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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住在墳頭坡——記一些童年的靈異往事...(膽小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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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涯@美麗1314ws

我的家在南方的G市,我是在那裡出生的。

但是父母都不是當地人,我的父母是工作以後才去的G市,都是去支援國家石油事業的,到了G市以後,才慢慢在工作中有了接觸,然後順理成章的戀愛,結婚,生子。

我是家裡最小的孩子,上面還有一個哥哥,比我大兩歲。

因為父母工作的關係,他們居住的地方是單位建成以後買的地,然後修建的職工宿舍,那時候單位為了圖方便,或許也是便宜,就買了附近一個叫墳頭坡的地方,其實就是一座墳山,歷史很久了,不知道埋過多少死人?

而且朝代太久,大多都成了無主的荒墳,單位就利用這個不大的荒墳坡,修了幾棟房子,安排在這裡工作的職工。

所以我們的家,是在山坡上,大院的門也在山坡上,因為修房子時實在是挖不平了吧,就這樣建造起來,所以我們回家都要爬上一個高十幾二十米的斜坡,才能進大院門,進了大院門以後,裡面的地卻又平坦了,職工宿舍樓就在這樣一個墳頭坡上的大院里。

因為這是一塊極陰之地,我們大院發生過許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我一直在那裡住了十一年,十一歲時才搬家。這期間發生的事情有的還記得清晰,有的也模糊了,我就想到哪說到哪吧。也算是對自己童年生活的一個回憶。

《賣筍人》

媽媽懷我的時候是第二胎,因為第一胎是男孩,這一次爸爸媽媽都特別想要個女孩。

那時候大家猜測男胎女胎都是看孕婦的肚子,還有走路的時候先邁哪只腳?據說男左女右,如果先邁左腳就是男胎。當然這個必須是在孕婦不知情的情況下偷偷留心看。

我媽媽懷我的時候,周圍的人都推測這第二胎還是男,因為肚子懷得緊湊,偷偷觀察了走路又是習慣先邁左腳。媽媽聽了這些說法就不樂意了,因為她一心想生個姑娘。

那時候也不興什麼B超彩超的,實際那時候的醫療水平還沒有現在發達,而且醫院設施也比較簡陋,媽媽就憋著一股勁,心想一定要如願生個女孩。

就在媽媽生我那天,大院里來了一個挑著兩籮筐嫩筍子的賣筍人,平時大院都有門衛看守,不讓這些小商小販的進來做生意,可那天不知怎麼的,這個賣筍人就進來了。

而且只唯獨進來了這麼一個小商販。媽媽那天正饞,下樓去看到新鮮的筍子嫩悠悠的,一高興買了好幾斤。

當時那個賣筍人還和媽媽閑聊了幾句,問是不是要生了?媽媽說快了,預產期還有十多天。賣筍人說我看你懷的是個姑娘。

媽媽樂了,說,我就想要個姑娘,可他們都說是懷的兒子,只有你說是姑娘,借你吉言,真的生個姑娘我就滿意了。賣筍人就笑了笑,啥也沒說。

媽媽那天吃了很多很多筍子,幾乎把買回去的嫩筍都吃完了。到了後半夜,媽媽覺得內急,就起來上廁所,那時廁所還是公用的。

一層樓只有一個,媽媽摸索著打著手電筒去上廁所,解手以後肚子還是疼,且一陣一陣的疼得緊了,媽媽心想這大概是提前要生了吧,趕緊的喊醒熟睡中的爸爸,讓爸爸去叫單位的司機開車來快送醫院。

等爸爸和司機把媽媽送到醫院,爸爸還在醫院窗口那兒挂號,媽媽就說不行了,要生了。

醫生看這樣就讓媽媽提前進了產房,剛躺上產床,醫生一轉頭去洗手消毒的功夫,媽媽就生了。等我爸掛了號跑過來一看,一個胖乎乎的小姑娘已經呱呱落地了。這就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是春天,萬物復甦的時候。

後來媽媽回憶那個賣筍人,卻怎麼也想不起他的樣子,甚至是男是女都記不清了。只記得他肯定的說,你懷的是個姑娘。

而且媽媽還有一件想不通的事就是,大院門口的門衛是怎麼沒看到賣筍人進來的?因為不管之前還是之後,大院的門衛都攔著那些小商販,尤其是大白天,更不可能放進來了。

這是媽媽一直覺得疑惑不解的事情。

《不停歇的哭聲》

據說在我一歲以內,只要父母不在身邊,我就會一氣不停的哭,直到重新看到父母。媽媽認為我是個離不開父母的小孩,曾經我也是那樣認為。

但是現在我覺得可能是被什麼東西嚇得,因為嬰兒的眼睛是最乾淨的,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東西。而我們住的地方,又是一個墳山改造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只有在父母身邊,幼小的我才有安全感,這時候即使有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看見了,也能做到不哭不鬧。但是一旦父母不在身邊,失去安全感的我,簡直就無法直視那些詭異的景象了,於是才會一直不停的哭,不停的哭。

當然長大後的我已經失去那時的記憶了,真正開始記事應該是兩歲多三歲。到我剛出生一直到一歲這段時間,據媽媽說,離開父母就會嚎啕不止。

而且從我滿月以後,媽媽就開始上班,父母上班的時候,是把我放在單位的託兒所,那裡的孩子都是職工的小孩,從剛滿月到六七歲的都有,我在的地方叫嬰兒室,專門照顧周歲以內的小孩的。

