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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蜜給我帶回瓶葯說對睡眠好,醫生表哥看到葯卻趕緊勸我丟掉

1

年關將至,沈應春的頭越來越大。

她親愛的母親大人於一個月前給她下了最後通牒,說今年回家要是還是一個人的話,她就不用回去了。

轉眼就到了年二十八,沈應春望著空蕩蕩的辦公室,忍不住搖頭,該來的總歸是會來的。

她掏出手機,先給林女士轉了個賬,而後才道:「親愛的母親大人,您可愛的女兒請求今年一個人回家。」

頓了頓,又發了一個諂媚的表情過去。之後等了半天,對方一點動靜都沒有。沈應春疑惑著發了一個問號過去,然後就看到了紅色感嘆號。

沈應春皺了皺眉,嘴巴微張,呆了一會兒,有點不知所措,「真不讓回去啊?」

沈應春撐著下巴喟嘆了一陣,放好手機,把東西收了收,離開了辦公室。

赤城作為一線城市,平時人山人海車水馬龍的,但一到過年就人煙稀少,走半天看不到一個人,跟鬼城似的。

沈應春在小區樓下搬了一箱泡麵回去,打算未來幾天就靠這個續命了。

夜晚,窗外燈火闌珊。沈應春倚著陽台,吃著泡麵,心情複雜,倍感凄涼。

仔細想想,她沈應春,中國最好的大學畢業,一畢業就拿著上萬的工資,積累了經驗之後,就辭職單幹,跟閨蜜合夥開了一家工作室,現在也算個小老闆了,長得也是傾國傾城儀態萬方的,怎麼就落到了現在這副,過年只能一個人吃泡麵的田地呢?

沈應春淚流滿面,人生啊。

人生啊……有時候挺抒情的。沈應春眨巴眨巴眼睛,聽著不知道打哪兒傳來的一段傷感曲調,有點陶醉。

——何事落到這收場,枯死在你的手上,風花月似戲一場,遺容任你瞻仰,壯觀得誇張,你可會流著淚冥想,最終你吐出這一句別勉強。

這段曲調第三遍響起時,沈應春幡然驚醒,這是她的來電鈴聲。

順著音樂聲找到了手機,沈應春看著來電顯示的「苗苗」,長舒了一口氣。幸好不是林女士,不然她估計得被扒層皮。

「喂,苗苗。」沈應春接通電話,又回到了窗邊,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已經冷掉的泡麵。

「春春!」電話那頭的聲音很興奮,周圍的雜音里全是陌生的語言。沈應春歪著想了一會兒,想起來前段時間苗苗跟她提起過,年前她要和男朋友去日本旅遊的事情。她吃了一口泡麵,問:「你還在日本啊?」

「嗯,打算明天回來。哦對了,你不是老失眠嘛,我給你買了一些維生素,聽說這個對睡眠很好的,不過我回來都年二十九了,就不來赤城看你,直接回老家了,東西我給你快遞過來,你記得拿啊。」

「嗯……」沈應春本來想說這些保健品的功效都是唬人的,但大過年的,說這些煞風景,就把話咽回去了,「行吧,我知道了,謝謝啊。」

「哎呀不用,咱們之間還客氣啥呀,掛了啊。」

這邊電話剛掛,林女士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劈頭蓋臉就是一句,「咱家離你那小破房子統共也就五十來公里,這都幾個小時了,你迷路了還是怎麼的,還沒見你人影!」

沈應春很委屈,「您不是讓我別回來了么。」

林女士嘲諷道,「我還讓你找對象呢,怎麼不見你乖乖把對象領回來?」

沈應春:「……」

2

回家後,沈應春從大年初一起就被迫吹響了相親的號角,每天上午一個,下午一個,相親大業十分繁忙。

說實話,沈應春真不是排斥結婚,她只是一直沒遇見那個覺得合適的人。而且她一直覺得,愛情應該是某個不經意的瞬間邂逅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把自己的個人信息擺出來,找個合適的配在一起。

