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這個相貌平平的女子是金庸的最愛
金庸筆下的女主角大多集「美貌與智慧一身」，如黃蓉、趙敏、王語嫣，即便韋小寶的七個老婆，也各有特色。這個女主角是個例外，她聰明過人，長相普通，卻深得金庸喜愛，她就是程靈素。
程靈素是《飛狐外傳》中的女主角，精通醫術，其名即由中醫醫學經典《靈樞》、《素問》而來，因深愛胡斐，卻因貌而自卑，最後為救胡斐而死。
其之死，跟金庸先生創作這部武俠的背景有關。金庸先生先1959年創作的《雪山飛狐》，因情節多以苗若蘭口述，漏洞頗多，很多情節意猶未盡之感，結尾還留有疑問，有鑒於此，一年後，金庸特意補寫了《飛狐外傳》，作為這部武俠的「前傳」，兩本書內容又不盡相同，但胡斐的結局業已定好，即其與苗若蘭的牽手，這可能也註定了程靈素的悲劇。
在書中，程靈素有三點令人印象深刻。首先是其醫術高超，刻苦鑽研《藥王神篇》，且成功培育出至毒的七心海棠。其次容貌又那麼普通，一農村貧家女的形象，滿臉菜色，頭髮黃稀，身材瘦小，整個一個發育不全的形象。如果說有什麼亮點的話，就是眼睛，如點漆般，即便這樣，胡斐也是一晃而過。最後就是其個性，其聰明無比，料事如神，且懂得心理學，一直胡斐自己都嘀咕，原著有
他心中又想:「這位靈姑娘聰明才智，勝我十倍，武功也自不弱，但整日和毒物為伍，總是……」
這個「總是……」，反應了胡斐矛盾的心態，一方面對這個屢次幫助自己的女孩，心存感激，另一方面對其智慧，充滿著畏懼。
更重要的是，在胡斐心中愛著另一個女子，袁紫衣。
但我想即便沒有袁紫衣，其還是不會愛上程靈素的。在其心裡，程靈素是個充滿心機的女孩，曾猜想她毒死自己姐姐，甚至在程靈素給苗人鳳醫治眼時，猜測其會不會乘勢加害苗人鳳，要知道程靈素曾多次救過他，一個人能這樣懷疑自己的恩人？即便這樣，程靈素依舊深愛著她。
泰戈爾曾說，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程靈素的感覺大致如此吧！
於是程靈素提出要離開胡斐，希望讓對方挽留自己，但胡斐竟毫無留戀之意，但程靈素留了下來，只因深愛胡斐。我常想，其如果就此離開，會不會是另一個郭襄？
或許在程靈素看來，留下，總會有希望吧！可惜，胡斐再次做了個傷她的決定，留下可以，我們結為兄妹。這樣，胡斐是解脫了，程靈素呢？卻加快了自我毀滅。
一向藏匿自己感情的程靈素終於爆發了，竟然罕見地「言語行動之中，突然間微帶狂態」。其深知，要想給心上人留有影像，只有毀滅這條路了。於是她沉默寡言，最後在救胡斐時，坦然地一口口吮吸著其身體毒液，將命留給了他。其以這種激烈的方式，讓胡斐永遠記住了她！
正因此，金庸說，最讓其喜歡的女子就是程靈素，或許這當中飽含著愧疚，且這種愛而不得，會不會讓其想起了曾經對夏夢的感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