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慈之術萬佛城金剛菩提海

仁慈之術

梁素芬 2005年5月7日

講於萬佛聖城大殿

摘自《萬佛城金剛菩提海》

月刊 第429期和430期

多年前，我在無意中讀到一首詩：

恁多神祇，恁多教義，

恁多蹊徑，盤繞迂曲，

惟此良術，曰仁與慈，

悲愴世界，實所必需。

在我最初探尋真理時，佛教對大悲的教導與強調，即令我難以抗拒地傾向它。

有著五千年歷史的《黃帝內經》中說：「神在則吉，神去則凶。」

傑森?艾利斯是一名針灸師，他和凱瑟琳?葛荃合著了一本書，書名：「中藥可大幅提高免疫力」。書中說：「我們需要集中精力，來創造一個具有正面療效的環境；基於此，即使不治之症，亦有治癒的可能。」

數年前，我姊姊還在這兒；當時，她病得很重，因此，我為她讀了兩個故事，以期振作她的精神。聽完之後，她覺得受到很大的鼓舞；所以要我將這兩個使她振奮的故事也跟大家分享，讓別人也能得到利益。今晚，我想先跟大家講這兩個故事，以圓滿我姊姊的心愿。

下面這個伯納德?隆恩醫生的故事，非常清楚地闡明一切如何唯心所造，亦顯示我們能運用心力來作自我殺害或治療。

第一則故事，說的是一位罹患心肌梗塞的中年婦女，她得此病已經超過十年，可是依然有體力，繼續在圖書館任職，並照顧孩子。她每星期都會去心臟科門診拿葯。有一天，內科大夫在診斷後，向其他醫生說道：「此婦人得了T.S. 。」

一聽之下，她心跳立刻加快，全身汗如雨下。醫生頗為訝異她的病情何以如此快速地急轉直下，便問她到底在擔心什麼。這名可憐的婦人答：「我知道T.S. 是什麼意思，它表示我的生命已經快到盡頭了。」雖然醫生拚命跟她解釋T.S.是tricuspid stenosis，不過是一個描述心臟狀態的醫學名詞。可是，來不及了，當她一聽到自己快完了，心念便將此絕望的訊息傳遍全身；就在當日，她死於心力衰竭。

下一則故事，是關於一名有嚴重心臟病男病患的故事。當時，醫生在跟醫護人員說話時，他正戴著氧氣罩。醫生翻了翻他的病歷，說此病人心跳有一種「強壯而有力的雜音」；這其實是說：此人不久將會罹患心臟衰竭。

出人意外的是，病人竟然情況好轉，不久就出院了。幾個月之後，醫生再見到他，問是什麼原因使他奇蹟性地康復。

病人說：「大夫，我不但知道是什麼原因使我身體好轉，還記得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哩！那時，我已心中有數，知道自己將不久於人世，而且你已經跟醫護人員都不對我抱任何希望了。但是打從那個星期四上午你們進來之後，一切就不一樣了。你聽了聽我的心跳，似乎覺得還可以，就跟站在床邊的醫護人員說我的心跳『強壯有力』。我雖然知道大夫會對個別病人淡化病情，可他不會撒謊的。我就認為我的心臟還可跳很久，可能命還不該絕。這是頭一回，我的心振作起來了，我知道自己不僅活得成，而且病會好！」

第一個故事告訴我們，患者如何因為對醫生診斷的誤解而導致死亡。第二個故事則顯示，病人如何以一種正面的態度因為誤解醫生關鍵性的診斷而恢復健康。

彌爾頓有言：「此心在此，自可成就地獄中的天堂, 亦可打造天堂里的地獄。」說完這兩個故事，我總算圓滿了我姊姊想要利益他人的善願。

我要再講兩則真實感人的慈悲故事，故事中的男女英雄都是動物。第一次讀這些故事時，使我聯想起佛陀的本生經，因為它們頗似佛陀於過去生中化作各種不同的生命型態來修菩薩道的故事。

1996年，在美國「溪原動物園」發生一起3歲男孩墜入猩猩獸欄的事件。其時男孩尚渾然不覺籠中有7隻成年猩猩。正當一隻母猩猩上前抱起孩子時，孩子的母親尖叫道：「猩猩抓走我的孩子!」人們都緊張起來，焦急地注視著。可是，母猩猩不讓其他猩猩近前，而小心翼翼地將孩子送到獸欄門邊。管理員趕緊打開邊門，把孩子抱出來。這一令人嘖嘖稱奇的事件過程，被全程錄影；救起這男孩後，這隻慈心的母猩猩，便成了全國的英雄。

下一個好漢，是一頭名為「國王」的德國牧羊犬。一天，凌晨三點，「國王」不停推搖一名16歲的女孩；女孩坐起身來推開狗，才發現煙霧正在侵入她的房間。房子著火了！她衝進父母的卧房把他們搖醒。母親一面幫丈夫從主卧室窗戶脫困，一面要女兒快從自己房間的窗口逃生；可是丈夫卻因肺功能不佳不能快走，女兒又偏在此刻逃抵火勢最猛的客廳。母親先趕赴搭救女兒出險，旋又再入，惟見「國王」正伴隨丈夫身側，而丈夫早已傾頹在地。只有借「國王」之力，她才能及時將丈夫拖出室外。

感激這條狗──「國王」，是它救了全家。它的爪子嚴重燒傷，背部有一道深刻的割痕。後來，他們才又知道「國王」的牙齦也被尖銳木片刺穿。

其實，大火剛起時，「國王」本可獨自從那扇為它所開通向戶外的門逃生；可是它沒這麼做，反而在烈焰煙霧中，死命抓撓嚙咬關著的木門，試圖經由此門救出它的朋友。

這一事件，令我想起數年前在看CNN新聞，見到一個撕心裂肺的畫面: 恐怖分子襲擊紐約世貿中心，正當人人都爭先恐後的想從這棟燃燒的建築物逃生時，消防隊員卻衝進大樓去救人。他們這種無我的勇氣，讓我為之感動落淚。

在《優婆塞戒經》中，佛說：「善男子，菩薩於無量劫，恆常利益有情，勤行精進作諸善行。是以如來圓滿無數功德，三十二相乃大悲果報……。」

宣公上人對仁慈作過微妙的詮釋，他說：

「慈為善根之母。不慈，善根無以增長……慈悲乃修行人之至要德行。倘若你以慈心行施，此施可獲無邊功德。倘若你以慈心持戒，此戒可長無邊功德。倘若你以慈心修忍，此忍可得無邊功德。倘若你運慈悲於精進，精進功德無量無邊。倘若你以慈悲心修禪定，定之功德旋可得知。倘若你以慈悲心修圓滿般若智，般若恆放光明……」

「慈悲就是佛，佛就是慈悲。慈乃大乘法門，大乘法門無過於慈。人有慈心，就是行菩提道，因為菩提道就是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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