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讀者》⑩ | 生命沒有如果，來日並不方長
文 | 橙橙 · 主播 | 阿嗚
回顧：
親愛的小夥伴們，晚上好，我是主播
阿嗚。
昨天我們讀到了米夏去探望漢娜，儘管年輕時的溫情早已消逝，儘管漢娜早已不是他記憶里的模樣，但米夏依舊為她感到由衷的開心。
漢娜也出獄了，以後的生活，會怎麼樣呢？
今天的閱讀目標是原書的第204頁-第222頁，也是《朗讀者》的最後結局。
漢娜離世
接下來的一個禮拜，米夏為了趕出一份報告，起早貪黑，早出晚歸。
當然，他也在為漢娜出獄做一些準備。
他到宜家購買傢具，給書架擺上圖書，牆壁掛上繪畫，買好食物放進冰箱。
陽台有個小花壇，也讓花匠進行了修整，冷冰冰的房子，一下有了生活的氣息。
下午，米夏接到一通來電，是監獄長的電話，主要是說漢娜的情況。
監獄長說，對於在監獄裡關了很長時間的人，出獄前，都會被安排在外面待上幾個小時，或者幾天。
可是，漢娜卻不願意這麼做。
明天的出獄，對她而言，可能是很大的困難。
監獄長描述完情況，米夏請求把電話轉給漢娜。
米夏問漢娜，明天就要回家了，是想直接回家？或是一起去森林走走？
我得想一想，你仍然是個偉大的計劃家，不是嗎？
米夏聽到這樣的語氣，心裡不樂意了。這口吻簡直和他女朋友一模一樣，漢娜注意到米夏在生氣。
小傢伙，別生氣呀！我又沒什麼惡意。
歲月摧毀了她的容顏，卻留下了她的嗓音。
上次在長凳上，米夏沒有留意漢娜的嗓音，今天聽得清清楚楚，與年輕時的嗓音別無二致。
一大早，米夏來到監獄，被帶到了監獄長跟前。
監獄長告知米夏，漢娜在天亮時分上吊了。
接著監獄長問米夏，上個禮拜的見面和昨晚的通話，有沒有發現漢娜的異常？
米夏搖頭說沒什麼發現，確實沒有什麼異常的現象，也沒遺漏任何細節。
監獄長問米夏，是怎麼成為漢娜的朋友的？又是如何想到要給漢娜寄錄音帶？
是不是以前就知道漢娜是個文盲了？
米夏的內心猶如風雲涌動，熱淚直逼眼眶，他不願意讓監獄長看到他的眼淚。
他用力地控制情緒，但大概還是被監獄長看出來了。
「你跟我來吧！我領你到漢娜的單人牢房看看。」
那是一間狹小的房間，裡面擺放著床鋪、衣櫃、椅子。
桌子上方的牆上安裝著一個書架，擺放著一些書，一台鬧鐘，一隻玩具熊，兩隻杯子，速溶咖啡，茶葉罐和錄音機；書架底層，放著錄音帶。
「這不是全部的錄音帶。漢娜借了一部分給刑事犯當中的盲人援助協會。」監獄長看著米夏說。
米夏走近床邊，床頭掛著許多小圖片和小紙條，有摘抄的文章，有剪輯的詩歌，有報紙的短訊，也有漢娜摘抄的菜譜。
其中有一張照片，米夏認得清清楚楚，那是自己中學畢業典禮的照片，可那時候的漢娜早已離開這座城市多年。
她目不識丁，是怎麼訂閱到這份報紙的呢？無論是什麼方法，一定經過幾番周折吧？她是不是一直都把這張照片帶在身上？
在那一瞬間，米夏再次感到內心一陣悸動。
監獄長說，漢娜是跟著米夏才學會讀書的，米夏為他朗讀，她便從讀書館裡借書。然後，逐字逐句同聽到的內容進行對照。
錄音機一會暫停，一會啟動，被長時間的反覆折騰，常常會損壞，之後維修報告到了監獄長那裡，他才知道漢娜在做的事情。
米夏沉默不語，監獄長走到書架旁，拿下一隻茶葉罐，在米夏身旁坐下，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
他說：「這是漢娜給我留下的一封信，算是一封遺書吧！其中有你的部分，我給你念念。」
「在這隻罐子里有些錢，以及儲蓄銀行里還有七千馬克。請交給米夏，讓他轉交給大火中的母親和女兒，她會決定怎麼用這筆錢的。另外，請您替我向他問好。」
她沒有留下任何音信，她是想讓我傷心嗎？她是不是想懲罰我？
米夏怎麼都想不通漢娜為何要這麼做。
接著米夏問監獄長，漢娜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監獄長告訴米夏，漢娜在這的生活同修道院生活無二致。
她就像自願退隱到這裡來的一樣，很遵守規章制度，似乎是對自己的一種反省。
她與任何人都保持距離，也很注重自己的身材，似乎還有潔癖。
可後來的幾年，她好像放棄了自己，開始暴飲暴食，讓身材變得臃腫，甚至很少洗澡。
米夏請求監獄長帶他去看看漢娜。他看到漢娜躺在一個小房間里，那張僵硬的臉。讓他彷彿又看到年輕的漢娜。