幾個四五十歲的老媽子在那裡負責照看嬰兒,但就算她們不停的抱著我,哄著我,見不到父母的我,還是一直嚎啕到媽媽下班來接,或者中途過來餵奶的時候,我能歇會不哭。

這種令人費解的不停的哭鬧,一直持續到一歲以後。漸漸的也許是習慣了,也就不再哭鬧了,何況那些東西只是嚇人,倒並沒有害人,我也就不再害怕。

《天花板上的手》

小時候我們都有聽爸爸媽媽講故事的經歷,我們小的時候,還不像現在的孩子有這些電腦手機的遊戲給打發時間,我們那時能聽爸爸媽媽講故事就覺得很開心了。

然後有一天晚上媽媽說了一個故事,她說某個公共廁所裡面,去那兒上廁所的人,都會聽到隔壁間一個女的問:「你要紅紙還是白紙?」媽媽說,如果你說要紅紙,完了,肯定死。到了晚上這個女鬼就會跟著你回家趁你睡覺的時候掐死你。

所以千萬千萬不能說要紅紙。我問:「那麼我說要白紙呢?」媽媽說要白紙沒事,跟著你就看見一隻毛乎乎的手,從隔板那兒給你遞過來一張白紙,你可以用來擦屁股。

我聽了認真的點點頭,記住了。

我們那時候的廁所是公用的,一層樓有一個公廁,裡面分成四格,每個蹲位都有一個木隔板隔著,還有可以關上的木門。男廁女廁是分開的,一樓是男廁,二樓是女廁,三樓是男廁,然後四樓又是女廁。後來房子改建以後,才開始家家戶戶有了單獨的衛生間。

聽了這個故事以後,我就對公廁有了一種莫名的恐懼,每次去上廁所,如果其他蹲位有人還好些,如果恰巧就我一個人,心裡總是毛毛的有點害怕,生怕突然從隔板上伸出一隻手。

然後某天晚上,睡到半夜的我突然醒了,我和哥哥睡的是上下鋪,我在上鋪,哥哥在下鋪,所以我離天花板最近。一睜開眼睛,我就看見天花板上伸出一隻手,正吊在我頭頂那兒,而且手裡拿著兩張紙!

黑乎乎的大晚上我也沒看清兩張紙是什麼顏色,只覺得一陣恐怖,急速的心跳起來,那種情況下我嚇得一下子就拉被窩蒙住頭,也不敢喊叫,閉著眼睛不敢把頭伸出去。

也不知什麼時候又睡著了。

醒來以後,還清晰的記得這件事,但是居然對誰都沒有說,小孩子家家的一玩起來就把什麼恐懼都忘了,甚至到了晚上還照樣睡覺。但是,再也沒有看到過天花板上的手。

《誰在我身後》

清楚的記得有一天晚上,那天我們一家吃晚飯比較晚,因為一家人去看電影,電影散場時已經是夜裡八點多了,回家時大概九點左右吧。

回了家爸爸媽媽才開始做飯,到了一家人上桌吃飯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

我比較喜歡這種氣氛,就是一家人在夏天的晚上一起吃飯,因為是夏天,門窗都開著,我們一層樓總共住了十戶人家,我們的鄰居那時候都差不多關門休息了。

一家人正坐在四方桌前邊說笑邊吃飯,我就覺得自己的頭髮被人從後面給拽了一下,導致我的頭都往後仰了一下,差點撞到椅子背,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惱怒,這誰呀?!然後轉頭去看,準備罵身後那個拽我頭髮的傢伙。

可是,身後什麼人都沒有。我小時候一直梳著一根長長的馬尾辮,長度能到屁股下面,所以這拽一下,好像是什麼人拉著我的辮梢拽的,但是一回頭又什麼都沒看見,連個人影都沒有。

爸爸媽媽和哥哥都好好的坐在桌子邊呢,也不可能來拽我的頭髮。氣憤的我跳下椅子跑出門口看,也沒看到一個人影。

後來我把這件事歸罪於我們樓上一戶人家養的貓,我想只有一隻貓才可以快速的拉了我的頭髮,然後無聲無息的跑沒影了。但是事實是什麼?我現在也不知道。

《神秘的叔叔》

四歲左右的時候,我跟著爸爸去河南出差,那時候家裡兩個小孩,爸爸出差以後,媽媽一個人在家帶兩孩子也比較累,商量商量就決定讓我跟著爸爸去出差,順便看看在河南洛陽的小姨。就這樣,我興高采烈的第一次坐火車啦!

那時還都是綠皮車,火車都是燒煤,速度當然遠遠比不上現在的火車,不過對於小小的我,能生平第一次坐上火車,這是多麼興奮的事啊!

也許是太高興了吧,一路上在火車裡也跑來跑去,安分不下來。到了河南一個小鎮的站上,火車要停十幾分鐘,爸爸讓我坐在火車上,他下去買點吃的,然而我哪裡坐得住?爸爸下去後不久,我就不知怎麼的,也一個人跑下火車了。

在站台上鬧嚷嚷的人潮中,我沒有找到爸爸,不知不覺身邊的人流越來越少,因為該上車的都上車了,該下車的都出站台了,我一個人還在站台上溜達著玩。

這時候火車已經拉響出發的汽笛,我聽到這個聲音才有點著急起來,因為坐了那麼久火車,我已經知道隨著這聲汽笛以後,火車就要開動了,而我還沒有發現爸爸的身影。

站台上就剩我孤零零的一個小孩了。

萬分危急的時候,一個叔叔突然出現在我身邊,問我「小姑娘,你爸爸呢?」我突然看到這個叔叔,才從懵懂狀態醒過來,哭著說我找不到爸爸了。

這時已經上火車的爸爸也在找我,聽到哭聲,連忙從車窗探出頭來喊:「幺妹兒,快點上車!」「爸爸,爸爸!」這時身邊的叔叔抱起我,走過去,一把把我遞給車窗里的爸爸,與此同時火車也開動了。

我當然沒少了爸爸一頓訓斥,等我趴在車窗口回頭看時,那個叔叔已經不在了,站台上空無一人。

不過我印象中他並不是鐵路上的人,因為他沒有穿鐵路職工那種制服,他只是穿著尋常的衣服。可是,下車的乘客已經出站了,該上車的乘客也已經上車了,這個叔叔到底是誰呢?