好容易熬到了初八,苗苗寄的維生素正好到了,沈應春就借口溜了回去。

拿了快遞,沈應春沒什麼興緻地把它拆開。罐子上一堆日文,沈應春看不懂,隨便轉了轉,擰開一瓶倒了兩粒在嘴裡。

口腔里瞬間躥滿了一股很香的桔子味兒,清爽,又帶一絲甜味。

她還蠻喜歡這個味道的,她想,吃完了可以再買一點來吃。

不知道是這幾天在家相親太累了,還是這個維生素真的有效果,她吃完沒多久,困意就像海浪一般席捲了她。

然而萬事皆逃不過墨菲定律。以往沈應春失眠的時候,一個晚上手機都靜悄悄的,連條騷擾簡訊都不會有。今天她好不容易早睡一次,電話鈴和門鈴卻響個不停。

沈應春從床上坐起來,緩了一會兒神,睜開眼睛,被窗帘外刺眼的太陽嚇了一跳。

不是吧,這就天亮了?

她感覺自己才剛剛睡著。

沈應春看著太陽發了一會兒呆,然後才慢慢吞吞地去開門。

一開門,被嚇了一大跳。

門外站著她爸媽、閨蜜,以及幾個,她不認識的人。

沈應春還沒來得及提出疑問,就被一堆人拉著化妝,換衣服,然後塞進車裡,拉到了禮堂。

沈應春站在紅毯這頭,一臉茫然地盯著紅毯那頭的男人。

男人穿著剪裁合帖的西裝,頭髮往後梳了過去,正微笑著與她對視,眼眶看著還有點兒泛紅。

當老沈帶著她向男人走去的時候,沈應春總算是找回一點兒神智,她拉住老沈,「這是怎麼回事兒,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麼我睡了一覺起來,就結婚了?」

老沈淚水漣漪地看著她,「這孩子,都高興傻了。」

沈應春:「……」

沈應春從頭到尾仔細回想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覺得自己這應該是在做夢,至於這夢的內容……八成是這兩天被林女士逼著瘋狂相親有了陰影。

既然是在做夢,那幹什麼也就無所謂了,沈應春乖乖跟著老沈走到了男人面前。

到了男人面前沈應春才發現他很高,她的身高在女生里已經算是高的了,他卻還是比她高出了大半個腦袋。沈應春微微抬頭,剛好能看到他下巴上剛被剃掉的胡茬頭兒。

在她打量他下巴的時候,老沈含淚把她的手放到了他掌心裡。

他握得很緊,像生怕她跑掉一樣。

沈應春微皺著眉頭,抬高了一點下巴,與這個陌生男人對視,嘴巴輕輕張開,「你別捏這麼緊,我疼。」

男人看著她半晌,無可奈何地笑了一下,然後聽話的鬆了鬆手。

不過還是有點兒緊,緊得恰好好處,既能讓沈應春感到一種被人視若珍寶的感覺,又不至於把她弄得不舒服。沈應春看著兩人交疊在一起的手,忽然有點感慨,這要是事實……也行啊。

下一秒,沈應春在心裡狠狠地唾棄了自己一把。

沈應春啊沈應春,林女士叫你去相親你表現出一副風高亮節的樣子,現在不過是被人拉了一下手,你竟然就想著嫁給人家了!你對愛情的定義原來這麼隨便的嗎?!

「應春。」頭頂傳來一道得抽一宿煙才能發出來的煙嗓,喊她名字的時候,像在耳邊吹氣,勾得人心痒痒的。沈應春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男人捏了捏她的手,道:「司儀在問你,願不願意成為我的妻子。」

沈應春茫然地扭頭,看到幾十號人抻著脖子在等她回答。

她撓了撓腦袋,細聲道:「願,願意吧。」

3

一直到婚禮結束,沈應春才從禮堂門口的牌子上得知了男人的名字。

孟禮。

夢裡。沈應春撇了撇,這也太敷衍了。雖然這是在夢裡,但好歹也是男一啊,怎麼能取個這麼隨便的名字啊!

「我說,應春啊,」到了婚房,孟禮總算是綳不住了,「咱們不是說好了,稍微表現一下,你不是非我不可,讓我媽明白,我喜歡你,比你喜歡我更多,好讓她以後別太難為你,就好了嗎?誰讓你從頭到尾都一副,不認識我,這婚結不結都無所謂的樣子了?」

「啊?」沈應春心想,我是真的不認識你,這婚結不結也是真的無所謂啊。但她肯定不能這麼說,因為她看到男人眯了眯眼睛,用一種很危險地眼神看著她。

行吧,撒個謊唄。

沈應春說,「一時沒拿捏好度。」

孟禮很大度,沒要她道歉就原諒了她。然後沖她挑了挑眉,用一種特別騷的口吻對她說:「應春啊,洞房唄。」

「洞洞洞……洞房?」沈應春嚇得結巴了,原來這只是個春夢么?之前的婚禮只是鋪墊?

