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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世間男女化作時裝語言



在猶太-基督教的世界觀中,伴隨男女性親密關係最初所誕生的並非採食捕獵,而是時裝。男裝與女裝的設計關乎的是品牌敘事的完整性,而非挑戰時裝的邊界。


男人的一根肋骨


黑色宗教主題長裙


黑色毛呢寬檐帽


粗跟鞋


均為Gucci


針織背心/Gucci


禮服長褲/Givenchy

手鐲/Saint Laurent by Anthony Vaccarello


項鏈/Givenchy


刺繡樂福鞋/Christian Louboutin

這是「他」和「她」的故事,這是一個伊甸園的時代。但《聖經》中伊甸園的美好世界只持續了一頁紙的篇幅。曾經書寫《聖經》的人迫不及待地讓神為亞當和「她」背上了罪孽,「她」在蛇的引誘下與他一同偷吃了禁果,神把他們趕出了伊甸園。但在此之前,用皮子做成了衣服給他們穿。

亞當給她的妻子起名夏娃。她是眾生之母。

這是西方世界中,第一對,也是最為知名的一對伴侶。

而夏娃則是猶太-基督教世界中的第一位制衣匠。在神賜給他們「皮子做成的衣服」前,她「拿無花果樹的葉子,為自己編作裙子」。

這麼說來,在猶太-基督教的世界觀中,伴隨男女性親密關係最初所誕生的並非採食捕獵,而是時裝。


蛇紋印花風衣


印花內搭


過膝一步裙


均為Versace


戒指/Dior


棕色彈力腰帶/Gucci

運動靴/Angel Chen


蛇紋印花襯衫/Versace


黑色短褲/Sans Titre


運動靴/Angel Chen

女性和時裝的關係即是一種直接的關聯,亦是一種隱喻。倫敦國王學院的文化學者Joanne Entwistle博士於其著作《The Fashioned Body》中寫道:「當女性處於需要在經濟上依靠男性的時代,女性與制衣、紡布的緊密掛靠使得她們被認可為真正的夫人和合格的妻子。在十七世紀的歐洲,縫紉是女修道院中的必備科目,人們相信這會讓女人學會紀律和獻身。誠然,在基督教統治下的西方世界,女性依舊背負著那份莫須有的偷食禁果的原罪。十九世紀,隨著以Charles Worth為代表的男性高定設計師逐漸掌控了歐洲時裝世界的話語權,即便是經驗再豐富的女工也被逐漸遣散出高定工坊,淪落為血汗工廠的勞工。

從因奢靡度日而被送上斷頭台的Marie Antoinette的裁縫Rose Bertin,到二十世紀早期的Jeanne Lanvin和Madeleine Vionnet,這些曾經名噪一時的女性高定設計師最終不過是曇花一現。工業革命和資本主義的崛起實則在固化著基督教世界觀中的男權觀念:女性不過是男人的一根肋骨,女性是讓亞當被逐出伊甸園的罪人——用Efrat Tseelon的話來詮釋,女性在現代時裝體系中,扮演的是誘惑者的角色。而這一角色並非女性自願的選擇,而是男權意識的輸出。就像Christian Dior用New Look來表達他對女性的熱愛,但那些穿在束胸衣中的女人,依舊是需要用性魅力,來誘惑男人脆弱(而昂貴)的個體。而對男人而言,他們的魅力在於力量與權力——而西裝與制服則是塑造他們男性氣概的最佳工具。

