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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拒絕女生追求後她被殺,走訪現場發現枚我家人的紐扣

故事:我拒絕女生追求後她被殺,走訪現場發現枚我家人的紐扣

每天讀點故事APP簽約作者:柒北

1

下午自習課,邵哲正埋頭做一張物理試卷,班主任用手點了點他桌子,邵哲抬頭,看到班主任一張憂慮的臉,「先出來一下。」

哲心一緊,尾隨班主任來到校長辦公室。裡面除了校長和班主任以外,還有兩位穿著制服的警察,一位年紀稍長,坐在沙發上,另一位較年輕的警察拿著紙筆坐在一邊。所有人都神色凝重,令人不寒而慄。

「你就是邵哲?」年長的警察看到邵哲走進來,隨即開口問。

「對!」邵哲微不可聞地吸了口氣,點點頭。

「邵哲,好好配合警察,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校長似乎坐立不安,站在辦公桌前背著手,有些緊張地盯著邵哲。

「我姓黃,這位警官姓孫,你呢,不用緊張,我們今天針對秦小月和大有的事問你幾個問題。」年長警察緩了緩神色。

孫警官開始在一個小本上做記錄。

黃警官開口:「上周六晚上七點到七點半之間,你在哪?」

邵哲心情極為複雜,身體不自覺地抖了抖,強作鎮靜地配合著他的提問。

「在南水河邊。」

「南水河邊?」孫警官繼續追問:「跟誰在一起?」

邵哲睨了一眼黃警官,又迅速躲開他的目光,回答:「只有我自己。」

校長與孫警官對視一眼,神色更加緊張。

黃警官吁了口氣,繼續追問:「那麼晚了,你去河邊做什麼?」

「學習壓力太大了,放鬆放鬆。」

「你最後一次見到秦小月是什麼時候?」

「周六下午六點多。」

「你們是單獨在一起嗎?」

「是!」

「你們當時在哪裡?」

「學校後門外的小樹林。」

「分開後她去了哪裡?」

「不知道。」

「你們分開時她的情緒怎麼樣?」

邵哲裝在校服袋裡的手抽動了一下,回答:「有些傷心。」

「為什麼傷心?」

邵哲看了眼校長和班主任,坦白:「她向我表白,被我拒絕了。」

「她有沒有跟你說什麼極端的話?」

邵哲頓了頓。

黃警官安撫,「別著急,好好想想,她當時是不是很絕望,情緒很激動?」

良久之後,邵哲搖搖頭:「沒有。」

黃警官掉轉話題:「你認識大有嗎?」

哲心猛地顫了顫,垂下眼皮點頭:「認識!」

「你們經常在一起嗎?」

「不是很經常,偶爾見一次。」

「你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

邵哲冥思狀,「好像是上周五晚上吧!」

「確定嗎?」

邵哲猶豫一秒,「嗯,確定!」

「你們最後一次見面在哪裡?」

邵哲挪了挪腳,回答:「在他家店裡。」

黃警官盯著邵哲忽然挪腳的動作看了兩秒,繼續問:「他當時跟你說過什麼反常的話嗎?」

邵哲搖頭:「沒有。」

似乎沒什麼可問的了,黃警官從沙發上站起來,嘆了口氣:「邵哲,聽校長說你是你們年級數一數二的好學生,有望考上名校,想必你也應該知曉,對警察撒謊是要付出代價的。」

邵哲咬了咬後槽牙,堅定地回答:「我知道!」

2

下午放學,邵哲拖著沉重的步子往家走。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秦小月會因為被自己拒絕而自殺,當時離開時並沒發現她有自殺的動向,他以為她傷心一陣就會回家。

他後悔當時沒安慰她幾句,或者乾脆送她回家,也許就不會釀成今日的慘劇。在邵哲印象中,秦小月並不是那麼不堪一擊的女孩,何以因此區區小事而自殺呢?邵哲越想越覺得古怪,便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遠遠地,他看見店門口被一群鬧哄哄地穿著白衣的人圍了起來。邵哲心裡一個咯噔,疾步跑上前。