《看電影的老太太》

小時候,在我們大院里有露天電影可以看。

因為父母的單位比較富裕吧,能請得起電影院的放映員來我們大院放電影,每到這個時候,大院里家家戶戶的大人小孩都會提前拿著小板凳去院壩里佔位置,通常是天沒黑晚飯前就開始去佔座了,能佔領越靠前的位置當然越好。

除了大院里的家家戶戶,還有附近的街道居民有時也會混進來看電影,在那個文化生活枯燥的年代,能美美的看一場電影,是大家的樂趣。

一般到了這個時候,大院的門衛也是睜隻眼閉隻眼,讓那些街道上的小孩大人們也混進來一些,不過混進來的也只能站在遠遠的地方看,好位置當然早就被大院的原住民佔領完了。

說起那些街道上的小孩,雖然他們和我們居住得不遠,但是我們住的是整齊的樓房,他們的家卻是路邊巷子里的平房,甚至是土房,木頭房,一到下雨天外面下大雨屋裡下下雨那種,而且他們似乎永遠是髒兮兮的,衣服破破爛爛的樣子。

那些大人稍微整潔一些,但看起來還是黑瘦黑瘦的,臉色也不好,他們的老人也是蒼白陰沉的臉色,屋子裡永遠灰濛濛的,而且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霉味兒。

在上小學以前,我一直認為那些住在大院周圍,棚戶里的人們,都是叫花子。直到上小學以後,我的同學很多也是棚戶區的小孩,我才慢慢的改變這種看法。

有一天晚上大院照例又放電影,我下去到院壩里的時候,電影已經開始了。

因為人很多,我慢慢的往前擠,想尋個好點的位置,能看到電影畫面,因為才四五歲的我實在太小了,擠在人堆里根本只能看到前面大人的腿而已。

為什麼沒有家裡大人帶?也許那天我爸媽不想看電影吧,哥哥也和他的小夥伴們自己佔了位置看去了,那個年代還真沒什麼拐賣兒童的,因為人還很純樸,小孩也不值錢。

就在我擠在那裡啥也看不到的時候,一個老太太,她是坐著的,就把我拉了過去,說:「妹崽,奶奶抱著你看」當時的我啥也沒多想,直接就讓老太太抱到腿上了。

有個人抱著坐著,舒舒服服的看電影,何樂不為呢。而且因為看電影的吸引,把我的原本對所有老太太的恐懼感,也忘得一乾二淨了。

但是有個細節我卻一直到現在都記得,就是坐在老太太腿上的時候,她的兩隻手摟著我腰那裡,我的手也放在她的手上,感覺她的手是冰涼冰涼的。

而且我用手指頭捏著她的手指玩的時候,覺得她的手指就是一層皮,裡面是空氣,一捏就癟下去了,得等一會兒又慢慢那層皮鼓起來,然後我又捏一下。當時也不覺得害怕,一邊玩一邊看電影。

後來想起這個陌生的老太太,還是覺得奇怪,因為大院里統共就那麼幾個老太太,我都認識,這個我卻不認識,而且只見過這一次,以後再也沒遇見。

如果是棚戶區來的老太太,那麼她又怎麼可能佔到座位的呢?何況棚戶區那些老人,從來都不來湊這個熱鬧,來的都是年輕人和小孩,偶爾也有幾個中年人,但都很少很少。

所以我一直搞不清,是哪裡來的老太太?

《媽媽的病》

在我兩歲左右,媽媽突然得了一種怪病,不停的流鼻血,而且止都止不住。

一個好好的人,被這個怪病折磨得蒼白憔悴,爸爸著急壞了,帶著媽媽去看病,可醫生也檢查不出來是什麼毛病,只是不停的吃藥,西藥中藥吃了好多,仍然是不見好。媽媽流鼻血有時直接是用盆子接。

這麼病了好幾個月,爸爸身邊有些同事就說,人看著可能不行了,勸爸爸早拿主意,為了兩個小孩,媽媽撒手走了以後,還是得再找一個。醫生也跟我爸說,如果再這麼下去可能有性命之憂。

媽媽也著急,病在自己身上,她怎能不知道輕重呢?

