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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茜雪被攆走,實在是一個謎,到底是為什麼?

小說〈〈紅樓夢〉〉里,婢女最怕的事就是被主子攆走,被攆走不但沒有面子,而且沒有了工作和工資。跟著主子錦衣玉食,回自己家粗茶淡飯,所以婢女只願當奴才也不願回自己家,如果被主子攆走,輕則哭哭啼啼, 重則跳井自殺。

可是賈寶玉身邊有個婢女被無聲無息地攆走了,不哭不鬧,沒有任何動靜,她就是茜雪,雖然她惹賈寶玉生氣,可是賈寶玉並沒說要攆走她,而是想攆走李奶媽。原文如下:

寶玉吃了半碗茶,忽又想起早起的茶來,因問茜雪道:「早起沏了一碗楓露茶,我說過,那茶是三四次後才出色的,這會子怎麼又沏了這個來?"茜雪道:「我原是留著的,那會子李奶奶來了,他要嘗嘗,就給他吃了。」寶玉聽了,將手中的茶杯只順手往地下一擲,豁啷一聲,打了個粉碎,潑了茜雪一裙子的茶.又跳起來問著茜雪道:「他是你那一門子的奶奶,你們這麼孝敬他?不過是仗著我小時候吃過他幾日奶罷了.如今逞的他比祖宗還大了.如今我又吃不著奶了,白白的養著祖宗作什麼!攆了出去,大家乾淨!"說著便要去立刻回賈母,攆他乳母.原來襲人實未睡著,不過故意裝睡,引寶玉來慪他頑耍.先聞得問包子等事,也還可不必起來,後來摔了茶鍾,動了氣,遂連忙起來解釋勸阻.早有賈母遣人來問是怎麼了.襲人忙道:「我才倒茶來,被雪滑倒了,失手砸了鍾子。」一面又安慰寶玉道:「你立意要攆他也好,我們也都願意出去,不如趁勢連我們一齊攆了,我們也好,你也不愁再有好的來伏侍你。」寶玉聽了這話,方無了言語……。

從這段話來看,賈寶玉想攆走的是李奶媽,而不是茜雪,而襲人上來勸解,此事就了結了,賈寶玉就不提攆李奶媽的事了。可是後來就見不到茜雪了。而鴛鴦怒拒嫁給大老爺賈赦時,提了一句「被攆走的茜雪」,李奶媽在吃賈寶玉留給襲人的乳酪時,也提到了茜雪被攆的事。

賈寶玉沒說要攆茜雪,為什麼茜雪被攆走?這的確是一個謎,或者過後,賈寶玉越想越氣,又不能攆走李奶媽,就遷怒茜雪,把茜雪攆走了。那襲人等人為什麼不勸勸呢?

襲人是怡紅院的大賢人,晴雯不服她,跟她爭吵,把她氣哭,她卻在賈寶玉要攆晴雯時跪下求情,屋裡的麝月等人也跟著跪下求情。難道茜雪的人緣還不如晴雯嗎?

晴雯為人厲害,只有賈寶玉喜歡她,而其它人就未必喜歡她了。可晴雯能得到眾人的求情,而忠厚老實的茜雪卻得不到呢?

其實茜雪作人太老實,她不能說是李奶媽要喝楓露茶就給李奶媽喝了,應該說李奶媽硬是喝了,沒攔得住。像李奶媽後來吃賈寶玉留給襲人的乳酪,兩個婢女沒攔住也沒受處罰。

茜雪被攆走,一是為人太忠厚老實,不會說謊,另一個原因就不夠漂亮,比如晴雯,犯了再多的錯,賈寶玉也不在乎,晴雯跟賈寶玉吵架,賈寶玉還得找晴雯和好。

在小說《紅樓夢》里,茜雪被攆走是一個謎,沒有確定答案,只能憑讀者猜測,仁人見仁,智者見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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