歌嘆了口氣,轉頭卻對上他複雜的神情,開口道:「不用同情我,你也是經歷過生死的人,應該懂得這個道理。這世上唯一公平的,可能就是死亡了。我當年被師父救起,也不過是晚個幾十年入土。」

「所以你才說,『做人只要不損害別人,自己開心就是最好』?」他點點頭,卻是一臉落寞,「是!人固有一死,但如果有機會,誰不願活下去?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亦不願蓁兒那麼早離我而去……」

她問道:「蓁兒……是你的愛人?」

崔二一愣,沒想到自己竟然說了出來。他盯著緋歌看了一會兒,才道:「那是我妹妹。她是家裡最乖巧聰明的一個,才十六歲。前年突患重疾,家父尋遍天下名醫,也無法治好……」

十六歲,正是女子最好的年華。若是沒有得病,怕是家裡已經為她尋得良人了。緋歌點頭,又:「我也不會醫術,無法幫你。」

他看向窗外,扯出一個笑來:「我知道——我也知道,緋姑娘並非看起來那樣無情,不然,你也不會出手救我一個不知來路的人,也不會救下阿護那個孩子。」

緋歌舉著茶杯的手一頓,良久才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轉眼時間飛逝,一個月過去了。緋歌「委婉」地「詢問」崔二回家一事,卻態度也不是那麼強硬。

阿護晚上偷偷在他耳邊說:「你是不是看上阿緋了?你若是看上了,你就不能要你那邊那個女子。否則,那女子不高興,阿緋也不痛快。」

和阿護相處下來,崔二也將他真心看作自家弟弟。聽見他這番話好笑地問道:「你這話是誰教你說的?」

阿護愣了一下,立刻拉上被子裝昏睡過去,還有模有樣的打了幾個呼嚕。

第二日阿護寫了一天的千字文,絳雪晌午來院子里找他玩,崔二卻看見緋歌走過去說了什麼,小姑娘像打了霜的茄子似的扭頭走了。

「小孩說的話,都是瘋言瘋語的,你可別當真了。」她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琴弦,「我知道你有婚約,而且又是城裡大戶人家,自然不敢高攀的。」

他突然半跪於地,緋歌驚地抬眼望他,卻見他將自己膝上的琴抱了過去,替自己調弦。

「沒有高攀之說。在我心裡,緋姑娘和那些貴府千金沒有什麼差別,況且於我有救命之恩。」

他近來時常帶著溫柔的笑意,本就生的好看,又離得如此近,緋歌竟也難得找回以前那種羞澀感,微微別過臉,嘴上還強硬道:「鄉野村姑一個,怎敢與那些千金相比……」

崔二將調好的琴放到她膝上,「伯牙絕弦。我倒希望我是你的知音。」

5.徵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阿護阿護,這句詩是個什麼意思?」

「這句詩啊,就是說有一對水鳥在鳴叫,河邊又正好有一個美麗善良的女子,有一個男子就看上了她……」

「啊?可是那個男子是如何知道那女子善良呢?」絳雪身旁一個年長的男孩問道,「若是那女子長得漂亮,卻是個妖怪怎麼辦?妖怪會吃掉他的!」

絳雪想了想,一臉贊同點點頭,又望向阿護。

阿護撓了撓頭,這是個什麼問題,詩里就是如此寫的,他怎麼知道呢?

緋歌和崔二在一旁聽見樹下那幾個孩子的對話,同時笑了出來。緋歌卻是頗為幸災樂禍,「終於看見阿護也被問難住了」誰叫他也總是提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問自己呢,今日算是有人替自己報仇了。

崔二卻是笑著搖了搖頭,走過去拍了拍阿護的肩,對他們幾個說:「那個男子並不知道這個女子是不是妖怪,只是覺得她長相佳麗。所以以後尋找自己的佳人時,不能以貌取人,得看他的品質德行。」