有天夜裡,媽媽看著熟睡的我和哥哥,想著自己萬一不在了,兩個孩子沒媽,多可憐。想著想著,媽媽就掉淚了,怪自己身體不爭氣,得了這麼個怪病。

媽媽哭累了,不知不覺睡了過去。朦朦朧朧的看到隔壁家趙大姐推門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個大盤子,來到媽媽床前,跟媽媽說:「你把盤子里的東西吃下去,病就好了。」

媽媽也沒多想就坐起來看,只見那盤子里,原來盤著一條渾身烏黑的大蛇,呈一個圓形一圈一圈的盤著,中間是蛇頭,一動不動的。

媽媽平素最害怕蛇,猛的一看,嚇壞了,搖著頭說什麼也不敢吃。那趙大姐就拿起蛇頭,跟媽媽說:「別怕,你想想如果你死了,兩個孩子以後怎麼辦?快吃,吃了,病就馬上好。」

媽媽想了想,心一橫,接過趙大姐遞過來的蛇腦袋,閉著眼就往嘴裡塞,然後一直往嘴裡吞啊吞啊,整個蛇從腦袋到尾巴,就這麼被媽媽吞進肚裡了。

剛剛吃完,那趙大姐就一拍手說:「你的病好了!」

跟著媽媽就猛然醒轉過來,胸口覺得堵堵的,好像吞下去的蛇還梗在那兒。

越想越害怕就哇的哭了出來。爸爸問媽媽怎麼了?媽媽就把夢裡的事給爸爸說了一遍,爸爸安慰說,因為生病才做這個夢呢,只是一個夢,別怕。

說來也奇怪,自那以後,媽媽再也沒有流鼻血。這個怪病突然間就好了。

《摔不死的小孩》

大院里修水塔和蓄水池那會,挖地基的時候照例又挖出來不少腐朽的棺材板,還有死人骨頭。當時我還小,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怕的,還跟著一群孩子去看熱鬧呢。

這其間記得挖出來一副比較完整的棺材,打開來是一具穿著清朝官服的乾屍,棺材裡有沒有什麼寶貝陪葬我倒是不記得了,只記得那些挖地基的工人,把那具乾屍和棺材板直接就弄起來了,死人骨頭就那麼放在地面上。他們照樣干他們的活。

大院這幫熊孩子,一個個的也不害怕,還有幾個膽大的,就拿著死人頭骨當球踢,在那玩的不亦樂乎的。直玩到天擦黑,各家的家長在家門口扯著嗓子叫自家孩子回家吃飯,這才一個個的散了。

有個叫濤濤的小孩,比我哥哥還大一兩歲的樣子,他父母是北京人。

因為爸媽這個單位是石油系統的,單位職工也來自祖國四面八方,北京的,山東的,廣西,貴州,雲南,哪哪都有。濤濤的爸爸據說還是旗人,有那麼點滿清皇族血統。

那天濤濤玩累了回家,吃完飯倒頭就睡了,他爸他媽也沒當回事。到了大半夜,醒來一看,濤濤不見了,他爸他媽起先還以為孩子去廁所,過了許久不見回來,兩人才著急了起來去找。濤濤還有一個姐姐,白白瘦瘦的一個姑娘,也跟著著急忙慌到處去找。

結果他們在樓下發現了昏迷的濤濤,正躺倒在樓下地板上,弄起來一看,渾身髒的,身上臉上還有擦傷,趕緊送醫院了。

後來濤濤醒過來,問他是怎麼回事?他說半夜裡聽見屋外有人叫他,他開門出去看,那個聲音叫他下來踢球,他當時迷迷瞪瞪的,也記不得下樓要走樓梯,直接就從護欄那翻出去了,然後他就啥也不知道,醒來就在醫院裡邊。

後來我知道這事以後,吃驚得不得了,為什麼呢?因為濤濤他們家住五樓,是他們那棟宿舍最高一層,從五樓摔下來,下面還是水泥地,怎麼會只是擦傷了呢?住了個把星期醫院檢查啥事沒有,就好好的回來了。

後來聽人說,這是清朝那個乾屍鬼,因為濤濤拿他頭當球踢,教訓他一下呢。然而又因為濤濤家本是皇城根兒的人,念著這點舊,沒有要他的命。

但我還有一點想不通的是,當時踢頭骨的還有好幾個小孩,為什麼就單單是濤濤被摔了?

《觸電》

父母單位的辦公大樓後面有一個後花園,童年時是我們這幫孩子的樂園。後花園裡有一個籃球場,籃球場四周都是青青的草地,我們常在草地上做遊戲,把自家養的小動物帶來草地上放風覓食。

後花園有一處草長得比較深的地方,那裡我們很少去,進去以後茂密的草叢有半人多高,聽說有蛇,我們一般只在外面的草坪上玩。

後來這塊茂密的草叢被單位用來修建招待所,一棟五層樓高的招待所,新房子剛修好的時候,還沒有正式開始營業,裡面的房間都空空的,我們這些小孩子就跑進去玩,在裡面過家家。

我就在新房子里被觸電了一次。

那天也是玩瘋了,到天擦黑的時候我們還不回家,幾個小夥伴出了房間去找過家家用的東西去了,我一個人留在房間里,說是讓我布置新家。

我把地上的磚頭木塊什麼的搬來做了桌子板凳,破草席啥的拖來做床,又在地上撿到一根樹枝,心想把這個當插花放置在房子里也不錯。

那幾天下雨,樹枝濕乎乎的,我拿著樹枝準備找個破瓶子來當花瓶,結果啥也沒找到。

這時就看到牆上的電源插座,插座上有兩個孔,心想,把樹枝插在這孔里,不就是現成的插花嗎?那時候還沒上學呢,不知道插孔會有電,也從來沒觸過電。

就在我拿著樹枝準備往插孔里插的時候,門外就有個孩子的聲音說:「停!」

我楞了一下,拿著樹枝出門往門口看了看,什麼人也沒有,我又出了門看,還是一個人也沒有。

回到房間里,繼續拿著樹枝,還是打算往插孔里插。

這次是真的插進去了,可是突然我就覺得一陣麻麻的感覺從手指迅速傳到手臂上,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呢,感覺自己身後的衣領子被人拉了一把,我一下子就從插孔那兒跌坐到房子中間的地板上了,跌得我屁股青疼。這下把我也嚇得夠嗆。