此尤物與彼尤物


獵裝夾克外套


茹伊印花百褶裙


耳環、戒指


均為Dior


茹伊印花夾克外套


白色半透明蕾絲背心


白色西褲

均為Dior Men

當我們談論時裝的力量、性感、誘惑和權力時,不得不提到Versace——這個書寫了1990年代義大利時裝輝煌的傳奇時裝屋。當然,我們也可以像《Interview》雜誌一樣,用更為「格調」的語句來形容它:被金色包裹著的雅緻冗餘(elegant gilded excess)。從創始人Gianni Versace到今天依舊掌舵、不服老的Donatella Versace,這對兄妹不遺餘力地定義著高級時裝性感的表達。評論Versace的時裝是困難的,或許是因為時裝秀上那些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的女孩兒和有著希臘雕塑般面孔的健碩男模,讓習慣賣弄美學理論的時裝編輯們患上了失語症。而Donatella Versace也是如此,她清楚地知曉即便在當今的時裝文化中,青年文化與折衷主義是永恆的政治正確,但也沒有人能拒絕自帶光芒式的性感誘惑。2019年的春夏秀場,男孩兒們穿著淺色的高腰直筒牛仔褲、波普廣告圖繪的運動夾克,他們的蛇皮印花西裝長外套配著一條軍綠色的迷你褲,露出黝黑而健壯的大腿。Donatella說她的男裝繆斯是歌手Prince。這位美國流行樂的傳奇人物用浮誇張揚的時裝、撩人的妝容來挑戰時裝符號的性別指向。但同時,他在時裝風格上的激進嘗試卻反而強化了他成為一代人的男性性幻想。Versace所打造的女性形象也清一色地帶著1990年代麥當娜風格。或許對於Donatella來說,Madonna和Prince的確是一對完美CP吧。時裝人常說性感而不自知是種好品位,但對於一對穿著Versace的人間尤物,即便他們桀驁乃至有幾分自以為是,但那種驚世的美艷,依舊讓人不忍收回凝視。

Versace誠然在不遺餘力地固化著男權社會對於男性與女性美的標準,而Jeremy Scott所創造的Moschino,則在挑戰時裝「品位」的底線。在Jeremy Scott的紀錄片中,這位設計師堅信自己的創作是純粹的藝術,他希望自己能像Richard Hamilton一樣,以波普藝術家的身份載入史冊。


風衣外套/Givenchy


絲綢裝飾條紋襯衫/Prada


黑色高跟涼鞋/Giuseppe Zanotti


綠色耳環/Midnight Opera House

戒指/Dior


墨綠色西裝外套


粉色高領衫


牛仔褲


均為Prada


切爾西靴/Givenchy

對Jeremy Scott而言,時裝是場遊戲。而穿Moschino的男孩兒和女孩兒則像是反精英品位的朋克一族,攪亂著性感作為主場的當代時裝遊戲。跟Donatella一樣,Jeremy也喜歡尤物式的模特來走秀,但設計的主題卻是在天馬行空般地顛覆常規。2018年秋冬的主題是情慾四射的誘惑,穿著一身皮衣、戴著皮質軍帽和腳踩高靴的男模像是從Tom of Finland中走出,來終結制服控的幻想。而戴著皮手套、身穿絲絨裙的白人女孩兒,讓人不禁想到《巴黎守夜人》。而在2019度假系列裡,設計師將加州嬉皮士文化元素融匯成一場戲謔的馬戲團表演。Jeremy Scott用了不少誇張比例的領結和異裝造型來強調一縷超現實的藝術氣質,也在最終的幾個造型中用了頗為繁複的釘珠設計、駝鳥毛裝飾和絲綢斗篷來為Moschino的「奢侈血脈」背書,即便它不再是一個「奢侈品牌」。但Jeremy估計忘了,Moschino的意義是「直男癌」泛濫的今天的一份調劑,相信設計師本人看到今天那些思想保守的異性戀男孩兒迫不及待地穿上Moschino衛衣時,也會會心一笑。

但對著Versace和Moschino,會笑的是Tom Ford先生。前二者是在用男裝和女裝的設計語言來構建其所想像的尤物情侶,而曾經靠刷顏值進入Studio 54的Tom Ford(Studio 54彼時的規矩就是:要麼有錢、要麼有名、要麼漂亮)今天也不過是將他身上的美,一季又一季地投射在其同名品牌之上。男裝一律寬肩窄腰,5000美元的西裝和7000美元的開司米大衣並非有錢就可以穿得進去。女裝性感、高調而不招搖,她們會出現在Cheval Blanc的度假村,或者在東京Aman中體驗下東方風情——一副好萊塢名流的做派。Tom Ford厭惡平庸,甚至有些自戀,但他卻有一切關於自戀的資本。我很清楚地記得一位高冷的影像藝術家會跟我談起Tom Ford的電影,他對我說,那個人的電影語言太極致了,每個鏡頭都是美的範本。