阿護恍然大悟,幾個孩子發出原來如此的感嘆,又把腦袋湊在一起讀下一首了。崔二回身,卻發現緋歌正一臉奇怪的神情望著自己,「怎麼了?」

緋歌道:「我以為你要跟他們說之乎者也,卻是沒想到你還有這般解釋。」

「他們這個年紀,正是玩耍無憂無慮的時候,不必用太多理念束縛。」他解釋道,又挑眉,「我在緋姑娘心裡原來是很迂腐嚴肅的人嗎?」

緋歌輕輕笑了笑,「那倒不是——」

崔二見她突然臉色一變,面容慘白,低頭看向自己的琴,「怎麼了?」

緋歌抿緊唇,低頭像是發獃了半晌,起身從屋裡取出裝琴的布袋,「我、我突然想起有些事。你先替我看著阿護,我去去就回……」

崔二還想問什麼,可最後只說了「好」。

緋歌戴上斗笠,將琴往身後一背跨上馬。阿護遠遠看見她御馬出了院,起身要去追,崔二剛想攔,絳雪和幾個孩子卻都拉住他,「阿護,你幹什麼去?」

「阿緋、她……」

「緋姐姐定是有什麼急事,否則她肯定會帶著你的。你現在就別去給她添麻煩了。」絳雪牽住他的手,帶他走到崔二面前。

「崔大叔……」

「阿護乖,緋姑娘說讓我照顧好你的,她一會兒就回來。」他將阿護抱起,看著緋歌漸遠的背影,壓下心頭隱隱的不安。

6.羽

緋歌一路快馬出了村,路兩旁的大樹隨著她掠過嘩嘩地掉著葉子,燕雀不安的鳴叫,天邊的雲霞燃燒著最後的顏色,把她的影子拖得長長的。

她穿過一條山洞後,周圍突然靜了下來,頭頂低垂著一片夜幕星空,溪水潺潺,對岸站著一個白髮蒼蒼的道士握著拂塵,在燃起的篝火旁似乎等待了許久,而他身後有十幾個同樣裝扮的年輕道士,面色謹慎地看著山洞裡騎馬的女子緩緩出現。

緋歌坐在馬背上,鵝黃色的袖帶飄舞在半空,她冷冷的望著老道士,「吳淵。原來是你。」

「許久不見,緋歌姑娘,當年跟隨師父第一次見到你時,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兒了吧。」吳淵眯起眼,感嘆道:「緋歌姑娘還是佳顏依舊,貧道卻是個糟老頭子了,哈哈哈……」

「你師父吳筠,可比你瞧著順眼多了——您人老了,記性也不好。今日壞我陣法,闖我師祖靈地。你是忘了四百多年前那個漁夫的教訓了吧?你就不怕今日你和你這些弟子有來無回?」緋歌嘴角上揚,抱著手好笑地看著他們慌張又極力剋制的模樣。

吳淵臉色微微一僵,手執拂塵指向她:「貧道本無心冒犯此地,可今日來,是向姑娘討回一件東西。若姑娘相還,貧道立即撤離此地。」

「續命丹?」緋歌點點頭,跳下馬背,慢條斯理地取出身後的琴,吳淵和那些道士不由自主地後退幾步,緊緊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當年你師父都沒從我師父手裡贏走這東西,你今日還敢來?」

琴弦微動,夜風四起,低矮的草縫裡慢慢升起一片藍色螢火。後面弟子開始慌亂起來,吳淵連忙喊到:「不要慌張!這是妖女的幻術!」沒想到時隔那麼久這個妖女竟然還是如此厲害!

吳淵突然大聲道:「——你若不想這孩子受傷就趕緊停下!」

緋歌心中一緊,停手往身後望去。山洞裡走出大片人影,十幾個道士中間圍著被綁著眼睛和手腳的崔二、阿護和絳雪幾個孩子。

「阿緋,是你嗎?」

「緋姐姐!……」

「緋姑娘,是你嗎?」

緋歌欲伸出手,突然停在半空死死地握成拳,轉頭看向吳淵,目光冰冷,「你說我是妖女,你卻傷害無辜,這就是你說的『正道』?」

吳淵見大勢在握,氣定神閑地說:「貧道並未想過傷害無辜。取回續命丹,也只是為了治當今聖上的五公主,華陽公主的病,並非為我私用。」

「你師父難道未告訴你,續命丹只續命,根本無法救疾!」

「少說廢話!你給,還是不給?」

7.尾聲

「我若不給,你又如何?難道真要當著你弟子的面,違反正道傷及無辜嗎?」

「姑娘誤會,貧道怎麼可能傷害無辜呢?」吳淵將拂塵一揚。一個道士將阿護推了出來,解開他眼睛的布條,阿護閉了閉酸痛的眼睛,正想怎麼這麼快就到晚上了,卻見前面正是緋歌。