由於受了這番驚嚇,回過神來發現天也快黑了,我就蹬蹬的跑回家去了。

後來沒幾天,吃飯的時候就聽我媽在飯桌上說,單位誰家的二姑娘,在新房子玩的時候觸電了,搶救過來人都電傻了。

媽媽說的那家我也認識,想起那家二姑娘平時就傻乎乎的,如果腦子再燒壞了,豈不是更慘?然後我就想起我也差點觸電的事,始終沒敢說出來,怕挨罵。

《木匠叔叔看不見》

大院有一棟宿舍樓的後面,挨圍牆有兩間油毛氈棚子,裡面住了兩個木匠。他們是一對師徒,師傅矮矮敦敦的,花白的頭髮,大概四五十歲,徒弟是一個高高壯壯濃眉大眼的小夥子,那時候我總覺得那個徒弟像電影演員唐國強。

木匠兩師徒不是單位的職工,好像師傅是單位某個職工的親戚,所以他們得以在大院里搭了兩間棚子落腳,平時他們總背著帆布的工具包。

肩上還扛著大鋸子,腰裡別寫斧頭,出去在外頭接活兒。遇到大院里誰家打傢具或者修門窗,他們也去幫忙,順便賺點生活費。

在大院呆久了,徒弟也和院里的小青年們熟了起來,偶爾也一起打打球什麼的。

那是我大概三四歲的時候,木匠徒弟在大院和人打羽毛球,我在那附近玩兒,院子里有個長石頭凳子,我趴在上面學騎馬,不知啥時玩累了,就趴在長凳子上睡著了。

睡夢中迷迷糊糊的覺得有個超級沉重的東西突然壓在我背上,一下子就哇地哭叫起來。原來,是木匠徒弟打球累了,往石凳上坐的時候,恰巧坐在我身上了。

他那又高又壯的體格,我一個小孩哪裡承受得了,就吱哇亂叫起來。木匠徒弟趕緊起身,這才發現我,這時我媽聽到叫喚也趕過來了,抱起我對著木匠徒弟就是一頓罵。

木匠徒弟說他真沒看到,對不起對不起,說了好多對不起,然後又和我媽一起看了看我有沒傷著哪裡,好在我也沒覺得有哪裡不適,這事才算過去了。

事後那木匠徒弟還問大院里的人,那是劉家小女兒嗎?我怎麼沒見過她?她哥我倒是常見到。

被問的人也很納悶,因為我是我哥的小尾巴,兩兄妹經常都在一塊,既然他認識我哥哥,怎麼又說是沒見過我呢?

我們這些小孩也淘氣,過年的時候放炮仗,點著了往木匠的窩棚那裡扔,然後又一溜煙跑了。每到這個時候,木匠兩師徒就要出來趕我們,嚇唬我們,我們又派人偷偷的去他們門口放鞭炮,往往人還沒走到門口,就被木匠開門攆跑了。

可是輪到我去放的時候,我走到門口了,木匠還沒動靜呢。等我放了鞭炮跑回來,鞭炮咚的炸了,木匠才開門出來罵。後來回想起來,是不是他們真的看不見我?



《無聲的奶奶》

十一歲時我們家搬家了,因為爸爸所在的科研所,單獨修了一棟房子在大院後面,和大院隔著一道圍牆,其實,還是在墳頭坡的範圍以內。

新修的宿舍樓分了四個單元,七層樓,我們家住在四單元的七樓,每層樓有四戶人家。那時我們是大院里第一批住上新房的人,搬家以後大院的小夥伴還很羨慕我們,說我們住上分單元的新房子了。

在我們新樓和大院附近,就是東門小學,東門小學其實也在墳頭坡的範圍以內,也和我們新樓只隔著一道圍牆。

我上初中以後,學校比較遠,可以從大馬路這邊坐公共汽車去學校,也可以穿過一條巷子,抄近路走著去學校,其實也要走半小時多。

那條巷子就在新樓旁邊,東門小學的大門也在巷子里。

進入巷子要爬一段樓梯,然後才到巷子口,巷子的前半段,兩邊都是一人多高的圍牆,是沒有住戶的,穿過這前半段,才有藥材公司的大門,以及藥材公司的宿舍樓。

南方的G市空氣潮濕,經常下雨,有時早晨還會起霧,我每天上學起得都比較早,大概六點左右就要起床,七點不到就得從家裡出發,趕著去學校參加早讀。

學校的早讀通常七點半不到就開始了,還有生活委員會在那裡點名,記遲到。遲到累計三十次,就要記過處分。

有一天早上,我背著書包腳步匆匆的從家裡出發,心想抄近路走著去學校,就蹬蹬上了樓梯進了巷子口。

早上天還沒有完全亮透,有點霧蒙蒙的,我在巷子里走著走著,身邊就出現一個老奶奶,穿著青布衣服,有點佝僂著背,她走到我身邊來了,我也回頭看見了她。

然後老奶奶就開始張嘴跟我說話,可是……我只看見她的嘴皮子在動,卻一個字都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我乾脆停下來,問她:「奶奶,您說什麼?」可是她還是不停的張嘴,一點聲音也沒有。

因為怕遲到,我也來不及和老奶奶多啰嗦了,既然聽不見,我就轉頭又往前趕路。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看,可是巷子里空空的,一個人也沒有。我就奇怪了,巷子兩邊都是圍牆,老奶奶難道遁地了?翻牆更不可能。如果老奶奶回頭走,那我也應該能看到她的背影啊!

