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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確為了謀取高官,製造了多起冤獄

蔡確為了謀取高官,製造了多起冤獄

蔡確為了謀取高官,製造了多起冤獄

北宋時期,曾發生了兩起轟動天下的文字獄大案。一起是發生在宋神宗元豐二年(公元1079年)的蘇軾烏台詩案,是時,御史何正臣上表彈劾蘇軾,奏蘇軾移知湖州到任後謝恩的上表中,用語暗藏譏刺朝政,御史李定曾也指出蘇軾四大可廢之罪。這起案件先由監察御史告發,後在御史台獄受審。所謂「烏台」,即御史台,因官署內遍植柏樹,又稱「柏台」。柏樹上常有烏鴉棲息築巢,乃稱烏台。所以此案稱為「烏台詩案」。另一起是發生在宋哲宗元祐四年(公元1089年)的蔡確車蓋亭詩案,宣仁太后(即高太皇太后)垂簾聽政後,重新起用以司馬光為首的舊黨,元祐四年,任漢陽軍(今湖北武漢)知軍的吳處厚,指控前任宰相新黨領袖蔡確在游安州(今湖北安陸)車蓋亭時,所作詩中用唐上元年間郝處俊諫高宗傳位於武后之事,影射高太后,梁燾、劉安世等贊成此說。蔡確被流放嶺南新州(今廣東新興),幾年後,死於貶所。宣仁太后曾對大臣說:「元豐之末,確自謂有定策大功,妄扇事端」,「吾不忍明言,始托訕上為名,逐之耳。」她還說辦蔡確之罪,「只為此人於社稷不利。」

同為文字獄大案,為什麼蘇軾的烏台詩案,卻得到不分黨派人士很多的同情與說情,甚至連太后都幫助說情;而蔡確的車蓋亭詩案卻鮮有同情者呢。蓋因蘇軾為人正派,官風清正;而蔡確為官卻有才無德,是趨炎附勢、姦邪狠愎之徒。這也是一報還一報的原故吧!

關於車蓋亭詩案,還得先從新舊兩黨的黨爭說起。

在哲宗朝,無論是元祐時期,還是哲宗親政後,最活躍的似乎都是朝中的大臣們。由於變法與反變法矛盾的延續,以及哲宗與高太皇太后的衝突,使得當時支持變法的大臣(新黨)與反對變法的大臣(舊黨)都無可避免地捲入激烈的黨爭,成為其中的主角,也就演出一幕幕令人嘆息的悲劇。

在高太皇太后垂簾的八年中,舊黨不僅控制了整個朝廷,對新黨的打擊也從未放鬆過。其中最典型的便是蔡確的車蓋亭詩案。

蔡確,字持正,泉州晉江人。宋神宗時期,正在變法的王安石見蔡確頗有些才能,便推薦他做三班院主簿。但蔡確雖有才幹,卻長於見風使舵和陰謀詭計,當他見到神宗有疏遠王安石之意時,竟不顧知遇之恩,上書參劾王安石。

蔡確為了謀取高官,製造了多起冤獄。他從知制誥升至御史中丞、參知政事,均靠製造冤獄謀奪別人的官位而得位。因此,很多大臣都看不起他,而蔡確卻自以為本事了得。神宗病危時,蔡確與邢恕欲立神宗同母弟雍王顥或曹王頵為儲君,陰謀未成,反過來誣陷高太后和王珪有廢哲宗之意,自謂有策立之功。這樣有才無德的小人遲早會遭到報應的。

高太后垂簾後,新黨勢力被排擠,蔡確也被貶出朝廷。元祐元年(公元1086年)二月,蔡確被罷相,命出知陳州(今河南周口淮陽)。次年,因蔡確的弟弟犯事,牽連到了他,再貶至安州。在安州遊覽車蓋亭時,蔡確寫下了《夏日游車蓋亭》十首絕句,詩被與蔡確有過節的吳處厚所得。也該小人遇到小人了。