「阿緋!」

這時身後傳來一聲絳雪的痛呼,阿護剛回頭,一個身影卻突然將他撞到在地。

「好痛好痛……阿護,你沒事吧?」絳雪好不容易爬起來看他,卻發現阿護沒有出聲,似乎身體還在顫抖,「阿護,怎麼了?」

面前的絳雪不再是那個白凈的小姑娘,她身上破破爛爛,背後貼著一張發燙髮亮的黃符,臉腐蝕了一半,乾澀的血和蠕動的蟲子從她空洞的眼眶的位置爬出。

原來!原來絳雪是個死人!那、那他們,他自己……

「阿護!」緋歌手裡的琴弦生生斷掉一根,絳雪破爛的身子突然軟倒,阿護也暈了過去。

「妖女,你若再猶豫。我就只有困得這死屍精氣散了,可就再也入不了輪迴了。」吳淵說,又指了指她身後不遠處立著的崔二,「那邊那位公子,想來,也想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樣子吧?」

緋歌攢著手裡的斷弦,抬頭望向崔二,他被蒙著眼,還看不見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身邊那幾個孩子早已化成死屍的模樣。他只是不安的問道:「緋姑娘,究竟發生了何事?」

她腦海里突然浮現許多畫面,第一次見到他最脆弱的時候,第一次他被自己調戲得面紅耳赤的時候,第一次他在廚房裡下面手足無措的時候,還有,他輕聲細語地教阿護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眼神溫柔的望向自己的時候……

為什麼是他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丹在琴身里,砸碎便可。我把琴給你,你放了所有人,並為這些人超度。」

「放心,貧道只為救人,絕不傷及無辜。」

緋歌毫不掩飾諷刺地笑道:「我也要再提醒你,這丹藥只能續命。」她將琴拋到他面前,靜坐在原地,彷彿只是交出去一把琴而已……

隨著一聲碎裂,她胸口一陣劇痛,再也維持不了坐姿。五官最先開始失去作用,她的手揪緊地上的草根,本能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似乎有一個人猛地將自己抱了起來,緋歌睜開眼,他的臉卻模糊不清……

「是你,對吧?」她疼的面容扭曲,抓住他的衣領,「幫我……一定照顧阿護,他,他在這兒,長不大。這是我唯一的……我只能託付於你了……」

那人嘴唇開合,可惜她再也聽不見他溫和的聲音了。但是,他一定會答應自己的。緋歌勉強扯出一絲笑,她很想對他說,雖然相逢短,但這卻是她最開心的日子。她一直顧及許多,不肯真正對他表露心思,可是,她是真的……

「喜……歡。」

遠處吹來清冷的花香,那個女孩唇畔帶笑,睡在心上人的懷抱里,彷彿做了一個好夢。

……

周圍人看著他一動不動地抱著那個女子,有些懼怕不敢動彈。吳淵嘆了口氣,緩步走到他面前說道:「鄭王殿下,續命丹已到手,該回了。皇上和貴妃娘娘已經等急了。」

吳淵看到他將那女子耳邊的發溫柔的挽到耳後,放下她冰冷的身體,又轉頭抱起地上那個叫阿護的孩子。

「這個孩子叫崔護,是秘書少監崔峋大人府中的孩子。另,今日除了續命丹以外,不許爾等提起這裡其他事。」

「是,鄭王殿下。」

夜空中的風穿過山洞,掠過山谷,好像一曲熟悉空靈的琴音,在呼喚誰人歸來……(作品名:《桃花源記》,作者:命里缺長安。。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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