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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的童真已亡



「當童年死去時,它潰爛的屍體叫做成年。人們步入社會,那陰森可怕的地獄的另一個稍微體面些的名字。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懼怕孩子。我們愛他們,但不可否認,他們毫無保留地展示了我們腐爛的現狀。」——Brian W. Aldiss

《Memento Mori (死亡的預兆)》

我的藝術實踐關注於兒童心理學與藝術創作的互相映射和關聯,從抽象的角度提取關於「藝術在個體與集體成長記憶」的觀念和「兒童心理學遊戲治療」的觀念之間的現實意義和影響。在超過10年的創作中,我試圖闡述「藝術在社會學科尤其是心理學上的映射」的觀念主題。我認為藝術是一種社會學科中的跨學科研究和展示,作為社會學科中的重要一環,心理學試圖給予精神層面的解答。通過個體的童年記憶映射出社會群體童年記憶,包括但不局限於心理創傷、性、身份認同等概念的研究,可以通過藝術化的創作呼應。這其中就包括了作為兒童心理學的「遊戲治療」手段,而我的創作正是在這樣的個體和集體的觀念基礎上展開的。

我認為創作不僅指涉被攝影者對於藝術家和觀者而言的陌生人身份,也指涉了心理探究的一個情形:藝術家創作出了人們記憶埋藏點中對「童年」「性」「生死」的那種好奇的自我認知。我的創作主體不僅是改變對社會和人性的看法,而是想進一步將這個世界帶入不同緯度的討論之中。我也創立了獨特的「黑色」——即在攝影中藝術作品直接運用黑色,在圖像層加黑,希望作品可以給觀者更具深度的觀感,並加深了幻想的精神空間。

我在童年時代目睹死亡的經歷形成了某種心理上的映射和創傷,在逐步成長的過程中,隨著自我療愈的過程也形成了對這一特定主題的迷戀。個體記憶中的節點在長期的行為觀察和研究中,融合兒童集體意識,打破其創作的維度,在我的作品中,心理的聯想敘事註定會成為一系列個人和集體事件的最終結果。「我童年時代目睹了死亡,在成長中恐怖電影一直是我的一個迷戀。」

《Memento Mori (死亡的預兆)》(2008年)系列試圖傳達藝術家觀察到的一種奇怪的、不可理喻的人類姿勢,並將這些姿勢置景於以「少女」形象的攝影中,隱喻著神話、童話和當下。照片和裝置作品沒有展現這些身份不明的兒童在想什麼,觀者只能自己去想像:從人物的姿勢和時空的線索等微妙細節中得出可能的合理解釋。

在我的作品中可愛的少女被打扮得完美無缺,成為一個兼具宗教、葬禮和時尚元素的複雜人物,這類情感強烈而又反覆的創作兼具了時尚攝影的手法。這些兒童都閉著眼睛,身體以一種詭異的姿態直立著,黑色背景和彩色的主題形成一種緊張的戲劇張力。我希望藉以這些原型並不美好的童話故事直面社會中的傷痛、警示和身份認同中的困惑。理想和現實的衝突感在觀察者和主體之間創造了一個距離,使我們能夠在少年的視角下重新審視當下的世界,一切是否真實?社會是否被美化?道德觀是否應該被重新審視?



《Playground(遊樂場)》

這個作品我巧妙地概括了人類是如何無意識地在作品中尋找人物性格和故事的證據。《Playground》中的場景布局或許為觀者提供了達到心理和記憶瞬間的事件線索:藉以隱喻心理的創傷和痛苦。心理研究和實踐幫助我最大化地創作可能的意義,幫助觀者理解「敘事」中的含義——糅合了事實與虛構、主體與其寓意性、心理意義而成的想像性產物。

兒童用遊戲來反映他們的內心世界, 藝術家通過創造來表達其觀念。作品《Playground(遊樂場)》可以被視為一個藝術家工作室。每個兒童都有最喜歡的玩具,同時每個藝術家都有自己喜歡的藝術媒介。兒童的遊戲對一個藝術家來說就像一個創造性的藝術過程。兩者都從想像開始,並發展批判性思維。兩者都把孩子和藝術家從「自我」中提取,用一種更為抽象的藝術語言表達。

在《Playground》(2010年)作品中,我開始指涉了心理探究的一個情形:「性」和「童年陰影」。長滿刺角的兒時遊樂場和暗色調彷彿暗示一種童年發育階段的創傷影響成年後的情感需求,象徵競爭的社會導致更扭曲與極端的道德。我希望作品中能敏銳捕捉微妙與複雜的關係,遊戲是一種治癒的工具,同時反射出自然社會的病態。典型的童年遊樂場,鞦韆異化成為黑色和銀色的鉚釘,它極大地挑戰著觀者的不安也同時被它吸引,充滿危險、色情甚至受虐狂。兒童的遊戲彷彿有微妙的治癒能力,也是一種載體,試圖詮釋出女性在少女和成年後的矛盾。

新媒體編輯:

文世超


編輯:

Evan Feng


圖片、文字:

Grace Y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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