哎,這不好吧。春夢什麼的,有點害羞呢。沈應春非常可恥地痴漢笑了起來。她眨巴眨巴了眼睛,盯著孟禮,羞澀地笑了笑,「行唄。」

十分鐘後,一聲尖叫劃破蒼穹。

「啊啊啊……我不是在做夢嗎?為什麼這麼疼啊!」尖叫過後,孟禮被一腳踹到了地上。

這一疼讓沈應春醒悟了一下,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跟孟禮之間有過什麼樣的感情經歷,對他也沒什麼感情。雖然這只是在做夢,但也不能這麼隨便啊!沈應春拉緊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瞪著倆大眼珠子看著孟禮。

「不行。」沈應春斬釘截鐵地拒絕,然後伸出手指把剛剛被脫掉的睡衣勾進來,鑽進被子里把衣服換上,跳到了地上,「這事兒,咱們往後推一推。」

4

沈應春一覺醒來,外面是真的陽光普照了。她昨晚窗帘忘拉上了,這會兒整個人被曬得燙乎乎的。

去關了窗帘,沈應春又重新倒回了床上,望著天花板,開始回憶昨晚的夢。

以往她也做夢,但是基本上醒來後三秒就把夢忘得一乾二淨了,但這次卻出奇的,記得特別清晰。

沈應春覺得,自己都能憑著記憶把孟禮的胡茬頭兒數清了。

明天工作室正式開工,沈應春在床上回味了一下孟禮的美貌之後,迅速從床上爬起來,趁著最後一天跑去遊山玩水。

遊山玩水其實是一個特別累人的活兒,沈應春玩了一圈,回來連澡都不想洗,隨便洗了把臉,就倒在床上去了。

本以為能一秒入睡,結果輾轉反側十來分鐘,腦子混混沌沌,但一閉眼,又沒辦法進入睡眠。

沈應春無語地望著天花板。怎麼,她現在是失眠了嗎?在玩了一天,精疲力竭之後,竟然,還失眠了?這太扯淡了吧?

沈應春扭頭,餘光瞥到了綠色瓶子的維生素,手動了動,倒了兩粒在嘴裡。

睡過去之後,沈應春驚奇的發現,這夢居然還是連續的!

她睡在孟禮懷裡,鼻尖隔著薄薄的意料能碰到他堅硬的胸膛。她眨了眨眼,伸手碰了碰孟禮的腹肌,而後摸上癮一般的,把手伸下去了一點,探進衣服里,零距離的摸。

媽耶,八塊啊。沈應春有點小激動,激動之餘又用力摸了一把。

孟禮被她摸醒過來,一把拉住她的手,有些無奈,「應春啊,你不讓我碰你,就別撩撥我行不行,大清早的,很難受啊。」

沈應春笑了笑,說:「抱歉啊,有點兒小激動。」

孟禮問:「激動什麼?」

「又夢到你了啊。」沈應春說,「我這還是頭一回連著做一個夢呢。」

孟禮打了個哈欠,稍稍清醒了一些,「你夢見我什麼了?」

「就……」我現在就在夢裡啊,夢到你了,我們還什麼都沒做,就躺床上聊了會兒天。

但沈應春覺得這樣回答不太合適,想了想,道:「好像忘了。」

孟禮對她的夢也不太感興趣,伸了伸懶腰,掀開被子,下床,看著沈應春,「那起來吃早飯吧,你之前說過,結婚第一天你給我做飯吃的。」

「啊?」沈應春日常懵逼。她哪兒會做飯啊,一個人的時候,陪伴她的都是泡麵兄弟啊。她抬頭,詢問道,「泡麵怎麼樣?」

孟禮挑了下眉,反問,「你說呢?」

沈應春:「明白了。」

5

沈應春有十來年沒進過廚房了,自從她十三歲那年把廚房炸了之後,她連泡麵都只吃泡的。

婚房是新房,家裡雖然菜米油鹽姜醋茶都有,但是沒有菜。所以兩人還得先去個菜市場。

早上九點,菜市場里已經人潮擁擠。沈應春站在門口等孟禮,遠遠地就聞道了那股菜市場特有的,海鮮混著滷肉香氣的味道。

孟禮停好車,自然地拉過沈應春的手往裡面走。沈應春一愣,臉騰得一下紅了起來。

兩口子手拉手買菜什麼的,也太有愛了吧!