吳處厚曾在蔡確手下為官,希望他推薦自己,但被蔡確拒絕了,由是怨恨不已。終於,斯時已任為漢陽軍知軍的吳處厚等來了報復的機會,他將蔡確的詩上呈朝廷,並指控說「內五篇皆涉譏訕,而二篇譏訕尤甚,上及君親」。尤其詩中有「矯矯名臣郝甑山,忠言直節上元間」之句是影射高太后的。郝甑山,安州人,唐高宗時的忠直之士。唐高宗曾想讓位給武則天,郝甑山上奏章反對。

吳處厚說,此處是將高太后比做武則天。而梁燾、朱光庭和劉安世等人贊成吳處厚之說,並以「邢恕極論蔡確有策立(哲宗)功,真社稷臣」的言論進行彈劾,高太后怒不可遏,將蔡確貶到新州。呂大防和劉摯曾以蔡確母親年老,嶺南路遠為由,主張改遷他處,高太后卻說:「山可移,此州不可移。」在當時,被貶往嶺南,實際上如同被判了死刑。蘇軾曾有詩云:「問翁大庾嶺頭住,曾見南遷幾個回?」蔡確被貶時,范純仁(范仲淹次子)對呂大防說:「嶺南之路長滿荊棘七八十年矣,今日重開,日後我們難免有此下場。」他還請哲宗向高太后求情,但哲宗依舊以沉默相抗議。

宋哲宗親政後便把大批元祐大臣貶至嶺南,印證了范純仁當日的憂慮。

車蓋亭詩案是北宋開國以來,朋黨之爭中以文字打擊政敵面最廣力度也最大的一起文字獄。在蔡確被貶新州時,舊黨將司馬光、范純仁和韓維譽為「三賢」,而將蔡確、章惇和韓縝斥為「三奸」。他們將王安石和蔡確的親黨名單張榜公布,以示警告,同時對元祐元年被司馬光斥逐的新黨人士章惇、韓縝、李清臣和張商英等再加以重貶,並將在朝的新黨如李德芻、吳安詩和蒲宗孟等都降官貶斥。也難怪,這些人中,有不少人就上了《宋史》的奸臣榜。

隨著高太后的衰老和宋哲宗的長大,不僅舊黨成員,連高太皇太后也感到新黨將復起的政治氣氛。元祐八年(公元1093年)八月,高太后垂危時,她告誡范純仁和呂大防等人:「老身歿後,必多有調戲官家者,宜勿聽之,公等宜早求退,令官家別用一番人。」實際上高太后已經預感到哲宗準備起用新黨,要他們提前準備,儘早退出朝廷以保全身家性命。

後來事實證明,宋哲宗親政後,凡是高太后垂簾時,彈劾新黨和罷除新法的官員,幾乎無一人倖免,均遭到打擊報復。而車蓋亭詩案的新黨領袖蔡確,卻因無人同情,死於貶謫之地。

紹聖初,逢郊祀大禮,朝廷要頒布大赦詔令,通常連死囚都免去死刑。有大臣請示哲宗,可否赦免貶謫的舊黨官員,哲宗回答得極為乾脆,決不可以。紹聖四年(公元1097),有人建議謫居嶺南的劉摯等人「稍徙善地」,以「感召和氣」,宋哲宗卻說:「劉摯等安可徙!」連在嶺南附近做些調動也不允許。而對於王岩叟,哲宗指責他當初貶蔡確時,實際上是將矛頭對準自己,用心極險惡,也就更加痛恨他。哲宗的言行等於宣判了舊黨政治上的死刑,甚至連哲宗的孟皇后也不能倖免,成為黨爭的犧牲品。

《宋史》是這樣評價哲宗參與新舊黨爭的:「哲宗以沖幼踐阼,宣仁(即高太皇太后)同政。初年召用馬(司馬光)、呂(呂公著)諸賢,罷青苗,復常平,登俊良,辟言路,天下人心,翕然向治。而元祐之政,庶幾仁宗。奈何熙、豐舊奸,枿去未盡,已而媒櫱復用,卒假紹述之言,務反前政,報復善良,馴致黨籍禍興,君子盡斥,而宋政益敝矣。吁,可惜哉!」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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