當時百思不得其解的尋思了一會,也就是那麼一小會,回過神想起快要遲到了,就趕緊的往前跑去。

然後這事就被我置之腦後了,接著也沒有發生什麼。但我偶爾想起來,仍然覺得自己遇到的老奶奶,肯定是那個。不過,真的不覺得害怕。

《小紅》

我總感覺小紅的身體里住著一個老爺爺。

小紅家和我家在一層樓上,我要去她家玩,直接跑過去,過了樓梯口,第一家就是小紅家。

她比我大一歲左右。但是我記得小的時候,我已經會自己上廁所擦屁股了,小紅還不會擦屁股,她經常在廁所里拉完粑粑,然後光著屁股走回家,讓她爸爸媽媽給擦。小時候我一看到這個景象,就要笑話她。

小紅還有一個哥哥,兩個姐姐,聽說哥哥不是親生的,她大姐和小紅長得一模一樣,都是胖胖的圓臉,魁梧的身材,唯獨二姐特別苗條秀氣,皮膚很白,眼睛很大,而且她二姐身體還特別柔軟,她能把腿抬到後腦勺,又放在肩膀上,坐在沙發上就那樣蜷成一團,就像雜技裡面的柔術一樣。

小紅卻和她二姐大相徑庭,她一副粗粗笨笨的樣子,但我和小紅卻很玩得來。上小學以後我和小紅是同班同學,她的學習成績永遠是班裡的中下水平,我的成績在班裡卻是至少前十名以內的。為此小紅的媽媽沒少罵她。

為什麼我覺得小紅的身體里住著一個老爺爺呢?因為她給我的感覺就像個老爺爺。她總是喜歡捧著她們家那台半導體收音機,聽京劇,那京劇唱的嘰哩哇啦的,反正我是根本聽不懂也不愛聽,可是小紅卻像個老爺爺一樣,聽得特別陶醉,還搖頭晃腦的。

她跟我說過,她的理想就是在京劇裡面唱大花臉。我一看她那圓圓胖胖的大餅臉,倒確實是唱大花臉的好材料。

因為我兩關係好,在學校里,如果有誰跟我拌嘴,小紅一定是幫著我的。可是她的幫忙,很奇特,她一出場,就先「呔!」的大喝一聲,好像京劇里的大花臉登場那樣,弄得同學們大笑不止。然而小紅是不笑的,「呔」一聲以後,才開始正式吵架。

可是她那個吵架,卻是滿嘴書面語言,後來我學了魯迅先生那篇《孔乙己》以後,回想小紅的語言就有點像孔乙己那樣,之乎者也的。然而小學的時候,我們還沒有開始學文言文呢!小紅又是哪裡學來的?

因此她一幫我吵架,往往就是搞得大家鬨笑不止,學著她說的話,取笑她去了。

小紅家父母都是江浙一帶的,父母也都不愛聽京劇,全家唯一愛聽京劇的只有小紅。她媽媽還曾經罵她,讓她把半導體拿到山上去,就坐山上天天兒聽京劇,別再回來了。

後來我們長大了,我還暗暗擔心小紅能不能嫁出去?不過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小紅很快就嫁出去了,老公還是個戴眼鏡的大學生呢。

《有些話別亂說》

大概是在我五歲左右,有一天我爸心情好,坐在家裡逗我們這幫孩子玩兒。

爸爸拿了一個注射器,但是前面是沒有針管的,在那兒坐在,讓我們這幫孩子一個個的排好隊,挨個「打針」。我們都覺得特別有意思,因為我們小孩子都怕打針,可是爸爸打針一點都不疼,於是排著隊,打了一次還想打二次,咯咯咯的笑。

我們家隔壁趙阿姨家兒子叫小可,比我大一歲左右,這孩子長得胖乎乎的,虎頭虎腦,身體也特好,從出生就很少很少打過針,連葯都沒吃過幾顆。

那天我們一群孩子排著隊的時候,小可就特別想輪到他,無意中就說了一句:「哎,我好想好想打針哦!」這時路過的莊家爺爺聽到了,就說他小孩子家家的,有些話不能亂說。

結果沒過幾天,我們就看見小可被她媽媽拉著,他那個哭啊掙啊,一臉的眼淚鼻涕,這才知道他感冒發燒好幾天了,打針也打了好幾針了,因為怕打針,死活不願去呢。


 


《地下室》

父母單位的辦公大樓是一棟五層樓的建築,當時那棟大樓在整個G市來說,算得上是一個宏偉的建築物,因此大家一說起「大樓」就知道是石油單位那座辦公樓。當然後來隨著城市發展,更高的建築物修起來了,大樓也就不顯得那麼大了。

可是在兒時的我來說,這座辦公樓真的很高很大。

媽媽的辦公室在二樓,那是我最愛去的地方。爸爸的辦公室就在一樓,我反而相對去得很少。因為爸爸的同事都是穿著白大褂戴著眼鏡,搞科研項目的一些個知識分子,我去了,也不太和他們說得上話,他們通常似乎都很忙。

媽媽的辦公室就不同了,裡面好幾個如花似玉的大姐姐,我一去就這個姐那個姐的叫,她們對我也是十分的親昵。

所以我放學以後總是不急著回家,而是在媽媽的辦公室里玩,然後等媽媽下班一起回去。

媽媽辦公室對面的辦公室,也是一處有意思的所在,那裡掌控著整座大樓的電話,外面的電話打進來,必須經過這裡轉接,而且有一個大大的轉接台,工作人員就坐在那裡,戴著耳機,不停的拿著電話線插過來插過去。