「但他兩個電影都像他的廣告。」藝術家不忘加上這句。沒錯,但誰會拒絕Tom Ford的魔法呢?Tom Ford投射的是性幻想,但他的高級之處在於,一切都是不可觸及的幻想。

左圖



黑色亮片泡泡迷你裙


黑色中筒靴


金色手鐲


均為Celine by Hedi Slimane


墨鏡/Giorgio Armani

花朵狀耳環/Midnight Opera House


黑色棒球夾克


黑色西褲


紅色尖頭皮鞋


均為Celine by Hedi Slimane


紅色墨鏡/Valentino

右圖



麂皮西裝外套、圍巾/Brioni


白色襯衫/Dunhill


針織背心/ICICLE


耳環/Dior

如果塑造亞當和夏娃的兩位「神」……

但從Tom Ford到Versace,從Moschino乃至折衷主義的領軍品牌Prada,他們都似乎歸屬在懷舊情愫的時裝世界之中,男性與女性有涇渭分明的邊界,不論是戲謔的遊戲還是像Muccia Prada熱衷的社會學思考。在一致的時裝創意統領下,男裝與女裝的設計關乎的是品牌敘事的完整性,而非挑戰時裝的邊界。Raf Simons在Calvin Kelin的曇花一現,似乎也印證了新的時尚遊戲規則:完整性是美德,但感官刺激是底線,並且來得越洶湧越好。

LVMH的Bernard Arnault明白今天的奢侈品時裝產業必須擁抱大眾。而在他的運籌帷幄下,Louis Vuitton和Dior已經徹底擁抱著千禧一代。Maria Grazia Chiuri緊握自己手中「女權主義」的大旗,誓將Dior的女裝系列打造成「獨立女性」的符號:她們喜歡馬術(2017春夏),喜歡七十年代法國新浪潮的調性(2018春夏),他們下一個出走都市的目的地是南美洲的遠方(2019度假)。而她們也不喜歡「大男子主義」的強勢男友,所以他們會穿著Kim Jones設計的Dior Men,諸如身著輕盈的柔粉色雙排扣西裝、戴著棒球帽、穿著新一季的藍色胎羊皮草大衣帶他們自由精神的女朋友週遊世界。這對情侶甚至在著裝元素上找到了久違的共性,比如Oblique茹伊印花,比如馬鞍包,這些帶有女性色彩的符號或印記被品牌男女裝部門的兩位創意總監潛移默化地牽引在一起,塑造了一個更加平易近人的形象。


淡藍色西裝外套、淡黃色高領衫/CALVIN KLEIN 205W39NYC


淡藍色西裝外套/CALVIN KLEIN 205W39NYC


金屬項鏈/Givenchy

相較Maria Grazia Chiuri與Kim Jones所打造的「新閑適階級」,同樣愈加年輕化的Louis Vuitton將設計焦點放在了為「創意新貴」制衣之上。已經在品牌服役五年的Nicolas Ghesquière用科幻感的後現代主義為品牌創造了全新的創意形象,在令人炫目的材質與剪裁碰撞下,Louis Vuitton女裝的核心是一種極其摩登的犀利感:品位卓越、獨立,甚至略帶幾分高冷,但這恰是當代女性精英的真實狀態。如像Judith Butler對女性主義的論述,Nicolas是在為女性創造一種更為「Intelligible」的時裝表達,以認知自我的性別屬性——她們並不寄希望於徹底地瓦解與女性身份相關的符號,所以她們依舊穿迷你裙、高跟靴和深V領的雞尾酒裙,但同時,她們亦清晰地知曉自己所扮演著的不過是場「人設遊戲」。而從黑人嘻哈文化中走出的Virgil Abloh對Louis Vuitton精英觀念的改造雖少一份睿智,卻是政治性的。先不提設計師如何為這一品牌注入更為新潮的街頭感,當一眾深色人種模特成為秀場上的頭陣時,舊時代白人世界的「奢侈觀」從此垮塌,而一個民主、多元的精英世界觀正在從巴黎升起。Louis Vuitton是商業的,但正是商業的壓力催促著今天的Louis Vuitton去捕捉當下的時裝精神。試想Louis Vuitton所描繪的情侶:一對跨種族的情侶、一對從事新興職業的戀人(黑人男孩兒可能是Youtube上的頭部網紅,而亞裔女孩兒則是畫廊經理)……一個新的時代已經到來。