為首的女子是秦小月的母親,哭天喊地:「我苦命的女兒呀,你就這樣離我而去了,讓我們怎麼活呀……邵哲,你給我滾出來,我要為我女兒討個說法!」

邵哲父母在小鎮上開了個五金店,而秦小月的父母在鎮西頭賣魚,彼此雖不熟絡,但都認識。

此時邵家父母攔在店門口,與秦母理論:「你別蠻不講理,你女兒是自殺的,關我兒子什麼事?你們再這樣鬧下去,小心我報警!」

「報呀報呀你倒是報呀,別說你找警察,不管找誰也得給我一個說法,你兒子就是害死我女兒的兇手,我們今天必須替孩子討個公道。」

邵母正要說什麼,邵哲站在她跟前,「爸媽,你們先進去,這裡我來處理。」

「你一個孩子懂什麼?這種蠻不講理的人越搭理她越沒完沒了。」邵父氣惱又擔憂地扯著邵哲袖子,「你快進去吃飯去!」

「等會再吃!」邵哲不容分說地將父母推進店裡,拉上門,對秦家父母道:「叔叔嬸子,秦小月的事,我感到很抱歉,但事已至此,也沒辦法再挽回她的生命,這件事跟我父母沒什麼關係,請你們不要在這裡鬧了,你們需要我怎麼做才能安心,我邵哲只要能做到,一定不退縮半步。」

邵父邵母站在玻璃門內,邵哲的話他們聽得一清二楚,兩人既感動又欣慰。兒子不知不覺就長大了,如今十八歲的他有擔當有責任,遇事沉穩鎮定,有男子漢的樣子。這麼好的孩子,偏偏在這節骨眼上攤上這晦氣事,眼看著就要高考了,希望不要對他造成什麼大的影響。

「我根本就不相信我女兒會自殺,邵哲,你說你那天去了河邊誰能作證,你在對警察撒謊!誰不知道你那二愣子朋友大有喜歡我們家小月?那天正好他殺了人畏罪潛逃,這麼小一個鎮子,同一天發生兩件命案,這兩件事之間難道沒聯繫嗎?」

痛失愛女的秦父感情失控,猝不及防間一巴掌拍在邵哲臉上。邵父一個箭步邁出來,一把將秦父推開,「你個老東西胡言亂語信口開河,還動手打我兒子,看我不整死你!」

「爸——」邵哲朝父親吼,他無法忍受父親對一個剛剛失去女兒的父親如此說話,對方由於情緒失控即便做錯說錯了什麼,此時都應該被原諒。

「來吧,整死我女兒還想再整死我,我看你怎麼整死我?」秦父朝後一揚手,那幫身著白衣的人呼啦一下將邵父圍住,一個個擼起袖子伸長脖子,作勢要大幹一場。

3

「都別動!」人群外忽然響起一個聲音,鬧事的和圍觀的一幫人齊刷刷看過去,不遠處走來一個瘦瘦高高的女孩,穿校服扎馬尾背書包,她撥開人群走進去,沒等邵哲開口,就對著人群說:「我可以作證,邵哲那晚與秦小月分開後,確實在河邊,我親眼看到的。」

不知誰報了警,警笛聲由遠而近傳來,隨後停在五金店門口。

黃警官從車上走下來,驅散人群,調查清楚情況,帶上邵哲、關雪和秦父去了警局。

黃警官單獨帶著關雪做筆錄。

「你叫什麼名字?」

「關雪!」

「與邵哲什麼關係?」

「同班同學!」

「你說你那晚看到邵哲在河邊?」

「是的。」

「你去河邊做什麼?」

「那天放學我看到邵哲和秦小月一起朝學校後門走去,心裡很不舒服,就跟了上去,躲在不遠處偷聽,發現秦小月在向邵哲表白,後來邵哲拒絕了她就走了,我也跟著邵哲離開了,一直到他去河邊,我都偷偷在看他!」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因為我喜歡他,可一直沒有勇氣表白,只能偷偷注視。」