米夏站在床前，看著安靜的漢娜。他想到此情此景，一般在老年夫妻之間才會發生。
對女方來說，跟前的老頭子永遠是英俊的少年；對男方來說，老妻也永葆著少女的嬌美。
這一切，他怎麼沒在一個禮拜前看出來呢？
最後的委託
那年秋天，米夏到波士頓參加一個國際會議，順便到紐約拜訪那位女兒。那一張銀行儲蓄和茶葉罐里的錢，他一併交給了那位女兒。
他們見面之前，米夏曾寫信告知對方自己的身份，也提及了那次審判，請求和她見面談談。
於是，米夏帶著漢娜最後交予的委託，搭上了去往紐約的火車。
茶几擺放在一扇落地窗前，從那兒能望見外面的小花園。
那位女兒給米夏倒上了茶，擱了糖，放在前面的茶几上。
她把語言轉為了英語：「是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米夏闡述前來的理由，他告訴她，漢娜死了，前來的目的是幫助漢娜完成遺願。
接著米夏從背包里，掏出茶葉罐和一張支票，放到了茶几上。
她瞧了一眼支票，然後把茶葉罐里的錢掏了出來，手捧著茶葉罐說：
「當我還是小女孩時，也有過這樣一個罐子，當然不是這隻。那個罐子曾經被我帶到集中營，後來被偷了。
那個罐子對我來說很珍貴，並不是因為裡面的東西，而是罐子在集中營本身就價值連城，它可以派上很多用場。」
緊接著她問：
這筆錢如何使用，你有什麼建議？如果用於同大屠殺有關的事件上，也許是一種贖罪，而我絕對沒有這種意願或資格。
米夏說：「用於想讀書的文盲怎麼樣？應該有與之對應的猶太人社團機構，或者組織吧！可以把錢捐到那裡去。」
「當然有這樣的社團，不過，文盲問題可不是猶太人的專有問題。」
接著她把錢推到米夏跟前：「要不我們就這麼辦了，請你打聽一下，有什麼關於猶太人的機構。然後，把錢寄到相關的機構賬號。你也可以……」
最後，她說：「如果這筆錢對施密茨女士很重要的話，那不妨以她的名義郵寄。」
她再次拿起那個罐子：「這個罐子我就留下了。」
轉瞬間，漢娜離世已數十年。
對於漢娜，米夏心裡仍有許多不解的問題。他想過要把他們之間的故事寫出來。
其實他早已在心裡把他們的故事寫了許多遍，每一遍的故事都不一樣。
米夏知道，只有真正被寫出來的那個故事，才是正確的版本。
最初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擺脫漢娜，後來他發現，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正從他的記憶里悄悄溜走，米夏奮力地想要追回，但於事無補。
他索性就不再去碰那些故事了，這樣反倒使他感到平靜。
而當他內心真正平靜下來的時候，那些抓不住的、被遺忘的一點一滴，又重新自己浮現了出來。
從紐約一回來，米夏便以漢娜的名義把錢匯給了「猶太人掃盲聯盟」。
不久，他收到了一封感謝信，對漢娜.施密茨的捐贈表示感謝。
米夏帶著信箋，站到了漢娜的墳墓前。
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結語】
親愛的小夥伴們，《朗讀者》到這裡就結束了。
這本書留給你最深刻的是哪部分情節？讀完這本書你最大的感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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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橙，徜徉在文字里的工科生，微信公眾號：橙橙讀書，微信號：chensixin6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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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習編輯：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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