每當這個時候,我就覺得像敵特片裡面的場景,地下黨在發報呢?簡直酷斃了。遇到大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爬到位置上戴上耳機過過癮,也是美滋滋的。

可是爸爸的辦公室氣氛就不同了,而且,還有一個恐怖的地下室。那個地下室也是屬於爸爸他們科研所的。

偶爾我也是抱著尋找刺激的心理,才往地下室走,可是每次還沒下到底,就被恐怖陰森的氛圍給嚇得不敢往前了。

地下室里很黑,也有長長的走廊,可是走廊上的燈通常是不開的,走廊兩邊的門也是通常關得緊緊的,我常常懷疑裡面關著犯人,或者裡面有怪獸,有一次我斗膽走到地下室走廊看了看,還是迅速被嚇得跑上去了。

只有一次跟著爸爸去了一回地下室,才知道地下室里打開那些門,裡面放著各種科研儀器,而且地下室還有一個工作人員陳叔叔。

陳叔叔皮膚不黑,笑起來牙有點黃。於是後來在我關於地下室的夢裡,總會出現這個陳叔叔,奇怪的是在夢裡他皮膚黑黑的,頭髮亂糟糟的立著,就像電視里出現的瘋子科學家那樣。

有一天中午放學,我和幾個同學走在路上,就看到前面有人急匆匆的跑,一邊跑一邊在說大樓的科研所爆炸了!

我一聽就大吃一驚,馬上擔心起爸爸的安危,趕緊三步兩步的跑到大樓,還沒進大樓的大門,就看見我爸爸正在那裡指揮消防人員救火,心裡猛然就一塊石頭落地。

後來才知道是地下室爆炸了。我爸說,陳叔叔跑出來的時候黑乎乎的,一張臉只看見眼睛在那轉啊轉,傷得不重,送醫院了。

但是陳叔叔出院以後,乃至很久以後,還是一張臉黑乎乎的,就和我夢裡看到的一模一樣。

《爸爸小時候》

爸爸是個無神論者,他相信所有的事情都有科學的解釋,即使現在解釋不了,那也是因為科學還不夠發達。

但是爸爸小時候,曾經親眼見過詭異的景象。

爸爸小時候和他的外公外婆生活在一起,他記憶里第一個印象是坐在他的外婆腿上,聽著外面有嗖嗖打槍的聲音,那時候那邊鄉下在剿匪。

大約在爸爸五六歲的時候,有天晚上他一個人睡在床上,睡著睡著忽然醒了,那天晚上有月光,所以屋裡光線挺好的,爸爸就看見床對面的牆上出現一個老太太的身影,那個老太太腦後梳著髮髻。

身上穿著立領斜襟的那種老式衣服,手腕上還戴著一個銀手鐲,明亮的月光下,爸爸連手鐲上的花紋都看得一清二楚。

第二天爸爸就跟他的外婆說了這件事,外婆聽了就說這是外婆的母親,爸爸的外祖祖,已經去世多年了。

爸爸跟我們說起這事的時候,他就說其實這是有科學解釋的,就像放電影,大自然里有些物質也有電影膠片的作用,遇到特別的時候,就把過去的場景放映出來了。比如故宮出現的那些個鬼影,也是這個道理。爸爸說世界上根本沒有鬼。

但是爸爸始終沒說他當時害怕不害怕。



《燒紙錢》



再說一個七月半的事。

初中的時候我家已搬到新家這邊,從大院到新家要穿過一條小巷子。我放假就愛去大院玩兒,那天晚上是從五妹家玩了出來,五妹的三哥看天太晚了,就送我回去。

三哥比我大三四歲,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半大小子。我們走到小巷子中間的時候,巷子里除了我兩,一個人都沒有。

巷子兩邊一堆堆的全是燒過的或者還沒有燒盡的紙錢,當時我們正好走到藥材公司宿舍樓下,住戶們圖方便就在樓下燒紙錢,燒完就各自回家了。

煙味兒很大,還有地上立著的紅蠟燭。巷子里路燈就一兩盞,而且昏昏暗暗的,所以當時人走在裡面就有點煙霧繚繞的感覺。

三哥大概想嚇我,就跟我說:「今天是七月半喲,聽說今晚鬼會出來,說不定,現在那些傢伙正在路邊呢。」說完壞壞的看著我笑。

我聽了他的話看看路邊的景象,才想到今天真是七月半。就說:「有什麼可怕的?你怕嗎?」

三哥當時大概為了顯示他膽子大,馬上就說他才不怕呢,這些只是風俗而已,他才不相信有鬼,等等。

末了,三哥為了進一步顯示他的膽量,就用腳去踢那些還冒著煙的紙錢堆,一邊笑著跟我說:「你看,假如現在這裡有鬼,我這幾腳下去,是不是踢到鬼屁股了?他敢怎麼樣?我才不信這些,哈哈哈……」

這時從我們身後突然颳起一陣風,把三哥腳下的紙錢颳得飛了起來,那風來得突然,而且很奇怪的是把那些紙錢捲起來以後,風裹著紙錢就在地上打轉轉,像小龍捲風那樣。

而且,大夏天的晚上我突然覺得特別冷,可能三哥也覺得有點不妙,看我的時候眼神都不對勁了:「這……這是啥回事?」

跟著我就覺得風越刮越猛,把我的頭髮裙子都吹飛了起來,而且紙錢灰亂飛,我不得不眯起眼睛怕迷了眼,接著地上又出現了幾個打轉轉的小旋風,速度非常快,刷刷的裹著紙錢灰飛快的轉。

起先風是從身後刮來的,此刻已經分不清是東南西北風了,總之耳邊也是呼呼的風聲嗚嗚的響。

三哥和我都面如土色,只聽他猛叫一聲:「快跑!」就撒開腳丫沒命的向前奔去。

我去,這傢伙逃命的時候居然撇下我一個人跑了?