「那你有沒有看到秦小月當時的情緒?」

「我看到她在哭,很傷心!」

「當時四周有沒有發現其他人?」

關雪想了想,回答:「沒看到。」

「你為什麼現在才站出來替邵哲作證?」

「之前不好意思,怕被他知道我喜歡他。」

黃警官停頓了幾秒,盯著關雪說:「作偽證是犯法的你知道吧?」

關雪很認真地點點頭:「我說的句句屬實!」

4

從警局出來,邵哲送關雪回家,路燈將一高一低兩副身影拉得老長,他們誰也沒有說話,空氣中流動著沉默的氣息。

很久之後,邵哲忍不住開口,聲音很輕,帶著少年時代的迷茫和無力:「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路燈在女孩白皙的臉上覆上了一層橙色的暗光,像水中月一般朦朧,她笑著回答:「因為我相信你,因為我不想讓你因為這件事而耽誤高考複習。」

「你不應該為了我跟警察撒謊。」承載著關雪千斤重的信任,邵哲感到很沉重。

「撒謊不是為了隱瞞什麼,而是為了不讓你受到干擾,反正又不會影響他們查案。」關雪似乎很輕鬆,彷彿她剛才不是跟警察撒謊,而只是跟朋友玩了一個小遊戲。

邵哲送關雪到家門口,止住了步子,「到家了,快進去吧!」

關雪低頭踢了腳小石子,躑躅道:「你……也回去吧,小心點!」

「關雪——」邵哲忽然拉著要進門的女孩。

關雪抬頭,沒有了路燈的照射,這一片有些黑暗,她只看得見他的輪廓,卻看不清表情。

「你為什麼不問我那晚去哪了?」

「你去哪不關我的事啊,我只知道你跟這件事絕對無關,明天見!」關雪說完進了院子,轉身時長馬尾刷過他拉著她的手臂,在周圍散開一陣淡淡的清香。

第二天,邵哲放學去了小叔邵兵家。邵家世代行醫,邵哲的父親自小被邵老爺子皮鞭抽打也沒打出醫學天賦,最後邵老爺子不得不憂心忡忡地放棄對大兒子的培養轉而將沿襲中醫世家的願望寄托在小兒子身上。

邵兵最終不負眾望,學成之後又進了正規醫學院進修,近些年醫術愈加精湛,在鎮上開了家小診所。兩年前逆著所有人之意娶了大自己五歲而且還帶著一個七歲孩子的女人鐘琴。思想保守的邵老爺子因此被氣得犯病住進醫院,但邵兵娶鐘琴的執念依舊不改,邵哲父母覺得這個弟弟恃寵而驕一意孤行實在過分,大吵一番之後如今與其形同陌路,見面連個招呼都不願打。

要說鐘琴這個女人,可真是小鎮上的一個傳奇,相繼嫁過的兩任健壯如虎的丈夫,結婚之後都陡然生病,一命嗚呼。自此鎮上便有了這女子克夫的傳言,大家都對她指指點點說她周身散發著一股晦氣味不願接近。

可鐘琴卻像全然不在意一般,從不去刻意巴結逢迎哪家,大有特立獨行的味道。步入中年的她依舊身材苗條勻稱,皮膚白皙細嫩,穿衣打扮也是講究得體,從不像其他同齡婦女那般邋遢隨意。單從外表來看,任誰也無法猜到如今的她已三十有五而不是二十幾歲。

5

邵哲思想開放,不被這些封建迷信所困,不理會父母那一套理論,喜歡與小叔一家走動。鐘琴的女兒靈兒也很喜歡邵哲,經常纏著他給自己輔導功課。因此邵哲放學路經小診所經常被鐘琴喊進去吃飯,順便輔導輔導靈兒。