沈應春作為一個母胎單身的大齡剩女,被這種溫暖的肉體接觸沖昏了頭腦,然後買下了諸如大閘蟹小龍蝦青蛤等一系列難度係數比較高的菜。

完了回家還堅定不移地要自己做。

孟禮看著她砍豬草一樣的切姜手法,有點擔憂,「要不還是我來做吧,你的心意我都能接收到。」

「不行。」沈應春很堅持,堅持完了還很自信地拍了拍胸脯,「你放心,我剛剛看了下菜譜,這些都很簡單的。」

孟禮內心,你是不是對簡單有什麼誤解?

不用孟禮說,沈應春也很快發現了自己對做菜的誤解。廚房在她打開電磁爐的一瞬間就呈現了一種雞飛狗跳的姿態。

油倒多了,油溫太高了,蔥姜蒜放進去,鍋里沸騰了……每一樣都在挑戰著沈應春的神經,讓她頭皮發麻。

孟禮不知何時握住了她拿著鏟子的那隻手,一步一步地引導她平靜下來。

「油溫太高了,你先放點姜塊下去,就不會炸的那麼快了。」

「你要是害怕的話,可以拿鍋蓋擋在面前。」

聲音還是那種抽了一宿煙的低啞,沈應春卻覺得很溫柔。

她好像……忽然有了標準。如果現實里找男朋友的話,她想,一定要找一個嗓音低沉,但是很溫柔的男生。他最好會做飯,能帶著她一起做。還有呢,長相身材方面……沈應春抬頭望了望孟禮。

算了,長相和身材就不用跟孟禮差不多了。這太為難月老了。

「應春啊。」孟禮騰出一隻手捏了捏沈應春的臉蛋,「你看鍋里啊,看我幹嘛,我又不是菜。」

沈應春回過神來,沖她笑了一下,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做菜上。折騰了一天,兩人把午飯做飯,正巧趕上人吃晚飯的時間。

沈應春把菜端上桌,忍不住感嘆,「我真的很了不起啊,我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做出這麼有水平的一桌菜。」

孟禮跟在她身邊把菜擺好,也感嘆道,「我也沒想到。」她望了沈應春一眼,「我一米其林三星級廚師,有朝一日能做出這麼沒水平的一桌菜。」

沈應春嬌嗔地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桌菜出自自己的手,沈應春吃得特別香,居然吃了兩大碗飯,吃完撐得不行,倒在沙發上唉聲嘆氣,直接打飽嗝。

孟禮給她端來一杯水,把她從沙發上扶起來,替她揉肚子。他的手有點粗糙,老繭划過她軟軟的肚子,讓沈應春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有一股股的小電流從他的指腹傳出來,蔓延至她的全身。

沈應春吃得太飽了,孟禮揉得又有點舒服,她眼睛閉了閉,差點兒睡過去。她拿開孟禮的手,嘟嚷道:「唉,你別揉了,揉得我想睡覺,咱們出去散散步吧。」

「想睡就睡吧。」孟禮的手又鑽進了她的衣擺,「我替你揉著。」

「那不行。」聽到睡,沈應春瞬間精神了一下,「我不睡,這一睡,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她覺得明晚睡覺還能夢到孟禮,概率可能比天上下鑽石還小。

她還挺捨不得的……這麼優質的男人,醒來後上哪兒找去啊,而且這種逛逛菜市場,做做飯的小日子,醒來後她也沒法兒享受啊,所以她得多享受一會兒。

於是沈應春堅持了一晚上,就那麼一直盯著孟禮看。孟禮被她盯著,也睡不著。於是兩人就那麼大眼瞪小眼了一整晚。

天亮的時候,沈應春睜著眼,頭一歪,一秒睡死了過去。

6

沈應春起床,還沒來得及哀嘆一下再也見不到孟禮了這件事,就被苗苗一個電話打斷了思路,「春春,都下午了,你怎麼還沒來上班啊?」

沈應春望著牆上指著一點過的時鐘,有些懊惱地碰了碰額頭,「睡過頭了。」

苗苗表示很吃驚,「睡過頭了?你不是一向到了六點就自然醒的嗎。」

沈應春自己也覺得奇怪,聳了聳肩,穿鞋走到窗戶邊,拉開窗帘,道:「可能是你給我帶的維生素的作用吧。」

「啊,是嗎?」苗苗愣了一會兒,忽然興奮,「是吧!我就說那葯有效果吧,當時排了好長的隊呢!」苗苗油然而生一種自豪感,樂滋滋地掛了電話,道,「那你今天就在家休息一天吧,工作室有我呢。」