我也來不及多想,心口咚咚咚亂跳,跟著三哥消失的身影也跑了。

出了巷子口,我兩驚魂未定的站住,三哥跟我說,今天的事千萬別說出去。然後他雙手合十,對著四周圍磕頭鞠躬的在那裡道歉「有怪莫怪有怪莫怪,我不懂事……」

三哥是從大路那邊繞著回家的,不敢再走那條巷子。

反而我後來覺得不怕,看三哥在那裡磕頭鞠躬的時候,好想笑。

《莫名其妙的恐懼感》

大概七八歲的時候,有一段時間我莫名其妙的感覺恐懼,白天的時候還正常,上學啊玩啊吃飯啊,啥也沒落下。就是天一黑,在家就開始發怵。

總是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我附近,那個東西有時在左右,有時在身後,雖然我看不到,但是那種「有東西」的感覺,還是隨時讓我心驚肉跳。

有時候哥哥看我神兮兮的樣子,故意嚇我:「幺妹兒,你背後!」我就「哇」的大叫一聲,撲向哥哥,然後嚇哭了。

這樣嚇了幾次,哥哥看我是真的害怕,也就不嚇我了。

其實我們經常開這種玩笑,但我以前都沒怕過,不知道那段時間是怎麼了?而且我那時一到晚上就得跟著哥哥,他到哪我到哪,只有在哥哥身邊,我的恐懼感稍微輕一些,覺得那個東西不敢靠近我。連跟在爸爸媽媽身邊我的恐懼感都不能減輕。

到了我連睡覺都不敢一個人的時候,我就不敢一個人上上鋪去睡,死活也要賴在下鋪和哥哥在一起。爸爸媽媽看我們兩兄妹擠在一個下鋪,實在擁擠,無奈就把裡屋讓出來,讓我和哥哥睡到裡屋大床去,爸爸媽媽在客廳睡上下鋪。

因此我那段時間,絕對是哥哥的小尾巴,尤其是晚上,寸步不離。只有哥哥在身邊,我才感覺「那個東西」靠近不了我。

我也記不清這種狀況持續了多久,慢慢就沒有那種感覺了,生活才恢復正常。

完!

以自身經歷總結一下「見鬼」的幾種類型:

第一種:感覺型。這種通常是肉眼看不到,而第六感覺告訴你,你的附近,身邊,有東西。這種看不到的情況下,也就是有點自己嚇自己,可是又禁不住內心的恐懼。有時候確實是自己嚇自己,但有時候也真的是……總之這種時候就要靠自己的念力,或者依靠一個你覺得足夠強大的人,幫你趕走這種恐懼。

第二種,轉瞬即逝型。類似這樣的「見鬼」,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事後讓你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舉個例子是有一次我路過大院的配電房,當時配電房大門是上著鎖的,我就看到一個人朝配電房大門走去,然後就這麼穿門而過,進去了。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類似的經歷還有幾次,事後都覺得是自己眼花了。

第三種,後知後覺型。這種情況通常當時你並不以為自己「見鬼」,可能你們還近距離,甚至有一定的交流(一般這種交流都是不成功的,要不就是你聽不到對方聲音,要不就是你根本聽不懂),你覺得對方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但當你回過頭,他(她)卻不可思議的不見了。這種情況有點細思恐極。

第四種,夢中相見型。這是大多數人都有過的體驗,比如夢到逝去的親人,還有時候是直接夢到奇怪的景象。人在睡眠中是靈魂在活動,在看東西,自然能看到另一個世界的人和事。當然夢境本來就是稀奇古怪的,這個不能一概而論。

第五種,藉助自然型。最常見的是風,突然颳起的「妖風」「旋風」等等怪風,都有可能是那種,還有天上突然聚集的烏雲,還有一種是你覺得周圍比正常的黑暗更黑暗,那可能是空氣里有種物質使空氣變得厚重渾濁了,一種透不過氣的黑暗。

還有就是,別相信那些很生猛的故事,一般的「見鬼」都沒有那麼恐怖,如果真的出現很生猛的場景,估計這個人也馬上要告別人世間。我外婆臨終前,不停的大叫要趕走進來的兩個人,兩個穿藍衣服的人。但身邊的人什麼也看不到,然後我外婆就去世了。

身體弱的人,或者小孩子,「見鬼」的幾率要大一些,還有一說是八字占陰比較多的人,「見鬼」當然不是一件好事,這至少說明你身體虛弱才看見那些東西,所以要避免的話就要養好身體,培養元氣,多運動。

在我少年時期因為生病身體極度虛弱的時候,甚至可以靈魂離體,任意漂浮,每次都能清楚的感覺自己「出來了」,回頭還能看見身體躺在床上。

然後我還有點小興奮,跑上陽台就躍出去,可以漂浮在空中,看見地上的景物,覺得很好玩,飄著飄著,有時會自己回家又躺回床上,醒來,有時也沒有回家的過程,但也會回來。

現在我已經沒有那個本事靈魂離體了,說明我現在身體比那時好。

說這麼多還是希望大家都健康陽光的生活,有個好身體,自然眼界清凈邪祟不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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