邵哲走進診所時邵兵正在為白髮蒼蒼的李大爺量血壓,李大爺抬頭瞧了一眼邵哲,張張嘴想說什麼最終也沒說出口,嘆了口氣就把頭低了下去。邵哲知道他想說最近小鎮上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兩起案子,他朝李大爺和小叔打了個招呼,揭開帘子去了後房。

靈兒正在看電視,看到邵哲立刻拉著他坐進沙發里,把好吃的都拿出來招待邵哲,「哥,有你跟我一起分享這些吃食,我非常開心。」鐘琴寵溺地瞪了眼靈兒,「你個小瘋子,快到一邊玩去,讓哥哥安靜坐會。」

「沒事,讓她在這跟我玩吧!」邵哲拉靈兒坐他跟前,靈兒望著邵哲隨口就道:「哥,最近都在議論你們班那女孩自殺的事呢,說跟你有關,不過我不相信,是那女的自己不想活了,跟你有什麼關係?她本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總喜歡在背後說人閑話,有次還小聲管我叫小狐狸精,我討厭死她了。她這是惡有惡報,你也不要太難過了,別受這件事影響。」

一旁的鐘琴聞言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抖,旋即眉心蹙在一起,定睛在女兒身上,開口的嗓音較平時高出好幾拍:「靈兒,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把你書念好比什麼都強,你哥也是大人了,不用你為他操心,去,寫作業去!」

「怎麼了又說孩子?」邵兵揭開帘子走進來,目光望向邵哲,「小哲,我正要找你呢,你到底跟那秦小月什麼關係你看著鬧得滿城風雨的?」

鐘琴忽然不耐煩地用鏟子敲打灶台,發出咚地一聲悶響,「什麼什麼關係?她的死跟小哲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不要再沒完沒了地盤問了,還讓不讓孩子好好讀書了?」

叔侄倆面面相覷。

6

這幾天班裡同學無不在議論小鎮上的這兩件命案。

發小高鵬進教室就勾住了邵哲脖子,「兄弟,你聽說了沒?警察好像說秦小月不是自殺,是被人謀殺。」高鵬的姐夫在警局上班,因此消息自然靈通。

邵哲猛地抬起頭,「謀殺?」

高鵬神秘地點點頭,湊到他跟前:「我聽我姐夫說的,在附近的草叢中發現了一枚小紐扣,沾著一星點血跡,應該是女士衣領上的點綴物。」

「也就是說,兇手是個女的?」

「是的,恐怖吧?你說這女人怎麼就這麼膽大呢?可還是不小心給警察遺留下了一條線索。」

邵哲汗毛倒立,他一直認為秦小月自殺的可能性不大,果然如此。可這小鎮周邊,何人能有這麼大膽子行兇殺人呢?她又與秦小月有何恩怨呢?

高鵬說:「你說這件事跟大有到底有沒有關係?他怎麼連人都敢殺啊?殺了人卻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父母還一問三不知,問多了就暈死過去。大家都在議論,說這兩起案子,都是大有所為。」

「胡扯!」邵哲瞪著高鵬,分析道:「秦小月的死跟飯店門口那人的死相差沒多長時間,他怎麼在同一時間在兩個地點作案呢?再說了警方現在不是懷疑殺害秦小月的兇手是個女的嗎?大有是女人嗎?啊?秦小月的死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高鵬被他忽然的氣勢嚇得往後縮了縮,良久吞吐道:「邵哲,你、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知道什麼?我能知道什麼?」邵哲最討厭這種被人試探的眼神,不耐煩地推開高鵬,「回去做題去,別煩我了。」

