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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功勛劉基可封侯湯和可封公,面對輿論壓力朱元璋如何解釋?

開國皇帝登基之後,照例要對功臣們論功行賞,以彰顯新朝氣象。歷史的新興王朝大致如此,唯獨西漢開國和大明開國是個例外。漢高祖劉邦稱帝後,只封了二十多個侯,直到數年後才完成了功臣的分封,其原因是劉邦鑒於當時的形勢,在短時間內無法衡量他們的功績,所以推遲了分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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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明太祖朱元璋的情況有所不同,他登基時全國還沒有實現完全的統一。洪武元年(1368年)正月初四日,朱元璋登基稱帝後,徐達、常遇春大軍正在北伐;胡延瑞、何文輝正在攻取福建;楊璟、周德興、張彬等正在進攻湖廣。以當時的形勢來說,論功行賞的時機並不成熟。

不過,對於死去的功臣可以先行封賞,洪武二年(1369年),朱元璋先將廖永安、俞通海、張德勝、桑世傑、耿再成、胡大海、趙德勝7位功臣配享太廟。當然,這樣的表彰只不過是榮譽性的。直到洪武三年(1370年),天下大定,朱元璋醞釀已久的封贈功臣才付諸實施。

其中,封公者六人:李善長封韓國公,祿四千石;徐達封魏國公祿五千石;常遇春(時已去世)子常茂鄭國公,李文忠曹國公,馮勝宋國公,鄧愈衛國公,以上四人均三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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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封侯者二十八人:湯和中山侯,唐勝宗延安侯,陸仲亨吉安侯,周德興江夏侯,華雲龍淮安侯,顧時濟寧侯,耿炳文長興侯,陳德臨江侯,郭興鞏昌侯,王志六安侯,鄭遇春榮陽侯,費聚平涼侯,吳良江陰侯,吳楨靖海侯,趙庸南雄侯,廖永忠德慶侯,俞通海南安侯,華高廣德侯,楊璟營陽侯,康鐸薊春侯,朱亮祖永嘉侯,傅友德穎川侯,胡廷美豫章侯,韓政東平侯,黃彬宜春侯,曹良臣宣寧侯,梅思祖汝南侯,陸聚河南侯。

從以上侯爵的名單中,我們不難發現,那個曾經被朱元璋視為漢之張良的劉基沒有位列其中。劉基雖不是淮西集團嫡系,也不是最早跟隨朱元璋創業的。但以功勞而言,他遠籌帷幄決戰千里之外,還曾在鄱陽湖與陳友諒的決戰中救過朱元璋的命,就沖這,封劉基為公也不為過,至少該是個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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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基的不公待遇曾一度引起議論,很多人為他鳴不平,就連馬皇后也在朱元璋面前為他說話。說劉基長期參預機要,功勛顯赫,如今非但不能與李善長、徐達相比,就連費聚等人也相去甚遠,甚至連俸祿只及同為伯爵的汪廣洋的三分之二。種種跡象表面,朱元璋對劉基這樣做背後是否隱含著什麼用意。

事實上,在封賞功臣的過程中,受到不公正待遇的遠非劉基一人,像湯和、趙庸、廖永忠等人也同樣如此。朱元璋了解到朝廷的輿論與自己不利,於是在奉天殿封賞大會上,發表了長篇演說,為自己做辯護。

他說,這次的封賞不是出於一人的私意,都是依照古代帝王的模式行事,而且籌備了兩年。因為軍事行動的繁忙,所以到今天才舉行。回想創業之初,天下騷亂,群雄並起,當時有心於建功立業的,往往沒有駕馭部下的能力,所以都沒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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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也無心天下,現在成就大業,都是上天眷顧,非人力所達。自起兵後,諸將領跟著我披堅執銳征討四方,這些功績怎麼可以忘記?如今天下已定,就要報答大家以爵位賞賜。那些後來才歸附我的有功者,也要同樣封賞。今天宣布的爵祿等級,都是我個人決定的,十分公正,沒有私心。

為了證明自己,他還舉例說明。湯和與他是同鄉,一起兵就跟隨自己,屢建功勛。然而湯和嗜酒妄殺,不遵守法度;趙庸跟隨李文忠建功,但是私蓄奴婢,破壞了國法;廖永忠在鄱陽湖大戰中奮勇殺敵,稱得上是奇男子,可是他派人向探聽我的意向,謀求更高的爵位;郭興不聽主將命令,不守紀律。所以這四人之列為侯爵。

接著,朱元璋又對李善長、徐達、鄧愈等人作出了點評。最後又給出了總結:今天所定之爵祿,如果爵位與職位不相稱,獎勵不夠付出的勞績,你們都可以當場議論,過了今天之後就不許再多說了。朱元璋話雖說的漂亮,可作為臣子全憑皇帝賞賜,他們又能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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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開國第一次大封功臣就這樣落下帷幕,此後大規模的封賞還有兩次。一次是洪武十二年(1379年),封了十二個侯爵。另一次是洪武十七年(1384年),傅友德進爵穎國公,其他還有仇成、藍玉等六位侯爵,此外還有個別的封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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