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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猩猩都能遵守「公平」,為什麼我們不能?

對人類行為學的研究,科學家常常採用一些遊戲模擬。其中,「最後通牒遊戲(ultimatum game,UG)」,以及「獨裁者遊戲(dictator game, DG)」是常用的兩種經典模型。UG的規則為:參加遊戲的兩方分別是提議者及回應者,提議者向回應者提出一種分配資源的方案,如果回應者同意這一方案,資源的分配則按照提議者的主張分配;如果回應者不接受這一方案,則方案作廢,兩方均無法獲得任何資源。在以往的人類試驗中,研究者發現,多數提議者願意提出公平的50%比50%的分配方案,當提議者將分配給對方的比例降到20%時,40%的回應者會拒絕接受,導致雙方無法享受任何利益。

Proctor醫生對大猩猩及兒童實施了UG試驗。結果顯示,我們的近親以及兒時的我們,均會提出公平的方案,平均分享可能獲得的資源。值得注意的是,UG試驗中,提議者沒有最終決定權,如果提議者的資源分配方案不公平,回應者能以不接受的方式終止方案實施,導致兩者共輸的後果。這一制約力,促使提議者必須三思而提議。與此形成對比的是DG試驗,提議者有最終決定權,不需要回應者參與。結果顯示,當提議者變成獨裁者後,自己多佔資源的現象成為主流。在兒童DG試驗中,資源是「粘紙」的分配,享受不公平待遇的小孩大喊:「你得到的比我多」、「我要更多的粘紙」、「這不公平」。

物競擇天的殘酷角逐推進了物種的進化,合作及分享促進了物種的強大,而關懷及公平,成就了我們人類這樣的高等動物。儘管分享是我們物種的潛質,但是佔有更多的資源,是人類的本能。因此,資源公平的分配,需要監督及制約。否則,具有支配權的階層會毫無懸念地佔有更多的資源。

在公共資源的分配上,方案制訂者多為政府機構,為了維護公平,許多社會以法律的形式,明確給予回應者(公眾)選擇的機會,採取不流於形式的聽證及投票,甚至允許抗議及請願。

然而,除了公共資源應全體公民平均分享外,社會因分工不同、責任不同、對社會的貢獻不同,相應個體得到的報酬也不同。從而,在社會應公平分享的福利之外,個體能支配的勞動所得不同,有的甚至差別巨大,否則,勞動所得若平均分配則違反了公平的原則。在公平的社會裡,只有讓通過學習而掌握技能的人、對社會貢獻大的人獲得更豐厚的收入及認可,方顯公平。社會分工與受教育程度相關,若經過8到12年高等教育培養出來的醫生,同小學文化的農民工的收入相差無幾,何為公平?每天工作超過10個小時,「修理」患者的白衣天使,工資收入不如小學文化的足底按摩師,孰能接受?

除了以教育背景為縱向的比較,公平還應體現在與國際同行在待遇上及地位上的橫向匹配。醫生在任何一個國度,均為高收入、高社會地位、高文化素養的代名詞。在開放的今天,每一個角落都能聽到與國際接軌的呼聲,而恰恰是我們這一世界第二經濟大國違反了國際慣例。

法律及道德是維護社會公平的兩大機制。法律面前本應人人平等,但「同情弱者」成了懲治守法「強者」的刑具,推進了社會不公。當違反交通規則的非機動車與守法的機動車擦碰時,法律不公平地懲罰了守法者。在社會的道德被扭曲、人類間的信任被踐踏、感恩之心已泯滅的今天,仇恨被引向了醫者。人們無視勞動與所得的荒謬不公,反而在無良者的誤導及推動下,將憤怒及暴力指向了救命者。

分享及合作是我們人類成為最高物種的基礎,但這一基礎是有條件的,是相互及禮尚往來的,這就是公平。我同女兒Mandy聊起她在美國的分享經歷:同學們會輪流帶吃的到學校,與同學分享,而這一規律被破壞的結果有兩個。其一,那個不帶東西與同學分享者,會被毫不留情的孤立起來;其二,這個公平分享的社會秩序從此中斷,同學們不再貢獻,灰心而散。

不難想像,當醫者按照診治原則醫治病人,在無過錯的情況下,挨患方打、挨院方罰、挨愚民譴、挨媒體誅,何來公平和分享?規則制訂者如同在玩DG,不公平的方案無法被制約,回應者只好聽之任之,無奈的忍受及接受,悲哀的期待著大猩猩也追求的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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