但時裝依舊是門關於商業的學問。在信息爆炸的年代,越來越多的品牌開始意識到傳遞出一條清晰而明確的品牌信息才是維生之道。Salvatore Ferragamo在2018年秋冬秀場上,將分屬Paul Andrew所執掌的女裝系列與Guillaume Meilland所領銜的男裝系列合併走秀,並在設計上將品牌形象的塑造置於設計師自我表達之上,並用傳統的走秀編排呈現出清新而摩登的經典主義。實用主義成了設計方法論的核心,的確在全球經濟的陰霾下,富裕階層也不會輕易在一件宣言單品上一擲千金,能勾起人們購買慾的是有趣而實穿的產品。或許Salvatore Ferragmo想走Hermès的路數,一個反「眼球經濟」,卻能在主流體系中賺得缽滿盆滿的家族品牌。但我們卻應該意識到,Hermès並非一個保守的品牌。在過去的二十年內,從Jean Paul Gauiter、Martin Margiela到Chrstophe Lemarie都曾為這個品牌帶來源源不斷的創意,而那些工藝精湛而又趣味盎然的傢具配飾也是鞏固Hermès作為奢華生活方式,而非單一時裝品牌的江湖地位。今天Nadege Vanhee的女裝設計的魅力,正是那份見過萬千繁華後的舉重若輕——是的,Hermès不需要再向任何人證明自己,所以真正的Hermès女性應該有著並無攻擊性的優雅端莊。而穿愛馬仕的男人,在成熟中有著一份天真,而為品牌服役三十年的Veronique Nichanian,或許是一個品牌傳承精神的最好詮釋。


新秩序下的情侶養成


淡灰色條紋西服裙套裝/Thom Browne


白色襯衫/Veeco Zhao


白色條紋西服套裝/Brunello Cucinelli


藏藍色針織開衫/Thom Browne


藍色襯衫/Massimo Dutti


切爾西靴/Thom Browne

時尚有時候跟戀愛一樣,如果你能在初戀碰到個像Hermès式的姑娘,大家閨秀又有才情,相隨一生便是最好的安排。但有時候,你喜歡金牛座的溫暖長情,但最後攜手邁入婚姻的,是古怪精靈的水瓶座。別一條路走到盡頭,換了路數才是出口。

所以2018年的時尚圈,是改朝換代的一年。

去年年底,金牛座的Christopher Bailey離任他創造的Burberry帝國,而接手的是與這個英倫殿堂時裝屋風格差異頗大的Riccardo Tisci。繼任者用全新的品牌視覺來宣告一個更為街頭、更為年輕化的品牌風格,品牌從西倫敦式的一絲不苟和知識分子的浪漫轉變成倫敦東區產街頭風格。或許從Riccardo的首秀中看不出任何端倪,那些穿著修身皮革鉛筆裙和絲綢襯衫的女孩,與秀場上身著藏藍色雙排扣西裝的男人仍然看起來是天生一對,依舊是富家女和投行經理約會時的穿著打扮。但Riccardo對品牌的改頭換面,是其打造的「The B Series」膠囊系列:飢餓營銷、月度更替、碩大的Logo。Burberry按著Supreme的潮牌路數來滿足千禧一代對虛榮的需求。同樣的營銷大師Hedi Slimance也對Celine進行天翻地覆地變革,「海洛因時尚」再度卷土回潮,迷你裙短得不能再短,但這種頗為「不吝」的態度的確也非常巴黎——巴黎女孩兒會告訴你她們早餐吃牛角包,他們喝酒喝咖啡又不愛運動,但就是不胖又時髦。Hedi為這些喜歡聽電音談福柯的新Celine準備了同款男友:消瘦、蒼白、穿著復古的高腰西褲和雙排扣皮大衣,還有八十年代的復古墨鏡讓別人永遠看不到他們派對後泛紅的眼眶。