下午放學在校門口碰見關雪,其實說碰見並不恰當,她是特意在等他。

「大學神,又在忘我學習呢,這都幾點了才出來?」

「沒有。」邵哲沒心思開玩笑,心事重重地說:「事情越來越複雜了,秦小月竟然是被謀殺的。」

「你不要有思想負擔,反正跟你無關,你不用管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世界複雜著呢,誰能把人心都猜透呢?誰又知道為什麼會有誰要殺誰?所以啊,我們把書讀好,比什麼都強,不要去想那些沒用的。」

聽她這麼一說,邵哲忽然輕鬆了許多,他看著被霞光映紅的天際,笑著說:「關雪,你為什麼那麼相信我?難道你就不怕自己信錯了人?」

關雪忽然停住腳步,望向邵哲的那雙大眼睛裡,流露著某種獨特的光芒,她鄭重開口,彷彿在允一個承諾或者誓言:「邵哲,我永遠都相信你!」

她的話直直衝進他心裡,撞得他心神不定,像忽然撞開了青春的冰凌,心頭襲上一片豁然開朗。

邵哲在避開對方眼神的同時,微微紅了臉。關雪望著他笑,囁嚅道:「聰明如你,愚笨亦如你!」竟不知她自己也紅了臉。

7

五天之後,邵哲在火車站接到大有,送他進了警局。黃警官異常驚訝,搜捕這麼多天未果的大有怎麼忽然就來自首了呢?

大有對自己的行為供認不諱,坦言一直與死者有過節,那晚借著酒勁便和對方廝打起來,他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本來想嚇唬嚇唬對方,誰知一不小心就扎在了那人身上……他所說的與警察調查結果不謀而合。

「為什麼現在才來自首?」

大有不會告訴警察,那晚殺人之後因為害怕無助便去找邵哲,求他幫自己一把,邵哲勸他自首,可他不聽,瘋狂地朝邵哲喊:「你還是我好朋友嗎?出了事就把我往火坑裡推?我自首這輩子就毀了你知道嗎?是朋友的話就借我點錢,送我去車站,離開這個地方。」

當時大有處於極度恐懼之中,根本聽不進勸,邵哲最後只好跑去小叔家借了一千塊錢,將大有送上了開往四川的火車,那裡有大有家的親戚。

之後邵哲每日都要偷偷給他打電話,苦口婆心地勸他冷靜之後回來自首,這是他所能走的最正確的一條路;法網恢恢,他很難逃脫,到時候被抓到,會加重他的罪行,現在自首,因為他還未滿十八歲,外加認罪態度良好,肯定會從輕發落。

在他猶豫不決之時,邵哲最後一次打電話說:「大有,聽我一句勸,回來自首吧,你還年輕,難道一輩子過逃亡的生活嗎?還有你的父母,你忍心看他們整天為你提心弔膽嗎?」

提及父母,大有內心充滿了愧疚,頓時痛哭流涕。他明白邵哲的良苦用心,再者說,短短十多天暗無天日的逃亡生活,已讓他疲憊不已苦不堪言,更何況一輩子呢?

