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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蜜被大水沖走後我搶走他男友,3年後我倆大婚前夜閨蜜活著出現

楔子

陳升是橫亘在年霏容心底的魔。

從見他第一面起,年霏容就喜歡他。喜歡他的貌,喜歡他的才,喜歡他的人品,就連對方掉下來的頭髮絲兒,年霏容都愛惜得不得了。

可是陳升不喜歡她。

陳升有個跟他青梅竹馬的女孩子,名叫何採薇。

陳升看何採薇的眼神跟看別人不一樣,年霏容覺得那對眸子里藏了星雲,能把人整個兒吸進去。

何採薇在時,年霏容從來不敢表露自己的心跡,直到有一天,何採薇不在了。

上山遊玩的女孩子,遇到了滑坡,為了救一個垂髫童子,何採薇跳進了滔滔河水中,卻再也沒上來。

採薇採薇,山是人非。

薇滿西山,不生夷齊。

陳升瘋了似的奔上山來,望著那東流之水一日日消瘦下去。

真是個痴情人。

年霏容想走進他心裡,想將何採薇從他心底抹去,甚至在想:如果當初與他青梅竹馬的是我,該有多好。

可是已經釘死十年的事情,她又如何更改?

1.青梅

拇指粗的紫桿畫筆,落筆就是綴滿青梅的樹枝,青碧可愛的果子沉甸甸垂下,清新的香味似能破畫而出。

「先……先生!」年霏容頭戴淺露,顫抖著撫上絹畫,仰頭祈求,「阮先生,您把這幅《青梅枝》賣給我吧!求您啦!」

狹小的畫室里,年輕畫師阮衡神情為難:「年姑娘,能逆轉時空的神技,阮某人真沒有。這幅《青梅枝》只是與友人打賭所作,不賣的。」

「那,贈呢?」年霏容試探著問,「贈與奴家如何?」

俏麗佳人,淚盈於睫,楚楚可憐地萎頓在地上哭泣:「何採薇是他的魂,他卻是我的魔。我知道這是段孽緣,可是阮先生,我們三個又做錯了什麼?如果採薇不死,痛苦的只是我一人,我也就認了;她如今去了,難道要我們兩個都跟著痛苦一生么?」

修長的手指微顫,阮衡捂住胸口,他又想起了柳瀟瀟。那個女子,猶如一根藤蔓,纏住了他的心,不死不休。

他對於「柳瀟瀟」這個名字,向來是沒有半點抵禦力的。對他來說,一切原則都可以為這個名字讓路。

阮衡默默裱好了畫,遞與年霏容:「年姑娘,《青梅枝》雖能變更他的青梅,但有因必有果,誰也說不好後續會怎麼發展。」

「不賭一把如何知道不行呢?」年霏容在絕望中窺得一線曙光,委實不想放棄,她說,「唯有得償所願,才能消此心魔。」

人生實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五盛陰。

得償所願,哪有那般容易。

阮衡也不知自己是在幫她,還是在害她。

年霏容抱著畫,宛如抱著新生,踉蹌奔向陳升。

陳升依然站在何採薇跳河的地方,靜靜望著東流之水,神情木然,又帶著絲絲緬懷。

年霏容抱著畫,喘著粗氣,站在他面前,光潔的額頭沁滿汗水,臉頰紅撲撲的。她不由分說展開畫卷,邀請陳升:「元亨,我求了張畫。你不是喜歡畫么,我們一起看好不好?」

陳升漠然別開頭,語氣淡淡:「年姑娘,我沒這個心情。」

「元亨……」年霏容帶著哭腔祈求,「就一眼,就看一眼!」

陳升不耐煩地望過來,卻再也拔不開眼了。

時光輪轉,鐫刻心底的人影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那個開朗愛笑的女孩。

陳升再抬起頭來時,眼珠錯了一下,才茫然問:「霏容?」他頓了頓,又望向逐浪滔滔的河水,「我們,在山上做什麼?不是剛發生過滑坡么?」

有用!

年霏容攸然攥緊了畫軸,竭力平靜而傷感地道:「我們,我們在祭奠採薇啊!她……她是我們的,朋友。」

年霏容死死盯著陳升,不敢錯過一瞬。

「哦,難怪。」陳升點點頭,總覺得哪裡不太對,他靜靜站了會兒,倏地脫下外袍,搭在年霏容肩上,溫聲道,「走吧,山上風大。」

年霏容激動得渾身微微顫抖,她順拐兒著跟隨陳升下山,忽然想起一個致命的漏洞:城裡的親眷是知道三人的關係的!