左圖


白色T恤


黑色長褲


酒紅漸變色樂福皮鞋


均為Berluti


襯衫長裙、黑色蕾絲長褲/Veeco Zhao


豹紋系帶高跟鞋/Christian Louboutin


馬鞍包/Dior

右圖


麂皮西裝外套


卡其色長褲


圍巾


均為 Brioni


白襯衫/Dunhill


布洛克皮鞋/Massimo Dutti


針織背心、墨綠色蕾絲裙/ICICLE


漆皮粗跟鞋/Prada


耳環/Dior


花朵手鏈/Midnight Opera House


手提包/Prada

同樣用復古來重塑品牌的還有Clare Waight Keller,她在Givenchy的創作將品牌拉回了品牌創始人時期的優雅主流之中,稟賦了人們所期待的「力量感」。新一季Clare Waight Keller的繆斯是瑞士女作家Annemarie Schwarzenbach,這位同志作家曾經在伊朗與一位土耳其外交官之女陷入一場驚世駭俗的戀愛,而Clare呈現的即是她身上的自我抗爭、堅忍與超越性別的美。而秀場上的Givenchy男人在淡紫色西裝與白色切爾西靴的陰柔與皮褲馬甲的超男性氣質(hyper-masculinity)中搖擺。

對不起,在Clare的Givenchy時代,男人是女人的襯托。時尚在組了百年的CP後,似乎又回到了以前Rose Bertin女人掌權的時代。


女人,可以不穿高跟鞋


腰帶


白色長褲


耳環


均為Dior Men


透明PVC手提袋/Solid Homme


耳環、茹伊印花百褶裙/Dior


透明PVC手提袋/Solid Homme

但時裝界依舊有不少落單的「鑽石王老五」們:Berluti、Corneliani、Ermenegildo Zegna、Dunhill……這些專註於男士西裝及皮具配飾的品牌依舊並未開展其女裝業務。當然,對於競爭已經白熱化的女性時裝領域,貿然地拓展產品線是個風險重重的決策。相比於男性購物者而言,女性更難和這樣的時裝品牌建立起粘性或者歸屬感。不像男人,如果哥們兒說Zegna的西裝是尖貨,一定會認準一個牌子買滿整個衣櫥。但這不是一篇商業戰略的討論,如果我們給這些西裝制服男需要配對,那他們的女伴會是什麼樣子。

但至少我們不想看到Zegna或者Dunhill走上「商務女裝」的路線,一是這個路數聽起來就頗不性感,二是真正的職業女性,已經能從Victoria Beckham或者Theory,乃至Chanel中找到得體合適的女裝。不像二十年前,女性要用無趣的西裝夾克才能在董事會議上覓得一席之地。在性別階級已經鬆動的今天,女人只需要恰到好處地運用自己的女人味,而非刻意掩藏遮蓋。反倒像Berluti這樣的男裝工匠品牌有了更大的發揮空間。Kris Van Assche完全有能力去創造一個「新浪潮」的女性形象:雌雄同體的氣質,大量的建築結構又雜糅著不少女人的小心機……皮質的吸煙裝、男裝廓形的單排扣夾克,還有那些非常Berluti的彩色踝靴。如果Kris要為Berluti設計女裝,請他一定要把女人從高跟鞋中解放出來。因為在這個時代,她們不需要站在顫顫巍巍的十厘米細高跟上,就可以看見全世界。

攝影:

YONG&YANG


形象:

戚茂盛


新媒體編輯:

文世超


模特:

鍾麗葉@龍騰精英、趙慶賀@龍騰精英


化妝:

劉飛ONTIME


髮型:

孫彬ONTIME


文字:

葉田田


時裝助理:

程佳輝、小樵


妝發助理:

郭靜


場地:

Hi Stud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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