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百里是何時來到吳佩孚麾下的呢？

1924年10月13日，盧永祥在上海通電宣布下野，次日晨即攜其子盧小嘉和部屬何豐林等赴日本，盧所部五個師都被孫傳芳收編，使孫的實力大為加強。

孫傳芳手握重兵，產生了獨霸東南的勃勃野心，而當務之急乃在於延攬人才，尤其是軍事人才。他先把正在杭州的陳儀找了去，委以軍職。陳儀，字公洽，畢業於日本士官學校，曾與蔣百里一同在袁世凱的總統府軍事處擔任過參議。不久，因馮玉祥發動兵變，吳佩孚大敗，蔣百里南下聯絡孫傳芳，由上海來到杭州。蔣百里的幼年夥伴張宗祥時任浙江省教育廳廳長。

以蔣百里的名望、地位和個性而言，他當然不願在孫傳芳手下當一名帶兵的將官，從而失去獨立和自由。況且，他找孫傳芳的目的，並不是當個師長或旅長，領軍在戰場上衝鋒陷陣，而是要促成孫傳芳、吳佩孚等直系軍隊的大聯合，再與廣東方面攜起手來，共同討伐奉系張作霖，所以他寧願身居高級幕僚的地位，為孫傳芳出謀劃策。只有身居客卿之位，才更容易向孫傳芳建言。

1925年1月，硤石人許行彬主辦的《杭州報》因刊登了一些軍事方面的消息，被孫傳芳以泄露機密的罪名勒令停刊，並派人逮捕了報社編輯。蔣百里聞訊，在孫傳芳面前極力疏通，終使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杭州報》得以復刊。

奉軍在北京站穩腳跟後，即與段祺瑞聯手向東南擴張勢力。浙督盧永祥由日本到北京，段祺瑞命他率領奉軍張宗昌部南下，驅走齊燮元，陷南京，占上海。段祺瑞還先後委派奉軍將領李景林督直，張宗昌督魯，姜登選督皖，楊宇霆督蘇，邢士廉任淞滬鎮守使，直壓得孫傳芳等直系將領喘不過氣來。

1925年10月7日，皖、贛、蘇、閩、浙五省軍政代表在杭州開會，議決組成五省聯盟，推舉孫傳芳為總司令，擬定戰略，由長興出宜興，分兵五路，抵抗南下奉軍：第一路司令陳儀，第二路司令謝鴻勛，第三路司令孫傳芳兼任，第四路司令盧香亭，第五路司令周鳳岐。孫傳芳任章太炎為顧問，蔣百里及日本軍人岡村寧次為高等軍事顧問。

10月15日，孫傳芳通電就任五省聯軍總司令職，並向前線部隊下達總攻擊令。16日，浙軍謝鴻勛部由松江進佔上海，盧香亭部佔領宜興。17日，江蘇第四師師長陳調元、第十師師長鄭俊彥在南京聯名通電，歸附孫傳芳，楊宇霆倉惶逃離南京。20日，孫傳芳率浙軍進入南京。

孫傳芳沒費多大力氣，就從上海打到了六朝金粉之地的繁華古都，膽氣更加粗壯了。

就在這個時候，蔣百里前往武漢，就任吳佩孚的參謀長，暫時離開了孫傳芳。

圖：吳佩孚

（杜繼東：《蔣百里傳》，中華書局，2018年版）

編輯|季我努學社青年會會員蘇子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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