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第一次向他提出要求:「元亨,府學那邊不是要你過去讀書?我聽說,聽說他們請了名師,要不你,過去聽聽?」

「哈?」陳升莫名其妙地看她,失笑道,「霏容你是怎麼了?都這時候了,府學還能教我什麼?我就算出去遊學,也比待在府學強啊!」

「那就去遊學!」年霏容飛快地道,「我陪你!」

只要能離開家,離開這個遍布三人回憶的地方,去哪裡都好。待過個兩三年,或者等陳升中了進士,他們在一起就不會有人質疑了。

而陳升,也就聽不到那些關於何採薇的舊事了。

陳升定定凝視著她,忽而笑了,猶如燦爛星河謫落人間,他說:「好,你陪我。」

一念成魔,年霏容倏然覺得做個魔也不錯。

2.執魔

若有人強勢替換掉你所有生存的痕迹,抹去別人心底的你,你會不會覺得恐懼?

年霏容覺得會。

一年後,陳升先是中了進士,而後又被分到一處富庶的縣裡當知縣,一切穩定後,打算迎娶年霏容。

這本是喜事,可何採薇的弟弟過來送賀禮時,卻令她寢食難安。

何戎沒說什麼特別的,只是笑著恭喜陳升:「當初姐姐去時,我以為你會緩不過來,就此一蹶不振。沒想到年姑娘倒是把你照顧得好。年姑娘與我姐姐乃是手帕交,又對你有恩,你可不能負了人家。」

陳升微微皺眉,忍不住想問,何採薇去世,怎麼想也該是年霏容更傷心吧?為何會是自己?

屏風內的年霏容,臉色驟然蒼白。

她陡然意識到,得償所願並沒有殺死那隻魔,它只是蟄伏了起來,稍一觸碰就會蘇醒。

明明都遠離家鄉了,為何還不能逃脫何採薇的影子?她的家人為什麼就不能自覺點,離他們夫妻遠一點?這樣一遍遍去提醒陳升舊事,看似好意,實則是在不斷刺激他,告訴他,真正與他青梅竹馬的是何採薇,不是年霏容!

人一旦心虛,看什麼都覺是在針對自己。疑鄰盜斧,不外如是。

只要何家人在,年霏容就永遠不能光明正大地向世人宣布,她是陳升的唯一。

得隴而望蜀,年霏容最初只是想得到陳升,而今卻想徹底抹除何採薇的一切痕迹。

她與何採薇,曾經也是好得睡一張床、用一套胭脂的姐妹。少時在女學,何採薇嫻靜溫柔,擅長調琴;年霏容開朗愛笑,歌聲清亮。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宛如一株並蒂花,特別和諧。

何採薇的琴,很稀罕,她從不帶到外面去,只在自己綉樓給年霏容伴奏過。那年陳升生辰,年霏容拉著何採薇給他慶祝,何採薇抱去的琴卻只是平常的琴,音色不是上乘。年霏容很不高興,覺得姐妹對陳升不上心,私下裡鬧了幾場,鬧得厲害了,何採薇才悄悄解釋:「你個小傻子!我那古琴,乃是逆王的私藏,來路不正,哪能給外人看。」

原來當年逆王謀反被誅,何採薇的祖父奉皇命查抄王府。他是愛琴之人,見了那把古琴當即走不動路了。老人家一輩子清廉,臨老臨老,卻幹了件膽大包天的事兒——他用普通琴替換了古琴。何祖父臨終前將古琴託付給孫女何採薇,告知了舊事,他喟嘆:「我本覺得哪怕丟官棄職也是值的,可如今想想,這琴跟了我,此生無望再見天日,著實辱沒了。」

何家官運亨通,不過是何祖父當年官聲太好,聖眷仍在。可若是,聖上厭了何家呢?