思索過後,翌日清晨,他便踏上了回程的列車。

「現在想通了,就來自首了。」比起當初的驚慌失措,大有此時顯得平靜了許多。

8

黃警官看到了在門外徘徊的邵哲,便走了過去,「邵哲,在這幹什麼?」

對於秦小月的死,邵哲至今耿耿於懷,他很想快點找出兇手,還原事實真相。

「黃警官,能讓我看看那枚扣子嗎?」

黃警官想了想說:「跟我進來吧!」

是一枚如黃豆大小的圓形小扣子,水藍底色粉色花紋,極為精緻。

不知為何,邵哲竟覺得這枚扣子有些眼熟,看到他皺眉冥思,黃警官急切地問:「你見過?」

「好像有些眼熟。」

黃警官見狀驚喜地循循誘導,「別著急,慢慢想,在哪裡見過?周圍的某個人的衣服上嗎?還是……」

「一時想不起來,」邵哲揉揉太陽穴說:「你們有沒有拿到小鎮上去讓大家識別呢?」

「嗯,去過了,沒什麼收穫,也許兇手不住在鎮上。」

晚上回來後,邵哲失眠了,他瘋狂翻找腦中的記憶,試圖找出一絲與那枚似曾相識的扣子相關的記憶。

深夜時分,他猛地地從床上翻坐起來,不可思議的目光投向窗外的一處虛無,不到一分鐘時間,汗水從額上沁出,流經整個臉頰。

天亮之後,他匆匆趕到學校,找到關雪,讓她中午放學後配合自己演一齣戲。關雪很爽快地點頭答應了。

他們走進邵兵的診所,關雪極度痛苦地趴在邵哲肩膀上。

「怎麼了這是?」邵兵趕忙扶著關雪坐在椅子上。

「沒事,」邵哲紅著臉吞吞吐吐,「她、有些不舒服,家離得太遠,我帶她過來休息會。」

「伸手我給你把把脈吧!」邵兵職業病,看誰生病就想把脈診斷。

「謝謝叔叔,我生理期而已,沒什麼事,每個月都這樣,習慣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哦——」邵兵會意地點點頭,意味深長地打量了兩人一眼,對邵哲說:「那你扶她到後房去休息吧,讓你小嬸幫她沖杯紅糖水。」

9

鐘琴很熱情地幫關雪拿了條毯子,又為她沖了紅糖水,隨後便安靜坐在沙發上織毛衣。邵哲與關雪交換了下眼神,關雪便撒嬌道:「有你陪著我真好,我感覺好幸福。」

「是嗎?」邵哲拉著關雪的手,聲音溫柔,神情曖昧:「那我以後一直陪著你吧,不管到天涯,還是海角,我願意一生一世都陪著你。」

關雪被感動哭了:「真的嗎?你真的會永遠陪著我嗎?」

「當然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呀?好了,閉著眼睛睡一覺吧,乖!」

織毛衣的鐘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竟不知這個平時鐵骨錚錚的侄兒會與女孩子玩曖昧搞肉麻,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那什麼,我出去買點菜,一會就回來。」鐘琴從尷尬中退了出來。

關雪迅速從床上爬了起來,悄悄掩上房門,守在門口對邵哲說:「可以了!」

在負罪感與正義感的雙重作用下,邵哲心中彷彿懸著萬斤重擔,極為沉痛。他神色陰鬱,小心翼翼地打開衣櫃、箱子、洗衣機,開始翻找。

他其實很害怕,害怕心中的猜測成為現實,害怕那個他不敢面對的結果,害怕明天的小鎮被重大新聞充斥……

他真的很害怕!

可是,那件衣領點綴著小圓紐扣的連衣裙,真的被他找到了。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身體在發抖,彷彿被釘在了原地,動彈不得分毫。

關雪見狀,飛快奪過他手中的衣服查看,果然,衣領處少了一顆扣子。

腳步聲隱約傳來,關雪一邊喚著邵哲的名字,一邊手忙腳亂地拉開書包拉鎖把衣服往裡塞,就在這時,「咯吱」一聲,門打開了,鐘琴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望著站在衣櫃旁的兩人,和關雪沒來得及完全塞進書包里的衣服,眼神忽然變得無比陰寒,彷彿從冰窖里撈出來一般,「你們在幹什麼?」

關雪下意識往邵哲身邊躲了躲。

「小嬸,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邵哲心裡涼颼颼地,緊繃的肩膀垮了下來,不知如何面對這個結果。

「邵哲,你就這樣對你小嬸嗎?」

邵哲緊緊盯著鐘琴,「小嬸,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一定是哪裡弄錯了對嗎?」

「哼!」鐘琴冷笑一聲,點燃一根煙含在嘴上,邵兵推開門,站在他對面。

「小叔,你早就知道了對嗎?」現實一點點地逼近邵哲的理智底線,他幾乎在嘶喊:「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10

見事情已經敗露,鐘琴緩緩說出那晚的事。(作品名:《小鎮風波》,作者:柒北。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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