「不用了。」沈應春抻了抻胳膊,「都睡了十幾個小時了。」

主要是再睡也夢不到孟禮了,現在睡純屬浪費時間。沈應春撇撇嘴,洗漱後去了工作室。絲毫沒覺得自己認為如果夢到孟禮,那麼睡覺就不算浪費時間這件事有絲毫不對。

剛開工,很多事情都需要準備,以前的資料也需要再整理一下。沈應春這一去,就忙到了晚上一兩點才回來。

回來後習慣性地倒了兩粒維生素,洗了澡,又在客廳看了會兒電視,才回卧室睡覺。

閉著眼睡了一會兒,沈應春想了想,又起床調了個鬧鐘。她覺得她的生物鐘可能失靈了。

如果說的二次夢到孟禮是驚喜的話,那麼這第三次,就是驚嚇了。沈應春望著身邊的孟禮,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半天沒吐出一句話來。

不是吧?

又夢著了?還是無縫連接。

孟禮也慢慢醒了過來,而後長臂一伸,把她拉到了懷裡,嗓音一如既往的低啞性感,「醒了多久了?」

沈應春還沉浸在連續劇夢的驚嚇中,沒回答他。

孟禮沒等到回應,伸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問:「今天想干點什麼?」

是……那瓶維生素的關係吧?是不是,只要她每天吃那個葯,就能一直夢到孟禮,把這邊的人生,也繼續下去了?

沈應春思緒萬千,孟禮說了十句話都沒換來她一個動作,終於忍不住拔高了音量,「我說,沈應春,你當著我的面在想哪個野男人呢?」

「嗯?」沈應春從他懷裡抬起頭來,「在想你啊。」

「想我幹什麼?」孟禮對她的走神很不滿,「我就在你面前,你抱我親我說愛我都行,幹嘛非得在腦子裡想。」

沈應春愣了愣,「我在想我們是怎麼認識的。」話一出口,沈應春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有了一種,想要了解孟禮和自己的過去的念頭。

這是一個很危險的念頭。

她明白,如果一個人開始想要了解另一個人的過去,多半是,她想要開始參與那個人的人生了。

沈應春想了很多,她甚至給自己灌輸了一種想法——反正人存在時間也只是一段記憶而已。反正人一旦死掉,也就什麼都不存在了。就跟做夢一樣,一旦醒來,就什麼都不存在了。而且她現在,可以將這個夢,像現實一樣,有邏輯的、連續的做下去。這樣子的夢境,在一定意義上,和現實是對等的,對吧?

這就說明,她可以把這個夢繼續下去,也可以把自己的感情寄托在這個夢裡,寄托在孟禮身上,對吧?

沈應春發現自己精神不對勁是在春節前夕。

那時她已經「病」得挺嚴重了,常常連續幾天不去工作室,去了也只待一小會兒,工作室的事都慢慢交給了苗苗一個人打理。

年前的時候,苗苗忙完公司的事,抽時間來看她。

苗苗到她家的時候,她正在廚房做飯。她給她開門,笑眯眯地把她帶進廚房,夾了一塊紅燒肉到她嘴裡,然後期待地看著她,「孟禮呀,好吃嗎?」

苗苗差點被紅燒肉噎死,一臉疑惑地看著她,「孟禮是誰?」

沈應春眼睛亮了一下,低喃道,「原來我現在是醒著的啊。」

大約就是從這時候開始,沈應春發現自己出現了幻覺。

苗苗走後,沈應春拿著葯去了醫院,找到表哥,讓他幫忙檢測一下。表哥拿著檢測報告出來,一臉嚴肅地問她,「你從哪兒買的這個葯?」(小說名:《白日夢你》,作者:li哩鹿。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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