年霏容竭力鎮壓著心底的魔,不讓它出來興風作浪,但這一切卻在何戎再次來找陳升時崩潰了。

「江淮稅賦早已成沉痾,又不是一天兩天的問題了。大家相互遮掩下,欽差來時,各個縣之間齊心倒騰下糧倉也就罷了。你怎麼還真嚴查呢?」何戎吹著茶末,笑道,「水至清則無魚,鬧得厲害了,大家裡子面子都不好看。」

「你這是給誰做說客?」陳升疑惑地問他。

「聰明!」何戎撫掌而笑,「你頂頭那位王巡撫,快致仕了,還指望著萬民傘呢!這算是他在任時最後一次見欽差了,總得讓人家留個好名聲。」

「那江淮稅賦呢?就這麼囫圇過去了?」陳升忍不住辯駁,「欽差到來,明明是釐清沉痾的好時機,就為了王巡撫的官聲……」

「你以為欽差會聽你的么?」何戎將一封信拍在桌上,淡淡道,「你如今只是個七品縣令,能做什麼呢?我們何家跟王巡撫有些關係,他答應致仕前會保舉你為京官。這可比外放有出息多了!」

陳升聽明白了,江淮稅賦的問題不是不能爆出來,而是不能在王巡撫任上爆出來。可是時過境遷,幾年後哪怕朝廷再派人來查,還能查出什麼?更何況今日幫忙遮掩了,大家就都是幫凶,來日即便有機會嚴查,他又有什麼底氣把問題說個分明?

陳升不想答應,可是何戎嘆息:「姐夫,若姐姐不死,我應當叫你一聲姐夫。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們何家是真把你當女婿的,將來有我一份前途,必不會少了你的。只是你這性子,真得改改了。官場上的事,不就是與人方便、自己方便么?」

陳升怒氣難平,自個兒憋了一下午的火,晚間時忍不住跟年霏容道:「想何姑娘也是個溫柔明理的,她的家人怎麼這般……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噹啷!」

正抱著古玩擦拭的年霏容,手一滑,那隻銅花瓶就咕嚕嚕滑下了膝頭,在地板上越滾越遠。

「瞧你,不就說你手帕交兩句么!」陳升拾起花瓶,失笑,「怎麼還不樂意了?」

「沒,沒什麼!」年霏容勉強笑笑,接回花瓶,低頭的瞬間,眸中有無數情緒划過。她原以為陳升跟何採薇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照如今的情形來看,雙方父母應當是默許的,甚至當初有可能已經在走六禮了,不然何戎不會這般上心。

她忽然就覺得意難平。她把何採薇當成最好的朋友,為了這段友情,苦苦壓抑著相思。可何採薇呢?與陳升的進展都對自己遮遮掩掩。她的家人如今更是在蠱惑陳升走歪路!

王巡撫是么?

何祖父是么?

年霏容慢悠悠擦拭著那隻透亮的銅花瓶,唇角浮起一絲冷笑:你們一個都別想好過!

誰家的閨女誰心疼,年家也是官宦人家,收到年霏容的求助,他們自然要幫。

不過數月,在大商清名遠播的何家就因私藏逆王古琴敗落,何父還留有些體面,准許致仕回家,跟王巡撫攪和在一起的何戎卻被生生剝奪了科舉資格,具體該怎麼判,還得看王巡撫那邊怎麼交代。

消息傳來,陳升著實震驚,他有些難以置信:「盤根錯節的江淮稅賦之案,就這麼了結了?」

「不然呢?」年霏容反問他,「擒賊先擒王,王巡撫都認罪了,下邊的還死撐什麼?一準兒都在想著怎麼自保呢!」

年霏容料對了。

江淮官場幾乎被悉數摧毀,僅留下陳升這種涉足不深,還保有赤子之心的新官。掰著手指一算,也不剩幾個。

得了,陞官吧!

知縣位置還沒坐熱的陳升,就這麼被趕鴨子上架,進了府衙,成了正六品通判。

3.磨刀

秋風瑟瑟,沁人骨髓。

頭戴淺露的女子站在府衙門外,眉目森冷。

風吹起白紗,露出鬢角處的一道傷疤,猙獰可怖,帶著絲絲縷縷的鮮紅嫩肉。

良久,她冷笑一聲,轉身走了。

若有人更改了他人的記憶,竊取了你所有的美好,並毀了你的家庭,你該如何?

自然是,以直報怨。

歷劫歸來的何採薇再不溫柔,再不想明理,她只想給自己,給家人爭一個說法。

何家可以斷送在任何人手裡,唯獨不該是她最在乎的兩個人。他們一個是她的至交好友,一個與她青梅竹馬,是比父母兄弟還親的人。

年霏容,我回來了,你怕么?

我要拿回所有屬於我的一切。(小說名:《青梅枝》,作者:雲川縱。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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